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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虽然被七叔打发走了,但是事情牵涉到了如此巨大的财宝和权力上的利益,对方肯
就此算数?
那就大有可能,七叔在离家不久之后,就遭了暗算,中了埋伏,早已遇害了。不然
,如此大规模地打探,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的。
我又想到,七叔当年,在大堂之中,在几百个族人的面前,展示这三件法物,可能
别具用心 他的目的,是要许多人看过这三件物事,留下深刻的回忆,在若干年之后
,还能说出当时的情景来。
像现在,若是要求证登珠活佛留下的讯息,找不到七叔,找不到那三件法物,若然
有一批人,坚称当年确然曾见过这样的三件异样物事,对于想查访真相的人来说,自然
有一定的说服力。
七叔是不是早已料到了自己会遇害,所以才预先作了这样的安排?
我把我所想的,说了出来。白素很是重视:“当年见过这三样物事的族人,能召集
多少?”
我苦笑:“家族早就散了,真要努力,化一番功夫,十个八个,总可以找得到的。
”
白素雷厉风行:“托小郭,立刻进行,备而不用。”
我道:“只怕不是备而不用,是非用不可,因为真有活佛想来求证的话,这是唯一
的证据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七叔和那三件法物,再无出现的可能,那么,自然只有依靠当年
目击者的证明了。
但白素却没有同意我的话,她缓缓摇了摇头。我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有可能
找到七叔?”
白素仍然在摇头:“不,我看不出有任何可以找到七叔的可能,但是这封信来得蹊
跷 知道登珠活佛所传讯息的,不止七叔一个人,这个发信人,重要之至,应该把他
找出来。”
我同意白素的想法:“找人的事,自然少不了委托郭大侦探。”
白素笑道:“托小宝去找他,叫小宝把经过向他说一遍,我们就省了事了。”
我和白素想省事,事实上,真的省了事,因为温宝裕一离开,已想到了要把那发信
人找出来,所以早已去找了小郭,通过他去找那个发信人。
而小郭也已经采取了行动,他的行动并不夸张,很是大路。他通过锡金当地的各种
传播媒介,发出了这样的信息:“曾写信给卫斯理转卫七先生者请留意,卫七先生多年
不知下落,以致尊函无从转交。请立即和卫斯理先生联络,对阁下而言,可能极其重要
。”
这讯息传递得很好,尤其是最后一句。我们的假定之一,那发信人有可能是真正的
二活佛转世,那么这一句话,就一定可以吸引他,使他露面。
小郭在电话中告诉我:“估计不必三天,就可以有消息了。”
可是小郭估计错误,三天之后,甚么反应也没有。于是小郭又把传播媒介的范围扩
大到了印度北部的几个邦,尼泊尔,不丹。
但又是三天,仍然没有音讯 小郭方面,事情进行得没有进展,可是整件事,却
有石破天惊的大发展。第七天一清早,我还没有醒,大抵天色也未曾大放光明,就听得
乒乒乓乓的声音,夹杂著老蔡的喝骂,和温宝裕的大呼小叫。
温宝裕叫的是:“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老蔡年纪大了,起得早,本来,他的耳朵已不太灵光,可是由于温宝裕叫得实在太
声音嘹亮(大有乃母之风),所以他也听到了,于是他也高声回应:“辣块妈妈,甚么
事鸡毛子喧叫的!”
温宝裕还在叫:“快来看!快来看!”
第六部:赏格
尽管我知道,温宝裕一向行事夸张,但是出现了这样的场面,也可以知道,一定事
情非同小可,我自床上直跳了起来,白素欠身坐起,低声道:“别紧张,只不过是有人
出重酬,要知道七叔的下落。”
我不禁大是惊讶:白素她是怎么知道的?
白素笑:“昨夜我听广播听到的 看来,全世界的电台,都在传播这个讯息。”
这时,已听到温宝裕奔上楼来的声音,在他未曾敲门之前,我总算及时把门打开,
闪身出去。
只见温宝裕捧了一大叠报纸,满面通红,喘著气,把报纸向我一送。
我接过了报纸,就看到了头版上的“寻人悬赏启事”六个大字。
接著便是寻人的内文,内文并不惊人:“寻找卫七先生,卫先生多年前,曾于锡金
刚渡,与登珠活佛会晤。亟欲与卫七先生会晤。”
启事并未说明是甚么人亟欲与他会晤,但是却提出了吓人的重酬:“凡通风报信牵
线,导致可与卫七先生会晤者。重酬一意英镑。能提供任何有关卫七先生十年内之讯息
者,经查证属实,也可获得不少于一百万英镑之酬金。总数两亿英镑之酬金,已存于瑞
士银行,可随时提取,欢迎向银行查询,决不食言。”
这样的一则启事,竟然没有正式的具名,具名的是:“欲见卫七者”,联络的一个
电话号码,看国际地区分码,是在瑞士洛桑。
我大概只用了二十秒看启事,温宝裕已问了三十多遍:“会是甚么人?”
我再看启事末的附注:“此启事会于世界各处传播媒介中出现,持续十天。”
我这才回答温宝裕:“不,我不知道是甚么人!”
温宝裕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我,我摇头:“当然不是我,你想岔了!”
温宝裕搔头:“会是喇嘛教?”
