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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这眼瞧着就快四更天了,时间根本就来不及!可是自己的小命在他手里攥着呢,牛宝自然不敢多言,咬着牙暂忍心头之恨,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
“等等!”
边魁一拦手叫道:“把我们也带过去!”
牛宝愣道:“这……这要怎么带?”
……
再说另一旁!
云门山下,枯梅树前。
董子卿可是真急了!
为了搭架“天杀阵”,他把自己茅草屋都拆了!取下来整根的圆木,用刀砍出个尖,钉在地上打桩,再用茅草垫底,上面用木板铺好了坛面。这法坛非比寻常,离地约有一人之高,长宽各二丈许,呈四方阵形!
法坛四周插有二十八星宿旗,其中:东方苍龙“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七面旗;西方白虎“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七面旗;南方朱雀“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七面旗;北方玄武“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七面旗。
道派法器摆设齐全,另备活鸡数只,只因其他道派的祭法不同,所以尚未宰杀,用红绳挂在法坛四周,祭法时刻随时取用!
法坛按照方位,又分布八个小法坛坐阵!“正东、正南、正西、正北”设有四位正座,由“僵尸道长”毛小芳、“茅山宗师”林九叔、“驱魔龙族”马魁元、“苗疆蛊师”麻祖,施法压阵……另设有偏位四座,仍由是“主议派”和“驳议派”各处二人来入座压阵。法坛正中,另耸有一面黄布大旗,用鸡血和朱砂做墨,由毛小芳亲笔所写,血红五个大字:九天杀魔阵!
这“九天杀魔阵”真是毛小芳所说“天杀阵”的全称。天杀阵乃为太乙真人悟道时所创,“雷杀阵”、“火杀阵”、“电杀阵”“土杀阵”“金杀阵”“水杀阵”“木杀阵”“风杀阵”这八个阵法“连阵”即组成“九天杀魔阵”。
众人忙活了好一阵子,总算将法坛架设齐备。毛小芳抬头看着法坛上的八个空位,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心中暗暗叫道:“如今已过了两天!主驳两派,我共传了三十六家道派掌门,不知能来的有几位……”
“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八个位置凑齐!”
毛小芳心头顿时一震,回头一瞧,说话之人正是林九。
只见林九走上前来,慢慢说道:“不算你我二人,还差六人!董道长他梅树尽败,恐怕阵不住这‘天杀阵’的气势,所以他恐怕无法蹬坛祭法了!”
毛小芳听后低头不语,心中焦急万分。
林九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另外!白世宝兄弟已经去了多时,我有些担心,怕他会有些不测,我打算过去看看!”
毛小芳愣道:“可是……你若走,谁来这里站阵?”
林九摇头道:“他若真是遇到了将亢,我们在这里站阵也是没用!……这白世宝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如果真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我不能在这里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可是!”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有碎碎脚步声响,听起来人数不少!
林九警惕道:“来者何人?”
唰!
一把铁剑飞落至林九面前!
“七星宝剑?”
林九惊道:“长春子!”
紧接着从西边林中走过来几个人……每个人都穿这件灰色道袍,背上绑着一把青铁宝剑,手上挑着盏纸灯,快步匆匆地向这边奔来,纸灯在身前忽闪。再瞧走在最前方的人,一身紫黑色的道袍,头发盘髻,脚蹬道靴,脸皮泛黄,一边眯眼微笑,一边拱手叫道:“贫道来迟了!毛道长,林道长,二位别来无恙?”
来者正是:全真道派的长春子!
这长春子道法超群,持剑辟邪,精通炼丹术,继承道派“天罡北斗阵法”,困鬼驱魔,不再话下,炼就一把“七星宝剑”,身达“三教圆融”的“全真”境界。身后跟着八位弟子,也是跟白世宝打过交道的“长春七子”!
林九端着双手,在胸前施个道礼,叫道:“未晚,未晚!你算是头一位!”
