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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生在旁扶着林九,追问道:“九叔,你那胳膊无碍?”
林九摆了摆手,皱着眉说道“无碍!好在没伤到骨头,只是刚才惊了祖师爷!”
“祖师爷?哈哈!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八爷磕个响头!”戴八爷在旁挑着大拇指,笑道:“瞧见没?这位沾大爷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林九怒瞪着戴八爷,叫道:“你堂堂中国人,依靠洋人冲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还将先祖的玩意卖给洋人换银子!真是丢尽了国人的颜面!”
“嗯?”
戴八爷瞟了林九一眼,笑道:“八爷我愿意卖什么就卖什么,拆房买地你也管不着!”
“胡说!”
林九怒道:“如今这世道,国气大衰,民气大振,洋人的气焰却一天天往上冒。他们图谋着先取我民脂民膏,再夺我江山社稷!可偏偏你们这群无知愚民,不辨洋人的奸诈,反到崇拜洋人。……你们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洋货,都是洋人的弃物,你们却拿他们当做珍宝,用我们国宝来交换!真是毁了我们的民风,败了我们的民气!
你们可知道,洋人都是猫狗变的,能有多好的东西?你们将祖上呕心沥血的东西拿来交换,你们这样跟挖祖坟有什么区别?简直廉耻丧尽,你们就不怕祖宗的魂魄来找你们吗?”
“哎呦!反了过了!”
戴八爷怒道:“怎么你还敢教训起八爷我来了?”
杨志财在旁笑道:“祖宗早拦在地下了,还能找我们来算账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祖宗的东西再好,改舍也得舍,上百年的粗辫子都割了,何况这些老东西呢?洋大爷有个词说的好,这叫做:与时俱进!”
“混账!”
林九怒道:“你们这群败类!”
戴八爷怒道:“八爷我爱剃头,洋大爷爱刮脸,各有各的喜好!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教训我?惹急了我……我叫沾大爷嘣你两个枪子儿!”
“这话我想也没想过!”
就在此时!
白世宝低着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林九的一席话,使白世宝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想想以前自己贪赌,将祖上的东西都变卖干净,真是大逆不道。
只听白世宝自言自语道:“咱们写字是从右向左,洋人却从左向右,咱们书的是竖行,洋书是横排,咱们的罗盘叫指南针,洋人却做定北针,咱们茶碗盖在上面,洋人茶碗盖在下边……”
马昭雪皱着眉,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白世宝回过神来叫道:“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和我们对着干!……十多年前,八国联军进了京,烧杀抢夺,欺辱我们多少国人?丢了多少祖宗的好东西?我承认,我草包,洋人来了我没有枪对枪,刀对刀的勇气,可这点耻辱之心我还有!我没读过几本书,茶楼里的评书段子却是没少听,他们总是说:天地宇宙,吾国为中!”
“说的好!”
林九在旁点头道:“好一个‘吾国为中’!”
白世宝叫道:“我现在才明白,燕子飞兄弟和马五爷口中的大事是什么!”说道这里,白世宝抬头朝林九拱了拱手,说道:“林道长,今日我算是悟透了!”
“等等!”
“一盏灯”在旁愣道:“你刚才说谁,燕子飞?马五爷?”
林九问道:“怎么?你……”
“一盏灯”拱手叫道:“这二人是我结拜弟兄!”
“啊?”
众人吃惊,戴八爷在旁惊掉了下巴。
只听“一盏灯”说道:“在下烧香磕头,和怪钱马五爷、安庆铁算子、芜湖晏子平、常州一股香、蛟龙山袁龙招,女侠草上飞等人结拜金兰,是生死兄弟!”
林九听后,心中暗道:难怪他的拳脚如此了得,原来他和马五爷、燕子飞都是结拜兄弟,身上自然有功夫……随后,一拱手抱拳,算是为刚才的事赔礼了。
戴八爷一瞧,顿时就火了!
怎么着?把我晒在一旁,你们在这里“称兄道弟”了?
