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知张剑锋要走的消息,整个班都沸腾起来,大家自动来到火车站送行。
望着两眼红红的同学,张剑锋勉强笑道:“对不起,我欺骗了大家,我本来不是这个学校的,为了执行任务师父将我秘密调到这里,如今,我回来是要跟大家告别的。我要回到原来的学校去了。”陈衷信唏嘘道:“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吗?”“会的,只要有缘。”张剑锋望了望四周,问道:“小兰没有来吗?”
陈衷信道:“你走,她比谁都难过,也许她不想到时情绪失控,让你走得不安心,干脆就不来了吧?你要时常回来,哪怕望望她也好啊。”不知怎地,张剑锋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点点头道:“那我走了,你们回去罢,不用送了。”
“T996次的列车即将开车,请乘客尽快到三号检票口检票上车。”
张剑锋提起行李走到月台,准备找车厢,突然,后面一股淡淡的兰花般的清香拂来。“小兰??!!”张剑锋条件反射般转回身去。果然,一身碎花白裙的小兰走上来,微微笑道:“在月台上等你很久了呢。”张剑锋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寂静在两人中间无奈地散漫开来,谁都找不出话讲,可谁都不愿离开。良久,小兰勉强笑道:“记得常常回来,扫扫小清的墓。”“嗯。”又是一片寂静。“你读完大学以后准备作什么呢?回来吗?”
小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张剑锋轻轻地摇着头:“受师父遗命,接掌终南山。”“哦,原来如此,”小兰慢悠悠地问道:“做道士啊,你真的能斩断尘世间一切的依恋吗?”默然半晌,张剑锋低低地“嗯”了一声,小兰的脸上马上地,就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来,伸出一只手去,道:“那么,我相信你一定能光大终南山门派的。火车就快开了,还不上去?”张剑锋握住她的手,问道:“那天,小清在你耳边说的悄悄话是什么来的?”小兰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问,喏,这是一个锦囊,里面是我和小清对你的祝福,里面会有答案的,带着吧。”
“呜——”一声长长的笛音划破天际,火车缓慢地开动了。透过车窗,张剑锋忽然发现小兰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便挥挥手道:“你回去罢,火车要开了。”
蓦地,一滴清泪从小兰的脸颊上慢慢滑落,张剑锋一愣,火车已经渐渐加快了,他拼命挤出车窗,向着后方大喊道:“小兰,告诉我,你在哭什么?小兰!”
小兰道:“我……我……我……”一开口,顿时眼泪奔涌而下,火车渐渐驶得不见踪影,而小兰早已经泪流满面。
张剑锋颓然坐回到座位上,仔细地拆开那个锦囊,原来里面是一青一蓝两条丝线,其中蓝色的丝线上还缚着个小纸条,轻轻地展开那张略微有些水渍的纸张,只见上面写着一行蝇头小字:“小清告诉我,哪怕有了她,你最爱的其实还是我。”
外面突然下起小雨来,细碎的雨点轻轻打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冰凉的直线,幽幽的淡香,窗外幻化出漫天曼妙游离的粉红,小兰灿烂的笑脸倏然闪现,伴随着那清脆的语音——
你真的能斩断尘世间一切的依恋吗?
嗯。
你真的能斩断尘世间一切的依恋吗?
嗯。
你真的能斩断尘世间一切的依恋吗?
