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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每年因为没处理好这些旗帜的关系进去的官员都有几个。但我得说,这并非主流。至少在九十年代初。包二奶养情妇是整个官僚阶层的忌讳。若行为不够检点,还会被哄传为全市的笑话。陈映真给我讲她局里的趣闻。一个老局长,五十来岁,是副局长,特别懂得审美。每天早上泡上杯茶,便有事没事把一些女同志喊到办公室里谈心。女同志知道他这种爱好,懒得睬他。真有事,让他来自己办公室里说。新调来一位女同志,长得美,结果遭罪了,隔三差五得进屋听老头儿唠叨。女同志烦啊,自己手头上还有一堆活,就问同事,这老头是否有毛病?同事们皆掩口窃笑。女同志明白了。她能进财政局自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过了几天,老局长又把她喊进屋。她去了,有备而来,怀里揣着一个小型录音机,进屋抛去几个媚眼。老局长的骨头酥了半边,以为郎有情妾有意,五十多岁的老头像十八岁的小伙子那样开始说一些让人脸红耳热的话,自个嘀咕了几分钟,女同志再问有什么事。老局长含笑说道,没什么事,就看看你。女同志把脸一板,接着话荏骂开了,看什么看?回家看你妈去。儿还不嫌母丑呢。老局长瞠目结舌。事情还没完,这泼辣货把磁带塞进录音机在局办公室当众一放,大出英雌们的闷气,老局长那个臊得慌,朱颜顿改。
说实话,这些女公务员若自身拿捏得住,就算市委书记也奈何不了她们。她们若与领导有什么桃色新闻,多半是自己经不住诱惑。自我做上交通局长那一天起,来找我的女人以及被人送过来的女人就不要太多了。其中一位女公务员,据说是前任局长的老情人,进了我办公室,变着法子把胸脯往我肩头上蹭。她一进屋,我必定起身去把办公室的门打开。这些女人我一个也不沾惹,绝对不做这种授人以柄的事,不拿所谓的真名士自风流这种鬼话来搪塞自己。一位搞公路承包的尤老板有能耐,据说手眼通天,送了几个女人给我,我没睬他。他可能以为我看不上眼,结果把一位在国内也小有名气的女歌星也送来。我二话不说,马上走人,另开房间。我承认,这些女人个个多有倾城之姿。我是男人,不是特殊材料造的,我也想。实话给大家说了,我做上局长后,还时不时关上屋手淫。
可人家摆明就是给你下套儿。你敢吗?我反正是不敢。
或许有的读者又会问,你与许芳、杨成艳又是怎么一回事?就不是情人了?
这是不同的,我与她们是你情我愿的事,建立在非常了解对方的基础上,且并没有第三方的利益牵扯其中。我们懂规矩。不可能给对方出难题。我们遵守游戏规则,也只结交遵守规则的人。这是一个谨慎选择的过程。哪能一见女同志,就想着想脱人家的裤子?事实上,我与杨成艳,还有资源结盟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因素。肉体关系是对这种合作关系的确认。一句话,像我这种身份的人,若要找女人,一是找不会给自己增添任何麻烦的女人;二是找能帮得上自己的女人。凡有特例,必定狼狈。
可惜计划再好,都赶不上变化。谁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取祸之道往往是一念之差。
这年春季,我代表市交通局去了全区十三个县交通系统的困难户送温暖。这样做主要有三点原因,一是避开春季这个送礼高潮;二是让市领导通过随行市电视台的镜头对我多一点印象分;三是在整个交通系统把自己的形象弄得高大一点。都是最底层的养护工人。具体有多苦,我就不形容了。反正,我落了眼泪,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交给这些被生活折磨得没有样子的人。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一个将改变我一生的女人正坐在电视机旁讥讽我是在猫哭耗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九四年的春天,我去田副省长那拜年,两手空空。该送的礼早在年前已安排妥当。田副省长的小女儿,叫田然,已从法兰克福回国度假,喊了我一声叔叔,飞快地跑出门。屋里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尖脸,像松树针叶。见我进来,瞄了一眼,懒洋洋继续研究手指甲上的蔻丹。田副省长喊住她,小嫣,怎么这样没礼貌?我明白了,是田副省长在澳州留学的大女儿田嫣,脑子里迅速跳出一系列的资料:田嫣,出生于1964年6月7日。单身。双子星座。B型血。爱喝铁观音。身高167cm。体重48kg。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田嫣,但我甚至知道她三围的大小。大家就别问我是怎么收集这些资料的,有心人再加上一支烂笔头就成了。我笑了笑,随口说道,朋友之间不必客套。
田嫣的牙似乎疼了,吸了一口凉气,扔来一个不屑的眼神,就凭你也配?猫哭耗子的家伙。
我摸不着头脑,我啥时猫哭耗子了?这千金小姐的脾气真大呀。一句话能把人呛死。田副省长哈哈大笑,也不多加解释。田嫣一扭腰,趿着鞋扬长而去。因为腰特别细,胸和臀显得很突出。我没敢再看,低下头。这种端着架子的女人背后起码长着七八只眼睛,第六感觉好着呢。
我回到市里,过了几天,电话响了。声音慵懒。声音有点熟悉,也有点陌生。
李局长吧?
我说是。您哪位?
