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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问,海风一下就悲观起来,语调也没有刚才那么激昂:“也许,但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别介意,是不是因为你爱人的事情,你才会想到要发明这东西?”
丁克指着内裤问道。
海风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我认为主要原因还是和我的身世有关。我8岁那年,父亲因为婚外情被母亲抓住,母亲表示坚决离婚,父亲非常后悔、懊恼,没过几年患脑瘤去世。作为一名警察,在工作期间,我也经常发现,因为男女不正当的关系,导致家庭破裂的案例也屡屡出现。”
“明白了。”
丁克理解地没有再问下去。
立果也沉默了,似乎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难道就没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单纯吗?我是说穿上内裤就能阻挡男女关系——”
“虽然不能完全杜绝此类事情,但至少可以起到一些抵制作用,像寻花问柳、包二奶了,扫黄打非限制三陪了,防止性侵犯保护未成年人了,以及阻止艾滋病的传播,限制不正当性行为等,等等——”
“等等,你先等等——”立果打断海风的话,“我怎么觉得我们又回到了古代,你不认为你在逆历史潮流而行吗?你就不怕广大的劳动妇女给你戴上帽子游街示众?”
“感谢我还来不及呢,社会发展日新月异,新的产品会层出不穷,正是有了像我这样孜孜不倦艰苦探索的人,才推动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根据我的调查,在旧金山就有一家专门卖类似这种产品的商店,并且在英国伦敦也有专门展示这种产品的展示会,一些模特身穿各种各样的表示贞节的产品闪亮登场,这代表了一种时尚,一种浪漫的色彩。我再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20年前有人讨论卫生巾吗?那时的女人都用手纸,现在,卫生巾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还堂而皇之地在电视里大做广告。再继续,原来有避孕套吗,没有吧,现在怎么样?”
海风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手舞酒杯,吐沫星子直飞,吸引得周围人停下筷子都在看他。
立果赶紧把他拉回到椅子上说:“这不是新闻发布会,你先抻抻,趁着你还没喝多,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儿吧。”
海风说好,转头看着丁克,神情立即跟刚才变得不同:“你的事儿我听立果讲了,我想知道你找他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了解一下,让他以后不要在干涉我的家庭了。”
丁克艰涩地说着,声音很低。
“好。”海风点头,“你把姓名,电话,以及你所知道的一切线索写下来,三天后,我查没查到都会通知你。”
丁克说:“谢谢,牢你费心啦!”
“不谢,有困难找警察,这也是我该尽的义务。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什么事儿我能帮忙的吗?”
“没有了。”
“好。”海风话题一转,又回到内裤上面,“等以后我的内裤推广上市,就不会有这么多在这方面希望我帮助的人了——”
7
出乎丁克的意料。酒后没几天,海风就把夏力的地址给丁克查到,电话中告诉了立果。
下班后,立果把地址写在纸上递给丁克。地址电话、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等一应俱全。
丁克匆匆扫了一眼,装在兜里:“谢谢。”
“别跟我那么客气,你看出什么了吗?”
丁克重又掏了出来。
“不用看了,他留给咱们的单位名称是假的。”
丁克点了点头:“那孙子一直在骗咱们,我已经有准备了。”
“他不说实话我能理解,可庞娜为什么也不跟你说实话呢?”
丁克脸色难看起来。
“从正常的角度来分析,如果说庞娜醒悟过来,想跟你重新开始,就不应该对你有保留才对,可事情却不是这样子,你不觉得蹊跷吗?”
丁克苦笑:“他们一直在通电话。”
“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我按重拨键却拨到了那孙子的电话上。”
“我明白了。”立果点点头,酝酿着下面的话,“丁子,我说句伤你们感情的话——”
丁克苦笑:“没关系,我们俩的感情早已经千疮百孔了,也无所谓你一句两句话,说吧。”
“既然这样,我劝你没必要再为了她做任何事儿了,离了就算了。”
丁克沉默,似乎在思考立果说的话。
立果接着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对情侣同去蹦极,去之前,女的很胆怯,男的则豪气万丈,于是硬拉着女人同到蹦极现场。女人哭哭啼啼抹着眼泪被绑上绳子,跳了下去。可临到男的跳时,却面如白色说自己胃疼悬崖勒马。”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女人比男人勇敢,决然,男人在一开始时往往不负责任敢说敢为,可一倒关键时刻却会打退堂鼓,可女人则相反,开始时可能会顾虑重重,可一旦决定了,就很少有后悔的。”
“明白了。”
“那就好,保重。”
丁克点点头,他明白了立果说这话的含义。
他把这含义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他给了庞娜,他知道关键时刻庞娜会跳下去。
后一个他给了自己。
