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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冷战兄妹一直追随在他的身边,能够知道什么事呢?龙睿掀起车帘,对着一众向他举手示意的民众笑着摆着手,却是看向小七的方向,“眼睛放亮些,看看小九在不在人群中,估计小九会给我们传话。”
小七因一直护驾在马车外围,听大街上的议论自是多些,是些什么‘帝后星’、‘五行宝衣’之类的事,只是他也不懂,什么是五行宝衣。既然龙睿要他眼睛放亮些,那一定有重要的事。是以,睁大眼睛,看着过往的人群。
果然,一双清明透彻的大眼睛出现在小七的眼前,小九故意撞翻了一个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引起一阵骚乱。小七趁机走上前,推了小九一把,“往后靠,不要惊了殿下大驾。”
“是是是。”小九低着头,趁机将手中的纸条交到小七手中,全身而退。
手拿纸条,小七顺势扶起那倒地之人,“快起来,有没有伤着?”
“谢军爷,谢军爷。”受伤之人急忙站了起来,“没事,没事,是小的站得太前了。”说着话,亦是往后退去。
见龙睿的先锋官如此爱民,欢迎的民众更是群情激昂,“支持太子爷,找到帝后星。”
“是啊,太子爷仁义,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帝后星。”
“可是,谁能说现在的太子妃娘娘是假的帝后星?”
“……”
挟杂着七言八语,不甚明白,小七直是蹩着眉头,不经意间回到龙睿的马车旁,“殿下,天牧有信。”
龙睿再度掀开马车车帘,向着街道二旁的民众示意,冷战手快的从小七手中接过天牧的信,递到了龙睿的面前。
一时后,龙睿重新收回手,放下车帘,回转身,接过信细读起来。俊眉越蹩越紧,继而拧成一股绳。‘啪’的一声,将信扔在了马车内的案几上。
从未见龙睿发此脾气,岁岁疑惑的将天牧写于龙睿的信拿了起来,“五行宝衣丢失一事传入民间,民怨沸腾。陛下着何英韶接任刑部尚书,联合六部全力查实五行宝衣一事。名扬大将军、楼致远太尉难脱嫌疑,虽未罢官,但已削兵权。在家中随时候审。名扬大将军军务暂交大皇子翼王殿下打理。楼致远的军务暂交五皇子湘王殿下打理。”
“公子爷,这五行宝衣一事,怎么传入民间去了?”岁岁听龙睿说过五行宝衣的事,只是后来再怎么问龙睿,龙睿只说未寻到,至于其它的事都不再告诉她,她也就没有再追问下落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龙睿叹了口气,闭目揉着额头,这不仅仅是五行宝衣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如今东傲的兵力出现三分现象。三成在他的手中,三成在大哥龙卓阳手中,三成在五哥龙行知手中。还有一成在父皇手中。
“怎么办?这对楼姑娘会不会有影响?”要知道,楼太尉都削权候审了?岁岁将手中的信再细读了一遍,“楼大少呢,这信中怎么没有提及楼大少的事?”
“父皇做事一向公正。五行宝衣的错既然出在名扬将军和楼伯父身上,自是不会追究到子女身上来,是以,这信上没有提及宇烈的事。我想着,宇烈应该还在兵部,侍郎之职还未撤职。”
岁岁点了点头,悄悄的掀起车帘,看着外面欢声笑语的人群,“公子爷,再怎么说,百姓、子民是拥护你的。”
龙睿轻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你为何这么愁眉苦脸的?”
再度轻叹一声,龙睿看了小书僮一眼,要他如何说现在他和天牧所担心的是兵力三分的现象?
“是为楼姑娘担心,是不?”
