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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毁了摩勒斯的白发魔剑士如此称赞,本城主真是深感荣幸。”奥丁的话刚停,傲红池的声音便突然从后面响起,奥丁与凌方冷不防给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望去,就见傲红池不知何时早犹如鬼魅一般安静的站在背后。
凌方与奥丁心惊之际连退了好几步,奥丁更随手在身前张开一面橙色护盾,而凌方此时也不怠慢的,第一时间取出冰点架起银箭直锁傲红池。
看着奥丁与凌方紧张的模样,傲红池只觉好笑的嘲弄说:“啧啧啧,如果本城主真要出手,你们自认能离得开朱门吗?”
细想方才在朱门外窥视时,傲红池那几个眼神分明是早知道自己跟凌方躲在一旁,要是当时傲红池出手,自己跟凌方哪能轻松的离开朱门,再看傲红池也没有任何敌意,奥丁撤去风之护盾后,冰冷就说:“你很强,强到甚至让我感到害怕,但只要我上古魔道全然发动,你也未必能占上便宜。”
“喔,这算是你对本城主下的战帖吗?”傲红池微楞一下好笑的说道。自获得血剑封号之后,还没有人会这么有信心说在自己剑下能占上便宜,就算强如西门无恨亦然,而今日眼前这白发少年竟会说自己的剑要杀他还得付出代价,这曾未有过的体验,直让一向目中无人狂妄的傲红池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没真正见识过傲红池强到什么地步,但只凭对元素灵力的敏锐感觉,大概也能掌握到傲红池怀中道器的威能到何阶段,在心底盘算一会,自认凭借上古魔道该能接下傲红池十剑后,奥丁强装冷静继续说:“如果不信,你倒可以试看看。”
站在奥丁身旁举起冰点警戒的凌方,心里虽惊但也不在脸上表现出来,也突然觉得自己身旁的奥丁不知何时已经超越自己许多,尤其是如今面对傲红池时所展现出来的自信跟气魄,就绝非自己所能强装的出的。
奥丁话才刚停,傲红池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狂妄的笑声震得奥丁与凌方只觉双耳刺痛,这时傲红池红色披风突然扬起,瞬间炽热的红焰就往外荡出,同一时间傲红池脚下大地开始龟裂,街上石砖给全然震起,在半空中自燃起来。
奥丁脸上不变,脚步往后微退一步,随手轻描淡写的一挥,就快速带起一道强风卷散热焰,把半空中的石砖给绞得粉碎,同一时间,奥丁全身散发刺眼黄色光晕,一头白发更狂乱飞舞,强风稍停瞬间,原本龟裂的地表再往两侧分开,无数石刺由地表裂痕往上窜出射向傲红池而去,大地随之密合。
“这是上古魔道吗?跟传说的威力甚至是你那日在翡翠林所施展的威力比起来,都差太多了。”傲红池一边说着披风再扬,火劲再发,把袭来的石刺瞬间烧成粉末。
初次的交手,奥丁与傲红池心里都对彼此感到心惊,对傲红池而言,要杀败现在的奥丁虽可说是轻而易举,只是看着奥丁不过二十出头,却能轻松招来强风卷散自己炽焰反击,尽管威力不比传说中夸张,但这随手拈来的魔法,却也让傲红池在心底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对奥丁而言,傲红池的强更胜自己方才所估算,尽管遭受神之枷锁限制了力量,但方才自己看似轻松挥手招来强风,却也有未遭封印前的一半力量,然而看着傲红池非但没有使用道器,只是披风一扬就把自己的攻击瓦解,奥丁了解到傲红池的强实在是自己所见除了西门无恨外的最强者,就连当初认为该算天下无敌的八贤,恐怕也及不上傲红池一半修为。
一旁举弓戒备的凌方当即大步一踏越过奥丁,来到傲红池面前不客气说:“傲红池,你一路尾随我兄弟俩,目的该不是只是想挑衅我俩吧!”