毛小芳也迎上前来,施了道礼。
只听长春子叫道:“我收到口信,便匆忙赶过来了,好在未晚!不知林道长唤我来,所谓何事?”说罢,长春子眼睛正扫在毛小芳、林九身后的法坛上,不由得眉毛一皱,问道:“这是?”
毛小芳说道:“天杀阵!”
长春子愣道:“怎么?莫非你们唤我前来,是为了布这‘天杀阵’?”
毛小芳点了点头。
这时,林九好像忽地想起什么,急忙拉着长春子问道:“对了!你上次可是跟齐连山一同赴苗疆议事?”
长春子刚要点头,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嘶叫!
嘶!
众人扭头一瞧,只看见牛宝正赶着一辆马车,向这边狂奔,口中大叫道:“毛道长,快救人!”
“牛宝?”
林九心中暗道:“驳议派的人果真来了……”随后再瞧牛宝的身后,白世宝、廖老太正躺在草堆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而廖老太身旁躺着一位女子,林九认得,这正是“苗疆蛊师”麻祖的小徒弟,蓝心儿!
林九心里纳闷,他们几个怎么会撞到一起去?
第181章 喜丧相冲
人运如根,三元四柱,五行生死,格局喜忌,根基窥之;根基如木,运气如春,春风潜发;根基浅薄,如荒草微,不得长久,根基厚壮,如长松实,亦不凋残;凡行在运,得运皆生,反则是凶;此名曰:大运吉凶。——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马惊了,快闪开!”“犁头白巫”牛宝用力猛拽着马缰,把那匹瘦马勒的嘶声嚎叫,歪歪着脑袋呲牙咧嘴,踏着蹄子呼啸带风,没命的朝着法坛狂奔过来,恨不得将法坛撞个粉碎!
“不好!”
林九顿惊道:“若不快点拦住它,这法坛可就全毁了?”说罢,来不及多想,林九一抖衣襟,迎面大步冲上前去,也不躲闪,硬要飞身拦惊马!
人不躲马,马不躲人。
嘶……
那匹瘦马声一嘶长啸,车轮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刹车痕。再瞧林九,他身形未动,一手拈着一张符纸,正拍在马头上。瘦马急停在林九面前,用鼻子“呼呼”喷着粗气,蹄子在地上“嗒嗒”乱刨,尾巴“嗡嗡”乱甩。
牛宝皱了一下眉,翻身从马车上跳下来,急叫道:“快!他们都受了伤!”说罢,将廖老太、白世宝和蓝心儿平放在地上,趁着众人不注意,又朝马屁股上拍了一下,把那匹瘦马赶跑了。这时,人都近到跟前观瞧,远处的马昭雪也跑过来看看白世宝的情况……
林九一脸疑惑地向牛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牛宝气喘吁吁地说道:“两天前,我收到毛道长的口信便匆忙上路,往这里急赶!刚才近三更时分,我瞧见他们三人倒在路旁,各个昏迷不醒,我正要走过去时,刚好看见那边魁带着一具行尸向树林里扎了进去……”
林九打断道:“那边魁现在何处?”
牛宝摇头说道:“去了哪里不清楚!我见他们伤的不轻,就急忙赶过来了!”
“别愣着,我们先救人!”
这时,毛小芳正要扑上前去查看三人的伤势,却听长春子在旁叫道:“来!让我近前瞧瞧!”只见长春子走到三人身旁,先是用手翻了翻三人的眼皮,然后又逐个摸着脉象,闭目倾听。
俗话说:大夫专攻一科,可这位长春子却是有“遍查百病”本事,能把身体里的病根给你挖出来!
