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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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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笑着回应道:“欢迎随时来魔法王国,公主陛下。”
  这个口气让我想起了若飞,难道是他们的家族遗传?跟他又聊了一会儿,我就告辞去了琴行。
  记得第一次遇到绫,也是在一个下着雨的午后。我抬头望着二楼的阳台,暗暗叹了口气便进了店里。小育已经在琴房了等我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呆呆地望着窗外。我走到她身边,她也没发现。
  我轻轻地推了推她说:“小育,你在发什么呆?”
  她回过神来,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开始上课吧?”
  见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再问。于是,我们正式开始钢琴教学。我已经开始了《车尔尼599》(钢琴初级教材之一,比《拜厄》难些)的练习。有时候,弹这些曲子就让我想起做数学题。它们变着法子让每一个手指都能练习得灵活自如。偏偏我的手很僵硬,弹几个音就会出错。大人学钢琴不能如小孩那样心中明澈,无牵无挂,所以学起来就很吃力。一节课下来让我很灰心。
  小育给我布置了一些作业后,突然开口问道:“佳音,你听说过魔法糖精吗?”
  刚刚才喝过,怎么现在就听到有人提起?小希说这是他从巴黎订购的,那么其他地方应该喝不到。我试探着问道:“你是说玛格丽特那家店吗?”
  她急忙点点头说:“你也去过?你认不认识店长?”
  看来小育是小希的粉丝。我笑着说:“当然认识。大学时,一直光顾他的店。改天我们一起去他那里喝茶?”
  小育听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后来又开始发呆,不知神游到了哪里,最后拉着我的手,认真地说:“请务必要带我去!”
  看来她经过一番挣扎,我便笑着答应下来。既然小希曾经撮合过我和若飞,那这次撮合他们两个也算是回个人情。接下来的日子,我常邀小育一起去喝茶,渐渐地把心思放到了她和小希的身上。
  到了圣诞节,若飞总算腾出时间陪我。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带我做弥撒。我们在全市最大的教堂中听完神父讲道后,开始吃分到的圣餐(红葡萄酒和饼干),然后听唱诗班的表演。这样度过平安夜倒是第一次。比起情人间的浪漫约会,这种神圣庄严的气氛或许才是过圣诞的最佳方式。我们出教堂时,还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歌声。
  若飞牵着我的手,静静地陪我走在马路上。他今天总是笑嘻嘻的,话却不多。
  我想起要送他圣诞礼物,便说:“你刚才有许愿要什么礼物没有?”
  他故作神秘地说:“当然有。不过我怕圣诞老人不会送。”
  我开玩笑地问:“难道你要金山银山?”
  “当然不是!我要佳音,圣诞老人送给了我不就变成人口贩子了吗?”
  对他的冷笑话,我一点也笑不出来,只能白他一眼。他不甘心地拦住我的去路,伸出一只手说:“礼物!”
  “你是强盗吗?要礼物像抢钱似的。喏,这个给你。”我从包里拿出一条红围巾来塞给他。这是我刚织好的,费了不少功夫。
  他接过来马上把它围到脖子上,咕哝道:“这条围巾是你织的吧?唉,你把自己送给我多方便,也不用那么劳神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说:“人要知足才能长乐。”
  他叹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只好送出我的礼物了。”
  我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他言简意赅地答道:“我自己!”
  我立刻否定道:“不要。”
  若飞可怜地说:“太让我伤心了。你居然不要我!”
  我无视他装无辜的表情,笑着说:“我宁愿要可以吃的东西。”
  谁知他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也可以吃啊!”
  亏他一副阳光男孩的摸样,应该封他个冷笑话大王的称号才对。这真是要逼我动手了!我已经捂紧拳头作势要打了,他急忙求饶道:“饶命,女侠!我送别的还不行吗?”
  “好,拿来!”我伸出手说。
  他把一个玻璃瓶放到我手上说:“这里有20颗巧克力糖。我明天就要飞去巴黎。你吃完瓶子里面的糖果就知道要来见我了。”
  我明白他要说的意思,于是调侃道:“哦~原来你担心我不去巴黎。明明签证和护照都办好了,你还担心什么?”
  他煞有其事地说:“我担心的可多了。万一天上飞来一颗星星让你突然失忆了怎么办?”
  我无奈地说:“是啊,是啊。我是该考虑看看要不要去巴黎。”
  他急忙拉住哀求道:“不要!你看,这里每一颗糖都是我自己包装的。你只有拆开就知道我花多少心思。”
  我不忍看他失落的表情,于是就接过了瓶子。里面的糖果就像星星一般,五颜六色的,非常可爱。看来是花了不少功夫,我还是正式地谢了谢他。
  过了12点,街上狂欢的人群开始散去。人们互相祝福着圣诞快乐,然后各自向家的方向走去,热闹的气氛也渐渐冷却下来。若飞见时间不早就开车把我送回家。
  我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缤纷的霓虹,不知不觉地哼起了歌:
  I'm surrounded by many compaions
  我被许多同伴包围
  And together we pass our pleasent days
  我们一起度过快乐的日子
  Every need is provided; there is nothing I lack
  每一种需要都能被满足;我什么都不缺少
  Save for you to whose memory my heart strays
  除了你让我的心迷失的记忆
  When you're heaven…bound there's a place that you pass through
  当你去往天堂的时候;这里有个地方你会经过
  Called the Rainbow Bridge; I'll be waiting there for you
  叫做彩虹桥;我会在这等你
  Yes;I'll waiting for you with a heart that's tried and true
  是的,我会用一颗真诚的心在这等你
  Till the day I can feel once again
  直到我再一次感觉到
  Your arms around me
  你抱着我
  Fare thee well now for I must be going
  保重;我必须要走了
  Dry your tears; no you must not cry for me
  擦干你的眼泪;不许为我哭泣
  Till the day that we meet at long journey's end
  直到有一天我们在旅行的终点相遇
  At the Rainbow Bridge; you know that's where I'll be
  在彩虹桥; 你知道的,我将在哪里等
  At the Rainbow Bridge this heart waits faithfully
  在彩虹桥; 一颗真诚的心在等待…
  若飞听了好奇地问道:“这首歌虽然好听却挺伤感的。你怎么会想起唱这首?”
