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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学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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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刘翁得马,焉知非祸——记刘大杰先生(2)

  《中国文学发展史》在1940年代出版后,很受欢迎,后为适应时势,不断加以修订。1957年底至1958年初,陆续出版了第一次修订的3卷本。但不久,却受到了批判。盖因当时适逢大跃进年代,各条战线都在“兴无灭资”,几乎所有老教授都被当作白旗拔掉,他们的著作也一概在批判之列。大杰先生的《中国文学发展史》因影响较大,自然就成为重点批判对象,复旦中文系还出版了一本《“中国文学发展史”批判》论文集。不过大杰先生对此倒并不在意,后来中文系总支召开甄别会,向被批判者表示道歉时,大杰先生当场发表声明,说那些写批判文章的都是他的学生,对于自己的学生,他是决不会加以计较的。  经过批判之后,这本书的影响倒反而更大了。连毛泽东对它也大为赞赏。1960年代初,有一次毛泽东到上海,派人找大杰先生,因为事先没有通知,找了好久,才从花鸟商店找到他。据大杰先生说,那一次,毛泽东与他谈了四个钟头,主要就是讨论文学史问题,对他的《中国文学发展史》里引述分析许多作家作品这一点,大加肯定。大概因为有此接触,大杰先生给毛泽东的印象很深,所以到“文化大革命”时期,毛泽东提出要保的教授名单中,就有大杰先生在内。  “文革”初期,大杰先生虽然也进过牛棚,但其实倒没有受到很大的冲击。工宣队进驻之后,要清理阶级队伍,才开始对他进行批判。批判过后,就下放到班级中与学生一起学习,日子倒也还过得去。大杰先生仍很健谈,有一次会间休息时,还跟我大谈他的老师“季刚先生”(黄侃)的趣事,其中情节,真是妙不可言。后来传达了毛泽东要保一批教授的“最高指示”,复旦点到名的就有四位:周谷城、苏步青、谈家桢、刘大杰。因为当时的调子是“一批二保”,所以工宣队又重新在全校组织批判大会,让他们“接受教育”。但是,“钦点的翰林”,待遇毕竟是不同的了。当大多数教师都下放干校,准备斗、批、散时,大杰先生却进了“小班子”,去教工农兵学员。而且,因为毛泽东欣赏,江青也来拉拢,要他给“样板戏”提意见云云。而到“儒法斗争”学习运动起来时,又要他以儒法斗争这条线为纲,来重新修改《中国文学发展史》。  将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归结为儒法两家的斗争史,这本是江青的政治阴谋,并不符合实际情况。要根据这个伪造的“规律”来编写中国文学史,也实在是够为难的了。但这毕竟是“光荣的任务”,大杰先生还是去做了,——而且不做也不行。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来做这项工作,但当新的修订本出到第二卷的时候,“四人帮”被打倒了,于是他又成了被批判的对象。这回,批判者已不是无知的学生辈,而是他同辈的学者教授;他的罪名也不再是资产阶级学术观点,而是朝政治上上纲上线了。这样一来,大杰先生也就潇洒不起来了,他以患癌症的病躯,经过大修改大翻造工作的过度劳累之后,再受到这样的刺激,整个精神都萎了下来,于是一病不起,而且很快就去世了,享年只有75岁,比系里他的许多同辈教师都活得短。  如果大杰先生不被重视,不去做这样的工作,也许他还能活得更长一些,在“文革”结束之后,还能写出更多更好的著作来。  这真是:刘翁得马,焉知非祸!