你猜猜看。
我可不是能掐会算的半仙之体,当下没了好气,对不起,我不是算命的。
我啪一下挂了电话。女人找我,有什么好事?听着这样狐媚的声音,就准不是好事。电话又响了,还挺有耐心。我一琢磨,不对,这个电话号码只有几个人才知道,是我的专用电话。一般找我的人都是通过办公室转进来的。就又接了,口气放轻柔,您哪位?不好意思,我刚才无意中把电话线碰掉了。
那边咯咯乐了,哎哟,李局长不会是在办公室里摔了跤吧。赶紧拨120。再叫个工程队把地面整新一遍?
得,我做了十年官,还第一次遇到这样对我讲话的。骨子里的无赖气、流氓气、大男人气、官气齐齐涌上,下意识说了一个操,声音压得很低。那边却听见了,愣了一会儿,接嘴笑道,想操我啊。好啊。我白给你操,你敢操吗?
这女人是谁啊?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我心头犯起嘀咕,再次挂断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还是她的声音。我马上拔掉电话线,暗忖,这是不是有人故意打电话来骚扰?自己这段日子得罪了什么人?想了半天,没想出结果。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我拉开门一看,是田嫣,大半个胸脯暴露在光天化日下,倒也白,像豆腐脑一样白。旁边还站着一位个窈窕女子,应该不是淑女,涂着熊猫眼,画着很重的口红,个子有一米七。我挠挠头,我这里不是夜总会啊。田嫣说话了。这一开口不要紧,我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出一团小小的火花。他妈的,上午在电话里说话的那个女人就是田嫣。她找我什么事?这妞去了澳州后的脾气咋变成这样古怪?资料还有待及时更新完善。
田嫣似笑非笑地看我,拖长声调,李局长……
我把她们让进屋,倒了茶,说,有何贵干?
田嫣与那熊猫眼对视一笑,笑了。笑得真淫荡。莫非是这个“干”字又引起她们丰富的联想?田副省长一世英明,怎么培养出这样一个女儿?看样子,以后李君强出国留学,绝对不能送往澳州。法兰克福还差不多。田然的样子就很乖巧。我在肚子里念了一段《般若婆罗蜜多心经》。陈映真最近好上了佛,每逢星期天,必去市大归寺吃斋诵经,还从庙里请来一尊菩萨,早请示晚汇报,向菩萨祈求全家健康平安。这是搞迷信活动嘛。是有悖党纪的。我提醒她,不要让局里的书记知道。她白了我一眼,说,我们书记那才叫信得虔诚。天天做功课。已经彻底戒荤腥。你不知道啊?我确实不知道,赶紧在脑子里的那个资料库填上一笔。陈映真又把这《心经》传给我,叫我心浮气躁时,诵上一遍。
田嫣笑意盈盈,好像忘了几天前曾用白眼看过我,没提电话里那荏,李局长,介绍一下,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任小南,丽州市水泥厂的副厂长。
我客气地应,明白了她们的来意。丽州市是邻市。水泥厂曾是市里的纳税大户。去年,丽州大桥出事后,没人再敢用丽州市水泥厂的产品。可能是任小南求上了田嫣。田嫣想起我。求人还有这样说话的?以为自己是省长女儿就了不起?我呷口茶,扯起官腔,还扯出了宫商角羽。任小南坐不住了,拿眼睛直瞟田嫣。田嫣脸上挂不住了,扬起眉毛,李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田小姐。这事,我也很想帮您的忙。问题是,这事不是我说了就能算。要不,您叫您父亲出面向市里打声招呼。我再向市长请示一下?
以为自己是省长女儿,到哪里都可以放肆?我若是田省长,有这样蠢的女儿,我他妈的非把她一巴掌揍成受精卵。
田嫣怒气冲冲走了。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第一,田嫣这事十有八九是瞒着父亲;第二,田副省长若因这样的事责怪我,那他就不是田副省长了。我太小瞧田嫣了。几天后,她又来了,一个人。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请我喝茶。我说,我没空。有事就在办公室谈。没事,您自个坐。于是一个下午,来找我汇报工作的下属无不眼神怪怪。她倒好,一直若无其事地翻着杂志。到下班时间,我叫办公室的小王进来帮她安排晚餐与宾馆,她眼皮也不抬。
我说,饭总是要吃的。
她说,改日吧。
她把这个“日”字咬得特别重,眼里有狭黠的光。
我不敢再坐下去,下楼,上了奥迪车。她跳上车后座。我皱起眉头,说,我还有事。你若想去哪,我叫小王帮你安排车子。她说,我开车子来的。我说,那你上我的车做什么?她掏出一个香水瓶,说,这香水好闻吗?我嗅了嗅,味道有点怪,把香水还给她,准备下车,步行回家。一块手帖突然捂上了我的嘴鼻。他妈的,是乙醚。等我反应过来,已吸入几大口。这臭婊子的手劲真大。我扭身反手揪住她的胳膊,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她的眼泪掉下几滴,哑着嗓子说,你把我的手拧断了。我讪讪松手。她冲我吐了吐舌头,捡起那个香水瓶,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阵狂喷。
等我醒过来,我已经躺在奥迪车的后座上,被绑成一只粽子,还是一只赤条条的粽子。车内亮着灯,外面夜色如墨。应该是一僻静处。田嫣抽着烟,看着我,眼神飘得厉害。我急怒攻心,又想起自己在大成县办那位倒霉的杨副书记的经过,哭笑不得。这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田嫣笑了,不服气?
田嫣拔掉塞在我嘴中的布条儿。我破口大骂,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
要说狠,这位田大小姐比我当年还狠,用一根小指头挑起一条蕾丝内裤,漫不经心地说道,李局长,别骂了。对身体不好。你刚才都射过一次精了。身子骨虚着呢。看,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