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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传波的目光已经开始散乱。孤星寒静静地指了指一个角落,余传波艰难地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转头去看,顿时所有惊诧和讶异甚至于震吓的表情全部彻底凝固在脸上。果然,孤星寒说得没有错,这个人……怎么有可能是凶手?!怎么可能是他?!!是他??!!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厅的一个角落里,白烟刚刚变薄,就在那袅袅朦朦中,祁云飞一袭白衣静静地斜靠在墙上,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冷漠看着他们两个。对于突然的被发现,他似乎一点都不吃惊,甚至连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他只是一直凝视着孤星寒和余传波两人脚下的地板,若有所思。旁边一个残缺不全的尸体挂在椅子的靠背上,上面满是被撕裂的痕迹,是栋力的技术站长卡卡。与栋力的两位站长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相见,是余传波这辈子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大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凝固得连大家的呼吸都听不见。良久良久,似乎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看见祁云飞缓缓抬起头来,嘴角边出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浅笑。然而正是这个浅笑,却让余传波彻底看清了现在的祁云飞和以前的飞飞站长完全的不同!!
只需要轻轻地一转眼,一种无形的杀气和淡然飘然而出,笑容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温柔的味道,更多的是掺杂了一种让人说不出滋味的寒冷,虽然祁云飞一直都靠在墙角一动不动,虽然他和自己处于同一平地上,但是余传波始终感觉他站的地方要比自己这里高上很多很多,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对了,是羊,是自己当初看到羊的画像时也是这种感觉的。余传波看着祁云飞,不知不觉已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到了这种地步,他所有的疑问,要质问孤星寒的疑问,要为dodo血仇的疑问,全部都烟消云散了!能够跟羊对决并且把羊打得不得不以灵体作战的凶手自然最起码也要有可以跟羊相匹敌的气势。他曾经以为羊会是他这辈子所见到的唯一一个神,可是他错了,眼前又出现了一位,不,应该说……“有的——魔鬼!”张笛的话语和神情突然在脑间转瞬而过,更将毛骨悚然的气氛推到极致。
祁云飞并没有看余传波,在他看来,余传波并不是首要对付的。他只是凝视着孤星寒,笑容早已消逝,在稍微有失坚毅的线条勾勒下是一副安详沉静的脸庞。孤星寒也挺着身子一言不发地对峙着他的凝视,半晌,祁云飞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在所有应该发生的事发生之前,我想问你三件事。”孤星寒沉默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第一件事,你最早注意到我是什么时候?”孤星寒道:“从我们第一次见林盈盈开始,你为了表明你是友非敌,故意上前来抚摸我的剑身,以图消除我的疑心。不错,你的法力高强,要龙泉剑碰到你不发生任何反应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不过你的这个举动却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破绽,刚好我也在注意同类的事情,于是就恰好看到了。”祁云飞微一沉思,道:“是了,我知道了,是我疏忽了,你肯定是看到了我的手指划在剑上却没有映出手指的影子。有趣,我不知道龙泉剑还有这种功能。那么,第二件事,你是如何冲破血之禁忌的束缚的?”孤星寒突然一笑:“这实在是个令我困扰的问题,我忙活了这么久都是为了解决它,还好你的死对头羊给我们留下了最珍贵的提示。”祁云飞无所谓地微微一笑:“羊?他自然知道怎么破解了。难道他是直接告诉你怎么破解的吗?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孤星寒道:“或许羊并没有留提示给我们的意思,或许他只是无聊写写的东西,无论如何,我却从那里得到了巨大的启发。他在上面写道‘世人皆道禁忌只能阻人类进入,其实不然,禁忌效力若大,其范围及于万物。’及于万物,也就是说,禁忌的排斥作用对另外一个禁忌同样有效!因此血之禁忌的真正破解方法就是设立另外一个禁忌封印血之禁忌!!”祁云飞看看余传波,再看看孤星寒道:“因此你和他设下了一个新约定,约定你碰触死亡栋力却并不会死亡,对吗?但是似乎还是行不通,血之禁忌的两个设立者法力超乎你们两个的想象,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极致禁忌,就只凭你和猫猫设立的禁忌是绝对封印不了血之禁忌的。”孤星寒道:“我所说的都是理论上的,没错,你那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你大概也是因为这个问题所以放心地以为我们不会采用这个方法是吧?虽然我和猫猫设立的禁忌的确完全不能封印血之禁忌,但是因为禁忌的瞬间产生特性,使得它能够压制血之禁忌的效力一段时间。再说了,我也没有进去死亡栋力,我不过是通过连接点获取tina游离在死亡栋力的气息获得的答案而已。”
第一百一十三章
祁云飞不禁鼓掌道:“我的确料不到你们这么聪明,居然想出这种钻空子的办法。最后一件事,也许算不得一个问题吧。”祁云飞突然直起腰来,引得孤星寒和余传波两人一阵紧张。不料他只是舒展了一下身体,就在此时,用作背景的巨大幕布突然缓缓地向上升起,两人吃了一惊,只见幕布后面赫然是一把悬在半空飘飘荡荡的贵族椅,上面绒红色的锦缎被隔成一个个小方格,柔和稳重的造型和烁光闪耀的装饰物使得这椅子看起来要身价百倍。我们栋力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余传波暗自想到,孤星寒却脸色一变,他认得这椅子的风格,中古世纪欧洲最流行的公爵座椅,难道这个是……