  是啊,我怎么在这样美好的节日里哼起了这么伤感的挽歌。对了,这是绫唱给我听的《Rainbow Bridge》。今年的圣诞节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知他过得怎么样?我没有回答若飞的问题,只是说自己一时兴起。
  黑漆漆的天空看不到任何星星,这让我有点难过。如果世界上真有圣诞老人存在,我真心希望他能送给绫快乐和幸福,让他忘记从前的种种痛苦和不幸。
  想起去巴黎的日子近了,不知为何我的心总是忐忑不安,仿佛这躺旅行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一些足以改变我人生的事…

  第13章 暧昧'VIP'

  第二天,我有课便没有去送若飞的飞机。他登机之前特地打电话来嘱咐我一定要一天吃一颗糖果,仿佛是在嘱咐我吃药。没办法,我下班后回到家就听话地从那个玻璃瓶里拿出一颗糖来吃。但是仔细一看包装,发现居然包装纸上还有特地写上了日期。为了不浪费他的心思,我只好找12月26日的那颗糖来吃。
  那颗球状的巧克力中加入了杏仁,放在嘴里很有嚼劲,而且还有能吃出牛奶的香味。我吃完都想舔一舔指尖上留有的余香。不过,我也很快发现了包装纸中的秘密,上面写了一个地址,指明让我今天之内去那里。
  没想到若飞喜欢玩这么多花样。我便依照约定去那个地址。那是他们家经营的一间酒吧,名叫July(七月)。我一进去,服务生就知道了我的名字,特地把我带到了大厅里。我一走进去才发现这所酒吧今天晚上空无一人。正在纳闷之际,周围的人一时间竟全都消失了,墙上的大屏幕突然开始播放起了VCR。
  若飞出现在了镜头前,笑着说道:“佳音,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节,我却不在你身边…只好让酒吧推迟一个小时开门,用这种方式一起庆祝。”
  我摇摇头,亏他想出这么劳民伤财的方式。接着,他在VCR里带我参观了他的房间。若飞的房间是个很标准的男生房间:墙壁上贴着科比的海报,角落里放着打得磨损的篮球,书架上有令人咋舌的乐谱和CD收藏,还有一台Audio research的高保真环绕立体音响非常引人注目。
  他边拍着边打转,又端不稳摄像机镜头,看得我都有些头晕。最后,他躺在床上,把镜头放在枕边说:“想象一下我躺在你身边的感觉吧!每天醒来就看到我,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吗?”
  我被他冷得直哆嗦,真想找条被子把自己捂起来。他这段录像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不被笑死才怪!我有些犹豫出去时要不要走正门了…
  接着,录像里就开始播放他最近练琴的情况,就像看一部纪录片一样。他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拉到镜头前介绍了一番。他的导师和同学都是乐天派,大家玩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若飞有时调皮地捉弄着身边的人,有时又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说。我实在搞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个性。
  录像的结尾,他唱完《Jingle Bells》(铃儿响叮当)跟我说了声明天见就结束了。我看完后晕头转向地走出了酒吧。里面的服务生态度非常殷勤,害得我差点走不出去。看着城市里没有星星的天空,我居然有点期待明天快点来临。
  接下来的二十几天里,我每天几乎都在感受若飞留给我的惊喜:有时候会是一张古老的琴谱,有时候会是一份料理的秘方,更甚者居然在元旦那天为我放起了烟花。我看着那天五彩缤纷的夜空,心中却有些落寞。
  终于过完了期末,学校开始放寒假,我也塔上了去巴黎的飞机。父母对我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表现得异常开明。若飞早把他们这关给打通了,所以我才能这么轻松地上飞机。
  长这么大第一次去国外旅行,我的内心其实很不踏实。若飞帮我订的是头等舱,我坐在位置上总是战战兢兢的,不是打翻了杯子就是弄掉了书本。机上的空姐对我都有些不耐烦了,我只好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睡觉。要坐10个小时的飞机,这一路上就够折腾的。
  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些冷,我刚想要叫空姐帮我拿条毯子,谁知地上竟然有一条。我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旁边那个女孩睡掉下来的。一上飞机她便没怎么动弹,总是将脸朝向窗外,不知是在发呆还是睡着了。既然这么近,我就顺手捡起来盖到她身上。谁知这么轻微的动作竟也把她吵醒了。我急忙连声说抱歉。
  她摸索着握住我的手说:“为什么要抱歉呢?我要谢谢你帮我才是。”
  我这时才发现她有一张绝美的面孔和动人的声音,是那种韩剧中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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