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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让灵儿走,要花钱也只能花了。”
可是第二天曾祖父的病情不稳定,庆子不敢走开。
报纸上登出了所谓的情书。山本的父母气得脸色发白,又不敢让山本知道。第
三天一早,他们找了个借口让庆子赶回东京。不知情的美雄还让姐姐一定去看看灵
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两天了没影没踪,他担心的是意外的交通事故。
庆子刚走不久,高岛的电话打到了医院。高岛对美雄说:“你小子怎么躲到这
么难找的地方?灵儿出事啦!”
高岛原原本本地把灵儿出事的消息说了一遍,并且说:“你整天守着她,不知
道她另外有男人吗?现在报纸上已经登出了情书啦,虽然没有灵儿的名字,可我们
都知道就是她写的。那些信很肉麻的。”
山本的头皮发麻,他被这意想不到的消息弄得失去了反应,大声地喘着气。
他扔下电话,顾不上曾祖父还在病危中,对母亲说了声要回东京,就跑了。
当他赶回寓所,迎面碰到大楼的清扫女工,对他说:“山本先生,你可回来啦,
刚才你那位美人回来过了。”
山本连话也没听清楚就往电梯里冲。他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庆子姐姐一个人
在房间里。
山本着急地问:“灵儿呢?”
庆子很冷静地说:“她走了。”
“是你把她赶走的吗?”
“不,是她自民走的。出了这种事,她还好意思住在这儿吗?”
“她到哪儿去了?”
“她没说,和两个中国人拿了她的东西就走了。”
山本打开衣橱一看,灵儿的衣服少了,抽屉里的东西也拿走了,他的心顿时空
了。山本急忙要出去。
庆子拉住他,说:“他们走了很久了,你追不上了。”
山本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你也相信报纸上说的事吗?”
“一郎,你到底对灵儿了解多少?万一她欺骗了你怎么办?“要是她在中国有
丈夫,你也不知道啊?不是很多中国女人来了日本就换了丈夫吗?”
这些话一句接一句地砸在山本心上,灵儿已经结婚这个事实是他隐瞒下来的,
他害怕的就是家里人这种态度,才不敢说的。
庆子很耐心地对弟弟说:“还是找一个知根知底的日本姑娘吧,你和灵儿生活
了快一年了,我们家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现在她走了也好。”
说完,庆子把那些报纸拿给弟弟看。
山本看了看大标题,就把报纸扔在一边了。
他抓着头发说:“我不相信,报纸上登的那些事并没有最后证实,只是‘涉嫌’
嘛。我了解灵儿,她不会是这种女人的。”
“一郎,万一是,你怎么办?要把我们家都拖到丑闻里去吗?现在报纸上还没
有提到你和灵儿同居,万一把你再搅进去,弄得全家脸上无光,这是何苦呢?”
山本说:“你不懂,现在是灵儿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让她失望!”
山本站起来要出去,庆子看着失去理智的弟弟,拦住他说:“一郎,你千万听
我一句,我托东京警事厅的朋友了解过灵儿的案子,据说警方在追查从中国走私到
日本的毒品,正在调查一些中国人,灵儿的事好像和这也有关系。我们家绝对不许
可出现这样的事,一郎,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山本显然是听不进去,他的心都在灵儿身上。他对姐姐说:“灵儿她绝对不会
和犯罪集团有关系的!我太了解她了。从小到大,我的事你们样样要管,干什么都
得顺着你们的意思才算对。灵儿是我的女人,我自己会处理这件事。”
庆子很吃惊地说:“一郎,难道我们全家人花在你身上二十六年的心血,比不
上灵儿和你这一年的生活吗?”
山本终于对姐姐说出了心里话:“我就是忘不了她,没有人能忘记她。”
“为什么?一郎,为什么?”
“灵儿比你要好得多,她是个真正的好女人!”
山本撇下伤心的姐姐,跑了出去。
山本找到了高岛,又找到了那个警察署,说明自己和灵儿之间的关系。警察问
他这几天为什么不在东京,山本做了解释。警察向他详细地了解了灵儿的情况,希
望他们继续和警方配合,同时把灵儿的保人藤原新的地址告诉了山本。
山本在傍晚的时候找到了筑地藤原新的住所。
那时,灵儿正在和小陈、藤原新商量是不是回国算了。遭受这次打击,灵儿对
生活失去了幻想,同时也失去了乐观的态度。
这天下午,灵儿从银行里提了一百万日元,交给班上一位回国探亲的同学,让
她存在福州的银行里,免得她在日本出了意外,这些钱不能转到父母的手中。灵儿
每个月给父母寄大约人民币一千元左右的钱,父母总是责备她不好好读书,叫千万
不要像那些为了挣钱才到日本去“留学”的福永县人,整个人被金钱所霸占。父母
叫她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到神学院进修,在灵修上学有所成地回来,比给他们
万两黄金还要宝贵。
面对这样的父母,灵儿只好让这位同学回日本的时候把存款单带给她。
现在,灵儿又在想要不要回国的事了。不回吧,一切要从头开始;回去吧,又
不愿意面对那令人痛苦的婚姻生活。这些事还不能告诉小陈和藤原新,灵儿愁得不
得了。
看到灵儿六神无主的样子,藤原新说:“你是家里的独生女儿,到了日本根本
没吃过苦,其实这有什么呀。不要说你是外国人,要努力拼搏,就是我们日本人,
不也同样是起早摸黑地辛苦吗。”小陈也说:“这样回去太可惜了,再想出来就不
一定有机会了。”
藤原新说:“像山本那种无情无义的男人,看穿他就完了。何必为了他痛苦呢?
