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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白酒下肚后,崔云帆感觉头有些昏昏然了,可为了不扫老人家的兴,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陪酒。
酒过三巡之后,白雅洁的爸爸已似醉非醉了,脸涨得通红,连耳根和脖子也红了起来。他夹了一片鳝鱼段放在嘴里嚼着,又满心欢喜地看着崔云帆:“云帆呐,你对我们一家人的恩情白叔叔就不多说了,今天只想问一点你自己的私事儿,这事儿还一直憋在我这个老头子的心里,要是再不问的话恐怕都要憋出毛病来了。”
“私事儿?”崔云帆停顿了一下,微微笑了笑,“当然可以了,白叔叔,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谈的,包括我公司的业务。”
“那好,只要你不嫌我这个老头子今天酒喝多了,说些酒话,那我可就直说了,这事就是你和……”他忽然注意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女儿,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聊天,他便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白雅洁马上意识到爸爸一定有什么话不便让自己听见,赶紧自觉地从桌上收拾起一些空碗、空盘子去了厨房。
看到女儿进了厨房,他才又继续对崔云帆说道:“云帆,这件事儿我已经问过我们雅洁多次了,可我的这个女儿不知是害羞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反正从来都不愿意给我们大人说这些,只要我一给她提起这事儿,她不是不吭声,就是说我多管闲事儿,而且还不耐烦得很,今天你就给白叔叔说句老实话,让白叔叔也多少了解一点自己女儿的心思,不然自个儿老在瞎琢磨。”
雾都情殇 第一部分(29) 提起了这个敏感而又伤心的问题,崔云帆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可他绝不能让白雅洁的家人看出他的脆弱,只好略微低着头,且故意用双手支着额头,直到感觉泪水被自己活生生逼了回去,才敢抬起头来,向白雅洁的爸爸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我女儿,最近你们也比以前多了一些交往,就不知雅洁对你怎么样?你们的关系究竟确定了没有?”
“白叔叔,我正在努力,不过我也和您一样,不知雅洁心里是不是也有我。”他无法掩饰那语气中的伤感。
崔云帆的伤感让白雅洁的爸爸觉得后悔提起这事,他又喝了一小口酒后,忙安慰和鼓励着他:“云帆,高中时白叔叔就喜欢你了,因为在我们雅洁那些同学中你是对她最好的,所以白叔叔从来就没把你当外人,现在更是我心中的准女婿,半个儿子了,我可巴望着你能和我的雅洁好。可儿女的婚姻大事又不能像过去一样,家长可以包办代替,指腹为婚,现在是婚姻自由,要儿女们自己做主,本人心甘情愿才行,我们这些做爸爸妈妈的也只能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不过,我惟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们雅洁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谈过恋爱,心里还没有人,你就好好抓住机会吧!不管雅洁现在是怎么想的,喜不喜欢你,有句话叫水滴石穿,只要功夫到了,再坚硬的石头也会被穿透的。云帆,记住白叔叔今天对你说的水滴石穿这个词儿,我相信你最终会得到你所想要的幸福的。”
白小辉坐在沙发上和女儿玩着扑克牌,父女俩嘻嘻哈哈的,玩得正起劲时,无意中听见他们在谈妹妹的事儿,他赶忙抱着女儿走到了饭桌前,接过了话茬儿:“云帆,我也看出我妹妹并不讨厌你,只要不讨厌你,就有希望,不过你也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我和爸还有妈都喜欢你,都会在妹妹面前为你说好话的,我想她一定会听我们的劝的,我也巴望着你早点成我的妹夫呢,也好跟着妹妹沾点你这个大老板的光。”
小诗诗也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嫩声嫩气地说道:“云帆叔叔,我姑妈妈经常说我是她的心,她的太阳,她最最喜欢我了,我又很喜欢您,那姑妈妈也会喜欢您的,没错吧,云帆叔叔。”
小家伙天真的话语逗得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爷爷乐得差点合不拢嘴,不住地点着头:“当然了,小调皮,云帆叔叔对你这么好,你姑妈妈也一定会喜欢云帆叔叔的,一定会喜欢云帆叔叔的。”
崔云帆更是感到格外的欣慰,雅洁的家人给予他的鼓励和支持让他觉得更加有了追求心爱的女人的勇气和决心,他对未来充满了从来也没有过的信心……
雾都情殇 第二部分(1) 今夜,一股来自西西伯利亚的寒流夹杂着雨丝翻山越岭,不远千万里,风也似的横扫了静悄悄的重庆城,转瞬之间,美丽的山城便被笼罩在一片冬的肃杀和阴冷中,昔日天空中的明媚、艳丽已荡然无存。骤然间,多思的深秋过去了,寒冷的冬天在夜的掩饰下就这样悄然逼来了……
早晨,小闹钟的音乐声还没有响起,迷迷糊糊中,白雅洁还是挣扎着起了床,屋外几乎是黑漆漆一片,风声和雨声不断送入耳里。
今天,白雅洁的妈妈动手术,全家人包括小侄女也要去医院,看见外面太冷了,白雅洁为小侄女找出了一身暖和的冬衣,放在了她枕头边,便早早地上班去了,她要在去医院之前先去一趟车间。
走在路上,寒风依然呼啸,冷雨依然如流,稀稀落落的行人纷纷裹上了厚厚的冬衣,怀中揣着手,行色匆匆。
等到老段长来了以后,白雅洁鼓足勇气向他请了个事假,然后又将她妈妈今天开刀的事告诉了安妮妮。在车间耽误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中,已快十点了,雨也停了,白雅洁这才匆匆忙忙地往工厂的大门口跑去。
奥迪A6已停在了工厂的大门外,一家人坐在车里等她出来。小侄女透过车窗看见了姑妈妈,那张可爱的小圆脸笑了起来,甜甜的,好灿烂。