呶了呶嘴。龙睿不再作声。自打定主义舍小书僮以来,再也没有和小书僮同榻同眠,而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再任由心中情愫增长。也不再轻易的挑战自己的极限,担心挑战之下,他会深陷其中,再也出不来。如今看小书僮关切的神情,龙睿只觉得方才的烦燥一扫而空,心中自有一股暖流奔过,伸出手,拍了拍小书僮的手,“都不是,你不要多想。不会有事。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是啊,虽然拿不出五行宝衣,可至少也不能说楼惜君是假的,应该牵扯不到楼惜君身上去。
皇宫,御书房。
龙释天虽从龙睿的奏折中已知晓了一应事,但仍旧痛心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四儿子龙子墨。
龙子墨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跪着,听凭父皇的发落。
“说,毒死赵妃的毒虫是怎么回事?”
龙子墨颤抖了一下,声音有些语不接句,“是……是青湖从我这里拿走的。”
“青湖?”龙释天厉目扫向‘卟通’一声跪在地上的萧青湖,“可有此事?”
知道事情败露,更听闻父亲被龙睿活埋留得全尸,萧青湖颤颤兢兢的以头叩地,“是……是青湖从晋王手中拿的。”
“拿了去害赵妃?”
“不!”反正是一死,萧青湖急忙摆着手,“青湖预备害的人是董瑶池。”
‘哗’的一声,现在在御书房的人除了龙睿东宫中的人、龙释天后宫中的人,再有就是何英韶了。所有的人因了萧青湖的话而有些出其不意。
龙释天感觉此事蹊跷甚大,“那怎么毒死的是赵妃?”
“青湖……青湖也想不透。”事到此时,不再隐瞒,萧青湖实话实说,“青湖害得赵妃姐姐身亡,难脱死罪。如今所说句句属实。当初,青湖确实将毒虫放入董瑶池房中,至于为何董瑶池未死而毒死了赵妃,只怕得问董瑶池了。”
借刀杀人?所有的人心中一致的想法。
“瑶池冤枉。”董瑶池‘卟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陛下,瑶池根本不知道青湖说了些什么?什么放毒虫到了我的房间,瑶池一无所知啊。”
照说那些毒虫毒性之大,董瑶池一介女流应该躲不过。再说董瑶池口口声声说不知此事,似乎不是说假。而萧青湖的神情似乎也不是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湖妹妹。”董瑶池虽不敢起身,却是跪着看向萧青湖的方向,“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谈我今天方知你有害我之心,只说你现在明明是死罪难逃却又想拉我下水,到底所为何来?”
“你!”萧青湖不知再如何回答,只得看向龙释天,“陛下,萧姑姑可以作证,我从晋王手中要那些毒虫是为了对付董瑶池的,可不是对付赵妃。”
“青湖。”萧淑妃厉声惊叫一声,直是指着萧青湖,“你疯了,咬瑶池也就罢了,现在又咬到亲姑姑的身上?”现在她只能明哲保身,不谈以后能否得宠,只谈现在保命要紧。
“明明是姑姑替青湖出的主意,姑姑现在又如何不认?”看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姑姑,萧青湖冷笑数声,“萧家已败,姑姑苟且偷生又有何意义?”
说到这里,萧青湖看向龙释天,“此事还得从马球比赛之事说起。陛下将慕容家的越雯姑娘赐婚湘王殿下。慕容世家屡沾佛光,自有祥瑞之气,湘王殿下以后的荣宠自不一般。因了此,姑姑亦觉得董贵妃娘娘母凭子贵,大有超过姑姑的气势。再加上青湖在东宫中向来不得宠,最碍着青湖地位的是董瑶池,是以,我们姑侄一商量,姑姑就给我出了个毒死董瑶池的毒计。”
如此一说,就无需推断了,众人心中都明白了。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本来我算准了时辰派人去董瑶池房中收回毒虫,万不想董瑶池房中的毒虫无了踪影。翌日却传来赵妃毒亡的消息。青湖明知道是董瑶池所为,可因了赵妃之死和青湖脱不了干系,只好一个劲的将责任推到摇姬身上。想摆脱责罚。不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父亲谋逆想杀殿下,终引得毒虫之事暴光于大众眼前。青湖不再隐瞒此事,只求陛下看在青湖进宫多年侍候殿下的份上,留青湖全尸,一如赵妃般送回故土,陪在爷爷墓前赎罪。”
萧青湖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整件事情可以说已是明朗。至于董瑶池是如何避过毒虫而成功借刀杀人,个中内幕只怕只有董瑶池知道。龙释天眯眼看向董瑶池,“瑶池,你说些什么吧。”
在皇宫中向来少言的董贵妃站了出来,行到董瑶池的身边,“瑶池,有什么冤枉就说出来,陛下自会为你作主。”说着话,她亦是跪在了侄女的身边,看向龙释天,“陛下,妾妃一生谨慎行事,就怕张扬。不想行知的婚事,令人生妒,枉死了赵总兵的女儿。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求陛下责罚。”
“姑姑。”董瑶池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看着董贵妃,“是萧氏一门杀人在前,污蔑在后,一力要拖我董氏一门下水,你为什么要替她们承担错误?”
