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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惦记着?”魏青岩挑了眉,林夕落抽抽鼻子:“酸味儿好重。”
一把将其搂到怀里,魏青岩狠咬她小嘴一口,“再调侃我,我就办了你”
林夕落揉着嘴,一脸委屈,魏青岩嘴上却仍旧说起林竖贤:
“……他已经走了,如今齐献王也只敢跟在他身后邀约喝酒品茶,他好歹在得皇上的赏识之中,齐献王也不敢太过,他只盼着别成过眼云烟,被皇上忘至脑后便不会出事。”
林夕落依旧揉着嘴,不说话,魏青岩看她,“怎么不说话?不是惦念你这位先生?”
她依旧不开口……
魏青岩挪开她捂着嘴的手,林夕落索性撅起,抱怨道:
“看吧看吧,嘴都肿了”
魏青岩瞧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轻轻为她揉着,“小妖精,谁让你撅着小嘴儿招惹人。”
林夕落气恼,狠狠的咬他一口还了嘴,才算心里平和些许,魏青岩也不觉疼,反倒笑意更甚,摸着她的小脸:
“只有你才能让我这般畅怀一笑,不存虚假。”
“你以前……”林夕落话语未出口便咽回去,想起初次见他时的那般冷漠、为其插簪时的桀骜霸气,能让这样一个人笑,好似的确不易。
可这气氛略有伤感,林夕落冷哼道:“欺负我为乐,怎能笑的不畅快?”
魏青岩本欲再说,屋外魏海则在一旁出了声:“大人,几位将领有事求见。”
林夕落从其怀中起了身,“今儿正欲选嫁衣,我先去寻母亲。”
魏青岩点了头,二人一同离开,却各奔不同的方向。
跟随胡氏选着嫁衣喜服的样式,而此时在侯府中,花妈妈正在向侯夫人回禀这些时日的事。
“老奴这几日的观察,林姑娘虽在外被称‘匠女’,但书、画、字、绣都颇有功底,不俗,比得寻常人家闺女只强不弱,若非老奴亲眼所见,恐怕实在不敢相信她有这份功底,叙话之余,她也说过这都乃是林家族学中所修习的课。”
花妈妈话音落下,侯夫人则摇头,“她来幽州城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更何况没呆多久便被老五带走,哪就这般快的练成?不过她的父亲倒是一苦寒学子,凭自个儿本事考得进士远放边辖之地为一县令。”
“老奴有意与其说起侯府中各位夫人、各位爷,更提了子嗣,她好似对此很上心。”花妈妈也有犹豫,继续道:
“但这份上心也好似是故意做派,并非实心,这个丫头不简单。”
“你教习的规矩,她可有不悦?不从?”侯夫人皱了眉,花妈妈道:“起初偶尔顶撞一二句,这几日则没有。”
侯夫人沉了脸,不免道:“你对她如何看?”
花妈妈犹豫,侯夫人道:“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将话说明白?我如今老了,不愿再多思忖这些事了。”
“她出身不高,可恐怕比二夫人要难对付,五爷对其格外上心。”花妈妈道出如此话语,就见侯夫人冷哼一声:
“老2的那媳妇儿是个人都比她强,貌似精明激灵,那点儿心眼儿是个人一瞧便知,肚子却还不争气,没用的东西。”
花妈妈沉默不语。侯夫人半晌才道:
“那你就继续陪着这丫头,也不用故意刁难,只瞧着就是,最主要是瞧着侯爷和老五那个崽子。”
花妈妈应下,便匆匆赶回“景苏苑”,侯夫人茶杯端起又重重落下,魏青岩,她绝对容不下……
林夕落本以为选嫁衣不过是片刻功夫的事,可孰知却折腾了一整日还不算完。
一个大红喜服的嫁衣,色、料、绣都有规矩,可这上上下下多少个小件,都要量尺订制,林夕落觉得自个儿就是个衣架子,胡氏则在一旁精挑细选,眼花缭乱,拿不定主意。
林夕落很想寻个借口跑,可魏青岩在忙着,父亲公事未归,连天诩都在练字,胡氏的注意力自得全在她身上。
虽看大红喜服是喜悦,可谁架了一天胳膊也受不了?
