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U飧鱿葳迨俏易约何约和诘摹�
我是一个女人,不是神,可却干着神职责内的事。
我又何尝不想过着被一个男人轻怜蜜意的生活?
我没法子。不是我想扮演神的角色,而是生命让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已经很疲倦了。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我在潜移默化中也经常用男性的眼光来自我审视。这很悲哀,有时我也一样会忘掉那个真我在哪里。是谁说的?放荡时刻体会到绝望。纵然我心中再明白,可又有什么用呢?
我的声音是如此微不足道,神在这个社会一样被人羞辱。
昔延州有妇人,白皙,颇有姿貌,孤行城市,年少之子悉与之游,狎昵荐枕,一无所却。数年而殁。大历中,忽有胡僧自西来,见墓遂趺坐,具敬礼焚香,围绕赞叹数日。人见谓曰:此一纵女子,人尽夫也。以其无属,故瘗于此。和尚何敬邪?僧曰:非檀越所知,斯乃大圣,慈悲喜舍,世俗之欲,无不徇焉。此即锁骨菩萨,顺缘已尽,圣者云耳,不信,即启以验之。众人即开墓,视遍身之骨,钩结如锁状,果如僧言。
小帅哥,你说,什么时候那番僧会到我身边来?
没有哪个女人天生淫荡。
或者说,她们之所以淫荡要么是为了取悦男人,所谓女为悦已者容,这是男人的阴谋所造成的;要么是想通过淫荡来获得与男人一样的支配的权力,因为她们长期以来一直被社会摒弃于政治体制与经济生活之外,她们手里只剩下性,所以前宋时的山阴公主老老实实对皇帝说道,妾与陛下都是同一个爹娘生养,凭什么陛下有那么多女人,而我只有驸马一个,这好像有点不大公平吧?再譬如武则天,这个中国历史上据说是最淫荡的女人,她真的淫荡吗?
镜殿青春秘戏多,玉肌相照影相摩。六郎酣战明空笑,队队鸳鸯漾绿波。
武媚娘凭借性、计谋、运气先后侍奉了两个有着父子关系的男人,后宫是一个没有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战场,人人都被权力这根魔杖魇住,媚娘若不淫荡,有足够的性技巧来取悦这两个臭男人,唐太宗早杀了她,唐高宗又怎会将她从一大群尼姑里弄出来?
淫荡是媚娘生存的武器,这武器也让她得以一步步接近权力宝座。她终于坐上龙椅,她已经老了,而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女人天生渴望爱,过去了这么多年,爱在哪里?她并不爱那两个臭男人,若是爱,姓李的也不会被她杀得几乎灭绝。她一样渴望鸳鸯成双,所以她找来青春貌美的男人,为的是能多少找回一点爱的感觉,哪怕它只是幻觉,那也好过一点也没有。
我喜欢性。非常喜欢。我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正从事这门职业,便打肿脸来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没那么没品味。
我确实因为喜欢它,热爱它,才选择从事这门职业,它让我快活,让我肆无忌惮,并在每个晚上纵声尖叫,尽情咀嚼他们。
任何男人都是我身体上长出的花朵,并随季节轮回一枯一荣。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其实他们一直在付出;他们以为自己得到的,只是自己骗自己。
他们的确付了钱,但这钱并不能买到我。
我只是出租一点时间并为他们提供一个满足幻觉的场所罢了,他们真正能得到的东西完全取决于我的个人意志。我能让他们身心都飞上天堂,也可以让他们仅仅只是射精完事。这两者听起来似乎没有差别,但是两回事。一种是工匠,做的是行活,一种是大师,做出来的是艺术品。
性与淫荡是两回事。
我热爱性,因为我热爱生命,但我并不淫荡,我按照自己的直觉选择男人,感觉不对,我会立刻拒绝他们,他们才是被选择的,真正出卖自己灵魂的。
我点燃自己的生命,不是挥霍它,而是渴望用它来照亮神的影子。
小帅哥,我是不是很变态?
如果觉得是,请不要说出来,好吗?
给我一个谎言,我毕竟还活在尘世里,也像那些臭男人一样需要谎言来麻醉自己。真想有一天忽然悄无声息地死去。真想啊。
我爱的那男人要我舔他的脚趾头,我舔了,可他为什么要翻脸无情一脚把我从床上踹下来,说我贱?我打碎了他的幻觉,所以我贱。他走了,每天泡在酒精里醉生梦生。他比我更可怜,更脆弱,我的身体里毕竟还有神的声音,而他却一无所有。他与别的男人以靴兄靴弟相称,说穿上靴子固然不怕蚂璜叮咬,但少了泥浆在脚指丫间滑动也甚是乏味,然后一起哈哈大笑,笑得是那样天真无邪。他们真的在笑吗?为何他们心底有着泪光?
没有了神,人们把性视作现代社会的神,但又不了解性,所以任意诋毁神。性不是放纵,不是随便脱下裤子与人上床,我都讲得有点唇干舌燥。
小帅哥,你能明白我吗?
譬如你刚才在我额头轻轻一吻便也是性。
性是表达爱意的方式,它是生命的洋溢。
为什么男人就不明白?
他们是真不明白么?
小帅哥,其实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之所以会现在仍问个不休是因为他们太让我失望了。
婊子是不是真的可耻?低贱?
因为她们为获得金钱与男人发生性关系?可
这世上从古至今有多少婚姻是因为金钱、政治、权力?
翻开二十四史,所有被男人觉得有必要记载下来的婚姻有哪一桩不是这样?譬如王昭君被汉皇送给松赞干布不说,他死了后,还得忍辱负重为所谓的和亲大计嫁他的儿子。
小帅哥,我们都知道,这俗世婚姻的结合十有八九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经济、政治等利益,所谓娶妻娶德,娶妾娶色,这德与色似乎都与爱无关吧。
那么,婚姻所提供的性与妓女所提供的性两者之间有何差别?