这也是我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喇嘛教有极雄厚的财力,虽然已失去了根本重地,但
是当年大活佛出走之时,听说把神宫之中,数百年来积存的无数珍宝中的精品,全都带
走了,这些精品,要用数以百计的马匹来运载,所以大活佛当年的出走队伍,实在是一
个浩浩荡荡的大队伍,而居然未被拦截,难怪白素认为必然有超力量在起作用,属于神
迹之一。
所以,喇嘛教随时可以拿出一亿英镑来。
如果是他们,目的是甚么?难道他们也想到了,真正二活佛转世,有助于对抗外来
强势?
一亿英镑,对寻人酬金来说,自然是惊世之举,但若能恢复喇嘛教历来的地位,那
一亿英镑,也就微不足道,因为那种抗争,若是成功,所带来的利益之巨大,岂能以金
钱来衡量。别说瑞士银行中的一亿英镑,就算整个瑞士国,只怕也及不上!
只不过想达到这个目的,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曲折的历程,而且,还避免不了流血和
牺牲 那是要改写历史者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也避免不了动乱和各种灾劫,我闭上了
眼睛一会,心情也很矛盾,喇嘛教要谋求自己应有的地位,这自然是他们的权利,我是
不是应该积极去参与呢?
白素也走了出来,她看了启事之后,默默无语,我道:“如果刊登启事的是喇嘛教
,那表示发出去的讯息,传得极快,大活佛那一方面,已经在积极地利用这个讯息了,
他们的行动很快。”
白素默然走进书房,我和温宝裕跟了进去,白素才道:“也有可能,是不想真二活
佛转世的反对力量,要找七叔,消灭一切证据?”
白素这样说的口气,也很犹豫,我立时否定:“不会是他们 他们的行事作风是
鬼头鬼脑,绝不会闹得全世界都知道 对他们来说,一个城市是下雨还是出太阳,也
是‘气象秘密’,不能乱说的。”
白素笑了一下,伸了一个懒腰,丰姿佣美:“我看,这几天内,一定会有人来找你
,向你套取进一步的讯息 喇嘛教也不知道转世灵童的暗号是甚么,而他们一定很想
知道。”
我皱著眉,先向温宝裕望了一眼,温宝裕忙道:“我不会说,我没对任何人说,连
对小郭也没说,这事……事关重大,我不会开玩笑。”
我“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头:“这秘密暗号,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绝不能
告诉他人,不然,一传出去,只怕有上万人会来争认是二活佛的转世灵童了!”
温宝裕举起双手,作发誓状,红绫揉著眼走进来,刚好听到了最后一段话,她也高
举双手,然后,她看那启事,很奇怪地问:“这启事有甚么特别?”
红绫会有此一问,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在蛮荒长大,回到文明世界之后,一直没有
机会接触金钱。所以,“一亿英镑”这样的字眼,在她看来,和“一铢泰币”,并没有
多大的分别,所以她才看不出那启事有甚么特别之处。
温宝裕解释:“这是一大笔赏金,数字极大,足以引发人性之中所有的丑恶。”
红绫对之不感兴趣,一个转身,又走了出去。
白素望向我:“有人找上门来,我们共同应付,尤其是喇嘛教的人 ”
白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门铃声和开门声,接著便是老蔡的怪叫:“我的妈
,你们是甚么人?喂!喂!你们这是干甚么?我又不想上吊,给我这东西作甚么?”
随著老蔡的怪叫,是一阵安享的诵经声。我和白素失声:“来得好快!”
四个人一起行动,自然是红绫最快,身形一闪,已出了门口,我和白素紧跟著,才
出书房门,就看到楼下的奇景,老蔡正在不断后退,脖子上已挂了两条白绸带,一共有
三个喇嘛,正走进来,第三个喇嘛,双手捧著另一条白绸带,要向老蔡的头上挂去。
我一见这等情景,想起老蔡刚才所说的“不想上吊”,忍不住大笑起来 向他人
献上绸带,是喇嘛的礼节,很是隆重,可是老蔡却联想到了上吊,岂非滑稽!
我一笑,三个喇嘛一起抬头向上望来。但是他们只是望了一下,立刻又被已下楼的
红绫所吸引,红绫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围著他们打转,神色好奇之至,就差没伸手去摸
捏他们了。
喇嘛的服饰异特,身边的法物又多,初见的人,都觉得新奇,红绫天性率真,不知
礼仪,自然好奇。
这时,三个喇嘛又各自取出白绸,挂向红绫的额上,红绫欣然接受。
有喇嘛找上门来,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之外的是,三个之中,有一个年纪极
老的,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上次我见到这个老喇嘛,已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那时,他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
那意思是,那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空间容纳多一条皱纹了,所以事隔多年,他的样
子,也不可能再改变,真正还是老样子。
这老喇嘛,我熟,白素对他更熟悉。
(上一次和“神宫”、“喇嘛教”打交道的经历,是我和白素的冒险生涯之中,最
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一节,若不是当时年轻,决不会发生 现在回想起来,犹自会
感到寒意。)
(那一段经历,记述在《天外金球》这个故事中。)
我一眼认了出来,白素自然和我一样,我们两人脱口叫了出来:“章摩上师!”
老喇嘛刚才抬头时已见过我们,这时再抬起头来:“两位久违了!”
温宝裕熟知我的经历,一听叫出了名字,他也不禁“啊”地轻呼一声。
章摩早已被奉为活佛,在教中的地位极高,在五名之内,而且由于他年纪老,早就
受到破格的尊敬,如今自然更是地位崇高,连大活佛二活佛,对他也要格外尊敬。像他
这种地位,一般来说,早已不问世事,至多在寺中向教众宣解经义,本身也已具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