白雅洁正上车之际,孙勇刚从外面办完了事正好经过这儿,看见那辆奥迪A6满载着她的家人,那位派头十足的小伙子又一次出现了,他究竟是谁?白雅洁一家人今天有何重要的事情?他准备马上回车间去一一问问安妮妮。
进了工房,孙勇刚径直去找安妮妮,安妮妮却没有在她的车床旁,他又着急地向工房四周张望了好几次,连安妮妮的人影儿都没有看见,她又没有来上班?孙勇刚有些丧气,正准备回他的办公室去,才发现安妮妮从女工更衣室里一扭一扭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面小镜子左照右照。若在平时,孙勇刚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批评她两句,但今天他却一点也没生气,只有她才能解开他心中的疙瘩。
孙勇刚了解了事情的缘由后,便决定和安妮妮一起去医院。等他们赶到医院时,白雅洁的妈妈已被送进了手术室,其余的人都等在病房里,大家都沉默不语,心事重重,连小侄女也没有叽叽喳喳说话,抱着小狗熊静静地依偎在白雅洁的怀里。
孙勇刚首先代表单位和个人对白雅洁和她的家人进行了一番安慰,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送给了白雅洁,希望那三千元钱能解解他们一家人的燃眉之急,请他们务必收下。白雅洁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主任这么一大笔钱,她的家人也极力推辞,崔云帆也在一旁告诉孙勇刚,他的心意他们一家人领了,钱的问题就不用主任操心了,那言语和神态就好像他已是白雅洁家中的一员了。
崔云帆对白雅洁亲热的态度和他那自然流露出的有钱人的气质并没有让孙勇刚感到有多么大的压力,因为他刚才特别留意了白雅洁和她的家人对崔云帆的介绍,他只是她的同学而已,还并不是她的男朋友,这让孙勇刚稍稍放了心,原来他们俩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向着同一目标奔跑,还不知谁能跑向终点,谁能笑到最后呢。
孙勇刚和安妮妮走后,崔云帆便试探着问了白雅洁关于孙勇刚的一些情况,当他听说孙勇刚还没有结婚,而且也还没有女朋友时,他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因为刚才他也在暗中观察孙勇刚的一言一行,凭男人的直觉,他已隐约感到孙勇刚对白雅洁的关心另有深意,尤其让他担心的是,孙勇刚长得蛮精神,也是这样的年轻有为,属于那种让许多女人一见便能为之怦然心动的男人。
大约六点,一名护士跑进病房来告诉他们,手术已经顺利完成,病人正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如果没有其它异常情况,几个小时后便可以回到病房了。
听了这个消息,白雅洁一家人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白雅洁的爸爸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高兴得用短胡子在小孙女的脸上轻轻地扎了好几下。看见大人高兴了,小诗诗也开始活跃了起来,非要缠着小兰和爷爷陪她到医院的大花园里去看盛开的鲜花,他们俩只好依了她,去了大花园。
雾都情殇 第二部分(2) 不一会儿,曹主任和那位年轻的教授也回到了主任办公室,白雅洁他们三人忙跟着走了进去,准备详细询问一下手术情况。
一看见他们进来了,曹主任忙招呼他们坐下。他们兴奋地向他们俩道着谢,感激他们挽救了妈妈的生命。
听了这番感激之言,曹主任的脸色变得愧疚和沉重,他缓缓说道:“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没能为你们的妈妈切除掉肿瘤。”
白雅洁的心立即沉了下去:“不会吧?曹主任,刚才护士小姐不是说手术很顺利吗?”
“她是说手术过程中没有发生其它意外。”
天!白雅洁的脑子里“嗡嗡嗡”地响了好几下,手脚冰凉,麻木,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妈妈的肿瘤真的没有被切除掉,虽然这是白雅洁无数次恐惧地想到的结果,但此刻她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现实这样残酷,世上的痛苦为何全都让妈妈一个人承受了呢?苍天无眼!
白雅洁失去理智似的追问着曹主任原因,白小辉和崔云帆也被这消息惊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你们妈妈直肠上的肿瘤太大了,病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得多,而且已经浸润到了子宫和膀胱,盆腔周围也长满了癌细胞。这次我要是将她盆腔里的器官完全切除了,会造成你们妈妈大出血,而且也许永远就只能躺在手术台上了,即使能非常幸运地存活下来,她的生存质量肯定会非常差,作为一个女人,子宫和膀胱都没有了,生不如死,我不能冒这个险,只能为她做了改道手术,在她的腹部做了一个人造肛门,这样她至少可以正常地解大便了,真的只能如此,只能如此,我尽全力了。”
白雅洁的眼泪扑簌簌地流呀流呀,崔云帆用纸巾不停地为她擦去泪水,并且一直紧紧握着她的双手,他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力量,让她那颗已脆弱不堪的心能坚强些,过了好一会儿,白雅洁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曹主任,那我妈妈就完全没有希望了,就只有,就只有……”白雅洁又说不下去了。
白小辉强忍着泪水,也焦急地问道:“就没有回天之术了吗?曹主任。”
“你们也不要太难过了,虽然这次你们妈妈失去了做手术的机会,但下一步还可以进行放疗或化疗,再过几天,等你们妈妈的身体稍微恢复一点元气后,我们会根据她的具体情况选择最适合于她的化疗方案,要是她的身体对治疗方法敏感,子宫和膀胱里的癌细胞被控制住了,甚至消失了,直肠上的肿瘤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