第一部分终于讲席的教师——记朱东润先生(1)…(图)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批斗的教授中,我最佩服的是周谷城和朱东润两位先生。他们都是运动初期被复旦党委抛出来挡头阵的“反动学术权威”,所受磨难最多,但从来不肯屈服。周谷城先生自称眼睛有疾,被批斗时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别人批了半天,问他是不是这样,他说,我没有听见。一阵“周谷城不老实,就打倒他”的口号声之后,批判者只好再说一遍。会议主持人问周谷城,承认不承认错误?他却坚持说自己的意见是对的。朱东润先生则硬是不肯低头,别人把他的头按下去,他又挺起来。批斗者质问他是什么人,意在要他自己承认是反动分子,他却昂然说:“我是中文系系主任!”甚至有个党委副书记的儿子冲到他家,将一把日本军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毫不畏惧。  不过周谷城先生情况有点特殊。他是毛泽东的老朋友,毛泽东曾请他到中南海家中住过几时,毛泽东到上海、杭州视察时则常约他面谈,“文革”中又点名要保护他,所以他老先生实在是有恃无恐,开一点小玩笑,主持者倒也无可奈何。而朱东润先生却是一无凭借,全靠自己的骨气支撑着,这就更加难能可贵了。朱先生常说:“人不可以有傲气,但不可以没有傲骨。”他自己的确是身体力行的。愈是困难时刻,愈是受到压力,他愈是傲骨挺然;而在他主持系政,地位较高时,对系里的教师、学生,则和蔼可亲,而且也很宽容。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为朱老。  朱老不是随波逐流之辈,做事有他自己的准则。他所崇奉的,大概是早期儒家思想,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有积极进取精神,有时还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他青年时代在英国留学时,得知袁世凯欲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卖国条约,要做皇帝,即弃学束装,万里归来,拟参加讨袁斗争,表示“不愿以区区之身,与儿皇帝共存于天下”。后来,他虽长期从事教育工作,但并不以学校为世外桃源,作避世之想,也不是仅以此作为谋生手段,而仍是积极用世,总想对社会国家有所贡献。他写了很多传记,传主大都是政治家或关心世道的爱国诗人,如张居正、陆游、梅尧臣、杜甫、陈子龙,这就可以想见其用意。朱老一向很珍惜时间,但对社会工作却从来不推辞。他没有时间回老家,但“文革”前每年高考阅卷,他都去参加,而且主持语文中心组,工作很繁重;1957年以后,系主任实际已处于无权状态,但朱老仍在可能范围内多做工作,决不超然。并不是他对这些小小的权力感到兴趣,而是总想要对社会做些有益之事。后来又有拔白旗运动,很多老教师干脆不再上课,或很少上课,风气形成之后,有些并不很老,而且没有被拔的教师,只要有些地位之后,也就不肯上课了,出现了“教授不教”的现象。但是朱老总是坚持上课,而且还上很多课时、很多课种,即使带研究生,也是认认真真给他们讲课,直到90高龄。他是在最后一名研究生李祥年的博士论文答辩完毕之后,才进了医院的。正应了他所信奉的那句话:“战士死于疆场,教师终于讲席。”他在做了十年“牛鬼蛇神”之后,以84岁高龄加入中国共产党,并非个人有所求,也非迎合上面的需要,应该说,仍是积极用世思想的表现。  朱老早年家贫,靠族人和师长帮助上的学,从小养成坚忍不拔的精神。他从来不肯走捷径,认为捷径便是死径,他做事做学问总是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刻苦用功。他曾说过,他初学英语时,将生词写在纸片上,挂满房间,朝夕读之,这样,很快就掌握了。他又说过,写字总要写它60年以上,这才能够写得像个样子,——他补充道:15年练篆字,15年练隶书,另外30年再练楷书、行书、草书。而他自己就是这样每天练字一直练到90多岁。他曾送我一些他日常写篆字的本子,从中可以看到他认真练字的情况。朱老之所以成为书法家,就是这样苦练出来的。他每做一门学问,都要做许多基础工夫,从头至尾,决不假手他人。因为他自己认真苦学,讲究打基础,所以对学生的要求也比较严格。我毕业留校时,朱老是系主任,他要我订进修计划。当时我的进修方向是中国现代文学,计划里准备从《中国新文学大系》和五四时期的文学期刊读起,自以为如此进修,基础也就相当扎实了。但朱老一看我的进修计划,就大摇其头。他说:“你必须从《史记》读起。”而且派我去辅导新闻系的“中国古代文学史”课程。我不理解他何以要这样安排,就提醒他说:“朱老,我留下来是准备教现代文学的,不是搞古典文学的。”朱老笑了笑,说:“你是我留下来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工作任务吗?但是,现代文学是从古典文学发展下来的,你不从古典文学先下工夫,能够搞好现代文学吗?你一个中文系的毕业生,去辅导外系的古代文学史,有足够的能力,我给你打包票,你大胆地去干!”我照朱老的安排去进修和工作,的确提高很快。可惜不久就下放劳动,接着又来了大跃进运动,形势大变,我自己也没有再坚持按朱老的要求去进修,以致一直没有把基础打好,很是愧对师长。


第一部分终于讲席的教师——记朱东润先生(2)

  朱老身体很好,走路做事总是精神抖擞。有些老先生是病病歪歪活到老,朱老则是健健康康活到老。70多岁时还能与孙子赛跑,而且跑赢了;90岁还在写大部头的著作《元好问传》。他是92高龄患癌症去世的,倘非患上此种绝症,还可活得更长些。但是,平时却并不见他锻炼身体。我问朱老有什么养生之道,他说,他严格遵守作息时间,再就是每天练字,也是一种运动。朱老的遵守作息时间,严格到机械的程度。他说,晚上休息的时间一到,只要时钟的指针指到此时,他就停止工作,决不拖延,如果在写文章,哪怕只写了半个字,也一定搁笔,另半个字到明天再写。但是,他并非一开始就养成这种生活习惯的,年轻时倒是另一种做法,即规定好每天的工作量,做完了才睡觉。他说,他在武汉大学教书时,编写“中国文学批评史”讲义,每天是要写一定的字数的,但有位高邻喜欢聊天,常常过来闲聊,他只好奉陪,有时电灯熄了,那位高邻还不肯走,——那时学校的电灯到12时就熄灭,不能亮通宵,于是他只好点起蜡烛来陪着聊。等这位高邻聊得够了起身之后,他再坐下来编讲义,一定要把当天的任务完成,这才睡觉。但不久,有一位年富力强的同事突然死亡,这对朱先生刺激很大,于是就改为准时睡觉的生活方式,并且坚持到老。  朱老虽然很严格,但是并不严厉,有时还很幽默。他老人家是一切都讲准时的,开会从不迟到早退,我则自由散漫惯了,除了上课决不迟到外,开会是老迟到。有一次,因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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