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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东连有了新的皇帝,一个经过楚域和沈犁铧多方考验过的男子,文武全能,也善于谋略,更是有治国的雄心壮志。
将东连交托给了他,楚域和沈犁铧拜别,独自一人离去。
沈犁铧和北堂月忧心的看着楚域离去的背影,再回头,彼此眼里有的,只有更加珍惜,他们能在一起,是多么的幸运!
沈犁铧伸出手,深深的看着北堂月,北堂月眼睛一酸,将自己的手也递过去,握紧。
扬州,田蕊儿刚踏足扬州的地界,就感觉奇怪了,一路过来,那些地方都因为战乱而乱七八糟,但是扬州却依然如以前的模样,安静,悠闲。
一点战争的影子也没有看见,她诧异极了。
移步去了上善堂,站在门外久久的看着‘上善堂’三个字,许多的心酸霎那间都涌上心头。
一个人正好出来,看见田蕊儿便震惊得丢掉了手里的东西,然后猛地跑回去,嘴里大喊着:“蕊儿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田蕊儿这才回过神来,面前已经站了许多人,个个热泪盈眶,好像都很激动的样子。
田蕊儿勾勾唇角,看着他们:“你们好,我回来了。”
一群人围上来,将田蕊儿抬着进了上善堂。
次日,田蕊儿刚开了门,便看见了古韵妃,她僵在了原地,“古姐姐?”
她诧异的看着古韵妃,而古韵妃也诧异的看着她:“蕊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田蕊儿将她拉进去,细细一说,原来,古韵妃搬来扬州已经许久,只是一直没联系上自己,而她每天都会来上善堂帮帮忙,今天没想到却看见了她。
一番唏嘘下来,古韵妃问:“蕊儿,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田蕊儿收了收喜悦的心情,看了一眼古韵妃后低了头去:“是阿寻让我过来散散心的,他说,希望我能自在些。”
古韵妃听到那个名字,身子本能的颤了颤,随即恢复了正常,微笑着看她:“他,还好么?”
田蕊儿迎上古韵妃的眼睛,点头:“很好。”
接着又道:“我们,快成亲了……”
古韵妃愣在原地,许久,才勉强的勾起笑容:“真么的?恭喜你们了,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该在一起的……”
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古韵妃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回到自己家中,痛快的哭了一场,奇怪的是,哭过之后,心里竟然舒服多了……
田蕊儿知道这件事对古姐姐打击太大,但是,这是事实,阿寻圣旨都下了,说要立后,这已经不可挽回了。
这次出来,是阿寻说的,希望她能体会一下最后的快乐,所以,她没有犹豫的就离开了南越,回了东连,她本就想出来,想自由。
楚域牵着马儿,停在了上善堂前,抬头看上善堂,尽管什么也看不见。
回忆犹如滔滔江水,连连不断的涌上来。
蕊儿,连上善堂也放弃了,也是,她都要嫁人了,即将贵为国母,怎么还能继续处理这药房呢……
这一次只是顺道路过,希望能再感受一下蕊儿从小生活的扬州。
轻叹一声,楚域翻身上马,田蕊儿和一个女子出门,正好看见楚域那策马离去的背影,田蕊儿一愣。
那白衣飘飘的男子,那背影,越来越觉得熟悉,而且心里好像还微微的扯着疼起来。
她轻蹙秀眉,抬手诧异的捂着胸口,为何这里,这么酸涩?
同行的女子见她愣神便在她面前摇摇手:“小姐,你怎么了?”
田蕊儿定睛一看,那街道,早已没有了那个背影,难道刚才是她出现了幻觉?
“小花,你刚才有看到那边骑马的男子么?”田蕊儿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出来。
小花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摇头:“我什么也没看见呀?”
田蕊儿有些失落的收回自己的手,看来,真是她眼花了呢。
一晃,已经到了十号,田蕊儿拿出阿寻临走前交给她的信封,阿寻说,要她十号再看,她也一直遵守着约定。
蕊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若是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也不会强求。
蕊儿,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偏生我又是帝王,我暂时还不能给你承诺,带着你游山玩水,我知道你向往那种生活,我也向往,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我的身份,选择了我应该担任的责任。
蕊儿,你的心是对的,我知道,你对我不过是对哥哥的感情,是我一直自欺欺人,我一直装作看不懂,我想着,只要我一直对你好,你就能看得见的。
蕊儿,你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吧,它一直都在等着你,就如同我一直在等着你一样,原谅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将你送回扬州,我怕你不忍心,我知道你的善良,还有你放不下的哥哥姐姐。
他们我会照顾,你放心的去飞,飞累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会热情的招待你,照顾你。
蕊儿,我已经决定娶古韵妃了,虽然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我需要一个皇后,所以,除了你,我选择了一个爱我的女子,就在昨日,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她了,也将一切需要准备的嫁妆都送了过去,我就不亲自去迎接了,蕊儿,你也不用亲自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蕊儿,我看出了你的落寂,你的孤独,你对自由的向往,所以我最终做了决定,让你去寻找自由,蕊儿,答应我,你要过的好好的……
我也答应你,会对她好——阿寻字。
泪滴落在雪白的纸张上,晕染了上面的字迹,田蕊儿哭了,她捂着脸哭得伤心极了。
阿寻,对不起,对不起……
你的确说到我心里去了,我是不愿意回去,我不知道你对我这么纵容,对不起……
还有,谢谢你……
十五,当古韵妃看到自己门口的那些聘礼时,她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那些人,直到最后田蕊儿现了身,田蕊儿一身雪白的冬衣,明眸皓目的看着古韵妃:“古姐姐,我给你做媒来了。”
古韵妃这才慌乱的看着田蕊儿:“蕊儿,你怎么……”
她才不要嫁人……
田蕊儿却笑笑,将她的慌张直接过滤,然后单膝跪在地上,“田蕊儿,参见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这一跪,跟着抬聘礼的人都跪了下来,都喊着一样的口号,这更是让古韵妃受了惊吓:“蕊儿,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
她怎么成了皇后了?
