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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睿已解释了她太多的好奇,如今只想和她温存,“龙涎香……”后面已无了话语,传来的尽是靡靡之音。
同样的夜,楼府,虞姜面相柔和的看着绣着锦缎的女儿,“惜君,天晚了,憩息吧。”
楼惜君抬头一笑,“娘,我不累。”说着,又低头巧手翻飞,一朵朵牡丹在她的穿针引线下似出水的芙蓉,带着点点露珠。
从来没有见女儿这么拼命过,虞姜有些心疼,“娘怎么不知道,你对越雯的感情有这么深?”
楼惜君只是笑了笑,没有作声。
“惜君,是不是和睿儿闹矛盾了?”是吃弦姬的醋了?
“没有。”楼惜君看了母亲一眼,见母亲担心的眼神,她撇唇一笑,“睿哥哥一如以往般的一力为我好,即使这一次罗素归来,他都决定无论案情结局如何,他只要找到五行宝衣即可。其余的,他都不打算计较。”
“罗素、罗素……”虞姜轻轻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惜君啊,你知不知道,娘怀着你的时候,可喜欢吃罗素做的饭菜了。”
“是么?”
“罗素是个好姑娘。”虞姜轻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眼海岛的方向,“都是海岛的规矩,唉,命啊。”
多多少少对罗素等人的事有个了解,也对那个神秘的海岛有些了解,楼惜君停下手中的活,走到母亲身边,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娘,希雅姨娘离开了海岛,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地方?有后悔过么?”
“有名扬的爱,她从不后悔。”
爱?楼惜君的眼角抹上一层浅湿。“娘,和惜君说说囡囡的事吧。”
“囡囡啊。”想起十六年前心痛的一幕,虞姜叹了口气,“如果囡囡不是出生就殁的话,你倒是会有个亲姐姐呢。”一边说着,虞姜一边摸着女儿的头发,“囡囡出生的时候啊,右肩背上有一朵莲花胎记……”
本来在替母女二人斟茶的花儿闻言,诧异的问道:“右肩背上?莲花胎记?”
从来将花儿也当做女儿看待,虞姜点了点头,“是啊。你们的希雅姨娘说,她对那莲花胎记映像最深……最深……而我为了安慰她,总听着她说着囡囡出生时的点滴。”说到这里,她自嘲一笑,看着女儿好奇的眼睛,“所以啊,当初你出生的时候,为娘啊估计是看花了眼了,也以为你的右肩背上有一朵莲花胎记呢?”
楼惜君轻蹩眉头,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知不知道,这个印记是我留下的,是我……还有这朵莲花,也是我的,只能属于我,只能属于我。”眼中似乎又有什么要流下来了,她揉了揉眼睛,抬头笑看了母亲一眼,“后来呢?”
“后来啊,你爹和一众老妈子都笑我,是做梦。笑我是想拿你当作是囡囡转世来安慰希雅呢。”
“娘,罗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楼府。不是说,您怀着惜君的时候最喜欢吃她做的饭菜么?”
“因为万灵来了啊。”
“万灵?!”声音来自于楼惜君和花儿。但听语音,明显是不同,楼惜君带着疑问,而花儿则有些惊异。
“是啊,万灵也是那个神秘海岛上的人。来找罗素。正好,罗素当时说身体累就辞了工。于是啊,就由万灵照顾着我的一切饮食起居。可偏偏的,在我生你的那一天啊,罗素接到新的任务,不得不离开京城,万灵和罗素姐妹情深,也随着罗素去了。”
听着虞姜讲述着过去的事,花儿的眼睛再也没有眨一下,直待虞姜不再作声,花儿方笑道:“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巧了。”
“巧?”母女二人同时看着花儿。
“你们方才说什么莲花胎记,岁岁的右肩背上就有一个。”
虞姜一时感了兴趣,“哦?”
