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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单武辕佯装不悦地疑问说:“你不喜欢吗?”
从她欣喜若狂的小脸上,徒单武辕早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喜欢!我很喜欢!可是,白苹姐她们替我取的名字要怎么办才好呢?”
“不怎么办!”徒单武辕淡然一笑,很轻易地便为她解决了这个令她头疼的小问题。“谁爱唤你‘柔儿’都不干我的事,我也懒得理会!不过,就只有‘月儿’这名字,徒单月儿——是我一人的专有称谓,它只能属于我!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如此称呼你,我的小月儿。”
“谢谢你,徒单武辕。”
徒单月儿牛疏的称呼换来他微愠的皱眉,“叫我‘武辕’或是‘辕’!车袁的‘辕’!就是别连名带姓地叫我,我不爱听,”
“辕?好巧,我的小猫也叫圆圆呢!不过是圆滚滚的‘圆’”
徒单武辕抬头仰望着一只仍高高挂在桃树枝上,无法自行下来的顽皮小猫,一想起那只猫儿也叫“圆圆”,而它又赢得徒单月儿大半心思时,他一肚子的怒火顿时无处可发泄,他恨不得能够一手掐死那只猫,省得它四处作乱,分散徒单月儿对他的关注!
“就是我头顶上这只小麻烦?”
“圆——”这个时候,徒单月儿才蓦然忆起,她的圆圆还挂在树上下不来呢!
徒单月儿哀求说道:“求求你,救它下来好不好?”
“如果……”徒单武辕考虑说:“如果你答应明晚这个时候出来和我见面,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如何?”在某种说不出口的情悖拨弄下,徒单武辕突然惊觉,他竟不能忍受见不着她的时间。
徒单月儿微偏着小脸,满是犹疑地说:“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我们不是朋友吗?莫非……”徒单武辕及时噎下一肚子酸涩的妒火,这小妮子果真有逼疯他的本事。“莫非你嫌弃我?”
“没这回事!”徒单月儿忙不迭的否认说:“只是,我以为你应该没时间陪我游手好闲才是。”
身为王爷侍从的他,照理说应该是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时间。
徒单武辕收拾好一腔无处可发泄的浓郁妒火,他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你会如此以为?”
“因为你是王爷的贴身侍从呀!”徒单月儿毫不掩饰地回答说。
徒单武辕浅笑一声,他发觉自与她相处一会儿下来,他微笑的次数居然比他这辈子微笑的次数还多!“如果我有空闲的时间能够过来呢?你愿不愿意陪陪我?”
这折腾人的小傻蛋,徒单武辕真不想放她走。
“你会保密?而且,绝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我藏身在王府里?”
“我保证。”曾几何时,他变得那么没有信用了?徒单武辕轻叹口气,放眼整个懿显王府,也就只有她敢质疑他许下的承诺。
徒单月儿灿烂一笑,“太好了!我答应你:”
—阵冷风蓦地打断了她的笑语,不经意露出了她额际边一道而些时候才刚结痂的伤口,徒单武辕一颗心被揪得好紧,他猛地擒住她手腕。忿忿然问:“这是什么伤?是谁胆敢伤了你?”
徒单月儿被他突来的一波怒火吓呆了,发愣似的望着他,她呆怔地回道:“我……我不记得了!她们……白苹姐她们说,这些伤、这些伤……”
她把自己负伤于主府飘香园内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他。
徒单武辕在得知所有的经过后,一对让怒火烧得红通的双眼霎时平息了下来,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轻轻的说:“对不起!吓着了你,我的小月牙儿,你受苦了!”如此———个娇媚清丽的小人儿,到底有谁能狠得下心来伤害她?他会教人查明真相,届时——
徒军武辕轻轻漾起了一朵令人怵目惊心的冷邪笑容:
“武辕——”从他怀中,徒单月儿憨甜的嗓音柔柔传来,“我没事!圆圆还在树上,你能救它下来吗?”
徒单武辕稍稍放开她,深怕闷坏厂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罗!”
“嗯!”徒单月儿笑得好甜蜜。
第五章
那天傍晚,红梅和翠香还在厅上忙着,偌大的寝房内就只剩紫兰和徒单月儿两个人;白苹刚进门,劈头就是一句,“太好了!小柔,你可以出府了。”
“出府?”徒单月儿一点儿都听不仅,“为什么要我出府?”
今晚,徒单武辕还跟她约好了,要在飘香园内的小亭里教她下棋呢!
“难道你还不明自己的处境吗?小柔——”
白苹面有难色,她不知该如何向眼前的小人儿说明,必须要将她送离王府的残酷消息。“你是个异族人,又是在违法的情况下进入主府,照理说,我们不应该收留你这么久,我们应该在发现你的那一瞬间,就把你送交府里的管事处理,而不是窝藏你、照顾你。”
“你们也会跟着我一道受罪,是不是?”
徒单月儿的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朦胧泪影。
“小柔,我们当然也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和我们做伴,但——”白苹眼神一黯,自怜地说道:“我们只是一群身分低贱的女侍,整个王府里,根本就没有我们开口说话的余地,更何况,”白苹一扫先前的阴霾,霍然开怀说:“你不是挺向往府外多采多姿的民间生活吗?如今这个愿望就能实现了,为什么你反而不开心呢?”
“我——”徒单月儿有口难言,她能告诉白苹她们,她之所以不愿意出府,是因为她舍不得离开徒单武辕吗?
