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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入膏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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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警说:现在你可以走了,但是,要把联系电话留下。
  那明伦把手机号写了下来。
  干警问:家里电话呢?
  苏北走了过来,写上了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
  那明伦吃惊地看着她。
  干警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那明伦和苏北相跟着走出了公安局。
  苏北的车停在门口,那明伦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呼吸着四月早晨的空气,情不自禁地拥抱着苏北:
  谢谢你,宝贝。
  苏北悄悄地对着他耳朵说:咱们回家再说吧。
  苏北打开车门,那明伦坐了进去,苏北发动了车子,车里,那明伦不错眼珠地注视着苏北,眼里充满了感激和幸福,他发现他越来越离不开苏北了,他甚至没有看见,离他几十米的地方停着一辆出租车,他和苏北的车子驶过那辆出租车时,他都不曾侧目,他的眼里只有苏北,其他都不在他的视线之内。
  回到家里,苏北把那明伦推进了浴室,又把他昨天穿的衣服投进了洗衣机。
  穿着浴衣的那明伦吃过苏北为他熬的莲子粥,便迫不及待地拥着苏北来到了卧室。他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么想拥有这个女人,那是一种来自身体的饥渴和心灵的迫求,什么也不能阻止他,即使明天让他死,今天他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让这个女人感受到一个男人完整的,毫不保留的爱。
  呻吟、央求、呼唤,他们用最淫荡的语言勾动着心底的欲火,燃烧他们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进入、承接、迷乱,他们用最癫狂的动作刺激彼此敏感的部位,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淹没、浮出。
  当那明伦觉得自己的脑髓、骨髓、精髓如决堤的洪水,沿着自己的中枢神经即将一泻千里的时候,他试图像往常一样将自己从苏北的体内抽出,但是,他发现苏北的双手正紧紧地勒住自己,身体紧紧地夹住自己,她的呼喊让他崩溃、让他无路可退,他只能深入再深入,挺进再挺进。
  别停,别停!
  给我,给我!
  我要,我要——
  那明伦瘫软如泥。
  他伏在苏北的身上,平息着自己,倾听着苏北的心跳:
  告诉我,宝贝,我什么地方值得你这样爱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由着心去做的。
  宝贝,你让我用什么回报你的爱?
  活着。我就是个幸福的女人。
  那明伦抬起头,深情地看着苏北,泪水从他的眼里滚落,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
  苏北用手指抹掉他眼里的泪水,自己的泪水也不断地涌上来,他们相互为彼此擦拭着,却发现那原来是心泉,只要他们相爱,就永远不会擦干。
  深夜,冉小苒守在昏睡的那明伦床边,注视着这个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男人,一时竟觉得这个男人是那样的陌生,好像他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丈夫,也不是女儿的父亲,她只是在为另一个女人守护她的男人罢了。
  这是怎样的一天啊。
  这一天,冉小苒觉得自己就像女儿小时候玩的皮球,一会被抛到天上,一会儿被抛到地上,而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打入了地狱,心寒彻骨。
  早晨,冉小苒很早起来,收拾完昨晚自己情绪失控搞乱的屋子,又准备了几样那明伦爱吃的青菜,插好热水器,然后特意穿上那明伦为她买的风衣,尽管今天天气还不错,冉小苒还是决定穿上这件衣服,她希望那明伦从拘留所里出来,第一眼就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患难夫妻,相知如己。
  冉小苒收拾停当,临出门前又检查了一遍该带的那明伦的病历和诊断证明,来到楼下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拘留所。
  拘留所门口。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冉小苒下车,正要吩咐司机稍等自己片刻,一抬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了。
  前面不远处,她的丈夫正深情地拥抱着另一个女人,那是他曾经给过她而现在已经不再给她的只应该属于他们之间的拥抱,更让冉小苒眩晕的是,那个高个子女人身上穿的是和她此刻穿的一样款式颜色的风衣,这只能说明它出自一个人之手,而这个人本该只给她冉小苒这份情意,如今却被别人平分秋色。
  四月末的早晨,冉小苒站在无光无色的太阳下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如同观看一场演绎着别人故事的电影,感觉是那么的真切而又那么遥远,一切与她无关而她又身临其境。
  看着他们亲密地坐进车里,看着丈夫在车里把目光深情地锁定在那个女人身上,路过自己时竟然不屑一缕余光,那一刻,冉小苒感觉血液已经不再流动,心脏也不再跳动,惟有这个时刻在她的记忆里定格、覆盖着她三十四年记忆的空间,而且还在不断地复制、扩展。
  第四部分第十章(2)
  冉小苒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不知道自己坐在地板上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剪一剪地剪起那件风衣的,她剪几刀哭一会儿,哭一会儿剪几刀,直到面前堆满巴掌大的碎片,直到那些碎片在她绝望的疯狂中在房间四处挥散,布满所有的角落。
  没有任何一个妻子能忍受如此的摧毁。如果她只是凭空猜测,如果她只是道听途说,即使在心里假想一千遍自己的丈夫正在另一个女人身边,甚至在和她做爱,也比不上一次让她亲眼目睹的摧毁来得残忍、彻底。因为那样,她依然可以安慰自己、欺骗自己,毕竟她没有亲眼所见,毕竟还能假设还能否定还能虚拟。
  她感觉什么都没有了,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丈夫和他们共同建造的家。
  这么多年来,她和那明伦已经活成了一个人,那明伦是骨架,她是附着在骨架上的肌肉,而今,肌肉正在被生生地剥离骨架,这场景冉小苒去屠宰场检疫抽查时经常目睹,她看着工人们分割,曾无数次地设想那些动物们在屠刀下的感受,她知道从此她用不着去设想了,她已经感同身受。
  下午的时候,恍惚中的冉小苒被电话铃惊醒,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哭泣中睡着了。
  电话是那明伦在北京就医的医院打来的,医生告诉她已经和他们联系两天了,一直没有联系上,那明伦的骨髓配型找到了,让他赶快来医院,如果对方身体检查合格,两三天就可以做骨髓移植了,并嘱咐他们带足治疗费。
  放下电话,冉小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这是她夜夜祈祷日日期盼的奇迹啊,竟然在这个时刻出现了?
