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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叶在山间睡了一夜,说是睡,其实我们俩根本没睡着,当晚松锋山火光通天,一切一切都化作了焦土,灰飞烟灭,包括四位道长也葬身火海。
唉!一春常是雨和风,风雨晴时春已空,谁惜泥沙万点红,恨难穷,恰似衰翁一世中。我念出了这首老李唱念的词,我当时并不懂这词的意思,但我知道这词听起来好像很悲凉似的,很符合我现在的情感。
我教会了老叶,怎么修行道门法卷上的人道合一,和怎么练习道家秘术乾坤剑。
老叶也知道自己只有学好了功夫才能打败丰臣木下,很快的收拾心情,跟着道门法卷学了起来。
我对已经基本掌握了理论知识的老叶道;“走吧,咱俩身无分文,只的一路朝南,走到大连再想办法坐船到山东吧”。
好,老叶答应了一声道;“我…我还想上山看看,”
“走吧,我陪你去,也葬了四位道长吧”。
我和老叶小心翼翼的从正路上山,这一路,山路两旁的树木俱被大火烧作焦炭,可怜昔日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现如今……
我们上了松峰观,一个人也没有,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残垣败瓦,唯一高大些的就是那个已经焦黑一片的三清泥塑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老叶都没有哭,我们默默的的废墟中,找到四位道长的衣灰,将其和邹道长合葬。
五位道长前世不知道有什么造化,生前亲如兄弟,死后同穴而眠。
我俩在坟前,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之后拿起东西,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我们之所以没有回头,是因为我们知道,松峰观从此烟消云散,不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了。
“哎,好喝的豆浆,青菜便宜勒”宁安县依旧是那么热闹,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好像亘古不变似的。
我跟老叶一到县城里,就得快不走着,因为我们没有钱,要是在山里,抓鸡逮兔子,渴了还有山泉,好歹不会饿肚子。
但是县城里就不一样了,没有钱,就等着饿死街头吧。
我俩正抵抗着美味的诱惑,快步走着呢,迎面过来三个大婶,叽叽喳喳的在那讨论呢。
走的离我们近一些我才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大婶道;“哎,那你们说昨个松锋山那么大火是因为啥啊”。
另一个大婶道;“我听说呀,是松峰观的邹道长,抢了胡子里的压寨夫人,让胡子给烧山了呢”。
马上,那个女的接茬道;“哈哈哈哈,就瞎说”
我去,我听了他们这么说,给我气的够呛,我就上去要找他们理论,老叶显然也很生气。
但是,老叶一把拉住我道;“算了吧,几个山炮和他们计较什么,走吧,走吧”
我呸,这都是什么人啊……
我们终于走出去宁安去了,山林之中,尽管路不好走,但是总不会饿着肚子。
喂,老叶拍拍我道;“小心,你看”,说罢指向斜上方,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瞅,我的天那,是他。
丰臣木下和两个日本人,在那里走着,我低声冲着老叶道;“咱们小心点,跟过去看看”。
老叶点点头,我们俩跟着他们在山路上小心的行走着。保持了很大一块距离,因为我们害怕,丰臣木下功夫极高,跟的进了很容易被发现。
天气很热,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吧,他们在山间凉亭坐下了。
我同老叶又走进了些,勉强听到他们的谈话,若说这些日本人,真是可恶,乌拉乌拉的,净用些个日本话在谈事情
哎呀给我气了。我们在那听了一会,除了噪音,就是噪音,就在我们什么也没听出来转身要走的时候。
终于这些个日本鬼子终于开始用中国话说话了。
估计是日本话中没有三教密藏这个词吧,我们要走的时候,突然那日本人硬生生的蹦出来个中国词“三教密藏”。
我跟老叶一下停住了,我早就给老叶讲过三教宝藏的秘密,所以我们一听这句话,硬生生的停住了。
有这个日本人开头使中国话,其他的两个也纷纷用中国话讨论起来。
我至今还记得,丰臣木下好像是他们当中的头目,那两个人都很听他的话,不断的拍马屁。
他们谈论了好一会,我们大致听明白了,这些个日本人最先来东北的目的就是找到,佛,道两门的法卷,
而后再去山东淄博,找那位身有儒门法卷的孔庙先生。但是现在他们要改变计划,先去山东淄博找孔庙先生,设法夺得儒门法卷再说。
我和老叶听完了这些个主要的,看他们再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来,悄悄的就转身走了。
想不到的是我右手拿的鞭子,在我悄悄走的时候刮到了林下的树藤之上。
要搁以往,这下子并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可就出事儿了,两个日本人还好,没感觉出什么,但是丰臣木下可就不行了。
他一下子就听到有人在,我和老叶也不敢动了,丰臣指挥着那两个日本人过来看看。
我打着手势示意老叶,等他们走近了,就把他们撂倒,老叶点点头,显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拿两个日本人很傻,四处在草窠之中搜寻,我拿着鞭子,老叶也取出了他的扦子,山上走的时候,老叶没事做,四处砍树削扦子以做备用,至今已经有一大把了。