正在琢磨着,门外则有人回禀:“林姑娘,盐行的管事来了,要请您摁个手印才能领盐引,您瞧着怎么办?”
孙浩淳?林夕落不由得撂下了手,旁日里盐引都乃他一人包办,如今在这时候寻她摁手印?他这又是挖了个什么坑?
第一百二十六章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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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借力
林夕落让胡氏为嫁衣的事做主,她则换好衣裳往前堂行去。
孙浩淳正在前堂翘着腿、品着茶,待见林夕落进门,则起身拱手道:
“林姑娘怎么亲自来了?这等小事摁个掌印便罢,无非是走个过场。”
“之前你也曾寻魏大人摁过掌印?”林夕落直接出口问,孙浩淳怔刻,随即笑着道:
“这倒是从未有过,每次都乃二爷帮衬着,可如今二爷不在侯府,我自得来寻您了。”
林夕落看着那摆在桌上的单子,继续道:“为何不去寻魏大人?”
孙浩淳面带一丝自嘲:
“魏大人早先便已说过,这等事自行决定,他不操心,何况如今国事重要,我怎敢为这点儿银两之事去劳烦他?您又不是不知魏大人的脾气。”
林夕落心中不免多几分疑虑,这事儿不能即刻就应承下来,反倒转了话题道:
“这些时日盐行都有何动向?孙大管事不妨给我讲一讲,让我也跟随着长长见识?”
孙浩淳一愣,“林姑娘,您对这其中之事可比我还明白,还用我给你讲?这是寒碜我。”
“你说不说?”林夕落瞬间冷下脸,孙浩淳连忙道:
“去年的帐您瞧过了,这今年刚刚开张,自要以盐引进盐,这不都摆着呢,还有何可说?”
林夕落拽着那单子,“往年领盐引,不都是凭条子去盐政衙门,今年改了?还要摁巴掌印?何况这条子就这般简单?”
“那还能有多复杂。”孙浩淳屡屡遮掩,心中只恨她绕着弯子问话,再多问几句,他都快被绕进去了
林夕落不吭声,只坐在一旁喝茶,孙浩淳也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脸上越发的焦急,终究忍不住道:
“林姑娘,您到底何意?如若今年的盐引不领、买卖不做了也不妨说一声,外方那么多人张嘴等着吃饭,您不过一巴掌的事,何必如此疑神疑鬼?”
林夕落笑了笑,随即冷下脸,“自当信不过你才如此。”
孙浩淳本欲再接话,可僵持一半却无法开口,这都被人直接说出信不过三字,他还能有何说辞?
“您信不过我无妨,我去寻二夫人说。”孙浩淳摆出宋氏,林夕落冷笑,未等出口,冬荷过来回禀:“林姑娘,花妈妈回来了。”
“请花妈妈到这儿来,我正有事请教。”林夕落心中忽然涌出个念头,她倒是要看看,这花妈妈对上孙浩淳,她二人能斗出个什么样子来?
花妈妈?孙浩淳听这名字略有耳熟,不过一个老妈子他也未多往心里去,目光中也露出几分不屑嘲讽,依旧翘着二郎腿儿在这里等。
花妈妈到此,第一眼就看到了孙浩淳,瞧其这副模样面色不满,与林夕落二人行礼,林夕落道:
“花妈妈,我倒是有几件事向您请教。”
“林姑娘请讲。”花妈妈目光中带有几分审度的看向孙浩淳,反倒把他看的不太舒坦,目光也朝其聚来。
林夕落拿起去年盐行的账册,还有孙浩淳拿来的条子,口中道:
“这账册我有些看不懂了,您帮衬我瞧瞧,其上可是有不规矩的地儿?还有这条子,今年要开始领盐引,要我在这条子上摁一巴掌印,可之前并未听说过此事,不知您对此怎么看?”