楼惜君只是咬着唇,抱着母亲的腰身没有抬头。
“可不是?”花儿见虞姜感兴趣,于是来了精神,“小时候,我特爱生病,又偏喜欢吃鱼。可是,为了治病花去了我们所有的银子,哪还有银子去买鱼?于是啊,岁岁就长期背着渔篓去池塘或者小溪给我抓鱼吃。”
似乎回忆到和岁岁一起抓鱼的岁月,花儿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有一次,岁岁滑倒在了小溪中,湿了衣物。当时怕他着凉,我和小七急忙要替他脱衣换干净的,不想岁岁不许我们替他更衣,并且情急的拉着衣服。可是,就算如此,我和小七仍旧发现了岁岁右肩背上有个胎记,真的很像莲花啊。”
花儿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斟好的茶一一送到虞姜和楼惜君手中。
接过花儿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虞姜笑了起来,“看来,这莲花胎记啊是大有人在。”
“还有呢。”见虞姜无意再喝茶了,花儿急忙接过虞姜手中的茶杯,“夫人方方说的什么‘万灵’的?夫人,您说巧不巧,万伯母名字就唤作‘万灵’呢。”
虞姜有些不明白,“万伯母?”
“就是岁岁的母亲啊。”
‘当’的一声,楼惜君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茶杯中的水溅得四散而出。
“惜君,你怎么了?”
“娘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楼惜君直是用手擦着身上溅湿的地方,“这茶有些烫,我没有防着。”
花儿急忙检查楼惜君的手,“都怨奴婢。娘娘烫着了没有?”
“丢得及时,没有烫着。”楼惜君拉过花儿的手,语气带丝焦急,“你方才说,岁岁的母亲名唤万灵?”
花儿一边替楼惜君擦着手上的水,一边点了点头,“是啊。夫人方才说的些什么囡囡啊、万灵啊、罗素的事。如果真按何大人所言,囡囡也许活着,我想着,如果岁岁是女孩的话,我就要当作岁岁就是囡囡了。”
没有看楼惜君苍白的脸,花儿直是兴奋的看着虞姜,“不过呢,夫人说了,万灵也好,罗素也罢,就是因了生不出孩子才逐出海岛的。可我们的万伯母生下了岁岁啊,应该不是那个万灵,应该是同名同姓的人。最重要的是,岁岁是男孩,可不是女孩。”语毕,还露出银铃般的笑声。
闻言,楼惜君的手指掐进肉中,居然也没有觉得疼。只听虞姜和花儿仍旧在热闹的聊着些岁岁的往事。
屋外,楼致远眯眼听着房中的一切,眼中闪过奇异的光。看了眼书房的方向,他若有所思,缓步踱了过去。
楼惜君眼尖的发现父亲的身影,看了眼热心的打听着岁岁、岁岁母亲的事的母亲,她似做了什么决定,站了起来,“娘,我要到书房查些资料,您和花儿先聊着,女儿待会子就过来。”
“好,你去吧。看书不要看晚了。”见女儿出了门,虞姜仍旧颇有兴趣的看着花儿,“再和我说一说,你们是如何碰到岁岁的?”
“还是那一年,我、小七、天牧、小九讨要饭到了岁岁和万伯母的村庄……”
隐约听着花儿说的往事,楼惜君的脑袋似被抽空般,整个人无自我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如果那个万灵就是海岛的万灵,毕竟岁岁从小没有爹。如果岁岁是女孩?想到这里,惜君一声苦笑,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知不知道,我发过誓,一旦证实你是女孩儿身,这笔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以后,不许再束胸。”
罗素和万灵?万灵和岁岁?岁岁和囡囡?
“惜君,你怎么了?”