都是性,都是出售,只不过一个人少一点,一个人多一点罢了,这与五十步笑百步有何区别?当然,人们可以说量变质变,五十步的人是干净的,百步的人是龌龊的,但干净与龌龊这些心灵上的词汇从来不会成为,也不应该成为法庭上的呈堂证供。法律只关心人的行为是否对他人有害,从不试图探索人的心灵。
男人又从哪里获得指责妓女低贱的权力?
于是乎,道德浮出水面,说妓女破坏家庭,传播性病、是社会毒瘤、让性不堪入目。这些狗屁声音若说只有猪嘴里冒出来的,那是对猪的侮辱。
从男人自己这个角度说,若一个男人遇上一个性冷淡女人,婚内性生活不协调,她应该怎么办?三种选择,一是做太监,二是找情人,三是找妓女。做太监估计没几个男人舍得对自己下这种狠手,那么是情人会缠着男人离婚还是妓女会缠着男人离婚?不客气地说,妓女是对家庭性生活的一种补充,所以日本一些女人会鼓励自己的丈夫去红灯区,因为她们知道偶尔让丈夫吃吃野食会让他们对自己更有性趣。
小用男人的腔调站在男人立场帮男人讲述妓女存在对他们的好处,这样说话真显得我贱。可在这个男性社会里,在这个天底下所有男人及大部分的女人习惯于用男性思维方式的现在,我说——女人本身就是神话——我的声音有几个人听得见?听见我的声音的人又有几个能真正平心静气地好好想一想?
我活在现在,不是过去,不是将来。我现在与男人的关系是买与卖。
这世上现在大部分女人与男人的关系也同样如此。
我不过是走到一个极端罢了。
一切事物因极端而狰狞,而凸现其本质,所以我必须深刻地了解买与卖的实质,并从中找到尊严。当然,并不是每个妓女都与我有着相同的想法。许多女人走上这条路完全是迫不得已,她们的出身很悲惨,因为现代社会在给了她们一个女人的身体的同时往往借助于各种形式巧妙地剥夺了她们参与社会的权力。
男人一方面把持着社会的方方面面,一方面对她们说,你为什么这样下贱,不能自食自力地找个工作?看看他们可能提供的工作机会吧——保姆、酒店招待、公车售票员……这些例子举起来就太乏味了。而事实上,许多女人最后成为一个妓女多半是因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或者是她父亲、她兄弟、她情人、她生下的男孩。这不是讲故事。你可以去调查。
小帅哥,女人总是在为男人牺牲,替男人受苦啊。
女人血液里流淌着太多神的禀性。
女人是俗世的神。天底下没有比女人更伟大的生物。
不要再为讨好男人整天诚惶诚恐。
男人已用谎言与拳头欺负了我们太久。醒来吧,男人给我们的项链是绳索,男人给我们的戒指是手铐。把这些叮当响的玩意全扔掉。我们不需要,他们现在还没有学会爱,这些小饰品上有太多的居心不良。清清爽爽做个真正的女人。神迟早会醒来,未来的神话必定是由女人书写。
小帅哥,你说一定会是这样的,好吗?
我没有哭。真的。你别帮我擦。
嫖娼问题
1
这事有点复杂,有必要先说说这一家老中青三代。
马解放,男,现年60岁,市林业局调研员偕人大政协委员。生于1945年9月2日。这天,在东京湾的美国“密苏里”号战列舰上,日本签署无条件投降书。在满中国的欢呼声里,马解放的妈,一位来自北平的十九岁的女学生,在一处逼仄狭小的窑洞里顺利地成为了一对双胞男婴的妈。
马解放的爸是老红军,时年三十八岁。“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漫山遍野都是踩着高跷扭着秧歌头缠白巾脸庞黝黑把锣鼓敲得震天响的陕北汉子。山岗上是一轮红彤彤光芒四射的太阳。远在前线战壕里的老红军双手捂脸热泪从指缝里淌下。老马家不容易啊,三代单传人丁稀薄,而今终于盼出头,打了翻身仗,一下子收获俩“带把的”,这若没有毛主席领导咱们干革命,可能吗?具有高度思想政治觉悟的老红军发去电报为俩孩子取名,一个叫解放;另一个叫战争。
解放生得黑瘦,是哥,爱咬手指头,整天面目深沉;战争生得白胖,是弟,爱笑,没事就朝人吐舌头。不久,国共较量,白山、黑水、黄土、红血。孱弱的十九岁的北平女学生显然没法像回娘家的小媳妇那般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把俩个孩子拎在手中跟着大部队转移。一番思忖,捧捧这个,亲亲那个,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最后一咬牙,背起了笑成一朵花的战争,把愁眉苦脸的解放留给老乡,也留下一路的嚎啕。
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这应该说是马解放的不幸。不过,马解放也因此拥有了平生惟一的神话。
那年三月,龙抬头。排成镰刀状的国军剃过解放区里的一个个村庄。枪声不断响起,不断有人跌倒。没逃掉的村民被美式武器装备到牙齿的士兵赶至村头池塘边,挤成一堆,沉默着,准备接受绝望的命运。突然,在老乡怀里的马解放说话了。二岁大的孩子眼泪汪汪地对一个正准备下令射击的军官喊了一声,叔叔。“叔叔,等会不要把我扔进池塘,就留岸上,好吗?要不,我妈会找不到我的。”童音稚嫩,清晰入耳。所有的人都愣了。先是池塘的水面出现一圈圈涟漪,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