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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合达一个降将,正当夹尾巴做人的关键时刻,唯有点头应诺的份儿!再者说,即使在大宋,吴阶的话也是一口唾沫一个坑,说话非常有分量的。
于是,赵桓住进西平府城内的一处绝佳所在——夏国皇家园林“狮子园”。园子位于府城东南角,面积不算大,与琼林苑差得远了,不过这时候的赵桓没功夫讲究,只要能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就别无所求了。
萧合达低下高昂的头,鹰眼含情,虎口带笑,仿佛被抽掉了筋的老虎,在眼前这个人面前,怎么也威风不起来呢!
官家看着平易近人,骨子里却一股凛然难犯的气势;不怒而威,煌煌帝王气象,直令人不敢仰视。
“官家,这是臣身边的几名丫头,就让她们过来伺候官家,伏请圣裁!”
四个丫头模样俊俏,看着都是机灵的人,最为难得的是:一名胡姬,一名汉女,从另外两女从服饰上来看,也许是契丹女子和羌女。
呵呵,这就有点民族大团结的意味了。
“好好,”赵桓笑道,“什么圣裁不圣裁的,还生菜呢!就这么办吧!”
官家开始开玩笑了,萧合达略微松了一口气,尾巴还是夹得紧紧的,尽管十分不爽,还是小心为上吧!
“这里的泉水还是不错的,沐浴之后,对皮肤十分有益呢!臣先告退,请官家沐浴,一会儿再进来伺候!”萧合达笑道。
劭成章不由得瞟了一眼面前这名胡人:照面相上看,这人鹰目虎躯,战场上一定好生了得,今天待官家,比咱们这些人还要来得周全细致,溜须拍马的本事,一点也不弱啊!
“嗯,好好!”赵桓又道,“你也不必退出去,和朕一起洗个澡如何?”
裸呈相待,大宋官家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
萧合达惴惴不安,焉能不从?
汉白玉的地面,池子里的水清冽冽的诱人,如同旁边的四名丫头一般!身子泡在暖融融的水里,肉乎乎的小手在身上轻轻搓洗,汗毛孔慢慢释放,连带心情也彻底松弛下来。身子是松的,心是静的,水是甜的,女人是香的。久违的感觉扑面而来,这才是皇帝应该享受的人生啊!
回想过去的几天,多少次面对死亡,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才知道生命的可贵!
“别别,你们去伺候官家,我自己来就行!”
萧合达的声音里尽是惶恐。这些女人,既然进了宫,保不准哪一天摇身一变就是妃嫔。他萧合达官做得再大,也是人臣,哪有主上伺候人臣的道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事情传扬出去,即使官家不杀,言官、士子们的舆论也可以把他杀了的。萧合达明白这些道理,所以极力推辞着。
赵桓睁开眼睛,看到了局促不安的萧合达。只穿了一条大裤衩的萧合达,身子上的肌肉鼓囊囊的,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七八处之多,蜷在池子里,手脚不知放到哪里,就是不舒服,如同一头入了水的猛虎。
赵桓心中得意,表面上却不露分毫,道:“令尊、令堂可安否?”
“回禀陛下:家父家母都过世了!”
他的头低着,脖子上的青筋却露了出来,双拳紧握,身上的气势陡然间攀升到了极至,端地是一员虎将!
也许,他的父母都死在金兵的屠刀之下:这个人,与金夏两国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正是上天派来辅佐朕的呢!
“西平府情形如何?”
顿了一下,萧合达回道:“西平府城人口十余万,城池坚固,府藏山积,是夏国第二大城市,繁华富庶仅次于兴庆府。臣初来之时,曾经派人统计过,府城内存粮二十万石,钱三百万贯,军器物资不可胜数。陛下的御令,臣遵行不悖——城里没有饿死的百姓,只是镇压了一些企图谋反之徒。钱也用了一些……”
赵桓打断他的话,道:“杀了多少人?”
“也许有万余人!”
“用了多少钱?”
“七八十万的样子!”
城中人口十万,杀万余人,已是十人杀一人;钱总计三百万,就当它是三百万好了,用了七八十万,也用了两成五。他萧合达统共三万军兵,每人也能分上二十多贯,呵呵,很是发了一笔小财啊!事前嘱咐了,还杀了这么多人,难道真的需要杀那么多人吗?征服者除了杀人,就不会别的吗?
赵桓思量着,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已是沉默有时。
突然看一眼萧合达,如同那日的曲端,恁地不自在。
嗯,这个法子管用。看来,整治这些武将,还是这个法子更管用啊!
“啊,好舒服!”赵桓伸伸腰踢踢腿,“回去之后,选一营军兵进来给朕当班直,朕的身边需要真正的勇士!”
这不是质子,如果让你送人质来,不需要这么多人。应该看作格外的恩赏吧!
萧合达感激涕零,道:“陛下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臣无以为报。臣……”
说着话,七尺高的汉子“呜呜”哭起来。
赵桓抚着他的背,温言抚慰:“朕知道你的心,知道的!你是为大宋立过大功的人,朕还要你带兵平西夏,灭女真,既为你的过去,也为你的将来,咱们君臣如这般坦诚相待,可好吗?”