长春子入道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前,他站在街头道边卖野药,兼行医道。什么火钳子拔牙,毒药面儿点痣,瓦罐子拔火,外带两手小推拿,专治伤筋动骨,脚崴掉腰,落枕中风的小灾病。一年到头,太阳晒冷风吹的也赚不了多少钱财。
后来,街头来了一位没名没姓的赤脚道士,穿着件破了洞的褂子,找他来修脚。话赶话闲聊,那道士说自己的全真派的高道,见他聪慧,打算收他为徒,传授他“炼丹术”。春子不相信,那赤脚道士便磕了一粒药丸,随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刮脚面……长春子见他脚上细皮嫩肉的,却是不惧刀斧,顿时惊奇,便拜为恩师,随这位赤脚道士入山学了道术,道号为:长春子!
“快!把丹药给我!”
长春子先是翻了翻廖老太的眼皮,随后号了一阵脉,面色有些凝重,转身向弟子要了一个葫芦,端在手上磕了磕两下,吐出来一粒泥球大小的黑药丸,掰开廖老太的嘴巴,硬塞了进去,随后向众人说道:“她这是重力所致,身中内伤,气血紊乱!……现在仅剩一口气吊着,我这‘续气丹’虽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是却可以暂保她不丢了性命!”
林九点头道:“看来,他们果是被边魁那行尸打伤的!能破了廖老太的‘遁形术’恐怕没有几人!”
紧接着,长春子又用双指压在蓝心儿的脖子上,探了一阵后,脸色突露怪异,暗道:“怪了怪了!”随后又把着蓝心儿的手腕,掐脉摸了好一阵,眉毛紧皱!
毛小芳在旁追问道:“她怎么样?”
长春子嘴一歪,板着铁青色的脸,连连摇头叫道:“真是怪了!”
林九忍不住,火急道:“你倒是快说呀!”
“好,我直说了……”长春子用手指着蓝心儿说道:“这姑娘的脉象圆滑如滚珠,往来流利,应指回旋!通常妇人出现‘滑脉’乃是气血旺盛,正是养胎之象!”
“胎?”
林九愣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有喜了!”
“啊!”
众人顿是一惊,相顾愕然。
“我的话这才说了一半,要说她有喜脉不假,可是这脉象却是‘喜丧相冲’!喜不冲丧丧冲喜,她的这个喜事怕是要成丧事!……现在她胎心不稳,可能是刚才他们打斗时,不小心动了胎气!所以才会有些紊乱……”
“那该怎么办?”
“我看看先给她开个方子,抓点安胎药吧!”说罢,长春子对身旁的弟子说道:“马上去找间药铺,买灸甘草三克,党参三克,白术十克,磨粉三剂!”身旁一位弟子听后连连点头,背剑匆忙跑去买药……
毛小芳心里泛起嘀咕来:这蓝心儿怎么会怀了胎?
这时!
长春子身旁,剩下的几位弟子向白世宝一瞧,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他们自然认得白世宝。
那位为首瘦高的大弟子,嘴唇在凸起的牙齿外绷得紧紧的,看样子似笑非笑。从面相来讲,这叫做:吹风口,怕露齿!只见他趴在长春子耳旁悄声说道:“师父!就是他阻止我们捉那只黑猫妖的!”
“嗯?”
长春子心里顿了一下,没有多言,用手摸了摸白世宝的脉门,听了片刻后,颇有失望地说道:“毫无脉象……”随后又去翻开白世宝的眼皮,只见那双黑炯炯的眼睛已经涣散开了……最后长春子摇头叹道:“神仙难救……神仙难救!”
“你说什么?”
林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问道:“我白,白世宝兄弟死了?”
长春子无奈地点了点头,叹气道:“世间万物,生灭无常!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夜晚脱了鞋和袜,不知明日穿不穿得上……”
“这……这不可能吧?”
林九盯着白世宝发愣,嘴唇直抖。
就在这时,毛小芳用手摸了摸白世宝的胸口,眉毛顿时紧锁!紧接着又向白世宝的脚心抹去,仍是面露疑惑,双手在白世宝的膝盖、肚子、眉心和头顶上又都摸了一遍,不由得惊道:“他未变僵,说明未死多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