我过去不是也和你一样的傻过吗。你就是为他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回头温柔地看着陈大宽说:“你看,我现在的他多好!从前那个男人后来又
来求我,我理也不理他,只当他死了。我说你也得这样,现在就算是山本上门来求
你,你也不要理他。”
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敲门。藤原新跑到猫眼那儿一看,回头说:“是个男的,
我不认识。”
这时,灵儿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也许是山本吧?
从心底真实的愿望来说,她还是盼望见到山本的。小陈跑去一看,连忙跑回来,
小声地说:“是山本美雄!”灵儿的脸顿时刷白了,她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小陈和藤
原拳。
藤原新说:“别理他!”
山本用力敲门。
藤原新毫不客气地问:“你找谁?”
“藤原新小姐在吗?”
的确是山本的声音!
“我就是,你要干什么?”
“请你开开门好吗?我有重要的事拜托你。”
“我不认识你。”
“山本美雄,我是山本。灵儿在吗?”
“我不知道谁是灵儿。”
“藤原新小姐,是你保了她的。请让我见见她……”
灵儿的眼泪涌满了眼眶,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桌子边。
“灵儿,你在吗?灵儿,你回答我!”
小陈一把将灵儿拉到布帘子后头,跑去开了门,他把山本美雄推了个趔趄,山
本毫无防备地一下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小陈顺手把门拉上,对山本说:“你既然已
经不想见灵儿了,为什么还要来?”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管不着。”
“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事,我就管得着。我们中国人也是堂堂正正的人,凭什么
让你们日本人在报纸上胡说八道?快给我滚,灵儿不想见你。”
“灵儿,你出来!灵儿!”
山本不要命地推开小陈,撞着房门。
小陈把山本拉回来,狠狠摔在地上。
山本站起来,对准小陈的脸就是一拳。
小陈挨了这一拳,顺手在山本的肋部击了一拳。
山本又倒在地上,他再次爬起来,一个狠命的回击,把小陈也打倒了。
两个男人在小小的过道里打得不亦乐乎。
灵儿在布帘后头捂着耳朵,藤原新抱着她,也在为小陈紧张地担着心。
山本渐渐支持不住,被小陈打到了过道口。他大声地叫喊:“灵儿!”
这三声喊出了他对灵儿所有的爱,灵儿再也控制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灵儿推开藤原新,冲出房门,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抱住了倒在地上的山本。
藤原新也跑出来,紧紧地抱住小陈。
山本忍着痛抱住灵儿,扳过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嘴唇。
山本带着灵儿刚回到家,警察署的电话来了,要灵儿到警署去一趟。
灵儿又一次吓住了。山本鼓励她说:“灵儿,我和你一起去。”
山本和灵儿来到警察署。一位警官询问了灵儿和游静的关系,灵儿如实地说了。
警官问:“你知道游静吸毒吗?”
“我是在这两天才听中国同学说她吸毒,欠了不少钱。”
“那么你从来没见她带过毒品吗?”
灵儿突然想起那天萨景贵交给游静的两三袋塑料小包,她问警官:“是装在这
么小的塑料袋子里的白色的东西吧?”
“那也是一种毒品。”
灵儿把那天看到萨景贵给游静小袋子的情形说了。警官问了萨景贵的情况,灵
儿说他们在中国是邻居。警官又拿出萨景贵的照片让灵儿确认。灵儿说是他。警官
很高兴,让人给灵儿和山本”端来了咖啡。灵儿把她所知道的关于萨景贵的家庭情
况等都告诉了警官。最后,警官对灵儿说:“我们已经找到了游静,她承认是她为
了借钱,答应帮那天追你的胖子做介绍,让他认识你。游静冒你的名向胖子借了钱,
又以你的名义给胖子写信,后来实在混不下去了,就把你工作的美容院的地址给了
胖子。”
灵儿不可思议地说:“不会的,游静不会这样做的。”
警官对灵儿的印像很好,他笑了,说:“小姐,一个上了毒瘾的人是你无法想
象的。不过游静交代说,最初出主意要她这样做的是萨景贵。”
警官宣布已经排除了灵儿与本案有关的嫌疑,并祝灵儿和山本生活幸福。他送
灵儿和山本出来时,再三感谢灵儿为警方提供的帮助。最后他很羡慕地拍着山本的
肩膀说:“老弟,你很有福气啊,要好好爱护这样的女人哪。”
灵儿出来的时候,看到小陈和藤原新也在警察署,正在收回保释金。
山本紧紧拥抱了小陈,说:“谢谢你。”然后又转身拥抱了藤原新,在她圆圆
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藤原新故意地叫喊:“哇!好幸福哦,再亲一下吧。”
山本果然在她另一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事情意想不到地圆满结束。
山本和灵儿立刻赶往名古屋,看望正在恢复健康中的山本龙太郎。
接下来就是数家报纸大做了一通报道,灵儿美丽的玉照登在报纸上,还有她那
复杂的血统,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的异国婚恋。特别刊登了灵儿与记者的一段
对话——
当记者问灵儿是否准备控告游静时,灵儿毫不犹豫地说,她不准备控告游静。
记者问她为什么时,她说:“我们都是中国人,不在日本打官司。”
记者问她恨不恨游静,灵儿说:“她是个很可怜的女人,已经落到这样的地步,
我恨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