没等两人继续想下去,更奇怪的事发生了,祁云飞走到椅子下方,他的身子突然凌空而起,没有任何倾斜,彷佛有什么东西托着他一样,直直地向上升起,不多久就到了椅子的高度。祁云飞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从容地坐了下去,闲适地将双手放在两边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孤星寒和余传波惊讶的眼神。椅子的微微飘荡更给了坐在上面的他一种飘忽不定高深莫测的感觉。“说吧,”祁云飞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语音却依旧这么柔和:“你认为你们可以打得赢我吗?最后一个问题。”
余传波震惊地指着祁云飞道:“你……你……你果真……”孤星寒却暗叫不妙,这个架势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是中古世纪的吸血鬼贵族们表明自己身份的一种礼节,跟中国的皇帝升座是一个意思,据说看镶在椅子上的夜明珠有多少颗就可以知道吸血鬼的门派世家,当下也不顾回答,先细细数了起来,一数之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椅子上居然足足有十颗夜明珠。可是书上记载最高等级的吸血鬼也不过是七颗夜明珠,难道是这个祁云飞不懂规矩,乱修饰座椅?祁云飞见孤星寒不答话,继续问道:“你表示沉默的意思是因为这个问题已经不必要谈了么?”孤星寒缓缓地从背后抽出那把七星龙泉剑来,余传波从认识孤星寒开始起,再危难的情况也没见孤星寒的脸色如此沉重。此刻孤星寒稍稍下顿,剑往前移,摆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道:“我知道你的功力已跟羊是同一个层次,因此打不打得过已经不是我所能预测的范围内的事情,我只会倾尽全力赌上我道家第一弟子的声誉,维护这个世界本来的正义和和平,驱魔除怪!”祁云飞无声地笑了一下:“太好了,正合我意。”
旁边呆站了那么久的余传波忽然醒悟了过来,发疯般地冲了上来拉开孤星寒喊道:“等一下!!!飞飞……血之禁忌真的是由你操纵的吗??!”祁云飞凝思半晌道:“现在的确算是为我所用吧。”“为什么?”余传波的眼眶一下涌出泪水:“dodo也是你杀的么?卡卡呢?我不相信,我始终都不相信,就算你真的是什么该死的血之禁忌的凶手,我也不相信你会对dodo和卡卡下此毒手。在我们心中,你一直是个最温柔最好人的站长。你知道的,dodo最敬佩的人就是你,我也……难道你是有什么苦衷吗?”说到最后,余传波已经是泣不成声。祁云飞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两人沉默着安静地对望着,良久良久,祁云飞象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一样,疲倦地闭上眼睛道:“这没有什么好苦衷的,环境可以改变人而已。况且我的确是吸血鬼的后代,也是你们人类必须要灭绝的种族。我们生来便是死对头,这是命中注定。”
吸血鬼的事实终于由当事人亲口确认了,余传波倒退两步,脸如死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人会是人类的天敌?”祁云飞冷笑一声道:“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阻碍我跟孤星寒决战,真烦死了。”孤星寒一惊:“猫猫小心!”说话间,也没看见祁云飞有任何动作,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上面,余传波却感觉迎面有一个利刃般的劲风刮来,一声惨叫整个人已从地上抛起,径直摔到了门口的地板上,一大口鲜血“哇”的一声喷在雪白的墙壁上。余传波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只觉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一时竟爬不起来,只好趴在那里嘴角沁血地看着祁云飞道:“你……你……”头上却一阵昏眩,眼前开始有很多小星星出现。这些星星不断地在他眼前变幻着组合方式,最终慢慢组成了一副再也熟悉不过的场景。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阻碍我跟孤星寒决战,真烦死了。”冷漠如同冰霜的脸孔突然在笑声一闪而过,然后是dodo惨白的在棺材里的脸,灵堂上祁云飞焚香眼中的悲哀,胸口越来越痛了,余传波俯下头,按着胸口,死死地咬着嘴唇,阻止着那本来已经崩溃的眼泪以更快的速度滑落出来。
“你……”见祁云飞以化气成形的功力突然对余传波出手,孤星寒又惊又怒:“祁云飞,有种来跟我决战,跟那些没有法力的人你好意思出手么?”祁云飞道:“有什么好意思没好意思的,只要是人类,都应该是我们吸血鬼灭绝的对象吧?废话少说,我没有那么多功夫跟你们这两个小兵耗,让我一招解决你们吧。”孤星寒仗剑冲上前去大吼道:“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看招吧!”龙泉剑从地上迅捷地飞起,化成一道耀眼的白光朝祁云飞直接冲了过去,祁云飞右手一拍扶手,椅子一个往后拉高,避过了龙泉剑,孤星寒第二招已到,从他的袖口中飞出了无数的银光闪闪的小剑,四面八方一起向祁云飞飞来,霎时剑影重重,分不清究竟是幻影还是真实。眼见银剑范围极大,祁云飞避无可避,孤星寒料定他会不得已跃下地来,于是赶紧趁此机会取了龙泉剑回来。谁料祁云飞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只是叫了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用袖子往前面一甩,那些银剑竟然纷纷失去冲势,哐啷啷地全部掉在了地上。
孤星寒的额头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祁云飞的功力果然超乎想象的强,恐怕现在的羊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么自己不是简直等于螳臂当车么?祁云飞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带点嘲笑的眼光看着孤星寒道:“道家第一弟子能否使出点比较高级的招式?难道以我的功力还不足以让你舍弃这些小伎俩吗?”孤星寒大怒道:“不准你侮辱我们道家!我说过,战死我都不会后悔的!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已经把生死置于度外的!我连家乡连母校都舍弃了,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我!”“哦?”祁云飞眼里精光一闪:“那可真是大公无私了,不过不知道你这么辛苦来这里干什么?就只是为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