“啧啧啧,你就是新一代的后起之秀百龙门少主凌方是吧!没错,如果本城主真要动手,只怕就算你两人联手恐怕也接不了五剑,今夜本城主来到只为告知你那兄弟一件事。”傲红池注视着凌方好一会后,眼带嘲弄的望向奥丁说道。
被傲红池注视,奥丁只觉全身恍若被利剑刺穿般难受,暗呼一口气后不客气的冰冷说:“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若是要我放弃参加招亲大会,那我可以直接回答你,不可能!”
奥丁的回答让傲红池只觉好笑,傲红池嘲讽说:“阻止你参加招亲大会,哈哈,本城主若要阻止你大可一剑重创你,今夜本城主只想告知你,你那无能的师父剑叟已经死在西门无恨的剑下。”
“这……这哪有可能,你说谎!”听闻剑叟的死讯,奥丁如遭电殛一般呆立现场,尽管知道傲红池应该不会多此一举告知不实的消息,但一时之间奥丁也实在难以接受剑叟已死的消息。
乍闻剑叟死讯,凌方没有奥丁如此激烈的情绪起伏,随着握着冰点的手一紧,凌方沉声喝:“傲红池,你好心告知这消息有何目的,是想挑拨我兄弟去找西门无恨复仇吗?”
“啧,这把断剑正是最好的证物,只是本城主话还没说完,剑叟之死罪魁祸首是亚瑟以及潜伏在亚瑟身后的魔族,如何,白发魔剑士你打算再上演一场摩勒斯的戏码吗?”傲红池从怀中抛出一把断剑到奥丁面前。
看着熟悉的太月断剑,奥丁此时此刻只想好好宣泄心中的恨意与怒火,然而随着情绪激烈的浮动,加诸在身上的神之枷锁却犹如一道道的结界,快速切断奥丁与外在元素的联系,使得奥丁虽然极力想宣泄,却丝毫找不到任何的管道。
“唉唷,堂堂傲城主什么时候也学会特亚修那借刀杀人的嘴上功夫,你这么做可是会让有些人不开心唷。”就在这时魔术师杨的声音由巷底传出,话未停就见魔术师杨背着一只木盒缓缓的走出,虽然脸上仍是那可笑的小丑脸谱,但身上不断散出青色的光晕,就只让人感受到无比的诡异。
“怎么,你想出手吗?小丑。”
“打架可不是我专长,再说我可是和平主义者,傲城主,我所说的会不开心的人,可是一名不得了的传说英雄唷。”
“特亚修吗?本城主正渴望与他一战以报当年断剑之恨,哈哈哈——”话一说完随即发出狂妄的笑声转身离去。
“耶,怎么说走就走,真是的,我话还没说完耶。”
看着傲红池如血般红色的背影,魔术师杨刻意叫着,见傲红池消失在夜幕之中后,魔术师杨身上青色光晕一散对凌方说:“你应该就是我家主人的好兄弟凌方吧!帮我个忙,背我家主人回酒馆去吧!”
凌方打量着眼前这穿着可笑却又充满神秘的小丑,心中猜想这人该就是奥丁口中的神秘魔术师,在听魔术师杨请求之后,凌方走向奥丁才发现奥丁不知何时早已站着昏厥过去,当下神弓冰点一收,反手就背起奥丁与魔术师杨往酒馆方向走去。
酒馆客房之内,凌方把奥丁放置在床上后好奇的问:
“奥丁是怎么回事?”
恍若早猜到凌方会有此一问,魔术师杨轻松的回答说:“我家主人是因为力量遭到神之枷锁的封印,气极之下心中怒气难以宣泄才会昏厥,放心啦!让我主人好好休息一会就没事啰!”
“既然奥丁遭到神之枷锁封印力量,但方才为何又能施用魔法,这不是矛盾吗?”要是奥丁早已受到神之枷锁封印力量,那么那夜与月舞天交手时所展现的力量又算什么?