徒单武辕是她自失忆后,首次遇见的男人,他的温柔与体贴深深吸引了她,一颗少女心全绕着他转动,“我……我不能留下来吗?”
“当然不能!”越听越觉得火大的紫兰终于听不下去厂,瞧这小人儿是什么德行啊?要她出府也是为了她好耶!她居然还一副活像是被恶婆婆欺负的小媳妇般,教紫兰看了就有一肚子发泄不完的怒火。
“我们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才敢收留你至今,那也是因为你的伤势过于沉重,才不忍赶你出府的缘故;王府并非你久留之地。既然你已经康复了。白苹姐也找着了收留你的人家。我们算得上是对你仁至义尽了,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你尽早离开王府对你、对大家都好,不要再连累我们,走吧!”
徒单月儿闻言,不禁悲从中来,滴滴泪水抑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你们真要我离开?真嫌弃我是个麻烦吗?”
“傻小柔!”白苹轻轻拂上她软腴的粉颊,爱怜地说:“你是打哪儿来的傻念头?我们虐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嫌你是个麻烦呢?我还向我表哥那边的亲戚交代,一定要好生照顾我的小妹子,若真嫌你麻烦,我又何需如此大费周章的为你张罗呢?真是个小傻蛋哟!”
说完,她惩罚性地在徒单月儿的俏鼻上轻拧了一把。
“我……我还是想留下来。‘’徒单月儿直觉抛不‘下他。
她想留下来,那种难言的心悸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月儿——‘’恍惚之间,徒单月儿好像听见有人在耳朵旁叫她。
“啊!什么?”月儿猛一回神,一张脱脱颖出众的男性脸庞蓦的跃入她眼底——吓!是徒单武辕,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徒单月儿大为吃惊,—副还搞不清楚现状的迷湖模样。
徒单武辕看出她的茫然,“你在发呆呢!”
“喔!”这个时候。徒单月儿才突然想起自己还待在飘香园内的小亭里,而眼前的人影正是在教她该如何下棋的徒单武辕。
距离那日与白苹讨论过后至今,也过了四天余,等明儿天—亮,她就要离开他了!这念头才刚浮上她的脑海,徒单月儿便忍不住红了眼眶,心中有股想大哭一场的莫名冲动。
徒单武辕察觉到她的异样。“有心事?”
见她红着一从大眼,徒单武辕一颗心也随着拧痛了起来。
徒单月儿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将心中那抹哀伤给释放出来。
“别净憋在心底不说活,会憋出病的!快说来听听。”
徒单武辕鼓励地,瞧她一副闷闷不乐的难过表情,他心中也觉得不太好受。
“搞不好,我能帮你也说不定。”
徒单武辕并不介意当她倾诉的垃圾桶。
徒单月儿觑了他一眼,闷声说道:“你别费神了!能帮我的人就只有王爷了!”
“试试看嘛!也许……也许我可以去求王爷帮你喔!”徒单武辕不喜欢看见她皱奢眉头的丑模样,既使天塌下来,也有他这个显嵩王爷替她扛啊!
徒单武辕一心想为她抚去眉心间的皱折。
“真的?”一扫先前笼罩在她小脸蛋上的层层阴霾,徒单月儿激动的捉住他仍执着棋子儿的壮硕右臂,毫不吝啬地朝他绽放出一朵最美丽的笑靥,开怀地说:“你真的会帮我?也对!你可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从,理应跟王爷很亲近才‘是,当然也就能够帮我向王爷求情了。武辕,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向王爷求情,请他不要赶我离开王府好不好?”
徒单武辕被她一番惊人的话语给震傻了,一颗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撕成了两半,他呆愣了好一会儿,就连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
“你……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是谁这么大胆,想赶你走?”
“我没胡说!我……我不想离开王府,”一丝针扎般的痛楚冷不防地刺痛了她的心,徒单月儿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情愫在做祟,自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变得不太像是自己了。“我想留下来。‘’
得知她无意弃他而去,徒单武辕一颗被吓坏的心直到这个时候才安然归了位:“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没有人会赶你走!”
谁敢赶走她?一股嗜血的渴望正在她心底的某一个角落骚动着。
“可是,白苹姐说——”
“她说什么都没有比我这个王爷说的话来得有影响力!”一想起她极有可能会离开他的可怕画面,徒单武辕便心慌意乱,就连平常最引以为做的自制力也至在这个节骨眼上溃决成河,他失去了惯有的冷静,被惊惶恐惧攻占的他,一不小心竟让自己曝露了真实的身分。
“别、别开玩笑!”徒单月儿笑容微僵。
“它并不好笑!你、你怎么有可能会是个王……王爷呢?”
“为什么不可能?”他豁出去子!只要能留住她,他做什么都不重要。
徒单武辕不明白这股冲动源自于何处,反正他就是的她动厂;乙,至于其他拼凑不出来的诡谲情愫,就等他成功留住她之后,他再慢慢去理清好·了。
“骗人,你骗我!你不可能会是那个王爷,不可能的。”徒单月儿怎么也无法将平时温柔和蔼的他,与紫兰口中的凶残王爷相结合在一起。
“小兰姊她说……她说……”
“我知道那个该死的侍女说了什么!”若不是她在徒单月儿的面前损毁他的威信,眼前的小人儿又怎会惧怕他到脸色惨白的程度?该死!一想到这里,徒单武辕就恨不得能揪出那名无端造谣生事的侍女严惩一番。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她们都叫来证明。”
“我……啊!‘’
徒单月儿突然大叫一声,好像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