两个日本人离我们大概还有五米那么远吧,我拿起鞭子,因为我的鞭子不是软鞭,是硬的那种木鞭,但是鞭子上还是有一小段绳索的,就是赶牛赶马常见的那种鞭子。
我挑着离我远的那个日本人,照着他的腿,横鞭用劲儿一扫,那日本人吃痛的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日本人听到了,注意力分散的时候,老叶的扦子已经直直的扎中的他的胸口。
撂倒了他俩之后,我和老叶也不躲了,起身站了起来,丰臣木下显然是认识我们,看到我俩有些惊讶。
他也不动地方,对着我俩道;“原来是两位小道长,哈哈哈,有礼了”
我低声提醒老叶;“不要提法卷的事儿”
老叶也低头嗯了一声,我看丰臣木下虽然知道三教法卷和宝藏,但是并没有见过法卷的模样,不然那天我和蒋道长杀日本怪物时候,亮的宝贝早就被他发现了。
我哈哈笑道;”丰臣先生有礼了,既然先生有如此雅兴,在山中赏景,我们也不打扰了”
我拽拽老叶,赶紧往后走,显然是我想的太好了,丰臣木下一个跟斗,翻到了我俩前面。
“上回,这位道长打了我一鞭子,今天我们再好好的较量一下吧”
我的天哪,这是记仇了,我没办法了,硬着头皮道;“那就打吧”
当时的感觉,没有说害怕与不怕,甚至都没有想那么多,就和这个日本老山炮交上手了。
老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我们两个打他一个,我依旧是无常鞭法,老叶则拿出他的木剑攻敌。
老叶拿着木剑,攻他左手,他抓住老叶左手,就要往下掰,老叶也不是白练的,顺势挥剑扫开他的手,我拿出鞭子,照他右肩一甩,他身子向后一闪,右脚踢开了我的手。
我们与他的差距太大了,唉,我被他踢了一下,手像被大石头砸了似的,火辣辣的,疼痛不已。
老叶那边情况也不好,只有防守,没有攻击的余地了,我放下鞭子,双手掐印,嘴念口诀,射出一道五蕴刀气,丰臣木下那小子显然是不敢硬解,一把退开老叶,竖起刀鞘劈散了我的气剑。但是依旧把它推后了几步。
我又射出去一道五蕴刀气,这已经是我凝结全身的气儿,所发出最大威力了,我拿起鞭子,拉着老叶快速的往相反的方向跑。
丰臣木下没有再追来,我们也松了一口气。的确,这个时候丰臣木下在心中正想着,这个会奇怪气剑的小子,原来那天在松锋山中,就是他出手偷袭。
呼呼呼,我和老叶一口气跑了不知几里地,累的找个大树就靠上了。
老叶呵斥带喘的问我道;“你的五蕴刀气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多打他几道,找个机会杀了他不就好了”
我笑道;“你以为那是破白菜啊,有多少扔多少,我能发出两道已经是极限了,你要努力练好人道合一,然后就可以学乾坤剑了,这样呢,我们才有机会打死他的”
老叶哦了一声,说练就练,上一边盘坐着练他的人道和一去了,要说这道门练气法就是麻烦些,看看咱这佛家的,睡觉就练了,方便快捷……
走了几个月了,已经到了寒冬时节,凛冽的寒风刮在我们这两件偷自日本人的棉衣上,一点也不觉得冷,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出了黑龙江的地界了,我们的脚步与丰臣木下相差无几,大约比他们要快一些吧,也快不到哪里去。
中间还曾经与丰臣木下交了两次手,依旧是我们落荒而逃,但是老叶已经可以练出道家秘术乾坤气剑,输的总没那么惨了。
说实在的,我们俩还是太差了,就算有一梦三力,人道合一这样厉害的练气法门,要是对比起来,虽然我从小开始练,但是底子不太好。我的水平勉强与秦道长生前打个平手,而老叶则勉强于吕道长生前打个平手。
不知不觉中,我们两个毛头小子慢慢的厉害了起来,可是这又能给我们此去一行,添加多少保命的本钱呢?…
第十三章 慈母败儿
那一年是民国十九年二月,农历庚午年,也就是公元1930年2月,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席卷了整个东北三省,战乱一触即发。
二月末,年关刚过,春天的脚步还没有走到东北,我和老叶那时候已经走到了吉林境内一个叫作驼腰岭的地方。
莫要小看这个四面环山的小驼腰岭,别看岭中只住个四十多号人,但是一到赶集时,热闹非凡。
我和老叶坐在这家茶馆里讨了一碗热水喝,听着这小小山村之中的东家长,西家短,也算别有一番风味。
“哎,咱们走吧,那两间房子就倒给他们呢闹腾去把”;这对好像夫妻似的人谈论的很特别,但是我听过也就听过了,没去理他们。
喝过热水,我和老叶出来,老叶往南边探探头,对着我道;”老张啊,看来咱俩没有三,五天是走不出这个地界儿的”。
我朝四处看看,这驼腰岭大得很,四十几户人家以平均,零零散散的,竟然有点世外挑园的意境。
哎呀,我叹了一口气道;“那咱们今晚上还得找人借宿啊”。
其实我是最怕借宿的,但是有的时候要几天走不出哪个县城的话,就不得不找个人家借住,有好人家还好说啊,找个地方就能睡一宿,也有那人家,一通骂骂咧咧的给我们轰出来。
看来今天这个哑巴老太太挺不错了,人挺好,我们一说要借住,马上就答应了,带着我们来屋子里,给我们收拾。
这把我和老叶感动的,连连道谢,哑婆婆摆摆手,意思是不客气,不客气,尽管住。
我看着哑婆婆身体不太好,拄着一个拐杖,不住的咳嗽,还往外吐着浓痰,由于交流不是那么方便,我们也并没有和哑婆婆多聊。
天很晚很晚了,我正按着一梦三力的法门睡觉呢,老叶自从会了人道合一之后,天天学我,一宿都在练人道合一,据他说效果比睡觉还好很多。
夜静悄悄的,突然只见,大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梆梆梆的,声音很大一点也不客气,还有个男的声在外面骂,老不死的如何如何。
我和老叶被这一顿敲门带骂街声惊醒了,我隔着窗花眼儿,看到哑婆婆拄着拐杖,忙忙的过去,给那人开门。
门开了之后,离得挺远,我也没怎么看清,那男的好像喝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