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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节省,打完了就没了,下次战斗怎么办?
右厢步兵,叫着冲了出去。
王希夷来到大炮阵地上,指着大炮指挥使,道:“好小子,有一套,叫什么名字?”
“回大帅,末将洪小炮!”
洪小炮,这个名字倒是有趣,难道还有洪大炮不成?
一问,果然小炮是大炮的儿子,而洪大炮是大宋第一支威远大将军炮的指挥使,曾经在统军川大战中,一炮轰倒了夏军统帅李察哥的帅旗,还把李察哥差点直接送回了老家。
“你怎么想到的这个主意?”王希夷一边观察着前面的形势,一边问道。
“上次攻城,威远大将军的威力似乎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所以,末将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后来,中军第一军的米都指说,这家伙要是能象箭一样射出去该多好啊!末将一想,还真有道理,所以今天就试验了一下。没想到,就成了!”洪小炮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实在人,有了功劳,还念着别人的好呢!
夏军抵抗不如原来预料的那么强烈,而今又遭到两面夹击,颇有应付不暇之感。刚过去了两刻钟,已经有四五千人杀了进去。
王希夷又道:“我要大炮跟随部队一起前进,到了城里还要能平射,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洪小炮已经想好了,将两千斤的大炮先用骡马拉近城里,到了需要射击的时候,只要将炮座抬高,想办法固定就是了。
差不多到时候了,该中军进城了。王希夷扔下一句话:“跟上来,”率领中军冲了出去。
东门直通的一条街道就是西平大街。西平府东西长,南北窄,西平大街足有十里长。要想杀到位于中心点的官衙,还有一个难啃的骨头绕不过去,那就是离城门不远的一处军营。必须将这里清理干净,才能放心大胆地前进。
左厢中军士兵已经将军营团团围住,威远大将军炮、投石机也陆续到位。王希夷一看,不禁赞叹:洪小炮还真是有一套啊!
大炮平躺在一人高木架子上,从木架子延伸出来的铁条将炮身牢牢地固定住。木架子的空隙用毡子塞死,然后淋上水。而今的木架子,就是一个大冰坨子,需要前进的时候,前面的木架子上有一排大铁环,只要把绳子栓在铁环上,马就可以拉着前进了。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冰坨子很滑,减小了前进的阻力,两匹马拉起来也不很吃力呢!
大炮一字排开,朝军营辕门猛轰。门没了,露出一个大缺口。不管里面有没有人,都是些什么人,投石机装上火油弹,三轮齐射。然后就是火箭招呼,军营烧成了火海。
火灭了,重武器开始转移,步兵登场。
中军第一军第一营指挥使魏楚兰,带领全营五百官兵,杀进军营。是的,虽然张不帅死了,但是因为作战勇猛,魏楚兰还是升了官,越过都头,直接坐上了营指挥使。卢健则没有动弹,成了他手下的都头。开始看到卢健,魏楚兰还不好意思,卢健倒是没什么,也许他早就习惯了。海起云水涨船高,做了副指挥使。
魏楚兰的手下,一多半都是新兵,升了官是喜事,怎么打胜仗倒是令人发愁啊!昨天晚间,他发现树墩鬼鬼祟祟地出去,不知要做什么。他跟在身后,却发现,树墩竟然是一个心性与常人迥异的家伙:这家伙太变态了,居然将尿往身上涂,也不嫌脏?
“你狗日的在做什么?”
手下的新兵多是成都府过来的,所以,魏楚兰别的没学会,倒先学会狗日了。
树墩看到是魏头,也不是太怕,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新学了一招,特灵验,保你在战场上刀枪不伤,弓箭绕着走!”
还有这样的好事?
第八卷 第十三章 苦战(二)
靖康志第八卷贺兰山第十三章苦战(二)
一问,清楚了:树墩现在是队头,手下有一名新兵,叫高欢。据这小子自己说,他阿翁的阿翁就是当兵的出身,他们家六代从军,立下小功无数,没有一个壮烈的。树墩虽然老实,也不是真木头,还不算太缺心眼啊!树墩就想,你们家怎么就那么牛,难道是吃牛肉长大的不成?于是,树墩利用手里的权利,可劲儿地折腾高欢,高欢挺不住了,终于说了实话。打仗前,把尿涂在身上、刀上,那就没事了。树墩怕上当,亲眼看着高欢做了,所以自己才来试试,不想被魏楚兰抓到了。
魏楚兰骂了一句“胡说八道”,转身回帐。
可是,魏楚兰睡不着啊,总在想这件事情。一来二去,决定试试。到现在,还能闻到尿骚味,哼,若是不灵验,我就撒一泡尿,这你们两个混账喝下去。
魏楚兰等人正在搜索前进,他的思想开了小差,冷不防一枝箭从耳边飞过,“噗嗤”一声,插在身后一人的大腿上。那小子撒欢地叫啊!
魏楚兰心中暗喜:哎,还真有点用处!
这时候,他不能先软了,否则,这些新兵就没法带了。上去一脚踢在受伤的小兵身上,骂道:“叫什么叫?叫就不疼啦?你越叫,它越疼,不叫反而好受些!”
小兵不敢叫了,可是,一样疼啊!
“疼!”
“忍着点,过一会儿就好了!”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呼喊:“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魏楚兰赶过去,海起云已经到了。
房子已经塌了,一个孩子在里面哭泣。魏楚兰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做一个善人:“快,把孩子救出来!”
大家一齐动手,孩子出来了,小家伙居然一点都没受伤。还有一条狗,一条不会叫的狗!魏楚兰抱起孩子,摸着小家伙的头,道:“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突然,孩子亮起雪白的牙齿,一口咬在魏楚兰的手上。魏楚兰将孩子仍出去,抽刀就要杀人。海起云将孩子护住,道:“你他娘的只会杀孩子吗?”