只见他向杨志财叫道:“实不相瞒!我那鼎小铜炉有一对儿!原打算拆开买,如今老子面子丢在这,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买一送一;你叫沾大爷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另一鼎我白送给你!”
杨志财笑道:“好说!他们刚才连我都骂了,这事能轻饶了他吗?”说罢,在“沾木死”耳旁嘀咕了几句。
“沾木死”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表情顿怒……
第167章 白世宝放阴刀
五树之精,桃者仙木,镇宅辟邪,自有神效;初天之时,夸父逐日,化为桃林,称鬼怵木;天下树种,唯桃灵威,取桃之干,制木剑身,刻七星象,画符箓咒,可斩鬼魅,击杀妖邪,道派法器,多为桃生;此名曰:桃木剑。——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俗话说:哑巴说,瞎子听。
前者说的是假,后者听的却是真。
赵志财在秃头洋人“沾木死”的耳旁“鼓风”,一下子把这位洋大爷的火气燎了起来,端着一把小手枪,将黑漆漆枪口就对准了林九。瞧这架势,誓必要给林九一粒枪子儿尝尝。
一盏灯眼明身快,纵身闪到林九面前,朝戴八爷说道:“这事原本我还不信,这会功夫也瞧得明白了,敢情是你他娘的在编着瞎话赚我!”
“哎呦嘿!”
戴八爷见“一盏灯”临阵倒戈,顿时叫道:“怎么着?腰里掖张牌,你见谁跟谁来?真是反了过了,你别忘了是我请你来的,怎么倒打一耙?”
一盏灯用手指了指林九等人,说道:“这几位和我结拜兄弟有过交集,想必也都是个人物,大义之人……怪我刚才有眼无珠,错信了你话,险些折了我‘一盏灯’的名号!”
林九在旁愣道:“兄弟,你这是?”
一盏灯扭头笑道:“这位道长,刚才你的一番话,也让我顿悟了!咱们堂堂中国人,怎么能让洋鬼子骑在头上拉屎?这事你歇着,看我卸了这洋鬼子的家伙!”
“哼!”
戴八爷冷笑了一声,说道:“别说我没叮嘱你,你那点‘空手捉蚊子’的功夫,能抵的了我沾大爷的一个枪子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戴八爷向“沾木死”叫道:“沾大爷,开个枪,让他们瞧瞧枪子长个什么模样!”
杨志财听后,朝“沾木死”点了点头。
“沾木死”没犹豫,抬起胳膊,手指轻轻一动,枪口里喷了火,子弹飞了出来!
啪!
铛!
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飞过来一张符纸,将子弹隔空挡住,撞出刺耳的响声,擦出点点火星迸射!
一瞬间,另有一道符光在“沾木死”眼前一闪,把他那对蓝眼睛闪得通白,耀眼生痛,还未等他来得及眨眼,这道符光又忽地一闪,直奔着他手腕飞去。“沾木死”只感手腕上一阵冰凉,低头一瞧,手腕竟被这道符光齐刷地削断,血淋淋的一只断掌掉落在地上,手指还在抽动着……
“……”众人愣在那里!
戴八爷惊叫道:“手断,断了?”
一盏灯正亮着架势,看见这种情景也是一惊。扭头一看,只见白世宝站在身后,衣衫翻飞,双手掐诀,闭目念咒,胸前有两道符纸,像是两条游龙,正缠着他身子绕着转儿,脚下也旋着阵阵阴风!
“阴刀?”
林九也是第一次见到白世宝施展出“断神刀”的法术,不由得惊叫出来。
林秋生在旁追问道:“什么是阴刀?”
“阴刀又称符刀,是‘鬼斩刀’的一种,传闻用此刀‘鬼可斩神’,是道派‘仙家’所用的道法!”
林秋生追问道:“仙家?是神仙吗?”
