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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而他的哥哥官更大,枢密使兼左厢都指挥使,封荆国公。升了官,雷德通的脸上却不见喜色,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罗亚多却是一清二楚。
雷德通忠义之人,做了背叛主人的事情,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可是,总要为手下弟兄寻一条活路,自己的亲兄弟再不是玩意儿,总要保全。想说服杨么投诚,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事情,杨么被先王的光辉照耀着,一心想复国雪耻,哪能听进不同的声音?唉,真难啊!
雷德通很难,罗亚多很美!之所以献上正尊位的主意,就是想先稳住杨么:杨么留在台湾,不可怕,大军杀来,今天打不下还有明天,明天打不下还有后天,总有打下来的那一天,总有胜利的那一天。但是,一旦杨么流窜他处,自己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再想找一个机会把这小子抓住,不知还要等到何年何月。当细作的日子,不好受,能快一点结束,就快一点。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好想念江宁,想念那些细皮嫩肉的女人啊!
宴会上,罗亚多一直在盯着月娃身边的日山,泰雅族首领,看个不停。泰雅族虽然人数没有阿美族多,战斗力与之比较,丝毫不差,也是杨么一心想拉拢的对象。日山看起来还随和,也许不像月娃说的那样,也许,今天就可以把他搞定!呀,如果日山以月娃为谈判的条件,我该如何是好啊?答应吗?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也是对女方的极大侮辱,虽然,月娃不在乎什么侮辱不侮辱,但是,我该怎么办呢?唉,难道只能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陛下,牺牲我的终身幸福?唉,干他娘的,细作真不能当啊!这一次,娶一个月娃;下一次,若是到夜叉国当细作,难道还要娶一个母夜叉回来不成?不可以,那样小月娃会受欺负的;既然娶了她,就要为她负责,即使要找小妾,也要找那些手无缚鸡之力,象柳树一般轻柔,象白合一般骄弱,象雪梨一样可口的才行呢!
唉,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伟大了,唉,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呢!
罗亚多一边在心里称颂着自己的伟大品德,一边喝着美酒,不知不觉,喝的有些多了。酒宴结束之后,罗亚多找到月娃,拧一把充满弹性的小脸蛋,戏道:“我要求见泰山大人!”
“泰山是什么?”月娃坚定地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傻样,就是你阿爹!”
“阿爹,阿爹叫日山,不叫泰山的!”
“我若是娶了你,就是泰山了!”
尽管月娃不明白,为何与他成亲,自己的阿爹就要改名字,月娃还是满心欢喜。他终于要娶我了,怎么能不高兴呀!
罗亚多摇晃着身子,心里想着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下娶,自己伟大的人格,进到大帐,一揖到地:“楚王驾前称臣,参赞军事罗亚多,参见泰山首领!”
娘的,本不想搞这么大的动静,怎奈身子不听使唤,出丑了,真是丢脸啊!
月娃站在阿爹身边,做翻译。阿爹的汉化说得不好,简单的还能听明白,用汉化表达自己的意思,就非常费劲了。月娃翻译的时候,故意将泰山翻译成日山,还没娶人家,怎么就提前说出来了呢?而且,让阿爹改名字,阿爹未必会愿意呢!
日山很和蔼,并没有太在意罗亚多的失态,道:“坐!”
罗亚多坐下,下半身安稳了许多,只有大腿在打颤,上半身还是在不停地摇晃!
“茶,月娃啊,招待贵客怎么能没茶呢?”罗亚多举手要茶。
月娃看着情郎的样子,心中一慌,连忙弄来一点果汁,道:“哪里有茶,我们族人不喝那个,只喝果汁的!”
罗亚多喝了一口,咂吧着嘴,嘟囔着:“唉,落后,太落后了!贫穷,贫穷的日子不好过啊!有机会,一定要月娃尝尝咱大宋的香茶,嗯,那叫一个香啊!”
这主儿还在臭屁,那边日山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
“今天,来见泰山大人,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我要娶月娃为妻,日子由你来定,越快越好吧!你的女儿脚很大,是名副其实的西番脚,不,应该叫东夷脚才对,我委屈点没什么,为了大宋,凑合吧!可是有一宗,嫁妆不能少,不能太寒酸,我在大宋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让同僚笑话,丢不起那个人!第二件,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刘琦刘大帅的人!刘大帅知道吧,虎翼军团都指挥使,响当当的大人物,跺一跺脚,东南乱颤。只要你投降大宋,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别担心,到了那边有我照着你,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
月娃沉浸在欢喜之中,走神了,情郎说什么就翻译什么,到了最后,想把话收回来,为时已晚。
日山冷哼一声,道:“还有吗?”
罗亚多越来越迷糊,看不清月娃的表情,道:“没了,这些还不够?嘿嘿,泰山大人,够意思吧?上哪里找我这么好的乘龙快婿,老家伙你拣便宜了!还不来拜见姑爷大人!”
唉呦,整拧了!哪有泰山拜姑爷的道理?你就是再牛气的姑爷,也不行,也不合礼数啊!
日山大怒,一脚把便宜女婿踢倒在地,喝道:“来人!”
进来两名军兵,在日山的吩咐下,把罗亚多捆了个结石。这时候,罗亚多无所谓了,他睡了。留下了可怜的月娃,跟着担惊受怕,什么人呢
第七卷 第十章 飘荡
夫妻同林鸟,患难见真情!
月娃啊,凶一点,霸道一点,还时不时地吼上那么一嗓子,嘿嘿,几天不听,浑身不自在呢!
