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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哑然失笑,这男女之事怎会像他说的那般简单,更何况这绝非单纯地男女情爱,当中夹杂着的的那些纠葛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嗯……他荒废了早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朱颜在心里为自己叹一口气。
殷震霆愣了下,立刻反应过来,“你当我在骗你吗?不相信你问锋寒啊。他从来也不骗人的!”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朱颜看到白锋寒重重地点头,只觉心里没来由一痛,“这又是何苦……”
“那你跟我们回去吧?”殷震霆急切的攥着朱颜的胳膊问道。“明天就走,好不好?”
朱颜怔怔的看着殷震霆微微涨红的小脸。刚哭过的大眼湿润而清澈。满含了期盼的眼神更是直直的看到人心里去,忍不住拂去他额头碎发。“你看你,脏兮兮的,从京城到这里十来天路程,只怕都没洗过澡!”
她转头又去看白锋寒,果然见他衣服下摆满是污迹,皱眉道:“这可不是成了两只泥猴儿了么?”白锋寒俊脸顿时泛红,还没来得及说话,朱颜已经走到他面前,扳着他地脑袋闻了一闻,白锋寒似乎想躲开,却还是忍住了没动。
“行了,你们乖乖呆在屋里别动,我去叫人给你们打水来!”朱颜想了想又道:“你们只怕是没了换洗衣服,我看李叔家石头与你们身量倒也相仿,嗯……”
她说着便往外走,却被忽然窜起来的殷震霆拉住,“朱颜,你究竟同意不同意啊?”
这孩子,真是生就一颗玲珑剔透心!朱颜压低了嗓子,“你知道鹰击奴的吧?”
“知道,他们来自铁鹰国,向来是为皇族效力地死士!”
“那你觉得,我是轻易走的掉地么!”朱颜用眼神止住白锋寒摁上剑把地动作,“一切从长计议,嗯?”
殷震霆眼睛亮了亮,终于点头松手。朱颜笑笑,走到屋外反手带上门,这才舒了一口气。她一出现,先前的四名鹰击奴立刻闪了出来,朱颜比划了个“原地看守”地手势,见他们心神领会,这才放心的朝前院走去。
李叔李婶子受了惊吓根本无法入睡,见朱颜进屋,忙同时站了起来。
“不妨事,故人来访!”朱颜见龙启磊兀自昏沉,便在椅子上坐下,低声道:“李婶子,这段日子承蒙你们夫妻俩照顾了,我一直感激的很,不过,眼下有些小麻烦,还得求你们帮个忙!”她见李叔表情木讷,李婶子面色却有些惊慌,嫣然一笑,将站在身侧的李婶子拉到近前,顺手褪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塞到她手心里。
“这镯子成色还不错的……”朱颜见李婶子神情一变,笑着命她附耳,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末了才道:“我知道你向来灵巧,你悄悄关照了李叔,嗯……磊儿是个懂事的孩子,等他醒了你就把我的话学给他,好么?”
李婶子双手朝袖子里一拢,咧嘴笑道:“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夫人放我们两夫妻都不是多话的人,少爷也懂事……哦……石头……哈哈!”
朱颜满意的点头,“你和李叔商量完了就打些水到我屋里去,好好照顾石头!”说着轻笑着离开。
安排好了龙启磊,朱颜舒了口气,到他屋里取了些干净衣服拿回正房,那两个孩子见要在朱颜屋里沐浴,居然还都扭捏着不肯,朱颜正笑着劝他们,李婶李叔已经抬了大木桶进来!李婶子是何等利索的人!三言两语就说的两个小孩涨红了脸,乖乖的任她摆布了。
热水很快烧好,李婶子守在屋子里伺候两位小爷,朱颜正好借故走到门外。
北疆的天空比京城看起来更高远,浓黑而充满诱惑。朱颜看见墙根处一道淡淡的人影,知道那些鹰击奴有心找她,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低声道:“相处了这么久,今日才有幸一睹诸位风采,不知贵皇子一向可好?”
“姑娘切莫说笑,今日这事,我等已然飞鸽传书报于殿下!想来回信不日便到,还望姑娘不要擅作主张!”那四名鹰击奴的首领口中低低的说着话,身子却依旧隐藏在黑暗里,看起来端的是神鬼莫测。
“我不明白贵皇子与我朝睿王爷之间究竟有过什么约定!或许你们也不知道,但请带话给贵皇子,这里的事,只怕瞒不了多久,万不得已的话,我少不得得回京城!”
“姑娘万万不可再往南,暴露的行踪就糟了!”那鹰击奴有些着急,官话顿时说得就有些格楞,“殿下之前就吩咐了,只许留在金台,再不能往南一步……那两个小孩不足为惧,只需……”“你敢!”朱颜冷声断喝,“他们与我渊源颇深,就是贵皇子亲来我也护定了他们!”
鹰击奴见她动怒,不再言语。朱颜知道他们并不服从自己管束,想到那两个孩子的安危,不由忧心忡忡。
有龙启磊在,那是万万不能与他们回京的。可又能拖延多久呢?
第一百零八章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皇上,您……您千万别再喝了……”玉喜急得直跺脚,眼睁睁的看着皇帝一口一杯的往下灌,皇宫御制的“玉堂春”入口清冽,后劲却极其凶猛,龙承霄虽有武功底子,但这么灌下整整半坛子就实在令人担心了,更何况他是接连数日都是如此。朝政荒废姑且不论,再这么下去就是在玩命了!
玉喜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没用,这两天他想尽了法子劝,龙承霄也没正眼瞧过他,不过就是喝到醉醺醺的无力躺倒,醒来了又继续喝。连续这么久不上早朝,众臣只当睿亲王回京后就会好些,谁知依旧见不到皇帝!朝政大事这会儿全扔到了温宏明与严律等一班重臣手上,三番五次折腾的,居然也没有人再来苦苦哀求了!