林九摇头道:“天道玄术共分十家;一为‘神家’擎雷通神;二为‘灵家’通鬼走阴;三为‘仙家’持剑飞仙;四为‘风家’疾行召沙;五为‘冰家’寒冰飞霜;六为‘毒家’培毒施法;七为‘蛊家’养虫作蛊;八为‘欢喜家’盗元御女;九为‘墨家’书符正罡;十为‘巫家’通天卜卦!”
说罢,林九心里暗自惊奇:按理说,他们阴阳道派应属于“灵家”才对!
可是,上次白世宝在飞龙山上却用了两团雷火,那正是“神家”的擎雷道法,而这次他又施展出“仙家”的“阴刀”……难不成白世宝的祖师爷,阴阳法王早已掌握了所有道派的法术?
想到这里,林九朝白世宝身旁飘着的符纸上瞧去,只见上面写有“天罗符”三个血字。不由得又是一震!
“天罗?,莫非这是八部天龙的‘天罗游龙符’?”
林九在旁暗自称奇。
另一旁!
戴八爷一瞧他沾大爷的一只断掌掉在地上,吓得裤裆一热,顿时尿了裤子,双腿软的像是面条,抖着嘴唇,牙打牙,颤着音儿叫道:“妖……妖法,这是妖法!”几个手下也都慌了神,顾不及戴八爷,丢他在地上不管,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沾木死”抱着胳膊,痛的在地上直打滚,一双蓝眼睛变得通红。赵志财急忙跑过来,扶着他大叫道:“好啊!你们连洋大爷都干打,这下可捅了篓子!……看我不去报官,抓你们蹲大牢,外带罚银子……够胆子就在这里等着!”
白世宝大叫道:“想逃?看我不挑了你们的脚筋!”说罢,白世宝又将“天罗符”祭在头顶,符纸呼呼作响,像是一把无坚不摧的砍刀。
“慢!”
林九拦阻道:“气已出了,凡是不易过甚,就放他们一条活命去吧!那洋鬼子没少拿我们祖宗的东西,如今断了一只手,也算是罪有应得。”
白世宝听后,收了法诀,朝杨志财说道:“实话告诉你,我连鬼王殿都去过,害怕你去告官吗?”
“好!有种,你们等着……”
杨志财正好接了个空子,扶着“沾木死”,转身就跑了。
剩下这位戴八爷吓得腿软,想跑却是跑不了,跪在地上,抽着自己的脸,哀声求饶道:“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人,求求各位放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靠我来养活啊!”
常闯世的人都知道,这是江湖上求饶套话,真假谁去查?
白世宝厉声叫道:“马上给我滚!从此不许在这城中作恶,若被我知道,肯定挑了你的脚筋!”
戴八爷听后,“咣咣咣”地连磕了十几个响头,连滚带爬地跑了!
马昭雪愣道:“你,你怎么就这么放他走了?”
白世宝说道:“即使我杀了他,还会再有人出来顶替他,天底下这号人多了,我们如何杀的光呢?这次算是给他留了个念想,日后他再为非作歹,心里都吃着禁呢,不敢再轻易造次了!”
马昭雪听后,点了点头,觉得白世宝说的话也在理。
另一旁!
赵掌柜的也瘫坐在那里不知所措。他守着这么一个药铺,怎么跑得了?
王致中走过来,抡圆了给他一记耳光,骂道:“当年若不是我爹救你,你早在郊外被野狼生吞了,如今你竟然忘恩负义,跑去通风报信!”
赵掌柜的捂着脸,抖着哭腔叫道:“侄子,这事怪不得我,你也知道,那戴八爷属狼的,这镇子里谁能惹得起他?……这些年我支撑着这个门面不容易……”
林九走上前来,拍了拍王致中的肩膀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他也是迫不得已!”说罢,林九转身向众人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这时,一盏灯上前抱拳道:“几位!刚才的事实在多有得罪,怪我错听了谗言,我在这里对不住各位了!那戴八爷我不放在眼里,可是如今伤了洋人,官府必来追究,我也不能常待此地了……另外,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到马五爷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