  她忘记了刚才的一切,她迅速地拨着那明伦的手机,她要赶快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手机里传出电信小姐平静的提示: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没有开机。
  冉小苒的心再一次跌入谷底。她不知道到那里去找那明伦,她对那个女人一无所知。她洗把脸,穿好衣服,再一次来到楼下打了出租车,她寄希望那明伦会在印刷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应该会出现在那里。
  厂子门口,冉小苒问着看门的老人,老人说那厂长从前天被带走就再没回来。
  冉小苒看着贴满封条的厂房和设备,抚摩着挂在门口的牌匾,再一次失望地离开。
  此刻,她的丈夫只有一个去处,他只能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他们在做什么呢?在庆祝他重获自由?还是庆祝他们劫后重逢?或者他们此刻正缠绵在一起?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怎么才能找到他?
  她还能找到他吗?
  站在明晃晃的太阳底下,环顾周围熟悉的街景,熟悉的道路,冉小苒茫然无措。
  一个男人,一个做丈夫的男人,怎么能在惹出这么多麻烦的时候,还能有心思去沾花惹草,去风流快活,去满足自己鸡巴头儿的那点需要?
  愤怒像潮水涌上她的心头,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发泄愤怒,她从来没有骂过人,那些骂人的脏词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她的记忆里,而此刻只有破口大骂才能平息她心头的忿恨,她无视身边过往的行人,忽然歇斯底里地骂了:
  混蛋。
  混蛋!
  混蛋——!
  她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两个字,这就是她人生字典里最恶毒,最龌龊的咒骂了,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起来她还能够骂什么,骂什么能解她心头的怒火。
  回到家里,冉小苒觉得平静了许多。
  那明伦已经有了生的希望,他的病治好了,她可以毫无愧疚地离开他,成全他们,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平静的设想离婚了。
  从前这个问题这个念头她想都觉得是一种罪恶,道义和良心都不会允许她先提出离婚,尽管“女人如酒”曾在网上那样苦口婆心地劝导她,让她放手,她都不能对身患绝症的丈夫提出这个字眼,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放手了。
  是那明伦先于她松开了他们本该永远牵在一起的手。
  如果把婚姻比作一条船,那么在这以前,他们的婚姻行使在一片宽阔的水域上,风平浪静,尽管水下也有旋涡,巨石,都在他们夫妻合力驾驶下顺利通过了,现在,他们的婚姻之船行驶到了急流险滩,舵手还没有尝试一搏,就首先弃船而逃了,剩下她这个听任舵手指挥惯了的船员,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惊涛骇浪,掌控不熟悉的舵把。
  他们的船就要沉了,一个没有舵手的船和一次失去方向的漂流,注定找不到码头。
  深夜,冉小苒在恍惚中再一次被电话铃惊醒。
  她按住自己嘭嘭的心跳,拿起话机,电话是巡警打来的,那明伦出了车祸,目前处于昏迷状态,他们是从他的公文包里找到地址的。
  冉小苒赶到出事现场时,身穿睡衣的那明伦正要被赶来的急救车送往市区医院。
  医院里,医生初步诊断那明伦是脑震荡,并没有其他内伤,征求冉小苒是否在这里住院。冉小苒考虑片刻,决定连夜将那明伦转到北京医院,她不能在这里冒风险,那明伦的白血病有许多禁忌药,如果他们治疗不当,那明伦就有生命危险,而且北京方面已经通知他们迅速住院了。
  急救车迅速按照冉小苒的要求将那明伦送往北京,等冉小苒办好手续,医生将那明伦推进急救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诊断依然是脑震荡,医生给那明伦输上了液,冉小苒悬着的心逐渐平稳起来。
  冉小苒注视着还在昏迷中的那明伦,打量着他身上穿着的丝绸睡衣,想着只有对生活很讲究的人才会买这种质地和款式的睡衣,而且一般情况下这样的睡衣大都是情侣装。
  睡衣散发着一种好闻的香水气味,冉小苒叫不上它的名字,但是她能辨别这种品牌绝不是裘丽常喷撒在身上的那种廉价的香水,它自然,清香一点也不刺鼻。
  命运真是善于捉弄人,在冉小苒对找到那明伦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又用这种方式将他送了回来。
  而此刻冉小苒守侯在散发着另一个女人身上香水味道的丈夫床前,一点也想象不出那明伦和那个女人之间到底因为什么?
  在漆黑的夜晚,身穿睡衣的那明伦会开车行驶在公路上?而且从出车祸到现在,那个女人居然没有一个电话。
  那明伦因为药物的作用还在昏睡。
  冉小苒心头的谜团越滚越大,头乱如麻
  第四部分第十章(3)
  亓克收拾着屋子,下午他已经提前从记者站赶回了北京。
  他不想让一个渴求生命的人等自己太久,更不想让社里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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