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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日月潭”;每年的节日,人们都会在潭水边,模仿他们两个托起太阳、月亮的样子,跳起托球舞,祈祷日月昌明,风调雨顺。
“日月潭,美吗?”
“当然。我家离那里不远的,月娃想阿妈了,你想阿妈吗?”
“想,当然想。”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罗亚多无论如何说不出心里想说的话:欺骗这样的天真的女孩,是要遭报应的!她是那般纯洁,比日月潭的水还要纯洁呢!
爱她吗?
有点喜欢,说不上爱啊!但是,真的不想伤害她,希望她每天都快乐,这应该不是爱!
罗亚多不想问了,至少,今天不会再问了。
“为何叹气?”
“我没有啊!”
“你就有,我听到了,你在心里叹气!”
罗亚多扳过月娃的脸来,喃喃道:“怎么会呢?”
月娃灿烂地笑着,道:“感觉!月娃的感觉一直很准呢!”
“那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是圣使的坏人,月娃的好人!”
罗亚多一把捂住月娃的嘴,生怕别人听到,也实在是不敢再听下去了。本来以为,这样天真的女孩,就像露珠一样透明;此时此刻,自己在她面前,是不是比露珠还要透明?感觉,感觉是个什么东西?女人的感觉,难道果真如此奇妙?
“月娃,这样的话,可不敢乱说啊!”
“我又不是傻子!”
“月娃,想不想到大海的那一边去看一看?”
“想啊!听阿爹说,我们泰雅人的祖先就是从大海的西边来到这里的,那里好不好?”
“好,都是月娃没看过,甚至没听过的东西。”
月娃爬起来,眼睛闪烁着光芒,道:“带我去吧!”
“好啊!”
“不许耍赖!”
“一定!”
这样的月娃,才是那个熟悉的月娃啊!
这一天,从大海的那一边,传回消息:大宋虎翼军团都指挥使刘琦、振武军团都指挥使张宪,都到了泉州。正在调兵遣将,准备跨海来攻。杨么连忙召集重要将领,商议对策。
“决一死战,跟他娘的拼了!”
“起船北上,大海就是咱的家,官军找不到我们的!”
“下南洋,下南洋吧!”
……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杨么闭目沉思,想着现在,想着过去。
他是孤儿,八岁那年的冬天,雪很大,天很冷,就连狗不叫了呢!他的衣服破了,他三天没有吃东西,腿上被恶狗咬伤的地方已经开始化脓,昨晚,身子很烫,他不觉得冷,只是感到饿,真饿啊!
漫天的雪花中,他看着天上红彤彤的太阳,雪花慢慢地将他盖住,他想动弹一下,要不,他会死的!动一下就好了,轻轻动一下也好啊!可是,手脚都麻木了,身上烫得厉害,他动不了,难道,他真的要死了吗?
“母亲,你的夭儿来了!”
声声呼唤母亲,母亲却没有出现,他看到了一张和蔼慈祥的脸!
“小兄弟,能动吗?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好吗?”
杨么懒得说话,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面前这人,也许就是天上的神仙吧!
“家?好熟悉的名字,可是,我早就没家可回了!”
那人摸摸他的头,旋即道:“快,背上他,叫住持来!”
他到了一个人的背上,昏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他睡了三天三夜,他只差那么一点就没命了,如果不是遇上了钟相钟老爷,他就没命了。钟老爷遇到他的地方,叫开元寺,他记住了那个地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昨天晚上,他又回到开元寺,他还是那个施法的少年,楚王殿下驾前,最小的焚天圣使。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啊,兄弟们的脸上都是笑容,师傅也从不发愁呢!钟老爷给他衣服穿,给他饭吃,教他读书,教他武艺,教他做人的道理。钟老爷既是师傅,又是父亲,世上最亲的人咧!
“昏君当道,六贼乱政,礼坏乐崩,我们要用手里的刀枪,打造一个新天下,完全属于穷人的天下。”
“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也。我行法,当等贵贱,均贫富。尔等随我,当听号令,必还尔等一个太平世界!”
“天圣降世,普度众生;尊号楚王,运该代宋。替天行道,均田免赋;人人富贵,天下太平!”
直到今日,楚王殿下的教诲,还在耳边激荡,怎么能忘记呢!
在大王光辉的照耀下,在圣人大道的指引下,他们起事了,那一年,桃源山的桃花,开得无比鲜艳,好似迎风招展的旗帜。常德一府三县,一举而下;八百里洞庭,望风而降。他们杀官员,斗地主,开仓放粮,打兵器,造战船,穷苦人纷纷加入队伍,人马增加到十万以上,于是水陆并进,向岳州城进发。
在最顺利的时候,那个叫岳飞的人出现了。他们在岳州城下吃了败仗,一败涂地,从那以后,杨钦降了,黄佐降了,高虎、周伦、黄诚等人都降了。他不管别人,他要报效殿下,没有殿下,他早死了,人生在世上,不能做无情无义的人,如果那样,还不如做一条狗呢!
忽一日,殿下最小的儿子钟子昂来到他的大寨;又一天,殿下薨了,楚国亡了吗?八大圣使,或降或死,瞬间,只剩下他一人。楚国真的亡了吗?
不,还有我杨么,杨么在,楚国就不会亡!
京城行刺不成,子昂遇难;转向东南,招兵买马,攻取澎湖、琉求,只要三年,不,只需一年,我就可以站稳脚跟,再杀狗皇帝一个屁滚尿流!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敌军就要攻来了,他们的动作好快啊!
怎么办?
杨么缓缓睁开眼睛,沉声道:“又不是没打过仗,慌什么?”
