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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马上上前问候道:“伯母你好,我是佳音的男朋友,我叫做绫。现在我总算知道佳音这么漂亮的原因了。原来是遗传到了伯母的关系啊!”
讨好的痕迹太明显了吧!不过,母亲一听就十分受用,忙把他请进了家门。果然,英俊男人的夸奖,哪个年龄层的女人都乐意接受。
母亲对我有男朋友这件事十分吃惊。当绫开始诉说自己的家世时,我紧张到了极点。不过还好,绫还知道不要轻易显露家族的身份地位。母亲也就没多在意。
绫讨好长辈的技巧真的不是一般的出色。三下两下,母亲已经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那种爱撒娇,装可怜的招数母亲全都受用。绫甚至都被留下来吃饭。
吃饭这件事的意义太重大了!我急忙抢着说道:“不用麻烦了,妈。绫他还有工作要忙。你说是不是?”
在我的眼神威逼下,绫终于识趣地点点头。不久,我就把绫拖出了我家。一路上我在气他这么莽撞地冲到我家来。
绫反驳道:“谁让佳音不说一声就搬回家了。我不知多打击啊!”
“过年是要回家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何况你现在这么忙,我们也没时间见面。”
绫听我说完,突然没什么反应。我刚纳闷他怎么回事,他却笑着说道:“佳音终于带上这条项链了!”
忘了项链还挂在脖子!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这时,他的脸靠了过来,我急忙躲开说:“不行,会被人看见的。绝对不可以在这里接近我!”
左邻右舍的压力也很大。我对此更要小心。绫坏笑着说道:“那你要快点搬回来住才行。不然,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我听了马上退后了一步。他曾经在我家楼下不断地徘徊,引起一阵骚动。我要是不答应,他也许真会做出什么后果严重的事。
权衡了一阵,我只好打答应下来。绫满意地点点头,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到家,母亲终于开始了全盘大拷问。
虽然年龄跟国籍让她有些介意,她大致上还是蛮认可绫的。女人果然都是感官动物,谁愿意讨厌美丽的事物呢?
跟母亲诉说了要搬回去的意愿,她倒没有多加反对。只说我工作不要太辛苦,要注意休息。她还不知道,她女儿辛苦的可不是工作啊!
从家里带了些衣服又搬回来后,我便开始了这边屋子的春季大扫除。小猫就暂时寄放在家里。反正这里也有只猫,我先照顾完这只再说。
扫除得到一半,绫就突然出现了。我奇怪地问道:“你工作结束了吗?”
“嗯,我知道佳音会搬回来所以提早结束了。”他上来帮忙道。
等他帮我把家里打扫了一遍,我终于累得站不起来。看他依旧轻松的样子,我又问道:“你不用春季大扫除?”
他笑着说:“我平时就喜欢打扫。春季大扫除不用佳音这么费劲。”
他的房间看起来总那么干净真是让我感到惭愧。就在我感叹之际,绫已经整个人压过来说:“好久没抱佳音了,快让我充电!”
我笑着让他抱了一会儿。他又咕哝道:“佳音的妈妈喜不喜欢我?”
想不到他也会在意这个。我想了想说:“世界上很难有讨厌你的人吧?”
“有啊,比如说佳音…比如说佳音…比如说佳音…”
“我记得我没讨厌过你啊?”
“那就是我讨厌你了!讨厌你到每天想着如何蹂躏你的办法。你要不要听听看?”
我警觉不想再听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一些肉麻到让人发抖的话,忙盖住耳朵躲到一边。绫不服气地追了过来。
两个人打打闹闹了一阵,终于又开始长时间的,久违的拥吻。我已经很习惯跟绫这样亲近了。究竟变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呃,还是不要多去想这种问题吧…
第25章 大海'VIP'
过完了新年,我又开始忙碌起来。一方面我带的班级已经面临毕业了,另一方面琴行和画室我也不想荒废。以前没有感情的牵绊也就觉得没什么。和绫交往后,我的生活已经忙到极点。迫于无奈,我通常就会把绫拒之门外。
这一点显然让他很不满意。每次被我严厉拒绝后,总是闹别扭半天。我其实也不忍心冷落他,实在是工作累得让人提不起劲再去想其他事了。
突然有一天,Alina在画室跟我说,我不用再来了。我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就想问原因。
Alina冷冷地说:“你以前学画是因为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学习中。现在你这么忙碌,再学下去也不会感到愉快。我不教没有激情的学生!”
我没办法反驳她的话。也许我真的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反而什么事都做不好。这时,她突然又说道:“你跟绫的关系进展如何?”
作为前女友的身份,她质问我这个现任女友的进展,这也太诡异了吧?没等我回答,她就很干脆地说:“一看你的脸就知道,还没上过床吧?”
我的脸上有写着这个答案吗?她真是比名侦探还名侦探。不过,我还是认命地点点头。
她顿时吃力地捂着太阳穴说:“佳音,你是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感情生活这么幼稚,难怪被你折磨的男人那么多!”
我受过的教育告诉我,不要随便发生婚前性行为。可是,我是否要和绫结婚都是未知数,又如何谈到这种事?
“那Alina,你告诉我,情人和恋人究竟有什么区别?”
她听了一愣,随即笑道:“情人可以是单方面的,但恋人绝对是双方自愿的。我跟绫的事你要是还介意,我可真要出手打醒你了。活得这么理智,你不累吗?快点回去,下次汇报点成果给我!”
