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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在守卫门还没回过神的当儿,孝文帝元宏却已面带笑意的按抚下惊愕惶恐的侍卫门,一人迅速直奔皇后冯润的雍和宫。直到雍和宫大殿,直到哈欠连天的柳儿惊骇至无已复加,却也是无力回天的看着皇帝,孩童般一阵风似的冲向皇后寝宫。
反应过来后迅速跟上的柳儿:“皇……。”那声呼喊刚从喉咙滚出一个嘶哑的音,便嘎然而止——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孝文帝元宏愣愣的立在皇后寝宫门口。
顺着孝文帝元宏呆滞的目光望去,皇后冯润的榻前豁然摆着两双鞋子,其中一双自然是男靴……
一阵血气迅速从胸口涌上孝文帝元宏脑门,一阵锥心的刺疼,一阵双目暗黑的晕眩……。。。
折腾了一宿,黎明放才依偎在双蒙怀中,浅浅入睡的皇后冯润当即被这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拉开床帏后已是不知所措……。。
静谧,一阵可怕的静谧笼罩得雍和宫几乎丧失所有生的气息……。。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帝生之秘(4)
“你……。” 孝文帝元宏强压下已至喉头的腥甜,缓缓的抬起几乎僵硬的手臂,指着帏帐内惊恐意外的两人,艰难的从喉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你…们…好!”
转身,孝文帝元宏也不再多说一字,只轻轻的吩咐柳儿传任城王元澄。原本呆愕的皇后冯润听到元宏的吩咐后,立即清醒过来,正待示意柳儿缓行,元宏立即瞪向一旁惊恐不安的柳儿,不容置疑的吩咐道:“去!”
一直震愕的双蒙此刻反而镇静下来,迅速理好衣服后,跪下地来,冲孝文帝元宏稳稳的叩首后,用平静得近乎异常的声音说道:“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卑职一人之过,请皇上万剐!”
冯润闻言不由一怔,脸上神色百感交加,双眸不由迅速滑落出两颗晶莹的泪珠:“双蒙,你………”
尔后,冯润起身缓缓穿戴好,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向孝文帝元宏:“皇……”
然而,还没等她的第二个字出口,尚未回府的任城王元澄已匆匆领命而来。聪慧如斯,任城王元澄一看眼下的情景,一切俱已完全明了,皇家的颜面此刻即使在他那里也已是挂不住。虽在此之前,他已对皇后冯润的行径有所耳闻,但这样的事情作为兄弟的他却是不好开口多说什么的。他只是没有想到冯润和双蒙竟然会如此毫无忌惮,而且还在皇兄急着赶回报喜此刻,以此种方式毫不留情的当头一棒。
这孝文帝元宏连夜急着赶回,所为之何,别人或许不知,也无法妄自揣测,但他任城王元澄心中却是自有几分明白的。这一路上,他已明显感觉到皇兄的身体异常状况,也略能体会到他的几分心情。正在他暗自为皇兄、皇嫂即将到来的和美而宽慰时,一切到此刻嘎然而止。就好像日益磨砺下逐渐顺手的琴弦,渐到佳境时突然弦断。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啊!
………
孝文帝元宏痛苦的转身望向任城王元澄,正待艰难的开口时,洞悉一切的元澄立即截住他尚未出口的话语:“皇兄,您不用多说,臣弟明白,双蒙这厮也忑大胆,竟敢……”任城王元澄话至此,却也一下子找不到更好的合适的罪名安置,不由顿了一顿,饶是他脑袋瓜转得快,很快接着话头说到:“竟敢……。监守自盗,窃取皇家宝物,罪应当诛!臣弟这就将他押下去正法!”