“林姑娘家事,老奴怎能擅自插手。”花妈妈欲拒,林夕落道:
“这未出阁的姑娘学女红,即将嫁的不是要学持家?花妈妈何必推托。”
不容她再拒绝,林夕落直接翻开账册送至她的眼前……
花妈妈捧在手中看上几页,再看那欲摁巴掌印的条子,开口道:
“账册上处处都是错儿,老奴寡闻,也未曾听说过要在条子上摁巴掌印去领盐引的说法。”
“你这老婆子懂个屁,寻常不出门的人,怎能知道这等商事行情”孙浩淳张口便骂,花妈**目光中凝几分冷意,林夕落笑着道:
“花妈妈,这位是魏大人手下盐行的大管事,也是侯府二夫人的兄长。”
花妈妈没有半丝反应,只上前行礼,“给孙大管事请安了。”
“哼……恩?你怎知道我姓?”孙浩淳瞪了眼,看着花妈妈,再看林夕落,林夕落道:
“孙大管事不认识花妈妈?这可是宣阳侯夫人身边的花妈妈,如今来教习我如何持家、如何学礼。”
孙浩淳当即目瞪口呆,恨不得抽自个儿一嘴巴
好一个林夕落,居然这时候宰他一刀,这丫头的鬼心眼子怎么长的?居然使这等小手段?虽说这花妈妈乃是侯夫人身边的奴才,但这等人连二夫人都不敢得罪,更何况是他?
他刚刚居然还直接叫嚷他为老婆子……孙浩淳恨的牙根儿直痒痒,巴不得林夕落一直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只做不知道走人便罢,可如今这般对峙上,他能怎么办?
“花妈妈……”孙浩淳颤抖着开口,花妈妈则道:
“林姑娘,这账目不妨让孙大管事屡清再来回禀给您,盐引之事老奴也不清晰,可认知中从未接触过此事,林姑娘斟酌。”
又将这话说了一遍,花妈妈明摆着是不会偏袒,纵使她也知自个儿被林夕落摆了一道,可既是跳进这个坑,她便要有这份责任,如若她糊弄过去,这盐引出了事,她丢的可是侯夫人的脸。
林夕落看着花妈妈行了礼,看向孙浩淳道:“孙大管事,您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实在是我的不对,回去定要好生罚了账房银子,居然如此糊弄,实在罪该万死”孙浩淳咬着牙根儿把这话说完,随即捧了账目和单子便要走,林夕落摁住手中之物,吩咐道:
“这物件留此便可,还要向魏大人交待。”
孙浩淳有意还嘴,可又看花妈妈面无表情的看他,只得认了倒霉快步出了门。
他离去,林夕落也未与花妈妈再议此事,反倒带着她去寻胡氏,把嫁衣的事定下来。
花妈妈也未退后,对嫁衣的材质、颜色、尺寸以及花冠上的宝石都一一对照,若有遗漏她便出言补缺,倒是让胡氏极合心意。
锦绣端庄的人离去,胡氏才笑着看花妈妈,“真是辛苦您了,若非您在此,恐怕还真有疏忽之处。”
“侯夫人吩咐老奴护应林姑娘,这也乃老奴的本分。”花妈妈说到此,便先离去,林夕落沉了口气,想起今儿孙浩淳那副德性不免露了笑,他想趁这空荡拿自个儿做筏子?没那么容易
宋氏听着孙浩淳回禀这事儿,不免气的眼前直晕,指着孙浩淳便骂: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当初不是告诉过你,侯夫人已经派了人去教习她规矩,你便把盐引的事经手便可,还上赶着去让她挑刺儿?你是吃饱了撑的吧?”
“我这不是寻思她匆忙间把这手印摁了,索性借这个机会把盐行的干股再往手里头挪一挪,多混两个银子花?”孙浩淳一脸的苦色,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