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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耶律瑾仰头大笑,“果然是我耶律瑾看中的女人!”他神情一凛,又道,“你刚才服下的药丸,虽说解了你的毒,却也在你身上下了蛊,从此以后,你再也离不开我。想不想试试呢?”
耶律瑾媚眼如丝,看不出他有什么动作,朱颜只觉得随着他眼神一闪,心里竟是一阵绞痛,顿时站立不住弯下腰来,已是冷汗淋漓。头晕眼花间,发现自己已被耶律瑾抱入怀中,那双暗紫色的妖瞳正贪婪的凝视着自己。
“你……你做什么?”就像一只大手在狠命的揉搓自己的心脏,那种痛,让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我来为你止痛!”浅粉色的薄唇,带着无边的蛊惑,朝朱颜压来。
这一吻的狂热,让朱颜本能的要将他推开,却没想到随着耶律瑾在她唇上的细细撩拨,心中的痛居然顿时轻了。刚有些分开,那股子绞痛又是翻江倒海般的发作起来。
无奈的叹气,任由自己的一双玉臂缠上耶律瑾的脖颈,身体微仰,将自己的朱唇完全送上,就好象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再不放开。
双眼对上那抹充满了得逞笑意的紫眸,朱颜只得阖上眼帘,却任由耶律瑾的舌头在自己的唇间肆虐。为了解决身体上的痛,只好忍下心里的屈辱。反正,她也再不用为谁守贞。
终于不痛了!朱颜大口大口喘着气,全身却已是几乎虚脱。
“好些了么?”耶律瑾柔声问着怀里蜷缩成一团的人儿,那苍白如纸的脸色竟让他的心也隐隐作痛起来。
“嗯!”朱颜目光迷离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这个妖一般的男子,既是她的毒药,也是她的解药呢!朱唇微启,声音绵软而无力,“你说的没错,果然离不开你。带着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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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莲苑
原本精致的卧室此时已是一片狼藉,一应陈设玩意统统被扫到了地上,其间有一盒白玉簪子,已然尽数折断,让人看了只觉触目惊心。
龙承霄面色铁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棠在吃了饭后,不到三个时辰就一命呜呼了,检查下来,才发现汤里已被下了毒,而殷佑然的调查就更让人瞠目结舌,整整一天,唯一到访过小厨房的只有朱颜主仆,当他们带着难以置信的心情来到莲苑时,却发现碧环昏迷在地,躺在床上的锦心却是气息全无,而莲苑的主人更是不见踪影。
殷佑然与白小怜面面相觑,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下手之人会是朱颜!无论怎么想,也觉得这实在是没有可能的事。
“这里面会不会另有玄机?”殷佑然小心翼翼的问道,“她不过是去了趟厨房,并不代表就是她下的毒啊。”
“碧环,你主子为什么要去厨房?”龙承霄锐目含煞,盯的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碧环又是一哆嗦。
“小姐……小姐说饭菜不合胃口,要亲自做几道菜!”碧环抖抖索索的回道。
“哼!撒谎!”龙承霄气得紧紧握住了右手的拳头,朱颜的一双玉手柔软莹润,除了右手指缝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薄茧外,一点做过家务的痕迹也无,何况朱颜曾经亲口跟他说过,她是属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女人。想起曾经的戏谑,眼前的事实怎不叫他七窍生烟!
“你把整个过程都说一遍!”白小怜也有些着急,事情倘若是朱颜做的,将军府虽说不用担太多责任,但毕竟朱颜是交给他们的人,皇帝明显又是真的动了肝火……,唉,这整桩事情,怎么就跟朱颜扯上了呢?
碧环几乎要哭出来,强忍着惊恐将今日之事从头到尾的叙述起来。其实她也只知道朱颜打发她去库房领当月的新茶,回来后就不见了她与锦心,自己还在气恼小姐出去玩为什么不带上自己,谁知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人回来。正在屋子里发呆,突然觉得身子一软,竟昏了过去,等到她醒来,才看到居然是一屋子的人,小姐不见了,锦心更是死了!
龙承霄听碧环絮絮叨叨半天,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正要发作,却见正在搜查房间的侍卫将一大包东西呈了上来,“主子,这里发现了许多药。”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药。”龙承霄沉着脸,让救醒碧环的御医过来检查。
御医拆开纸袋,看到里面的药材,脸色陡然一变,又赶忙捻起一些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闻,才一“咕咚”的跪了下来。
“说吧,这是什么药,干什么使的?”龙承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是不是毒药?”
御医连忙摇头,“不是毒药,只是……只是……”他又磕了个头,才道:“这药里有红花、益母草,和其它好几味药,是女人用来……用来避孕的!”
“什么?”龙承霄陡然一震,转头看向站在一侧的白小怜,白小怜此刻也是彻底呆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十八章 辘轳金井梧桐晚,几树惊秋
更新时间2008…5…11 9:22:03 字数:3542
耶律瑾望着美目凄迷的朱颜,发现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这个纤弱娇柔的女子。她既然身为陈国皇帝的禁脔,按照那些所谓的世俗礼教,她即使没有自杀谢罪,那至少也该无比羞愧吧,怎么就能大大方方的反吻上他的唇,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呢?