…………
第四曲 魂祭
序言
神界、人界、鬼界、妖界,四界自盘古开天之际逐渐形成,互不相通,互不信任,甚至互为仇敌。四界之争由来已久,数千万年之前,四界约定在天柱之间决战,争斗七天七夜,天崩地裂,江河倒流,日月失色,该战最终以神界完胜居于天庭,人界诡胜居于陆界,鬼界全线溃败被迫屈身冥界,妖界仅存数员流于荒野落下帷幕。神界自此高居天之顶,日久远疏三界,世人传道神界设立结界,与三界永世隔离。自此世上仅存三界之争,鬼界嫉恨人界当初决战之时以诡计取胜,无时无刻不以重夺陆界为己任。人界与鬼界之争愈演愈烈,然而,妖界的蠢蠢欲动却为两界遗忘,最终掀起漫天血光……
有诗为证:
纷繁赘语道三界,六道苦海生灵邪。
无涯回头尽是岸,菩提不悟泯尘间。
月色显得极其昏黄,地上的影子很淡很淡,枝枝桠桠间依稀蝉鸣蝉寂,古老的琉璃瓦上映出森森的绿光,气氛一片诡异,看上去浑然不似执掌佛教牛耳的第二大派——落伽山所在地。天际的一角特别郁暗,隆隆的雷声闷响不绝,似乎在昭示着另一场灾难的重现。
第一章
总之,你现在立刻停止一切有关活动,我特许你不参加所有集会,不受任何长老、同辈约束,全部法宝均可借用,全力以赴办好那件事。只有如此,才能有足够的筹码击败五台山的何健飞,夺得‘佛家第一弟子‘称号,重振我落伽山声威!
一声轰雷滚到窗沿下砰然炸响,昏亮的灯光瞬间加强了亮度,但是立刻又微弱下去,屋子重新陷入了阴黑的环境中,刚好掩盖了吴刚英脸上困惑交加的表情,他抬头望了望上方正在咳嗽不停的师父,现任落伽山方丈空明大师。已如风烛残年的恩师,生命随时都有倾颓的危险,心里念念不忘的仍然是本派的名誉。自从五台山前三任掌门都修炼到了万化俱臻的境界,当年不可一世的落伽山早已屈尊人下一百多年,是到了该觉醒的时候了。
素知师父固执决断,说过的话决不收回,吴刚英心中暗叹一声,磕下头去:弟子领命,当尽力而为。
一声吼叫蓦地化破了寂静到快凝结的空气:不!只许胜,不许败!
林鸢茵在外面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了,那不时在自己脚边闪曳的电光,微微摆动的枯枝都令她胆战心惊,屋里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更吓得她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到了柱子上,幸好,这时吴刚英已经垂头丧气地走出来了。林鸢茵顿时象小鸟见了窝似的迎上去,揶揄道:又被师父骂了吧?他又分配什么难事给你?
吴刚英长叹一声,道:师父已经快要仙去的人了,我又怎么忍心违逆他的旨意,只是我实在不理解,难道那些什么‘佛家第一弟子‘的虚名真的那么紧要吗?说到这个沉重的话题,林鸢茵的笑脸也不禁僵住了。
两人并肩走在超手游廊上,轻轻地说着话儿。周围的栏杆、雕花早已漆落粉失,没了当年气派堂皇的溢彩流离,野藤无声无息地攀援上来,用韧绿的躯干紧紧缠绕着那些裂开口子的檀木桩,更衬出了这个古老门派的没落和悲凉。
五台山的何健飞很厉害吗?仿佛在诉说着某个废弃的恶毒诅咒,林鸢茵的声音压得不能再低。
在落伽山上,五台山何健飞就是最大的禁忌。
嗯,吴刚英点点头:听说他小小年纪就练成了金刚罗汉阵,并且能随心所欲地控制紫金钵,有机会真想会会他。
林鸢茵俏皮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我也想见,听说他长得很帅呢。吴刚英不满道:鸢儿,他还比你小三岁呢。
嘻,你吃醋了。
由于远离了静修室,两人的谈笑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林鸢茵好奇地问道:你师父叫你做什么?
吴刚英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你听过有关妖狐的传说吗?