萧合达顾不得回话,一味哭泣,越哭越厉害。
赵桓暗自一笑,此人可为我用,至少眼下是绝对没有问题,这就好这就好。
第五卷 第十三章 征服(二)
第十三章征服(二)
随王护驾,辗转几百里,终于跳出险境,老迷糊、小磕巴顿时抖起来了。军营之内,哪个不知道这两位大功臣,哪个不要赞上几句?肉香,酒美,就连呼吸的空气都与往日不同。
官家说了,回京之后再行封赏,这几日,尽管去乐一乐。
晕忽忽的老迷糊,晕了很长时间了,脑子却很清醒,离迷糊远了去了。老迷糊想找个好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正在大街上溜达,撞到了一名闲汉。
老迷糊现在是什么身份?大宋官家身边的红人,红得发热、红得发烫、红得发紫,前途不可限量,连带身子也娇贵起来,岂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身边的小兵挥手就是一拳,另一人上去就是一脚。
“太尉慢些动手,慢些动手!打小的几下不要紧,扭了腕子,闪了腰就大大不妙了!”闲汉专门为客人介绍生意,弄些钱花,见啥人说啥话,里里外外透着机灵。这不,看到当兵的称呼太尉,若是看到读书人,那就是相公了。
“太尉肯定会用的上小的,打坏了小的,谁给太尉办事啊!”
老迷糊腆胸叠肚,用鼻孔对着面前之人,道:“你有何本事啊?”
“嘿嘿,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办不到的,西平府谁不知道我胡大明白的名号啊!”胡大明白显摆起来,“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咱都门清,有什么需要您就吩咐下来。”
老迷糊道:“找个地方睡觉!”
睡觉,大白天的睡觉?真的就是睡觉那么简单吗?
胡大明白立即明白了,带着三位大爷,行几百步,来到一处妓院前,“春色满园”名字还不错嘛!
老迷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一番打量,觉得这地儿还过得去,配得上他现在的身份,随手打赏了胡大明白一点散碎银子,昂首挺胸,迈步而入。
“呦,太尉老爷,您怎么刚来呀!”老鸨眼尖,看到了老迷糊,迎上前来,将山一般的胸儿压到老迷糊的胳膊上,老迷糊顿时迷糊起来。
太尉已经很好了,干嘛再加上一个老爷!
有这样一个女儿,岂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老鸨一眼看出老迷糊是个没上过台面的雏儿,笑道:“太尉老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奴家好替您安排呢!”
老迷糊醉眼朦胧,盯着老鸨的胸,直钩钩地看着,眨眼间,嘴角潮湿,隐现水渍,大有江河泛滥之势。
老迷糊痴痴道:“不用找了,就是你了!”
老鸨三十左右,体态风骚,胸脯山峰,眉眼间总是荡漾着笑意,瞧着喜庆,还真是一个可人!
老鸨道:“谢太尉老爷抬举,奴家已经多年不接客了。我们这的姑娘多得是,总有您满意的。”
老迷糊异常执着:“不!”
老鸨还想解释,被两名小兵驾起来,甩开大步,就往楼上请。到了地头,一脚把门踹开,将人丢到床上,回身把门带上,一左一右,如同门神一般,哪个不要命的敢靠前?
老鸨从业多年,经验丰富,这一瞬间,竟让她想起第一次接客时的情景。心中没来由的“砰砰”直跳,就象七八头小鹿在撞呢!真是奇怪,真是奇妙的感觉呢!
老迷糊先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还不忘解释一句:“俺喜欢光着睡,这样才舒服!”
说完,上床将老鸨胸前的扣子解开,露出白花花的身子,老迷糊身子僵在半空,陡然落下,重重地压在老鸨的身上,老鸨大惊“啊”地叫起来,然后就是一室的鼾声。
站岗的小兵甚是纳闷,刚刚进去,如何就睡起来了?难道,这样也能睡吗?呀,不知这样睡,是否真的舒服啊!
小磕巴是个有追求的人,是个有理想的人,眼瞅着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催人奋进啊!
小磕巴要当一个象王德那样的大将军,威风,嘿嘿,想想都,都,都威风呢!他问过翰林侍讲学士、正牌国舅朱孝庄,我要当一名大将军,您看还缺点啥呢?
孝庄顺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脑崩,道:“缺,缺,缺点啥?你说缺点啥?”
小磕巴不笨,明白国舅爷再说他磕巴这件事儿,可是,即使知道,难道能治吗?
小磕巴小时候也不磕巴,说话溜着呢!八岁那年,早熟的小磕巴喜欢上了邻居家的二丫头。喜欢,就是喜欢,说不上为什么那么喜欢。他给她买糖人,买虾须,买头绳,甚至将娘亲宝贝得不行的一盒胭脂都送给了二丫头。每次得到东西,二丫头都会乐上一阵,小磕巴最爱看二丫头笑的样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十岁那年,一个春天的早晨,小磕巴鼓足勇气,道:“我喜欢你。”
二丫头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天昏地暗。
“喜欢我,你凭什么喜欢我?”
是啊,我凭什么喜欢她?小磕巴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又听二丫头说道:“人家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哼,喜欢人家,找一块镜子照照自己,你也配吗?”
小磕巴脑袋“嗡”地一声,心里急得不行,结结巴巴地说:“那你为什么还对我笑,笑,笑呢?”
“骗你的,走啦!”二丫头开心地笑着,那是她最后一次在他面前笑,笑得真好看,比画里的人都好看。
从那以后,小磕巴看到二丫头就磕巴,进而发展到看到女孩子就磕巴,最后,看到所有的东西都磕巴,和石头说话也会磕巴的。
讲完伤心的往事,小磕巴抱住孝庄的大腿,哭道:“您救救我,救救我嘛!”
孝庄沉吟良久,一字一顿地说出两个字:“妓院!”
妓院,那是什么意思?
朱国舅是官家赞赏的人,学问大的没边,这么说总是有道理的。于是,小磕巴出来找妓院,为了心中的理想,牺牲一下身体又有何妨?
小磕巴碰到一名叫胡大明白的闲汉,来到了一处叫“春色满园”的妓院。看排场还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小磕巴进来,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端着大茶壶,凑上前来,道:“太尉老爷,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