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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烟也听傻了眼。刘玉凑来头,“上辈子你真是条狗?”
王小枪瞪起眼,“是啊。我们一对。我狗公,你狗母。”王小枪冲这群人一挥手,“课,我讲完了。现在大家干活去吧。记住,我是一条狗!”
人群哄笑起来,脚步声四起,一顿忙乱后,陈烟还在眨眼睛,“王小枪,你从哪本书上背下来的?”
“烟姑娘,俺可是掏心掏肺了。这可是生活,不是书本。”王小枪嘻嘻笑着,“牛起呢?昨天一宵不见,是不是到哪里去做运动了?”
陈烟说道,“还是不对味,你很熟悉推销嘛。你说的那些我确是从来就没听人说过,好有意思。你原来做过这方面的事?不能骗我。”陈烟转过脸,“刘玉,他以前干过这活吗?难怪你极力向我推荐,说他搞培训准行呢。老实交待!”
“我王小枪天生英姿勃发聪明绝顶,不必什么事都亲自去做。只要用心感受,他人的经历也会成为我的智慧。经验可以累积、传递、分享。写《百年孤独》的马尔克斯说他是在看完卡夫卡的《变形记》萌生的创作欲望。但应该说,他的小说中是见不到卡夫卡的影子。他喜欢把现实与幻境揉和掺入作品,而卡夫卡则着眼于现实的荒诞、非理性及人类的痛苦。两个都是天才。应该说,是卡夫卡写《变形记》时所运用的经验在转化为马尔克斯的间接经验后,后者的虚构之力被唤醒了。想像是让经验发酵的过程。五种粮食混合在一起,何得以成为喷香浓郁、清洌甘爽的五粮液?或言工艺,工艺从何处来?来自想像,来自于那些不把粮食煮熟填饱肚子就算满意之人。想像让平板的生动,让乏味的有趣,让数字成为诗,让科学变成体操。呜呼,前有诸葛亮,后有王小枪,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王小枪没煞住车,在话语的惯性下,继续唾沫四溅。
刘玉白了他一眼,“我也正纳闷哩。只知道他会说,没想到他能说会道到了这个程度。真是高人。没听牛起说过他原来做过这行,倒是听牛起说他是在垃圾堆上把他拣回来的。”
王小枪鼻子都冒烟了,“牛起说他从垃圾堆里把我拣来的?靠,是俺把他的小命从垃圾堆里拣回来的,这才差不多。”
刘玉咯咯一笑,“天晓得你们谁说的是真话。总之,男人没有好东西,明明只扶个瞎老头过马路,偏要说成是从飞驰而过的大卡车下,奋不顾身救起了个瞎老头。男人说话就是放屁。”刘玉下了伟大的结论。
陈烟也笑,“好了好了,不管你原来是否干过这个,这堂课我也是受益匪浅。谢谢你,王小枪。刘玉,你与王小枪在酒吧呆在现在才回来?”
刘玉的脸微红,“是啊,反正没什么事,就与他闲聊。牛起呢?”
这个笨丫头现在才想到牛起?当初怎么考的大学?王小枪真要怀疑她的智商。
“你们走后,我与他逛街,在他家门口附近遇上两个女孩子,看起来很纯情,好像还在读书。她们说有急事,有一个还哭得眼泪汪汪。牛起就与我分手,和她们去了。怎么,他一直没有回酒吧?”
两个纯情小女孩?李君与那个什么什么梅?王小枪心中一动,这事牛起不是摆平了吗?怎么还有人哭得这么伤心?王小枪没再问什么,只要牛起没与陈烟滚上床,这个世界就晴空灿烂美好无比。王小枪嘿嘿一乐,“陈烟,你也甭与我提什么红利。朋友帮忙,举手之劳,别说钱字。我肚里也没多少存货,用不了几天就要倒干净。我上班去了,上班不干活那没关系,迟到早退可是要扣钱的。”
“那怎么好意思?要不,我就按天数给你算讲课费吧。”陈烟想了想,“一节课给你五十,如何?”
