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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惨了,大伙岂不全没饭吃了?”
“这位明后娘娘简直就是财神婆转世了,那片荒山连草都不长,却让她变成这样独一无二的买卖。真亏了她是一国之后,如果真专业从了商,那么咱们还哪有饭可吃?”
……
闲七八嘴的什么话也有,牢骚有、不满有、但更多的却是敬佩和畏惧。只不过敬佩的不是人家的地位,畏惧的亦不是明后的权势,而是明后娘娘那颗脑袋,太聪明了!
根本玩不过人家嘛,今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才好呢?
三层包厢雅间内,两名绸衫女子是将竹帘外那桌男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虽然其中有很多不雅之词,实在不堪入这二位的耳朵,但是她和她的脸上却全是笑意,尤其是皓碗之上,戴着一只金丝玫瑰镯的女子,兴奋得简直没有从桌上跳了起来。一双美目里水汪汪的充满了笑意与敬佩。
压低了声量,无比粘腻的是几乎贴到了另一女子的身上,甜言道:“大姐啊大姐,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是我的大姐哩?”原本以为自己还有些小聪明,可让这样的大姐一比,简直是不能看了。金霞原本是精油厂落成后,便在回京城坐镇了,却因为大姐一场比一场精彩的表演舍不得离开,事情玩到今天这个地步,明金霞几乎已经把大姐当成神仙来看待了。
只不过:“赚钱是很好啦,但是把盐商磨客们挤兑死,真的好吗?”
这妮子终于开始动些真正的脑筋了。
佟霞是轻轻捏了捏她漂亮的脸颊,笑道:“不让他们死,怎么让他们活着成为我的顺民呢?”不死不生,千古不变。
一句话,听得金霞的眼睛立马又是犯起了精光:“大姐,你又想干什么?”
看这妮子的模样就知道她又想看戏了,只不过约摸一下时间:“你离京可有四个多月了,紫霞那性子在京里是坐不了长镇的,还不赶快回去?”
大姐居然开始赶人了!
明金霞的心里是这个不愿意,可是仔细想想大姐说得也有道理,紫霞的性子真是不行的。可这个时候走,真是好不愿意的:“打个商量,让我看完这出,再走好不好?”
撒娇泛痴的模样,弄得佟霞是一阵好笑,无奈的只好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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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罢回宫,一路之上均有小轿相送,并无引起他人的注视。但是行至栖梧行宫的后门之处,仍然是被一快马跟来的奴仆堵在了轿前。
行宫重地,即使是后园小门,亦有兵俑把手。兼之佟霞早有吩咐,周遭兵俑无人不知这两顶青衣小轿内坐的是何人。所以一经发现有人快马跟来,便提高了警觉,那人才下马堵到轿前,身前身后被已经有二十几只明枪顶到了身侧,只待一个不规矩,便立马将他捅成了筛子。
对于这样的情形,金霞很是气愤呢,下轿刚要说话,尚在头轿内的佟霞便是发话了:“你家主子终于想出面了?”
没头没脑的话,在场之中除了那青衣家仆无人听得懂。别人只觉得迷惑,可那名青衣家仆却觉得心下一阵惊警,连忙回话:“回娘娘,我家主人敬慕娘娘的智慧与风骨,特请小人前来下帖。”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只请帖出来。
侍卫交于明三小姐,金霞拿来细看。请帖一般以朱为色,以显喜气。可这份请帖却是银白丝绢为底,墨色提花几朵。风雅是足够风雅,可却也有些过于哀味。小心翼翼的打开请柬,里面并无发射出什么暗箭,亦无怪香扑鼻。尾指银戒轻轻一划,亦无变色。这样才是将请柬递进了轿内。
金霞的擅自开柬,落在外人眼里有些觉得她实在是恃宠而骄了,可佟霞却明白她的心思,怕其中暗藏埋伏,所以决定以身先验。这样的情谊实在是不能不叫人感动呢。
只是这柬中的诗语却实在是让人看得好笑兼头痛:“今夜子时,落金湖,愿迎明后共饮月色。铜雀台玉瑾奉上。”
伏仆记
“大姐,你早就认识这个铜雀台主?”
回到后宫,沐浴换衣后,金霞是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是半趴在书桌前,看着凤椅内翻阅公文的佟霞。大姐最近真的瘦了很多呢,虽然一日三顿正餐,上下午两顿补料,外加夜宵,样样好货的给养着。可再怎样也只是一个人啊,怎么经得起这样用?
一国之后,听起来名声好听,可谁知道当这个皇后有多累?
半晌没有说话,佟霞觉得有些奇怪,抬眼便是看到了一脸愤愤的三妹,有些好笑:“这是生我的气吗?”怪我没理你?
金霞摇摇头,很是不爽的看看这一桌子的奏折,虽然杂事都有各地官员处理,但是正经大事却都是要报之凤驾面前御批的。这个叶诚嘉,真是益发的懒了,居然将一半的国务都交给大姐来管,会不会太过分?而且更重要的是:“大姐,我离京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见她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佟霞便有了心情继续看手中的折子。
看她那副不专心听闲篇的样子,金霞就来气,抢过折子后是怒气冲冲的说道:“大姐!好好听我说啦。原先服侍你的那个宁骞被叶诚嘉收进后宫了,一入宫便是兰昭媛了。现在昭仪之位空悬,后宫数她大了,你晓得不?”什么姐妹情深,明明是狗屁。以前甩派头不愿意入宫当后妃,现在却一转眼就投怀送抱,还是趁着大姐不在宫内的时候干这种事,真是丢人!坏女人。
金霞在这边一肚子的腹诽想要帮大姐出气,可没成想某个没良心的女人居然在一边笑了出来,而且笑得都流出眼泪来了,这个不甘,原地直是跳脚。
时近傍晚,玉箫正准备来唤二位主子用晚膳,却在书室外看到三小姐气得跳脚,怔忡得不知要如何办时,在外办差的萍影却是闪了进来,见到里面的情形虽然亦是一怔,可瞧她的模样,似有急事,便是轻咳一声,进入了内室。
佟霞虽然来古代已经两年之余了,却始终接受不了人家的跪拜礼,所以无他人之处,近身向个宫人只需行礼便罢,从不需跪。
“出什么事了吗?”