——《罗亚多外史》
月娃猛地扑上去,抱住阿爹的大腿,哭着哀求道:“阿爹,求求你,求求你了。他今天喝醉了,平日里不这样的,月娃喜欢他,月娃喜欢他啊!”
日山愤怒地看着女儿,吼道:“就是这么一个狗东西,哪里值得你喜欢?你是要阿爹,还是要他!”
“阿爹,我离不开他,我要他也要阿爹啊!”
“哼!”日山扫开女儿,怒气冲冲地去了。
月娃想追出去,被小兵拦住,月娃哭喊,没有人理她。
大帐外,阿哥劝着阿爹不要去告诉楚王,再考虑考虑,阿爹开始还在坚持,后来长叹一声,道:“把你妹妹送回山里,明天一早,一定要向大王说的!”
阿爹去了,脚步很重,阿爹老了吗?不是的,阿爹是伤心啊!
阿哥进来,拉起月娃,就要走,月娃说什么都不走,哭喊着:“阿哥,阿哥你听我说!离开他,月娃会死的,一定会死的!阿哥,放我们走吧!求求你了!”
阿哥心疼妹妹,从小不曾让妹妹受过一点委屈,今天看到泪人一样的妹妹,心如刀绞。
“走,你们又能走到哪里去?没有船,离得开这个岛子吗?月娃,听哥哥的话,回家吧,阿妈还在等你回去呢!”
是啊,能逃到哪里去?所有的船只,都被杨么严格控制起来,检查得非常严密,明天早上,阿爹就会去报告,他就会没命的。可怎么好,怎么好啊!
月娃不停地想着,忽地眼前一亮,喜道:“阿哥,你去找雷德进,他一定有办法,他一定能救我们的!如果再不行,月娃就和你回去,好不好?”
“唉,”阿哥知道妹妹的性子,不按照她说的去做,也许,她真的会死呢!阿哥去了,月娃坐下,抱起情郎的脑袋,他睡得好沉啊,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闯了大祸,还能大睡,不是孩子又是什么?能这样抱着他,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喜欢他什么呢?
他的笑?他面对死亡时候的镇定?还是他走路的样子?
好像都有点,又不全是,也许,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喜欢就是喜欢。
过了多久了?
很久了!
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很久!
雷德进终于来了,这个时候看到他,真的好高兴啊!
阿哥将士兵们都赶走了,听声音,他亲自守在外面。
雷德进急道:“他都向你阿爹说了什么?”
月娃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雷德进大怒,一巴掌扇在罗亚多的脸上,竟然扇出了一道道血印!
“你干什么?不许打他!”月娃象母鸡一样,挡在罗亚多身前,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他还不该打?”雷德进的样子,好吓人啊!
罗亚多摸摸脸蛋,皱眉咧嘴,道:“他娘的,哪个敢打老子?”
“我!”雷德进吼叫着。
罗亚多瞧着雷德进,又看到了月娃,再看看所在的地方,摸着脑袋,道:“这是在哪里?唉呦,脑袋好疼啊!你他娘的凭什么打我?”
“你问她,你都做了些什么?”
月娃又说了一遍,罗亚多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呜呼呀,大事不好!听月娃话里的意思,泰雅族的老泰山,要大义灭亲不成?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不识实物,顽冥不化,根本就是一个糊涂虫嘛!不行,我不能在这儿等死,我得逃啊!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啊!”罗亚多拉住雷德进的手,鼻涕一把泪一把,甚是凄惨。
雷德进道:“救你,怎么救你?你就等死吧!”
罗亚多一把抹干眼泪,原来刚才是在干嚎!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月娃,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告诉你阿爹,不用改名了啊!”
月娃陪着落泪,雷德进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苦思良策。
“我说哥哥,有什么难的。让雷大哥给我写张条子,送我到澎湖不就行了吗?”
“你走了,日山首领向楚王一报告,我怎么办?”
原来,不是没有办法,是在担心自己的事情啊!现在,罗亚多的脑子特好使,就像刚才喝酒的时候一样,灵思泉涌:“这有何难,附耳过来!”
雷德进凑上前,听罗亚多的锦囊妙计。
听罢,狐疑道:“这行吗?”
“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
“那不就得了!”
雷德进临走又上来踢了一脚,趁着月娃不注意,踢一脚是一脚。不踢一脚,怎解心头的恶气啊!
很快,雷德进带人回来了,扛来了一个大木箱子,真结实,一个厚厚的大木箱子。罗亚多、月娃,被装进箱子,“嘎崩”一声,那个混帐玩意居然把箱子锁上了,这不是要活活憋死人吗?罗亚多怒甚,不停地砸着箱子,只听雷德进道:“行啦!省点力气吧!到了船上,自有人帮你开锁。东西都在他身上,到了澎湖,雷豹一定会照顾你的!”
啊,这样啊!这样还凑合!
外面看着挺大的箱子,里面甚是狭窄,觉得很闷啊!他和月娃对面坐着,很挤,箱子动了起来,不知要走多久呢!
过了大概两刻钟,只听外面有人说道:“唉呦,雷大哥,这是什么东西?要四个人来抬?”
“这是枢密使送给雷将军的礼物,不得私自打开,我派一个人跟过去,不是不相信你们,委实是这东西太贵重,出了闪失,有人要没命的!”
“好说好说!您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船上还有一坛子好酒,您喝两口?”
“算了!你小子机灵,回头我跟大哥说一声,让他提拔提拔你!”
“唉呦,那敢情好!我谢您了,雷大哥慢走,谢谢啊!”
箱子在晃,罗亚多和月娃也在晃!
终于,落了地。护送他们的小兵被邀去喝酒了,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