哈,不显几手本事,这陈烟还真以为自己与刘玉一样傻不拉叽。不过,这五十块钱却也并不在自己眼里,王小枪乐道,“烟姑娘,钱,真不必说了。你要是过意不去,请我吃几餐饭,或者……也就够了。”王小枪打住话头。嘿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烟姑娘,这世上没有牛起,还有俺一贯光荣从来伟大的王小枪呢。王小枪与刘玉打了声招呼,这傻姑娘看样子还在云里雾里。
王小枪走了,刘玉与陈烟目送王小枪远去,两人视线一撞,都有了点不好意思。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但谁也不会把它说出口。刘玉先开了口,“在酒吧做了一晚,真困,陈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去睡一会儿。你有事叫我,行不?”
陈烟点头,“刘玉,辛苦你了。唉,就是为省下四千九百五十元。”
刘玉吐吐舌头,“只是一晚,又不是天天要上酒吧做。再说与王小枪说话也挺逗的。他与牛起两人真是好玩极了。”
陈烟也笑,“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牛起更正经一点。而王小枪有点什么痞。不过,都是把人卖了也要让人帮他们数钱的臭男人。”
“哈,陈烟,你对他们有想法了?”
“去你的,死丫头,还不快去睡。”
“哈,动了心,就不要忍了。他们再聪明,也是你裙底下的尘。你勾勾小指头,他们不就屁颠屁颠跑过来忙乎?不说了。真困。呀,你说王小枪等会上班是否会睡成头死猪?在我们这威风凛凛,到单位上被领导拎起耳朵,这模样,想想都有趣。”刘玉咯咯发笑,俩个女人搂成一团。
七
刘玉说的没错,王小枪还真是被人拎着耳朵弄醒的,不过不是许主任,是同科室的李大姐,“王小枪,你这样怎么像话?年轻人上班若没有什么事多看看书充实下自己,那也是好的。你看看你,不是睡觉就是看报喝水,然后一上午上五六遍厕所,哪里有一点点年轻人的朝气?”
王小枪正梦见陈烟张开双手向自己飞奔过来自己抱起她就地旋转七百二十度两个人一起摔倒在草坪上王小枪的手在陈烟身上游走嘴巴正要重重啃在陈烟唇上,有人忽然给他来了这手,王小枪能不恼火吗?拍案而起,眼睛里出杀气,刚想骂人,想起自己是在办公室,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自己得罪不了的主,立马把那句恶毒的骂人话给咽回肚子,骨头发软,赶紧用衣袖去擦淌了一桌的口水去,脸上堆起笑容,“李大姐,你说的是,说的是。”
这李大姐不是等闲人物,许主任见了她老人家也乖得像孙子。
李大姐明年要退休了,是全世界公认的好人。丈夫死得早,没再嫁,拉扯大五个孩子,让他们一个接一个走进北大清华,就好像中国这两所最高等的学府是他们家开的。乖乖,最大的儿子已在别的城市当上了副市长,多次来接她过去,可人家的那高风亮节真是没得说,说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王小枪愣没想清楚,这岗位有什么必要非得去站?不就是收发一下资料吗?也许,这个地球少了李大姐这种人物,就会爆炸吧。《圣经》里有这样的故事,或许李大姐就是义人罗得。
李大姐笑容亲切,王小枪点头哈腰,“李大姐,你坐。”
“坐不坐都不要紧,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李大姐呵呵笑,“小王啊,我可是看你来到我们这,这都多少年了?与你说过多少次,你还是一点上进都不求。这不行啊。你想想我们当年,上山下乡一身是病,什么苦都吃了,什么跟斗都摔了,晚上回家也还要捧起书本看。不看不行啊。要与时俱进。我现在都天天看三个代表。”
王小枪没吐,一样米养十样人,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际大得过人与单细胞生物,尽管在思想上没法沟通,但因为李大姐的人品,王小枪还是尊重有加,“我昨晚书看晚了,看到凌晨,所以这才睡着了。我一直很努力的,只是办公室人来人往,所以我在夜里看。”死鱼王小枪都能把它说活来,说谎还用得着打草稿?