见萍影一脸的慎重,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萍影是深皱其眉,十分厌恶听到刚才的事情,可没办法仍然得说:“刚才奴婢到铜壶巡视,发现里面居然有了一纸信笺。拆开一看,里面竟然说有盐商花巨资买通了盐场主事,今夜便要带人到山上看工厂了。”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每月收着娘娘的银子,住着娘娘的房屋,居然干出这种事来?真是气死人了。“娘娘,要不要奴婢派人去当场捉住,打死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以儆效尤?”
居然有人泄密?
金霞听得心里也是一咯,扭头就是看大姐,正色道:“也许当前最要紧的便是通知连凯,绝不允许他把那些东西卖给盐商。”
她们两个都紧张得不得了,可佟霞却仍然是一脸的笑意,谁的话都没有回,只是扭头看看门口的玉箫,笑道:“晚膳好了吧?”
玉箫浅步进来回诺,佟霞便是笑着拍拍三妹和萍影的肩膀,笑道:“不急不急,先用膳再说。”
这种轻淡的模样,真是标准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也在这个时候,金霞和萍影才真的明白,为什么会有这句话了。原来当头的全是这副德行,皇帝是,皇后看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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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金湖位于凤凰城西,清水潾波,垂柳依依,再加之四处青野,繁花遍地,是凤凰城人最喜欢的游玩踏青之所。只不过时至子时,真的也算是四顾无人了。
玉瑾没有落金湖中央那只闻名天下的碧居亭,而是选择将约会之地,选择在了绿荫深处的一间稻舍之内。看似农家,可里面却装扮得清幽雅致,一桌一椅不见华贵却自有一股天然之趣,拙朴也自然。
门窗尽开,月色入屋照映在四色素碟之上,无风之夜一盏油灯不够足亮,却更有韵味。尤其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一男一女,绝代风华,其间的滋味更是一时难以言明。
一男一女?
不错,佟霞准时赴约了。带着小礼子只身前来,虽然肯定身后跟随的人不在少数,但起码眼前就只有一主一朴而已。对方似乎亦然,仆就是今日传信的青衣家仆,而主嘛?
铜雀阁主,从无外人见过其面。有人说他是个痨病鬼,不久人世。亦有人说他面容导出不堪入目。更有人说其身有残疾不愿见人,亦或者怎样怎样,反正流言甚多,却没有一条说中。
他既不残亦不缺,更从久病之说,如果硬要从面前这个玉树临风般的男子身上找出一些缺点来的话,那就是过于睿智了。一眼就是个聪明人,而且是属于那种非常非常聪明的系列!来到古代,佟霞见过不少的出色男子,头一位自然要属叶诚嘉。若论长相,叶诚嘉与玉瑾相比,似乎并无伯忡,但如果论起气质来嘛,明显的叶诚嘉要出色太多了。帝王气相撇去不谈,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眼前这个‘玉瑾’的眼神太直接、太外露,不是说这样不好,但是作为一个顶尖的人物,不管其从政或要从商,都绝对脱不了隐忍二字。越是面前难得的对手,越要懂得藏。可明显的眼前这位不行。虽然他已经是全力模仿高手会面时的静漠,从头到尾不置一词,但是唉……气韵风度实在还是差了很大的一截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撤宴上茶时,佟霞却再也不肯领盏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瞧着眼前的那位无奈的笑了笑后,将头扭向了另一边道:“再不请你们主子出来,本后可要回宫就寝了。”今天虽然只是在街市上闲晃一遭,但是之前的日子却也甚是辛苦,一到夜里沾枕即睡,今天肯屈就此间,实在已经是给了某人天大的面子。可却不成想,这个玉瑾这般的刁钻,居然还在试人。
话罢,一边坐着的男子是悄无声息的退走了,从内室里却挑帘出来了一位貌不惊人的男子。他长得确实很是一般,可走路行风、姿态气势却绝非一般,尤其是那对眸子,看似温和冲淡,实则暗藏玄坤。身上衣衫,并不华贵,白布青服,寻常男子打扮,可隐隐透出的高贵之味却让这种衣衫变成了另外的一种衬托。
“明后的胸襟气度,实在让玉瑾钦佩。在此先饮此茶,以作赔罪。”行至桌边,以茶代酒,一饮而尽。茶罢掩袖,露出来了着实清瘦的双腕,再近看眼人的面色,似乎果有不足之症呢。
没有起身,略略一笑后,摆手示意玉瑾落座。
“身子不好的人,茶最好也要少饮。”虽可提神,却也伤心血。
淡淡的话里透着关心,此等的女子怪不得会混迹到这般地位。刚才在内室,玉瑾已经瞧过数遍了,这位明后不只容颜绝丽,气度神彩更是非一般人能及,尤其是胸襟气度。自己几次三番试探于她,可她可一忍再忍,今日甚至屈驾至此,实非一般女子。
“敢问娘娘,将如何处理那起盐商?”尤其是今晚混至山上,窥探他人隐私的那一票。
就知道他会问这个,只不过佟霞不打算直接回答,而是扭头问了他一句更直接的话:“玉台主会对本宫,尽忠到何等地步呢?”
看似不搭的两句话,却引得在座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