他不是那个男人,他不会在关键时刻退缩的转身就走。
看来立果并不了解他。
第二部分一本带日历的笔记本
回到家中,庞娜已经进入了梦乡。
丁克回到书房,点着了根烟,扭亮台灯,从书架中找出一本带日历的笔记本,选了一个吉利的日子,划上红勾。
在划红勾时,他把日期朝后推迟了几天。
他决定动手前要好好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春天时光。
9
春光明媚,万物开始复苏。
这几天,丁克和庞娜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状态,每天一起吃饭,丁克也不再像前几天一样经常很晚不回家。甚至再也没有提到夏力和那件事情。
丁克心理清楚,做为一个男人不能老提旧日的伤疤,无论心里有多痛苦,只能打碎了往自己肚子里咽。事过境迁,再去翻那些旧胀难免让人英雄气短。给自己男子汉形象抹黑。
但丁克常常管不住自己,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泛起一种酸楚和痛感。虽然他一再告戒自己,但当那种痛感来临,侵袭大脑时,那些精神上的防御就被撕成碎片,露出的那种真实的痛楚就会不可避免伤害到庞娜。
当然这时候的伤害通常都是以冷笑或长久的注视某一个地方保持沉默来表现的。
10
被压抑的除了精神还有性欲。
自那件事情以后,他们很久没有同床了。有几次丁克试着跟庞娜亲热,并试图不去想那个叫夏力的男人。
他从主观上战胜了自己,却在客观上败给了夏力。
一到关键时刻,他便一蹶不振,武器疲软,毫无冲挺之力。
而到了夜里,它却又总不负责任地坚挺异常,金枪不倒。
于是,他只能通过自慰来满足自己。
随着春风的渐渐来临,丁克的自慰次数也逐渐地多了起来。这使得他陷入身体和精神双重疲惫的艰苦时期。
11
4月5日,星期一,风力2到3级,最高气温17度。最低气温13度。忌出行,嫁娶,宜室内行动。
黄历上没有注明宜不宜杀人。
但是丁克已经决定动手了。
因为这是丁克预定的动手时间。既然计划了,就得执行。
他不想做立果说的那种临阵退缩的男人。
自古以来杀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目的。
杀手是为了换取报酬,士兵是为了保卫国家的安宁,强盗是为了谋取财物,而丁克杀人是为了报夺妻之恨。
这样的杀手不讲究技术,只需要有杀人的勇气就行。
12
早晨8点不到,丁克睁开眼睛,心情复杂偷看庞娜做上班前的准备工作。
庞娜正在精心弄她的眉毛,如果她没有不小心弄掉的话,她的眉毛应该还有176根,这是他一根根精心数过的。
昨晚,他一夜没睡,借着皎洁的月光欣赏着庞娜的睫毛。甚至他还吻了她,轻轻触摸着她。庞娜像个婴儿似的趴在枕头上,嘴唇微翘,有如天使一样发出均匀的鼾声。
醒过来的天使在生活中是一位美丽的少妇。
美丽的少妇庞娜此刻精心涂着唇膏,凑到镜前,双唇一抿。退后欣赏着。见没有什么疵漏,穿上新买的裙子推门扬长而去。
门刚一关上,丁克便迅速从床上爬起,赤裸着冲到窗前,用望远镜观察着朝霞满身的庞娜。
镜头里的庞娜一如以往步履轻盈地跟附近的居民打着招呼,逐渐远离了丁克的视野。
丁克一想到庞娜从此就这样远离自己便不由自主泛起一片伤感。
这种伤感像一股风迅速弥漫遍布了整个房间,
伤感陪伴着丁克呆在他和庞娜共同生活了7年的房间整整一天。
庞娜走后,丁克开始细心地打扫房间,他叠好被子,擦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地板擦了三遍。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收拾屋子了,甚至连夏力坐过的那只沙发他也擦了。
收拾好房间后,他又开始整理过去照片和一些信件。这无疑又让他陷入到某种伤感的氛围中,四面八方在包围着他,吞噬他易感的神经。
13
天在擦黑之前,丁克到了地方。
他先在对面的麦当劳里坐了一会儿,从这里可以看到夏力家的窗户,楼体被漆成了红色,窗台则被抹成白色,远远看去,熊猫一般。
丁克要了一杯咖啡。
在喝咖啡的过程中他想了很多,想像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杀死夏力,然后再怎样从容不迫地逃跑。
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朋友,但更多是回味了过去跟庞娜在一起时的很多往事。
当他想到杀了夏力后,从此将再无法跟庞娜生活在一起时,他心里竟又无法控制地涌上一股酸意。
他在眼泪即将落下时,站了起来。
他知道再这样想下去,他就会成为立果所说的那个临阵脱逃的男人。
天已经黑了,楼房被彻底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一扇扇窗户亮了起来,正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上楼之前,他按原定计划在夏力家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把菜刀。
刀很锋利,闪着寒光。刀握在丁克手里,无形中又给他增添了些许杀人的勇气。
这是丁克少年时最擅长使用的武器,与水果刀比起来,他更喜欢菜刀。他觉得菜刀挥舞起来,可以使上力气。
第二部分某种刻意的成分
这是一幢临街的塔楼,夏力的家在4楼,正是下班时间,很多人拎着各种提兜熙熙攘攘等候电梯。
丁克独自低头走进楼梯,来到四楼。他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又顺着楼梯朝下看了一眼,确信没人看见时,他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按下门铃快速闪到一旁。
他已经算好,如果是夏力开门的话,他立即就挥刀砍他。一句废话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