“我也知道你辛苦,一个人没亲没故在这里,还租房。当年我拉扯那五个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还靠大家接济才度过难关。你们这代人就好了,有组织的关心,有党的温暖。”李大姐的眼眶微红。
王小枪打起哆嗦,天哪,拜托不要再讲过去那些水深火热的生活吧!我知道你辛苦,可现在不是从前,你老人家如今不也白白胖胖福态可掬时不时去老年迪斯科扭上一把吗?李大姐啊,我的耳朵早就起了层厚厚的茧。你饶过我啊。王小枪在心底呐喊,打量一眼办公室,得了,敢情下了班,没有人了。
“李大姐,不回家吗?我送你。”王小枪陪着笑脸小心翼翼。
“我正准备下班,刚从那屋里出来,见你拿报纸盖着头,还以为你病了,摸摸你头,啥事也没有,这才晓得你是在睡觉。”李大姐点点头,“对了,王小枪,我上次与你说的那姑娘如何?咱们处里就你还没成婚,我不放心。男人都得成家立业,这成家两个字是要摆在立业前头的。”
真想不通,上年纪的人为何这样热心说媒?媒婆是这么高尚的职业吗?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或真如佛经上说,与人说合,胜造七级浮屠。
这李大姐前后也不记得为王小枪介绍过多少次女人。可不是王小枪瞅着人家不乐意,就是人家瞅王小枪不乐意,世上强扭的瓜会甜吗?
王小枪想了半天,想起李大姐上次介绍的那姑娘的模样,是雀斑姑娘,是联通公司的临时工,穿一身印灰色小花的素,有点像《一百零一只斑点狗》里的那几条小狗,蛮淘气的,不停地问王小枪一个月能赚多少。
王小枪嘿嘿地笑,“李大姐,你说的那个,人家看不上俺啊。每月工资连我自己都养不活,哪个姑娘见了不要怕怕?”
李大姐皱皱眉,“小王,你这就不懂了。人家姑娘当时没表明态度,那是在考察。那边已回了口信,说还行,不嫌弃你没房没车,只有一个条件,以后生了孩子,得跟她们家姓。你考虑一下吧。是好姑娘。就等你这边回话了。”
靠,这是叫我去倒插门啊。王小枪心头大怒,知道什么是“入赘”吗?搁大汉朝,入赘的人都是罪人,边疆一打起仗来,立马要被公差押去当炮灰。还好姑娘呢,颈不细,背不直,眉梢已散,鼻翅已开,身腰婀娜,臀部浑圆,那双眼睛每隔30秒要对男人进行一次全身扫描,还特意在裤裆里盘旋二十秒——这如果是好姑娘,亲爱的李大姐,我跟您姓。
王小枪没吱声,暗自嘀咕,就那物质女也会看上自己?明摆着是两路人,又怎么可能同穿一条裤子?只有一种解释啊,一种不忍心宣之于众的解释。王小枪情不自禁摸了摸头,还好,头发没绿。
“李大姐,你真会说笑。俺是穷光蛋。”
“人穷志不穷。想当年……”李大姐把她过去含辛茹苦把那几个孩子扯养大并培养成材的故事又说了一遍。王小枪听傻了,两眼无神,直瞧地面。
“小王,还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家姑娘已经表了态,你也表个。你成了婚,我也就可安心去我大儿子那边了。”李大姐的笑容更慈祥。
这话王小枪就听得熟悉。当初王小枪爸妈与王小枪订下娃娃亲,自王小枪考上大学后,每年放假回家,王小枪都能听到对象的父母来家里说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而那个女孩子总会纳些鞋底什么的,托人送来。女孩子倒也是心灵手巧,路上偶遇,会脸红耳赤像白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