她所谓的成果是什么?我觉得很值得怀疑。就在我迷迷糊糊地出了画室后,我又接到了小玫的电话。她约我一起去喝茶。我见画室不用去了,便答应了下来。
一到那里,小玫就跟我大吐苦水,说纪然工作太忙忽略了她。这个问题好像我也有,只是我不是被忽略的那个就是了。
小玫听后大叹道:“原来我不是最悲惨的那个!想也知道,一定是跟佳音交往的男人最悲惨。”
我反驳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有那么丧尽天良!”
“半年了,小姐!你们住得面对面,而且对方还追了你两年多才把你追到手。你们半年都没发生关系。我不知那个叫绫的男孩根本就有问题,还是神圣到了某种程度!可怜的家伙…我的事看来就微不足道了。”
为什么今天遇到的人都在控诉我的“恶行”?我究竟招惹谁了?气冲冲地回了家,我发现早有个人等在我家门口。
都是他害得我今天被人像过街老鼠一样地对待。一见到这张脸,我的气就不打一处出。
“佳音,你终于回…”
没等他说话,我已经甩了上门。也许我应该去哪里旅行几天来消解一下我的疲劳和怨气。唉,学校那边哪有空让我放假呢?
后来我才知道,绫原来是来告诉我他要去国外演出几个月的事。他似乎比我更加忙碌。为什么我总看到他那么闲得缠着我呢?也许是该检讨一下自己了…
他这一走就走了4个月,而且音讯全无。我是通过老赵才知道他最近的消息。我们这算是倦怠期吗?我不愿意想,也不敢想。在感情方面,我一直都很任性,这也许就是梁豫所谓的“被惯坏了”的结果。
不过令我意外的事,若飞不知怎么知道了我的邮箱地址。我们便开始了通信。他常给我寄一些他在法国的照片。我也会向他抱怨生活中的烦恼。有他这样的朋友是一种幸福。他所给我的关怀是绫不能给我的。同样绫所能给我的,若飞也给不了。若能同时拥有这两种幸福,我也算是一个幸运儿了。
等我的学生们毕业了,我很是伤感。虽然三年的相处很短,我却喜欢每一个学生。临别时,我收到了他们很多的礼物。本来我也想送他们什么东西,可是班长带头说,要求何老师亲每一个人一下当做礼物。我笑着答应下来,一个个亲过他们稚嫩的小脸颊。等到了毕业典礼的时候,我都跟班里的人抱成一团痛哭。
离别就是为了相遇。等过了这个夏天,我又会有一批新的学生。到时候,又一个旅程开始了。希望那时候,我可以更加坚强,更加独立,不会再被困难轻易地打到。也许也可以更坦率得表达自己的感情…
又到了七月了,这个离别的月份。三年前,我意外地遇到了绫,在我最失意最窘迫的时候。所以说人生的境遇很是奇妙,看起来不幸的事,也许新的机会就隐藏在其后。
暑假空闲的时间太多,绫又没回来。我准备抽时间去哪里旅行一下。老赵竭力推荐我去欧洲旅行,我急忙否决了这项提议。我的微薄工资还不允许我如此奢侈。于是,我去旅游社要了一份游览手册,看看哪里适合夏天避暑。
回到家,发现楼下寄来了一张明信片。我一看,原来是绫寄来的。明信片上是一片蔚蓝的爱琴海,上面写着:佳音,爱琴海如此美丽,多么希望你就在身边。
原来他终于想起我来了。他已经到了希腊了吗?绫是一只可以飞向任何地方的鸟,而我似乎只能生长在这片土地上。他为我能够停留在这里多久呢?也许他终将飞向远方吧…
想着想着,我就觉得有些伤感。这段感情我似乎总是小心翼翼,不敢投入太多。不安总是围绕在我身边,挥之不去。因为交往的对象是绫,我应该早做好这种觉悟的,这种随时准备分手的觉悟…
不过,似乎有什么一直在维系着我们。即使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仍无法彻底分离的东西。是琴行吗,是钢琴吗,还是最能打动人心的乐曲?
人果然不能为了生活而生活,我们需要艺术来调节我们疲惫的心灵。我想这就是我无法不去想念绫的原因。他给了我充实的美感,使我从繁复的生活中得到了不平凡的际遇。虽然波折迭起,但我确实拥有了与众不同的人生。为此,我感谢他让我的生活如此精彩。
就在七月快过完的时候,绫终于回来了。那是一个清晨,我因为想念他而躺在了他的房间入睡。一睁开眼睛,他就在我的身边平静地呼吸着,就像四处流浪的猫终于知道要回家了。我轻轻抚摸着他有些晒黑的皮肤,发现他似乎更加成熟了。
我可爱的小猫,无论你跑到哪里去,到最后还是选择回到我的身边。世界上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恋爱,是不是就是这份无法割舍的归属感呢?
我抱着他继续睡着。他的身上有着大海的气息,还有那来自地中海的轻柔的风。我们一起呼吸着,仿佛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绫,我似乎更加喜欢你了,你知道吗?”
绫回来以后变了许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安安静静的。不过,他倒是可靠了不少。生活上一些繁琐的事他都会帮我提前想到。难道旅行真可以让人成长得这么快?
因为我平时的工作不忙,我大部分时间都跟他呆在一起,仿佛已经成了习惯。即使只是各自干各自的事,我们也愿意在一起度过。有时候,我们不说话仿佛都可以明白对方想说些什么。即便绫有时候不在身边,我似乎也能感到他从未离开过我一样。
我把这些变化写信告诉若飞。他倒是挺为我高兴的,说这是恋爱的高级段数,再几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