“奴才求您了……”玉喜“扑通”一声跪倒在阶前,想到这短短岁余,龙承霄的变化何止天翻地覆,不由悲从中来,竟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倒有些明白了,一切的一切,只怕都得归结到那朱颜的女子身上,皇上是为她着了魔了!
当日莲花池畔,他也曾见过那女子数面,美目凄迷,有着刻骨的魅惑,就这么生生的勾了皇上的魂儿去。
可她现在已经是睿王妃了!他玉喜为了皇上死也甘愿,所以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在洞房花烛夜将睿王爷诓了出来,又胡乱的编了理由拖延时间,好让皇上有机会潜入王府会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一晚就跟魔症了似的,皇上中了邪,他也跟着发疯!
一切都无可挽回。
他绊住睿亲王。却一直等不到皇上回宫的信号!所有的借口都已用尽,睿亲王那好整以暇的态度和饱含深意地眼神都让他浑身发毛,只好任他离去。所用的借口之拙劣,玉喜都不愿意去回想!原定是皇上去了就回。再与睿王敷衍一下便好,这久久没有动静,只怕大事不妙!
送走睿王,玉喜匆匆往回赶,等他看到皇上已经安静的躺在了龙床上。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接着才觉得事情无比蹊跷,回想起来又觉得睿亲王十分地可疑,而皇上那苍白如死的面色更是叫他心中无比震骇。
皇上去了睿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安太妃到!”门口一声呼喝,玉喜惊得立即转身,起初还有些发怔,跟着才意识到这宁安太妃就是当日地殷太后,皇上的生母!
按照皇帝下的禁足令,宁安太妃本是不可擅自出宫的。可此时的玉喜见到她就好比见了救星,哪里还顾地上那些个规矩。见宁安太妃虽一身素服,容颜清减。然而一股不怒自威的架势依旧存在,便呜呜咽咽的拜伏在地。“太后主子。您瞧瞧皇上吧!都好几天啦!!”
玉喜口中依旧称“太后”,其用意不言而喻。然而宁安太妃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不过是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便急急的走到龙承霄身边,她见龙承霄对她的到来视而不见,只知道狂喝乱饮,当真是又气又急,然而想到两人母子情分实在是生疏,只得柔声道:“皇上,听哀家一句劝,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你是一国之君,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说着,眼眶也红了!
然而龙承霄看都没朝她看一眼,脑袋晃了晃,跟着就趴在了案上。“这……这这……为何就到了如此地步!”宁安太妃勃然大怒,直接问着磕头不止的玉喜:“你日日伺候在皇上身边,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教唆的皇上这般荒淫无度?”
“教唆”二字太过严重,按照成例主子身边的奴才都有被杖毙地可能。玉喜吓得脸色惨变,战战兢兢回道:“奴才不……不敢胡说……是朱……”,他说了一个字,就瑟缩了下,然而宁安太妃立刻就想明白了所谓何事,怒不可遏的道:“原来还是因了朱颜那个贱人!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要是杀了她再不会惹出这许多后患!皇帝糊涂!”
“你去杀啊……你去杀啊……哈哈哈……”龙承霄不知怎的忽地站了起来,手指着宁安太后的鼻子道:“你一个一个地全都杀了!连着朕一块,死了干净!”他摇摇晃晃地离了御座,脚步却像灌了铅般沉重,最后一个字说完,竟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皇上!”宁安太妃一声惊呼。
“皇上!”玉喜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向外扑出,总算用身子垫住了龙承霄,自己却头朝下重重地磕在了玉阶上,登时脸上鲜血长流。宁安太妃尖叫着命人传太医,一路守在殿外不敢进来的宫人们也都冲了进来,几个力大的抬手抬脚将龙承霄送到小偏殿躺下,玉喜也捂着鼻子起来指挥。太医跑的满头大汗,给龙承霄细细的检查了,倒是平安无事,唯独体虚内热而导致心浮气躁,当下开了方子。只是太医走出寝殿后又附耳宁安太妃,也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就见太妃脸色“刷”的惨白一片,愣了半响才让太医去了。
一痛忙活之后,勤政殿里总算平静下来。宁安太妃命所有人都退下,独独留了玉喜。
“玉喜!”
“奴才在!”玉喜这会儿也收拾干净了,鼻子里塞了棉球,模样倒是古怪。
“你且把这些日子的事情,细细的说与哀家听!”
“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眼见着宁安太妃是唯一的主心骨了!玉喜也顾不得再替皇帝隐瞒,就把几个月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讲了。提到龙承霄荒废早朝,日日只到睿王府伺候病中的朱颜时,不由跌足连连;而听到朝中一干大臣戴枷长跪苦劝皇帝时,更是凤目通红,连戴着嵌宝银薰镂凤指套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冤孽!冤孽啊!”宁安太妃半天才吐出这几个字,已经满脸是泪。
“奴才求太后娘娘明鉴!”玉喜磕了个响头抽噎着道:“那朱……睿王妃只怕是生在了皇上心里了,她若有事……”他不敢再说下去,只能叩头不止。
“你不必担心哀家会去为难她!单论她睿王妃的身份,又岂是能够轻举妄动的?”宁安太妃沉吟道:“照皇上眼前的情形看,想来是与那贱人会面时碰了钉子。女人嘛……得不着的便都觉得好,其实还不都是一样的!嗯……之前那些送上来的秀女图卷还都在吧?”
玉喜一愣,忙回道:“还在内务府里存着,都是因为战事耽搁了!”
“很好,你去内务府将画卷都取了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