只到耳边响起父亲的声音,楼惜君才猛地苏醒,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已到了书房。看着父亲似有所思的看着她,她猛地跪到了父亲的面前,“爹,您救救女儿,您救救惜君。”既然已失去了他的爱,失去了他的心,失去了他的人,一定不能失去地位啊。只有保留了地位,她方能留在他的身边。她的一生,是为他而活,如果没有他,她不敢想像。
虽已开春,但寒意仍旧袭人。雪无痕漫无目的的在楼府的花园中散着步。自皇宫中亲眼目睹岁岁和龙睿无限风光的一幕,他的心再也没有平静过。皇宫,他必不能待了,心爱的女子另有所爱。爱他的女子他避如蛇蝎。再待下去,他必会疯掉。想着他还有使命,他来到楼府,将师傅替楼惜君配的药送到了楼府。
因了彭皓枫、罗素一事,楼致远挽留雪无痕住在了楼府。本想回听月轩小住的雪无痕,不敢回听月轩,他怕,怕回到听月轩看到的都是她的笑靥。是以,当楼致远挽留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你不觉得,躺在一个女孩子身边是很无耻的事么?”小时候的她难以让人相信她是一个女孩儿,差点让他颜面扫尽。
“我觉得……我觉得你都可以当我的爹了。”那个时候因了她的话,他有些气闷。如今想来,心只怕在那个时候就已然失落。
“本岁一辈子不嫁。反正天牧答应了,会养着我。”那个时候,还为天牧在她心中的分量而惴惴不安,不想她不嫁不是因了天牧,而是因了龙睿。
“等我出宫的时候都二十岁了,老了,没指望了……治得全无伤痕又如何?”那个时候,他很想冲口而出‘我等你’三个字。
如今一切……一切……雪无痕自嘲一笑,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可偏偏的,明月中幻化的都是她的笑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
感到心中从无有过的懊恼,他猛地拍了拍栏杆,惊得院中的鸟儿直飞而出。远远的,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看看书吧,看书可以静心,就可以忘了你。”
“爹,您救救女儿,您救救惜君。”
嗯?是什么使得一向温柔敦厚、八面玲珑的楼惜君如此伤心?如此不知所措?雪无痕眼见着楼致远扶起了楼惜君,“惜君,乖,起来。”
“睿哥哥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闻言,雪无痕驻脚书房门外。他明白龙睿和岁岁的事,翠竹轩中楼惜君看到了也听到了。那天晚上,他和她是二个失意的人。只是如今,要听他们父女的谈话,是不是有些非正人君子。
“乖,和爹说,和爹说,不怕,不哭。”
“爹,睿哥哥只要岁岁,只要岁岁。”
果然,说的是那天的事。只是楼惜君终于忍不住要将岁岁女儿的身份暴光么?要杀龙睿一个措手不及?如果真是如此,他是不是要去报个信,让龙睿做好对策?让岁岁安全无虞的全身而退?毕竟,岁岁女扮男装、媚乱宫廷是死罪。
“岁岁?岁公公?”楼致远的声音近乎咆哮,“你说睿儿他喜欢……”喜欢一个男人?不,应该算不上男人,而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不,不是的。”楼惜君慌乱无措的摇着头,一扫往日的沉稳,神色痛苦之极,“岁岁是女孩,是女孩啊。”看着父亲呆若木鸡的脸,岁岁摇着父亲的胳膊,“爹,岁岁是帝后星,是囡囡啊。”
帝后星?囡囡?屋内的楼致远和屋外准备离去的雪无痕都愣了神。
“女儿方方才知道,岁岁的母亲名唤万灵……岁岁的右肩背上有一个莲花胎记……罗素和万灵……”
听着书房中楼惜君的哭诉,雪无痕震惊的靠在了长廊的廊柱上。双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不可能,不可能。”他捂住自己的头,想极力的保持自己的镇定。
有一幕,御花园中,他轻拍龙睿的肩,“想什么呢?”
“对了对了,万灵、万灵,岁岁的母亲也叫万灵。”
“怎么,你想去查岁岁的母亲?”
“我只是觉得有些熟。如今想起来了,就不再拼命的追溯了。再说,这世间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