董贵妃眼中含泪,用手死戳侄女的额头,“那你就说清楚,那些毒虫是如何到赵妃房中去的?”
“侄女真的不知道啊。”董瑶池露出十足委屈的样子,继而似乎大悟的看向龙释天,“陛下,陛下,瑶池知道,可能是红冠,是红冠啊。”
红冠?董瑶池的宠物大蟒蛇的名字!宫中所有的人都知道董瑶池养了一条红冠大蟒蛇当宠物,亦如楼惜君喂养一些鹤、梅花鹿当宠物般。
董瑶池的眼睛都亮了,“陛下,当初湘王殿下将红冠送给瑶池的时候,曾经对瑶池说过,世上毒物都惧红冠。瑶池想着,只怕是那些毒虫见了红冠,吓得跑到了赵妃的房中去了也说不定。”
红冠大蟒蛇是数年前董瑶池入宫的时候,龙行知送她的宠物,此事人人皆知。如此说来,龙行知不可能料定数年后会有人毒害瑶池一事,是以,龙行知和此事定然无关。再说他这也是护妹心切,送条蟒蛇无可非议。
听了董瑶池的解释,龙释天轻点了点头,“说得过去,只是可怜了赵总兵,可怜了赵妃。爱妃、瑶池,你们二个起来罢。”接着,他看向跪着的萧青湖,“青湖,你还有什么话说。”
“害人不成,连累她人,又害了自己,青湖无话可说。”萧青湖仍旧跪着,叩下头,“青湖知道难逃一死。只是此事虽是姑姑出的主意,可投毒、杀人的人是青湖。虽是晋王给的毒虫,可晋王不知道青湖是要用来杀人的。所以,姑姑和晋王与此事无关,全系青湖一人所为,请陛下放过他们。”
“睿儿,你说呢?”
龙睿轻叹一声,“都是儿子的错,没有管好她们。只是青湖入宫数年,待儿臣真诚,犯下如此糊涂事,儿子亦痛心不已。希望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应了青湖所愿,留她全尸,保全萧姨娘和四哥罢。”
凝视儿子许久,龙释天看了何英韶一眼,“何卿,按东傲律法,该如何判定?”
何英韶整了整嗓子,“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室亦如此。萧青湖起歹意在前、杀人在后,虽是误杀,但终因她而起,死罪难免。看在殿下言词恳切的份上,殿下所求也不为过。至于萧淑妃娘娘,犯七出之‘忌’,按律例要削去淑妃之位打入冷宫。而晋王殿下在晋地任由亲朋贪赃枉法而不闻不问,引得晋地民声怨道、妖僧妖言惑众。在其位却不谋其政,按东傲律例,要削去王位,贬为庶民,此生不宣诏,不得归京。”
萧淑妃闻言瘫软在地,痛哭着爬到龙释天的脚边,“陛下,陛下,念在妾妃侍候陛下多年的份上,念在子墨是陛下儿子的份上,请陛下饶了妾妃,饶了子墨。妾妃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起歹意,再也不生忌心。再也不了!”
龙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