孝文帝元宏一怒之下,自是要将这双蒙处死,但自然也考虑到眼下的情形对于皇家来讲意味着什么,对于他这个皇帝来讲又意味着什么。因此,他虽然心乱如麻,倒并也不糊涂,立即着柳儿请了自家兄弟前来。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任城王元澄倒也聪慧,没有让令他更难堪的场面发生。
“至于柳儿……。。” 任城王元澄窥得孝文帝元宏默许的神色后,突然将嗖利的目光转向一旁早已呆立的柳儿。此婢完全知了今日之事,为了皇家的体面,自也是无法可留。柳儿一听顿时吓趴在地:“皇上饶命!王爷饶命!奴婢并未与双侍卫同谋,今日也未见其窃取皇后娘娘的宝物……。。”
……。。
一直静静观看着孝文帝元宏和任城王元澄一举一动,并紧张的思索着什么的皇后冯润此刻开口了。既是皇上和王爷均无意将此事情张扬,那她便有十分的把握了。将心中刚被孝文帝元宏发现时的那缕愧疚抹去,她要救眼前一直跪着的这个男子,而且必须得救。因为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这个卑微的男人是真心在对待自己。人非草木,她冯润这几年下来,又何尝敢说对双蒙就没有一丝半丝的情意。
“你们不能杀他,既是如此,你们将他交予我处置就是。”皇后冯润一扫数日来的颓废与憔悴,重拾往日的强悍,语气竟是如此的坚决。然而一向城府颇深的她立即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幼稚的错误。即便是皇上不愿张扬此等丑事,但又怎可能放了双蒙生路。
果然,孝文帝元宏原本看着冯润瑟缩的模样,尚有一丝怜惜,此刻闻言却勃然大怒,不可抑制:“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由于激动,孝文帝元宏身形终于抑制不住,险些一个趔趄,但他很快稳住,并在任城王元澄的搀扶下坐了下来:“任城王听命,按规严办,即刻执行!”
“至于皇后…。。。。”孝文帝元宏将目光冷冷的转向以为事有转机的皇后冯润:“既然身体欠安,即日起便搬出雍和宫,前往宁安宫居住吧!”
“宁安宫?”冯润面如死灰,口中喃喃念道。按理说,孝文帝元宏并未将她安置到萧离殿,她已应该是万分庆幸了。可这冷宫凄清的岁月,与萧离殿赐死又有多大的区别了。活着或许更是一种悲惨!
就在皇后冯润沉默片刻的当儿,任城王元澄已亲手押着双蒙往门外而去。双蒙突然回头望向冯润,似想说句什么,但很快决绝的转头迈出门去。冯润从他那抹眼神里读出了“保重”二字,心口没来由的一阵发痛,满腔的悲痛喷涌而出,失声痛哭,匍匐着向前扯住孝文帝元宏的衣袖:“皇上,您不能杀他,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愿去冷宫,只求您放他一条生路!”
孝文帝元宏厌恶的将冯润的手甩开:“朕许你将柳儿带往宁安宫随侍!”说罢转身欲要离开这座在他眼中一并丑陋不堪的雍和宫。
“不!你不能如此绝情!”身后的冯润见孝文帝元宏丝毫不为所动,突然起身声色俱厉:“你是我冯家的子孙,不能如此待你的亲人!”
晴天霹雳,包括正迈出高高门槛的任城王元澄俱都被冲击得不知所措,怀疑是否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或许冯润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见状她的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伸手竟欲前去解脱双蒙的束缚。但很快就被孝文帝元宏抢前一步拦住:“你这个疯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们冯氏一族怕是不想全存了吧?”