上一次,魏楚兰杀了一个孩子,这一次呢?
“把他送出去,我们走!”说完,还不忘交代两句,“咱不是畜生,咱是善良的人咧!”
魏楚兰不是变成了善人,而是因为这点小屁事与兄弟翻脸,不值当的。
孩子被抱走了,狗也想跟着去,却被一箭射死。射箭的是贾猫儿,猫儿想吃狗肉了,所以这条狗留不得。
军营前面,活着的人不多;后面,遭遇到激烈的抵抗。逐屋争夺,一步一步前进,伤亡三分之一,终于会同兄弟部队,将军营清理干净。死在火中的夏军很多,少说也有几千人,魏楚兰麻木地看着这些死人,象木炭一样的死人,心中居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手下的兄弟也死了很多人,他已经不知道落泪,也许,这就是战争,是残酷的战争将他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旁边就是死尸,空气中还有烧焦的气味,士兵们升起火,煮狗肉。锅是军营里的,还发现了死去的牛和马,所以,几只大锅一起烧,其它营也在准备晚餐。他们只有半个时辰的休整时间,半个时辰之后,还要参加更激烈的战斗。
各种香气混合在一起,特殊的香。
魏楚兰将一条狗腿,送给了军都指米青,听说这人还有一个外号叫做老迷糊,身上挂着开国伯的爵位,是从虎贲军团出来的,非常了不起的样子。军里没人敢叫他老迷糊,也不知叫了以后会如何。老迷糊正在迷糊,闻到狗肉的香气,目光迷离,很是拍了几下魏楚兰的肩膀。魏楚兰也迷糊起来,仿佛自己变成了军指的亲人哩!
迷糊着回到自己的地盘,卢健递给他一块最好的狗肉,笑道:“你小子行,比老子能,是块做官的材料!”
“这话怎么说?”
“有了好吃的,你能想到上司;打仗的时候,照顾兄弟,能带头冲锋,这就是上也行下也行。既然能上能下,当然就是当官的好材料了!”
“哈哈,”兄弟们笑起来。
魏楚兰也笑了,道:“哪一天我升上去了,一定把卢老大也提溜上去!”
“别!做一个都头就挺好,上去了,哪有现在逍遥快活?”
刚吃完肉,还没来得及喝汤,传令兵到了:迅速集结队伍,向前开进。
第一营在西平大街上,组成一个独立的方阵,他的前后还有三个方阵,这是不为胜先为不可胜思想的体现,为了敌人反扑预先做下的准备。
军第二营损失更大,伤亡一半,指挥使、副指挥使一起挂了,所以第二营编入一营,魏楚兰的手下已经有六百多人了。八丈宽的大街上,第一排是长盾、长枪联合组成的坚固防线。三十名投弹手,仅剩下的三十个脑袋,被安排在勉强可以藏身的断壁残垣之间。长盾之后,就是一百名神臂弓手,他们两人一组,一人开弓,一人递箭,人数少了些,但是二百四十步的超远射程,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他们是敌人的噩梦,却是我军的希望。
敌人进入射程之后,神臂弓可以进行三至四轮齐射,接下来就是弓箭手的天下了。三百名弓箭手,开弓可以放箭,举盾挥刀可以杀敌,远了用箭招呼,近了,举刀就杀!弓箭手配置达到全员的六成以上,原来是因为我军缺马,不得已而为之,久而久之,则成为我军鲜明的特点。排在最后的是一个百余名刀盾手方队,以及营指挥机构。军团的骑兵都被集中起来使用,所以,第一营只有魏楚兰、海起云寥寥几人才有战马,别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魏楚兰正在听着前方的炮响,卢健突然说道:“魏指挥,不要让兄弟们绷得太紧,可以稍微动动。手脚暖和了才能杀敌,再说了,现在绷得这么紧,需要死扛的时候,泄了气就他娘的白费功夫了。”
魏楚兰道:“敌人杀过来可怎么办?”
卢健笑道:“你听,现在炮凶着呢,等炮声弱了敌人才可能来啊!”
是这么个道理,魏楚兰高声喊道:“兄弟们可以活动活动,别把卵子冻掉了。你媳妇来找我要,娘的,我就这么一个东西,它也不够用啊!”
士兵们大笑着,魏楚兰早就发现,和这些不读书识字的人在一起,不用整那些文明的东西,一方面他们听不懂,另一方面也和你生分。有时骂上几句,捶两拳,反倒关系更亲密!
火把将大街照的通亮,入夜之后,气温降的很快,胡子上都结了冰茬,冷!
子时前后,炮声小多了,前方传来消息,老贼李良辅亲自披挂上阵,率领三万擒生军,杀了过来。
“列阵!快,列阵!”魏楚兰高声叫喊着,忽然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多了一件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只鞋。
“谁的鞋!瞧你们那怂包样,擒生军还没到,鞋都不要了。人家杀过来,还能找到手里的刀吗?”
赵大宝屁颠颠地来找鞋,还不忘反驳两句:“我这正烤脚呢,鞋原来好好地垫在屁股底下,谁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把我的鞋踢跑了。嘿嘿,我说魏头,你的裤带松了。”
这小子反应超快,魏楚兰的脚刚伸出去,赵大宝已经拎着鞋闪到了三尺开外。本想再来几句提气的,擒生军杀了过来。
“嗤嗤,”神臂弓率先发威,以现在的地形,前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只要将箭射出去,几乎没有落空的可能。小子们都是好样的,竟进行了四轮齐射,平时训练可没有这么麻利。
“弓箭手,射!”
宋军弓箭手射出箭矢的时候,夏军的弓箭手也没有闲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