坐在飞速出城的马车里,两人依旧相偎相依。朱颜身上的蛊毒着实厉害,即使心口不痛了,她也被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软软的瘫倒在马车里的软垫上,耶律瑾干脆将她搂在怀里,她倒也不拒绝。看起来她还当真是想离开龙承霄啊,这一点也很蹊跷呢,据探子回报,龙承霄对她可是无比宠爱的。
“是不是头晕?”怀中的朱颜苍白了一张俏脸,马车颠簸,她想必是经不起。
油灯的光线隐隐绰绰,朱颜那长的惊人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两排浓浓的黑影,她却是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真的没有气力,耶律瑾急着要离开京城,命令车夫全速前进,这官道绝不平整,她觉得胃里好生难受。
掌心内力微吐,一股暖流从朱颜背心慢慢的扩展到她全身。“可觉得好些?”耶律瑾柔声问道,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如此小心翼翼过。
“嗯,”朱颜睁开眼睛,微微一笑,竟看的耶律瑾呆了一呆,“可不可以再暖些?”会武功真的是好呢。
欣然从命,却为自己被朱颜当成了暖炉而觉得好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你是我的止痛药啊!”朱颜不以为意的轻笑,“你害得我那么痛,自然是要负责的。”身子觉得舒服了,说话也流畅了些。
“呵呵!”耶律瑾低笑出声,将她抱的更紧,“那是当然!”不见了这么一个可人儿,那大陈的皇帝只怕要气得吐血了吧?
“问你一个问题,”朱颜努力仰起头看着耶律瑾的紫眸,此刻那对暗紫色的深潭已化成温柔无比的秋波,“你的眼睛,怎么那么好看的?”
“呃……生下来就是这样的!”耶律瑾皱了皱眉,在铁鹰国,紫眸被视为每一代帝王的象征,是以他一生下来就被视作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你觉得好看?”从小到大,很少有人敢直视他的紫眸,人人都知道那两抹深紫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再高贵的王公大臣一看到他的紫眸都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颅,从来没有人这样称赞过他的眼睛呢。
“很漂亮,”朱颜抬起玉臂,似乎想去触摸那两汪美到妖异的眼眸,“好像紫水晶……”纤指拂上他的脸,耶律瑾顺从的垂下眼帘,心中缓缓漾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暖意。
“别闭上,闭上就看不见了!”朱颜的手指停在他滑腻的脸庞上,这么美丽的一张脸,连她都几乎要心生羡慕了,“啊……”
马车突然急刹住,朱颜掌不住,若非被耶律瑾紧紧的抱住,只怕早已跌了出去。
“主子,我们被截住了!”车外传来的低沉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惊慌,能让一向冷静要强的影杀感到慌张,看来这截住马车的人不简单呢!
“闭上眼,别怕!”耶律瑾在朱颜唇上印下轻轻一吻,将她用毯子盖好,这才慢慢的步下马车。
将马车门帘拉好,耶律瑾这才看向车前方静静站立着的两名男子,一人长发无风自动,一身银白长袍,剑眉入鬓,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眸竟似那冻结了万万年的冰山,冷凝而肃杀,手中那管白玉箫上荡漾着一抹细长的血痕,仿佛是有了生命力般的在慢慢的蠕动着;而站在他身边的一位青衣男子,全身的气质却是正好相反,嘴角一抹和煦如清风拂月般的微笑,伴随着他宛若午后阳光般的眼神,看了竟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亲近之意,若不是他手中折扇的扇骨闪着冷冷金属的光泽,耶律瑾几乎要为这两名敌人叫起好来。
“主子,我掩护,您先退吧。”影杀用传音入密对耶律瑾说话,他手下死伤无算,今晚才觉遇上了真正的劲敌,他死了没关系,殿下是国家的希望,倘若出了什么事那他魅杀绝对难辞其咎。
耶律瑾用一种难以言喻的优美姿态轻轻的摇头,檀口微启,“来的可是‘旭日’与‘冷殇’?果然是名不虚传!”他微笑着望向两人,紫眸中是说不尽的魅惑与风情。
“你胆子很大啊,居然提前潜入京城,”萧见离白皙的脸颊上仍旧是笑意融融,“把‘璇玑令’和马车里的人留下,或许能饶你不死。”
“见离,你越来越罗嗦了!”子墨冰寒的视线直射向耶律瑾的紫眸,“听说你的‘魇术’已经练到了第九层,快些使出来吧。”说罢便上前一步,顿时天地间风云变色,长发如同被无数真气鼓荡,竟都在脑后高高的飘扬起来,一股阴森刺骨的寒气直直的朝着耶律瑾和影杀逼了过去。
影杀只觉胸中气血翻腾,勉力运气抵挡,却是喉头一甜,知道自己已然受了内伤,眼前两人的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朝耶律瑾看了一眼,大叫道,“主子,快走!”抽出赖以成名的“无影剑”,腾空而起,漆黑的长剑在夜空中挽出点点寒星,如同一击毙命的毒蛇般向面前的子墨刺去。
“你的!”子墨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声,身子侧移,竟把身后的萧见离露了个空门让给了影杀。
“每次你都先打,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萧见离无奈的摇头,对伸到鼻尖下面的长剑仿佛熟视无睹,右手食指一拨,影杀那饮过无数鲜血的致命一招居然就刺了个空。
“唉!”耶律瑾幽幽一叹,那声音轻柔无比,就如同长夜里苦等情人的怨妇的呻吟,散到夜空中却是久久不散,而子墨身边的阴寒煞气竟被消了六成。
子墨瞳孔疾张,玉箫上血光大盛,朝耶律瑾胸口檀中穴急刺过去,耶律瑾冷哼一声,锦袍中两根漆黑的丝带猛的飞出迎向玉箫,这原本应该柔软无力的丝带却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就这么硬生生的在空中止住了玉箫的来势,丝带仿佛突然变成固体,与玉箫共同的定格住,整个画面诡异非常。
“轰!”
一声巨响,丝带与玉箫同时分开,耶律瑾紫眸越发暗沉,而子墨那几乎透明的脸上红晕一闪而过,两人内力竟是不分伯仲。
“子墨,看来耶律瑾的‘魇术’已经不止第九层了!”那边厢萧见离已经结束了战斗,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