“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冯润狠狠的一字字的说道,声音阴冷狠洌。或许此刻的冯润才是真正的冯润,与皇太后冯有霓血管内流着相同的血液的这个女人,那骨子里的自带几分相似。
“既然皇上并不与本宫念夫妻情分,要贬我至冷宫,并杀双蒙。那么请看在血亲份上,放妹妹一条生路,皇后冯润从今日起薨逝,我即刻出宫和双蒙此生绝不再踏京师半步!”异常冷静的冯润此刻竟然还能清楚的开出两条路任孝文帝元宏选择。
冯润语罢,示威般将目光扬向孝文帝元宏。在场所有人惊愕之下,刷刷的将目光一并扫向脸色铁青,震动不已的孝文帝元宏,寝宫内静谧得掉下一根针也能听清……。。
………
第一卷 第四十章 烽烟渐起(1)
高墙大院的深宫内自是夜起一片煎熬,熬到一干相干人等苦不堪言。而高墙之外的世界同时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一场摧枯世情的演变渐渐拉开序幕。
秋天的晟府也难免有几分肃杀。先是府外的那片管家精心照料着的青竹,已是耐不住萧索,枯叶簌簌落了满地。府内的花园也是颜色逐渐惨淡下去,笼中的鸟儿似乎也失去了欢鸣高歌的几分兴致。而最让晟府上下揪心的倒不是这枯败的景色,而是晟府的老爷子晟廷钺日渐沉重的病情。
“老爷子身子最近有否见好转?”一向秤不离砣的魏卓虞夫妇俩前后脚迈进晟府的门槛,按照惯例,魏紫去寻宛儿,魏卓虞则直奔晟傲毅的书房。眼见晟傲毅静坐在书房内发呆,黑黑的眼圈一见就是未休息好,魏卓虞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敲敲门清清嗓音大声问道。
晟傲毅闻声抬头见是魏卓虞,苦笑着沉沉回道:“还是老样子。”说完身子也不动,仅转头抬眼示意魏卓虞书桌边的坐椅。这是怎样一个颓废、消沉的中年男人啊!魏卓虞心痛的望着眼前胡子拉喳的晟傲毅,心中不由一阵沉重。这大半年来,他每每前来探望,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次比一次憔悴。这样的晟傲毅比之十数年前宛儿坠崖后不知所终时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卓虞当然明白晟傲毅如此憔悴所为是何,这大半年来,每每他欲要责怪魏紫劝慰不力的时候,便招来她言辞灼灼的反击:“你以为光那傻大个难受啊,你就没看见宛儿妹妹的模样?”魏紫原本一向就伶牙利齿,往往让他顿时哑口无言。更何况,对于宛儿,他愿意付出的关注并不比对眼前这个傻大个的少。
“唉,这俩夫妻究竟犯的哪根冲!”魏卓虞不由在心底暗暗叹道:“有道是好事多磨,但上天对俩人的考验也太过折磨人了吧。先是十数年的相隔不相见,而今好不容易重逢了,却整个一个相逢对面不相识!”
前尘旧事就这样在魏卓虞心中不停翻腾,然而眼前这桩迫在眉睫,需要晟傲毅面对的棘手事情却很快将魏卓虞拉回现实之中。一思虑至此,他不由的着急起来,赶忙三两步跨上前来,一屁股便坐到了晟傲毅侧面,也不管晟傲毅迷茫的眸子,劈头就是一句:“晟兄,你可该醒醒啦,局势可不大妙!”
晟老爷子风中残烛般的身子这大半年来日渐衰落,基本不再过问晟家的大小事等。而原本逐渐开始在接掌过来晟家一些重要商务的晟傲毅却由于与李宛儿关系的冰冻,日渐懒散,直至百事不问。晟家庞大家业的打理人现目下除晟家的二少爷晟睿立而外,显然已是无人可选。
而晟家的这位二少爷彻底接掌晟家商务后,随着晟老爷子的无法过问,行事竟日渐脱离早前晟家的章法。晟家商号数行百十家商铺,至如今却是亏得多,赚得少,晟家屹立商场数十年不倒的大厦,如今竟有即将动摇倾覆的可能。
这一切早已是洛阳城商行间口耳相传的热闻。同样行走于洛阳商场的魏卓虞夫妻对此怎会不晓,如今略为打探下,证实一切后的夫妻俩急急忙忙的寻来,为的是赶紧唤醒这个仍旧迷糊的晟大个。
………。。
“局势…。。不大……妙?”晟傲毅显然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维显得并不连贯,言辞有些空洞迟疑。
“你!”魏卓越见状不由一阵气结:“晟兄!你呀!说你什么好呢!你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也不能就这样将你爷爷和你爹辛苦打拼数十年下来的偌大晟家家业弃之不顾吧?”
如雷贯耳也莫过于此,魏卓虞这一番肺腑之言显然是触动了晟傲毅仍旧比较敏感的那根弦。晟傲毅眼中流过一缕惭愧与感激后,精神一振,开口正色沉声回道:“感谢魏兄关心,你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