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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姐……”王怜怜有些小心地开口。
在来南海的路上,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管思音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不仅是那曾经存在却还未发生的五百年间的故事,把华文昌的身份也说破了,甚至连姜冉“曾经”死在王怜怜之手都没有隐瞒。
这让姜冉和王怜怜这一对“好朋友”、“好姐妹”彼此之间可就有点儿尴尬了。
“小怜……我心里很乱。”姜冉无力地叹着气。
“我也是。”王怜怜垂下了头。
对于管思音讲的自己“杀了”姜冉的事情王怜怜不敢相信也不敢不信,自己的脾气自己是知道的,如果自己喜欢的人心里一直念着别人——尤其是在他还娶了自己的情况之下——王怜怜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真的发疯。
王怜怜越是琢磨就越是不敢肯定,于是对姜冉莫名地内疚起来。
姜冉更好不到哪里去。
在来西安的路上,龙天劝了姜冉很久,虽然说的话有些狠得不给自己留丝毫面子,但姜冉却也已经在心里默默地认定除了李亚峰之外自己不会再去喜欢上别人了——事实上,这也的确没得选择:不管自己承不承认,自己已经是半个神仙了,和自己身份对等的,只有一个李亚峰。而且,自己也不讨厌他。
姜冉把李亚峰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想了又想,发现自己是的确是被李亚峰感动了,尤其是在和李亚峰一起到秦王地宫时,自己也已经把李亚峰真的当成了自己的男友。
只是管思音说的那些事情对于姜冉来说还是太沉重了一点,那已经完全脱离了“恋情”的范畴,甚至还冒出了一个五百年后的李亚峰来。姜冉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自处了。更何况身边的好朋友王怜怜竟然还杀了自己,这还能让自己去相信谁呢?
王怜怜也好,姜冉也好,即便是冷静下来努力思考也不过还只是两个高中生……
“小怜,还没发生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反正历史也已经改变了不是吗?”姜冉想了很久,看着王怜怜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可怜样子,终于开口安慰起王怜怜来。
“冉姐……”王怜怜忽然有些想哭。
“可是你得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李亚峰?”姜冉的还是问了出来。
“我……”王怜怜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她忽然发现,无论是在管思音口中的那个“历史”当中,还是在现在这个“现实”里,自己的处境都很是不好。
在管思音口中,自己虽然和李亚峰在一起度过了五百年,但李亚峰心中却绝没有自己,一直念着姜冉。
而现在,李亚峰和姜冉似乎已经走到了一起,自己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第三者”,而且是绝不被李亚峰接受的那一种——说白了其实就是单相思,却又被当事人揭穿了。
王怜怜觉得自己就像是笑话里去抢劫银行却卡在了银行的转门上让业务员忍着笑救助的那个笨贼。
自己甚至连同情都得不到——阿疯在杂文中经常引用的那句“天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老话都能套到自己身上了。
“关于这个,贫僧也想问个清楚。”就在王怜怜尴尬羞愧到了极点的时候,管思音和观音从紫竹林的深处走了出来。
“菩萨!”王怜怜像是捞着了救命稻草,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泣不成声。
“你起来。”管思音上前几步扶起了王怜怜,“你也听我对徐甲说过了,你身世可怜,我自会给你作主。”
“……谢菩萨。”王怜怜也只有这么说了,几天前自己刚到西安的那个晚上就碰到了眼前这个观音菩萨,被她说穿了心事,莫名其妙地就跟着她到了什么秦王地宫,虽然后来自己一遇到那个华文昌就失了知觉,但至少观音菩萨对自己好像还是爱护有加的,否则自己也不可能和姜冉一起来到南海了。
“小怜,你别听她胡说!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姜冉对“菩萨”却抱着戒心。
这一方面是因为姜冉发现这些所谓的神仙菩萨也并没有多大的本事——她早就适应了;另一方面,在秦王地宫之中姜冉并没有被封住视觉听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对于管思音的算盘多少已经有了几分头绪。
再说了,姜冉本来就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就算信仰被打破了,却也没必要对仙佛一类的东西有什么崇敬之心——要是来个妖怪,说不定姜大小姐还会害怕一点。
“冉姐?”王怜怜疑惑地回头看着姜冉。
“什么观音菩萨啊,她……嗯……她们……”姜冉看了看眼前的“两个”观音菩萨,改口称了“她们”。
“小怜,你不知道,她们想把你推给那个华文昌!”
“不错,可这有何不可?”管思音坦承其事,倒把姜冉噎住了。
“华文昌?”王怜怜和姜冉的感受不同,“华文昌”这个名字像是从黑暗中透出的一线光芒,正好照在了她的身上。
“菩萨,你要……”王怜怜的声音发颤了。
“小怜!”姜冉急得叫了起来。
姜冉知道王怜怜除了华文昌也是李亚峰之外还一无所知,可姜冉却是亲耳听到了华文昌清清楚楚地说过“王怜怜一开始就是个多余的人”。如果王怜怜真的放弃李亚峰爱上华文昌的话,那结果只能是悲剧了——至少对于王怜怜来说,绝对会是悲剧。
“王怜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和华文昌牵线,成就你和他的姻缘。”管思音没有理会姜冉,把话说破了。
“可是……”王怜怜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华文昌他和你曾经有过五百年的夫妻之情,虽然你并不知道,但你大可把那当成是你的前生,前生今世,姻缘一线,这也是天作之合。”管思音几乎是有些急切地说,“更何况华文昌他就是李亚峰,二人原本就是一人;而且……我还可以和你结拜为姐妹,你想想看,观音之妹出嫁,这更是亘古从未有过的姻缘啊。”
“我……”王怜怜有些头晕,管思音所说的是她从未想到过的事情,就算不提自己和华文昌、李亚峰要怎么样,单是“和观音菩萨结拜姐妹”,即便是神话故事里也没人敢这么编过……
“观音!你想干什么!小怜,你可别犯糊涂!华文昌是华文昌,李亚峰是李亚峰!”姜冉急了,于情于礼,她都不能眼看着管思音把王怜怜推到火坑里去。
“姜冉,你不是王怜怜,你不能替她作决定,更何况,华文昌就是五百年后的李亚峰,这里有两位观音一起作保,你怎么还不相信?”观音微笑开口反驳姜冉。
“你们……你们……”姜冉张口结舌了。
姜冉明白,这两个观音都是真的,都说出家之人不打诳语,观音菩萨就更不用说,华文昌就是李亚峰这已经毋庸置疑。
可事实却是:两个观音菩萨居然合起伙儿来巧舌如簧要谋害自己的好朋友——这可是观音菩萨啊!