妖狐的传说?林鸢茵努力地想了一阵子,道:是不是指狐狸精?我听过很多呢,听说个个都是大美女。
吴刚英哭笑不得道:不是那个。我是从《精怪略谈》上看来的,说的是古时,为了抵抗人类对狐族的猎杀和凌辱,族中的灵性之狐会四处吸取怨气和吞食冤魂,甚至于抢夺上古宝物,增强自身的法力,到八月十五月圆那一天,狐族就会举行大集会,所有灵性之狐把自己寻到的法力释放出来,用狐荒火锻造成一粒月牙形的宝石,再从灵性之狐中选出最聪慧机敏拥有最高贵血统的狐,用月牙宝石在它的额头上烙印,从而借助全体狐族的巨大怨念赐予它无比强大的妖力和不死之身,那就是妖狐传说的由来。只是由于月牙宝石锻造异常艰难,传说要用不知多少只狐狸投掷进火里进行血祭,若成功便罢,否则狐族元气大伤,三百年内不要说再度锻造,连自保都难,所以史上只出现过两次妖狐成功的例子。其中的一只和法术界结下梁子,两方大开杀戒,法术界几乎全军覆没。
靖河血难?林鸢茵眼睛一亮,这场被视为法术界最大耻辱,战斗现场血流成河的灾难,据说连敌人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原来是妖狐下的手。
忽然,林鸢茵想起一个可怕的问题:妖狐传说?难道你师父要你跟妖狐……
吴刚英见她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全身也在微微颤抖,心中涌过一股暖流,握着她的手道:你放心,师父只是得到消息说狐族又准备锻造宝石,所以叫我去见机行事,打消它们的念头。如果能够逼使妖狐无法现世,在法术界中代表的功劳要比降伏一个千年厉鬼要来得更高,我想,师父大概想指着这件事来赌一场。
林鸢茵认真地问道:那么你的把握有多少?
把握?我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呢?吴刚英心中暗想道,脸上却不带出,只是淡淡道:没有把握我敢应承下来吗?只是可能要辛苦点,目前消息上说狐族准备在鎏海一带聚会,因此我要隐藏身份潜进那里的一所大学,伺机而动。
林鸢茵松了一口气道:既是这样,我也要去。
吴刚英奇怪道:你去做什么?虽然说妖狐还没有出现,但也是挺危险的。
林鸢茵浅浅一笑,伸出两个指头道:有两个原因,一来我没见过狐狸精长什么样,二来我要跟你在一起,难道你不希望我陪你吗?
吴刚英一愣,全身骨骸好象充斥了什么仙气般舒服到了极点,心底甜滋滋的,刚想点头答应,掌中的小手蓦地挣脱了他的束缚,眼前的仙女嫣然一笑,飘飘摇摇离开了他的视线。
第二章
鎏海大学。分班放榜现场。
吴刚英喃喃道: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你在3班,我在7班,光这样还不算,还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隔得那么远。
林鸢茵瞄了一眼在旁边失魂落魄的吴刚英一眼,道:只不过是在不同班,又不是生死分离,你紧张个什么劲?
吴刚英急得直搓手道:可是我要贴身保护你啊,如果有鬼怪来袭怎么办?
去。林鸢茵昂起头道:本小姐还是会两手的,岂能这么容易就让那些东西下手?不跟你聊了,我要赶着去找课室了。说完,丢下呆若木鸡的吴刚英,径直向教学大楼走去。
3班……这是1班……2班在哪儿……3班林鸢茵抬头看着那些早已腐朽了一半的木牌,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啊,找到了,3班在这里。可是奇怪的是,教室的门却紧紧关着,里面也悄无人声,一片死静。
林鸢茵不禁细心观察起这座教室的方位来,3班刚好处在一个单独的阳台上,除了一个很陡的拐弯,四面都是墙,周围也没有班级,用风水的角度看,是一个五行之气都到不了的死角。为什么学校要把教室建在一个这么封闭的地方呢?按照常理想,就算舍不得浪费这片空地,也只有拿来做厕所的份。林鸢茵心中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把左手伸进袋里,紧紧抓住了小木佛,右手在门把上轻轻一旋。门没锁?林鸢茵忐忑不安地缓缓推开了教室的门。
教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男生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地方,托颐正出神地望着窗外。那个……请问,你是3班的吗?
那男生似乎吃了一惊,漠然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