“嗯,这么说吧!神之枷锁就像一个安全开关,当我主人情绪越稳定冷静时,除了毁灭性的上古魔道高级咒术外,正常来说神之枷锁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一些魔法我家主人也能随意发出,但是只要我家主人情绪一旦失控,结果就不同啦!那时候神之枷锁会主动隔绝掉一切的元素灵力,让主人无法发动任何咒术,当然事情没有绝对,当日在神之枷锁下,我家主人在盛怒之下也是召唤出一头不得了的魔龙。”
“哼,听你这么说,这神之枷锁最终目的,不过是把奥丁训练成一个没有感情的魔导士罢啰!”
“话不能这么说,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有目共睹,如果不这么做,你想云梦大陆还有多少个摩勒斯可以让我家主人随手灭掉;再说我跟特亚修也曾要帮主人解开神之枷锁,只是我家主人他想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开。”
“不管如何,明日就是招亲大会,到时朱门会搞啥把戏我们并不知道,要是让奥丁继续背着这神之枷锁上场,只怕到时会有意外。”
“耶,这我也没办法,神之枷锁是日、月贤者两人联手施加,没有特亚修就光我一人也无法解开,至于招亲大会,到时就只有靠你在旁边照应一下啰。”
“听你的口气,似乎早已经掌握朱门将要在招亲大会上耍的把戏,但是光靠本少一人的力量行吗?若是平常本少也毫无所惧,只是听说这次修道会的圣女月舞天也要插上一脚,面对她,只怕本少难以占上丝毫便宜。”
“这你放心吧!上古神兵的完全威能岂是区区道器所能抗衡,为了确保明日不失,今夜就让冰之上古神兵完成最终形态。”听完凌方的顾虑,魔术师杨想也不想就语出惊人说着。
第三章 神兵组件~
“神兵最终形态?难道你找到了冰点的其余组件?”
听到魔术师杨的惊人之语,凌方脸上难掩惊讶叫道。
“宾果,你看吧!这就是冰之上古神兵的其余组件——寂静之弦、极冰弓臂、还有我所能找到的九支极地之箭。”魔术师杨一边得意说着,一边打开一直背在身后的木盒。
木盒一开,冻人寒气快速往外涌出,房内气温更因此急速骤降,凌方靠近一看,就见木盒内静静放置着一条银白的弦线、两副该是装在冰点弓臂上的弓臂装甲,还有九支半透明的箭枝。
凌方眼中一亮,忆起当日拿到冰点之初,师父的遗言曾交代过,上古神兵各具特殊威能,其中冰之神兵的最强威能便是冻结一切——包括天地间的所有一切以及时间,然而就因为神兵的完全威能过于强大,所以上古神兵完成之初,诸神便把神兵拆开成各部分,这样一来,不但避免神兵之主承受不了神兵的反噬,另外也能避免神兵威能遭到滥用,也因此除了上古神兵之外,在云梦还有上古神器的存在。
而一直以来,凌方也不放弃的托人在各地寻觅有关冰点组件的下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打败月之痕,一雪昔日兵败之耻。
如今看着神兵组件就在眼前,凌方心喜之际就要伸手去拿,这时魔术师杨突然一把抓住凌方的手,紧张兮兮说:“要组装上古神兵之前,除了要先布下结界外,我还有几句话要先说清楚。”
“喔,你快说吧!”
“首先,冰之神兵在完成最终形态之间,神兵的威能会全然释放,原本我想要是我家主人醒着,还可用上古魔道帮你减轻神兵威能,然而如今我家主人落得如此,所以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而这也意味着要是你不够资格让神兵肯定你,那你将会遭到神兵反噬,落得无尽冰封的下场;第二,要是你获得神兵的认可,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冰之神西瓦的地面代行人,也就是说当日后神魔之战再度重演,你就得代替冰之神西瓦出战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