田蕊儿起身到她身边,笑道:“姐姐,阿寻要娶你做他的皇后,你要不要嫁?”
古韵妃惊慌的容颜霎那僵住,阿寻?他要娶她?
“你,你不是才是南宫公子的……”她诧异的看着田蕊儿,却见她一脸的得瑟。
“那是骗你的,其实啊,我是给你们做媒人来的,阿寻知道我不喜欢他,我又在他面前总是说你的好,于是他就决定娶你了,你要不要嫁?”
古韵妃眼睛红了起来,她,还能嫁给南宫公子?这是真的么?
“他……”
“好了啦,快点去换衣服,然后跟着过去吧。”田蕊儿将满腹疑惑的古韵妃往里推,然后叫丫鬟门上前去伺候。
古韵妃看着自己被她们摆弄,心里已经静下来了,静下来想了事情,便能猜到些,不过不管为了什么,只要能在他身边,她已经满足了……
田蕊儿看着迎亲队伍走远,眼角酸酸的,脚步沉重的回了上善堂。
古姐姐,你要幸福。
夜晚,田蕊儿做了一个梦,又梦见那个白衣男子坐在百花盛开的地方弹琴,依旧是那首她已经熟悉到刻骨铭心的曲子,她愣愣的走过去,这一次,男子没有因为她的靠近而消失,田蕊儿终于如愿的走了过去,看见了那张她日夜难眠的脸……
田蕊儿猛地一惊,突然惊醒过来,她听见了胸腔里的躁动,不知为何。
那个白衣男子,竟然是那个瞎子!
这一点,让田蕊儿诧异极了,那首曲子,是那个瞎子的?
田蕊儿又离开了上善堂,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去寻找着能让她充实的地方。
她翻过了高山,踏过了大雪,迎来了春天,在溪水里一个人嬉闹,看到受伤的小野兔会给它们治疗,转眼,又是三月。
这日,她又一次成功的翻越了一个高山,眼前的景象让她心旷神怡,没想到三月了,这百花已经盛开了。
没有任何的迟疑,她选择了右边的小路,她不明白为何就选择了右边的小路而不是左边的,就好像,她来过这里似地,有一种神的指引的感觉。
带着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穿过一条河流后,她听到了隐约的琴音,田蕊儿一愣,这荒山野地的竟然有人存在?
越走近,她更是觉得心口加速的跳跃,听清了琴音,她最终在一个茅草屋前停下了。
那是个很小的茅草屋,茅草屋方圆五里都被鲜花围绕着,好看极了。
就在那里,坐着一个白衣男子,墨发长衫,他背对她而坐,正在弹奏那首被她誉为离殇的曲子。
这场景,竟和梦里丝毫不差。
胸口霎那间激奋起来,此刻,那男子正好弹奏到梦里断掉的那里,田蕊儿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摆,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原来,这首曲子的尾音也是这么的美丽……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一阵风吹过,她闻到了一股松子的香味,缓缓地抬脚,她朝着那男子走去。
在他身后停下,田蕊儿出声道:“你好,我能认识你吗?”
清甜的声音响起,楚域胸口一紧,有些颤抖的转过身来,田蕊儿看到他的脸后愣住了:“是你?”
楚域不知道为何蕊儿会出现在这里,他不知道,但是,他此刻,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好想能看见她,好想去拥抱她……
“你是冒充我娘子的女骗子?”楚域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开了口,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听了此话,田蕊儿的嘴角抽了抽:“那件事我都说了我也是受害者,我又不是故意要嫁给你的,你记性还真好,这么久了还能记得。”
她有些气急败坏,楚域心情却好了起来,蕊儿,我只记得住你而已,怎么能忘?
别扭了半天,田蕊儿问他:“那首曲子,是你的?”
楚域一愣,眼神换了换:“那是我和我心爱的女子共同创作的,名叫离殇,你喜欢?”
“离殇?!”田蕊儿惊叫起来:“这首曲子叫离殇?”
楚域不解:“怎么,有何不妥?”
田蕊儿忙摇头:“说来你不相信,我在梦里梦见过你,梦见你在弹这首曲子,但是到了中间就断了,醒来后一直琢磨都琢磨不到尾音,而且我也为它取了名字,也叫离殇!”
她太惊讶了,这也太玄乎了些吧?
楚域也没想到她会梦见自己,还有这首离殇,唇边绽放一个温柔的笑意:“可能是你和这首曲子有缘吧,我可以再弹一遍给你听。”
田蕊儿摇头:“不用了,我刚才听见了,对了,你心爱的女子呢?”
她朝屋里望了望,没有看见人影。
楚域深深的看着她,最后道:“她已经离开我了……”
田蕊儿一愣,她理解的离开,应该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