“小怜,你别听她们胡说。”姜冉把心头的怒火压了再压,轻声说,“小怜,你好好想想,观音菩萨是什么人?要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的话,她们怎么会对你这么低声下气的?就算华文昌他就是李亚峰,可那也是五百年以后的李亚峰,不是现在这个!可你喜欢的是现在这个李亚峰!”
“姜冉,你的意思是你要弃李亚峰而取华文昌?还是你打算和王怜怜共事一夫,一起嫁给李亚峰?”管思音轻笑一声,“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立场吧。”
“我……”姜冉忽然发觉正如管思音所说,自己越是劝说王怜怜,就越是给自己添乱。
“不要再说笑了,还是让我来讲个清楚。”观音微笑,“龙女,你去把华八和你李师叔都请到这里来。”
“是。”龙女一扯黑熊精,快步走出了紫竹林,这才吐吐舌头,“老黑,菩萨这是怎么了?说是开玩笑却又不像,说不是开玩笑可也不像,还有那两个小女孩,这个那个的,把我都闹糊涂了……”
“姐姐,你说的是哪个菩萨?”黑熊精摇摇头,“老黑才糊涂着呢。”
……
“菩萨,我现在心乱如麻,已不知如何是好,还请菩萨明示,指点我一条道路。”李淳风——华四沉吟许久,终于开口了。
紫竹林中,李淳风、华八、姜冉和王怜怜席地而坐,听两个观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只是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众人都乱了方寸。
“淳风你且少安毋躁,如今之事,怕是要应在这两位小姑娘身上了。”观音一双妙目望定了姜冉和王怜怜,开口说。
“不错。”管思音解说起来,“华文昌已经入魔,不日就要率无定乡之众与天庭对战,这一战华文昌占了天时,他又有逆天邪功作为倚仗,天庭只怕是败多胜少。天庭若败≮我们备用网址:。。≯则必然向西方求援,若是华文昌抬出佛旨来,贫僧又势必不能否认,最差的情况西方诸佛甚至会分成三派,一助天庭,一助华文昌,一派中立。这一场混战下来,得利的只能是创下逆天邪功之人,到时他挟风雷之势横空而出,三界必定沦陷,那会是何等情况,贫僧就不敢妄言了。”
“所以,为今之计,首先要安抚华文昌,使其不妄动干戈。而华文昌所求者一是要改变那个还未曾发生的所谓‘悲惨历史’,现下其实可以说这已经实现了,若要开战,天庭必败。”观音把话接了过去,“只是华文昌对姜冉似乎又不能忘情,所以事局又变得复杂起来。”
“敢问菩萨,这又如何复杂了?现下话已讲明,只要让姜冉与华文昌配成姻缘……”李淳风看了姜冉一眼,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失礼,干咳了一声,不再往下说了。
“姜冉、王怜怜,事情虽然与你二人有重大关联,但还请你们先莫要说话,听贫僧讲完如何?”观音颇为歉疚地说。
姜冉和王怜怜对视一眼,点点头,她们两个现在才算是真正明白为什么堂堂的观音菩萨要对自己这么客气了。
“淳风的主意原本是可行的,只是还有一个重大的关节。”管思音苦笑着说,“驱山铎出世认主,却是到了李亚峰手中啊。”
“那驱山铎究竟有何用处,竟能让菩萨如此重视?”李淳风心里纳闷。
“说来贫僧从五百年后回来,也是怕华文昌为改变历史而追本溯源,找到驱山铎,天幸驱山铎并未落入他手,所以如今还能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管思音像是下了决心,讲了出来,“驱山铎的用处历来只是驱山,并不算什么奇宝,只是天庭两千年来用尽千方百计想要破秦王地宫拿到驱山铎,如来佛祖也曾有佛旨,令贫僧阻止驱山铎出世,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贫僧却也不知……”
“菩萨你也不知?”李淳风更加奇怪了,“菩萨若是不知,为何又说它是重大关节?”
“贫僧只是有几个猜想……”管思音连连苦笑,“且不说佛祖也好天庭也好,这驱山铎事关重大是不必提了……不知淳风可否知道?两千年前乌龙嬴政作反之时曾有个说法,说嬴政未料胜先料败,把自己的元神分了出来,封印在一处所在,而驱山铎便是解开封印,让嬴政的元神重见天日的钥匙。”
“嬴政只是个人间的帝王,再大也不过是条小小的乌龙,菩萨又为何对这虚无飘渺之事如此忌惮?”李淳风追问了下去。
“事情的症结其实还是在逆天邪功创始之人的身上。”观音开口解释,“逆天邪功威力无穷,莫说天庭,就是西方极乐世界也不能当其锋芒,此功又以逆天为名,那创始之人若不是有什么苦衷不能出世,那天下岂不早就改换门庭了?贫僧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