帅帐内静了下来,静得可怕!
“荀先生,有何良策,可以退兵?”
荀先生名叫荀若望,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三个人之一,也是他的智囊。还有两人,都是能征惯战的大将,一人是雷德通,一人是田疆。
荀先生愁眉不展,正苦思对策,忽听一人道:“末将倒是有一点想法,不知该讲不该讲。”
侧头一看,竟是雷德进。
哼,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道还能有什么妙计不成?
心中甚是鄙夷,杨么看在雷德通的面子上,还是说道:“讲!”
雷德进道:“末将以为,宋军不来则已,一来必是雷霆万钧之势。领军大将,刘琦、张宪均非等闲之辈,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于此时,圣使亦先正尊位,号令天下,四海英雄,必当纷纷来投。而后,训练士兵,积粮备战,结好岛上八族,为久长之计。若守琉求,必守澎湖,澎湖在我手中,敌军心有顾忌,不敢大举来攻。两岛互为犄角,何愁大事不成?若此,我军将士当和心同力,一战胜敌,为楚王殿下报仇,为天下百姓除害,愿圣使熟计之!”
嗯?这个雷德进什么时候长能耐了?说话一套一套的,还之乎者也,一副有学问的样子?
杨么立眉问道:“这是你心中所思,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是末将……”雷德进本想说是自己想出来的,看到杨么的神态,转而说道,“是末将的兄弟,罗亚多献的良策。”
这时,荀若望接着说道:“在下以为,这个计策倒是可行。正尊位,才能成大事,否则以圣使的名义,如何号令天下?不过,我军实力有限,若守澎湖,可能力有未逮,请圣使明察!”
田疆道:“澎湖那么大,守不住就进深山钻老林,尽量拖延时日,我们这边,抓紧铸城,训练八族勇士,未必会输!不过,澎湖守将雷豹,勇武有余,智谋不足,似乎非可托大事之人!”
雷德进得了彩头,正在兴奋,一听冤家对头说雷豹的坏话,心中不快,马上回击:“田将军有勇有谋,是否就是守澎湖的最佳人选啊?”
“你他娘的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人家也有小弟,老大被无端侮辱,小弟自要跳出来,为老大出气的!
雷德进骂道:“麻五,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老子说的对不对,自有圣使、荀先生主持公道,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
“你……”
杨么喝道:“都给我住口,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斗?我意已决,明日召集八族首领,商议正尊号一事,至于澎湖守将,缓缓再说,也是不迟!”
众将躬身退下,帐内只有杨么、荀若望两人,还要好好计议一番。
六月二十三,巳初吉时,楚王殿下杨么,祭告天地祖宗,举行登基大典。
牲献以备,香烟袅袅,红日当头,万民入贺。
杨么戴衮冕,穿七章青色衮服,下着五章红罗裙,红蔽膝,披六采绶带,跨白鹿剑,横金龙凤革带,蹬红韈赤舄。由荀若望陪同着,走过猩红的地毯,向香案走来。
行三跪九叩大礼,荀若望代宣文书:“告皇皇帝天,皇皇后地,并及先王、祖宗:孤德行浅薄,上不能敬天顺时,下不能法地安民,怎奈……
愿与八族民众,我之将士戮力同心,替天行道,均田免赋;打造一个人人富贵,天下太平的盛世。
忧难,孤将独担;富贵,与卿等共享。封八族首领,国公之位,世袭罔替,与日月同辉,与大楚共寿!”
诰书宣读已毕,杨么正尊位,正想张口说话,忽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瞬间,已经黑得如同夜晚降临了一般。抬头望去,太阳好像被什么东西所遮蔽,只露出一点点光线。当此吉时,出现这样的景象,难道是苍天发怒,要降祸于人间吗?
那八族首领,刚刚拿了一顶世袭国公的官帽,还没来得及戴上,威风一下,就遇上这么一挡子事情,吓得不行,跪倒叩头,祈求上天息怒!
荀若望灵机一动,指着天上的太阳,高声喊道:“大王,您看,太阳之神布告世间万民:当今皇帝无道,民不聊生,愿大王为社稷江山,神州苍生,提天子剑,斩妖除魔,替天行道,还华夏一个朗朗乾坤。”
杨么晓得了荀若望的心意,指天发誓:“孤非为个人,实为天下苍生。愿以孤赤诚之心,祈求太阳之神,扫出妖魔,重放光明。如其不然,孤当自裁以谢天地!”
说也奇怪,话音刚落,太阳旁边的黑暗慢慢遁去,太阳还是原来那个太阳,再度普照人间。
荀若望长出一口气,跪倒赞颂:“大王圣德!”
一干将士齐声道:“大王圣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八族民众也跟着唱和,危急终于过去,杨么成为功德巍巍的楚王殿下。
仪式结束之后,杨么巡视正在新城工地,此城已经被命名为“顺天城”,将成为大楚国的国都。工程进行了一多半,再有十几日就可以完工,城不大,足以顺天安民,讨伐无道。随营工匠,居然造出了火药,虽然数量不多,到底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也许,用不了一年,就可以造出大炮,有了大炮,宋军想攻过来,就没有那么容易,到了时候,还不知道谁杀谁呢!
当天下午,酒席宴开始,一直延续到了夜间。罗亚多献良策,正尊位,虽然是通过雷德进的嘴说出来的,楚王殿下并没有忘记他的功劳,封了一个参赞军事的头衔,正七品,也是有资格参加宴会的。雷德进升军都指挥使,封澧阳侯;而他的哥哥官更大,枢密使兼左厢都指挥使,封荆国公。升了官,雷德通的脸上却不见喜色,其他人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