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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冷静点儿,这个事儿我替你联系。但在见到秦佐以前,你不能有任何动作……”久哥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齐院长和那两名汉子。然后又对罗郭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死了的,谁也活不了了。你是为了要钱,不是玩命。要那样,你也不会装这么久,遭这么多罪。”
罗郭听这话在理,便点了点头。罗郭是很敬重久哥的,并且深知老猫和久哥的关系非同寻常。但他拖了几个月才将真相告诉齐院长的原因也是对他不太信任。齐院长是罗郭的外甥,但以前走动并不多,毕竟不是一条道上了骡马。但又巧得很,警察正好把罗郭送到了这个医院,并且不清楚齐院长和罗郭的关系。故,在齐院长做了手脚后,罗郭就“疯”了。
久哥在离开前又特别问了一下罗郭和齐院长的关系,包括那两个汉子。那两个人是齐院长的同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把他俩弄过来当临时工,也是为了看顾罗郭。另外,齐院长和罗郭策划的这件事也需要帮手。
“久哥,你的话我听。我也知道,把他交给警察,我也得不着什么好。我就是要钱,然后我走得远远的。想起这些事儿就寒心。”罗郭道。他说得也是心里话。
“这个事儿还有谁知道?”久哥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性质是我定得,病例也是我亲自建得。除了我跟舅舅,两个助手知道一点儿,他俩是我的人。”齐院长道。
“……这个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五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我是担心你们拿到钱以后再出什么麻烦。”久哥的目光在罗郭脸上像影子般荡来荡去。
“你放心吧,这些我都考虑过了。钱到了手,我和我舅舅一块儿走,今后由我照顾他。”齐院长的口气很坚决。
“他要是走了,警察那边儿……”久哥的目光像一片云,又被风刮到了齐院长脸上。
“问题不大,警察这段时间已经烦了,来得也少了。再说医院里跑出去个把个疯子也是常有的事儿。”齐院长的话也入情入理。
“那好吧,我走了。你们等我的信儿。”久哥道。
“久哥,我全靠你了。”罗郭看着久哥,眼泪又流了出来。久哥冲他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第六十四章
齐院长把久哥和林青送出铁栅栏门,然后转身走去。
久哥和林青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走着,从病区里忽然响起一阵疯笑声,这笑声在昏暗的廊灯下飘落,又传出很远。久哥和林青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并回头去看。笑声忽然消失了,消失在幽长的走廊里。
在回程的车里,久哥一直在苦苦思索着罗郭的话。他现在确信老猫是秦佐杀死的,但他相信这里边一定有原因,也许是罗郭并不清楚的原因。久哥对秦佐是太了解了,他们在一起呆了十几年,那是四千多个日日夜夜……
久哥就这么想着,终于在轻微的颠簸中昏昏睡去了。夜已经很深。溯阳离永平将近三百公里。
第二天中午,七叔在家里请秦佐吃饭,作陪的只有阿春。豹子、铁牛和小宝等人在另屋用餐。
七叔亲自为秦佐倒上酒,边道:这是我自己酿得,你尝尝怎么样?”秦佐端起杯喝了一口道:劲儿有点儿大,我平常只喝红酒。”
“吃菜,秦大哥。”阿春让着秦佐道:我不怎么会烧菜,可我舅舅又信不过外人。所以,我就凑乎着来了。这一凑乎就是好多年。”
秦佐夹口菜放嘴里道:还行。就是你们南方人做菜太淡。我们有点儿不习惯。”
“多吃点儿。”七叔夹一筷子菜放进秦佐的吃碟里。这时,秦佐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看屏幕上的号码,眉头皱了起来。他接通了电话:是我……好吧,我知道了。”秦佐挂断电话,端起杯和七叔碰了一下,两人饮进些许。秦佐稍琢磨了一下,然后对七叔道:七叔,我下午得走,公司里有点儿急事要处理。”
“很急吗?我是想留你多呆几天。不过,既然有事儿嘛……”七叔没再说下去,他是道上的人,秦佐要走,必是有要紧事儿。
“来,七叔,阿春,喝酒。”秦佐把酒杯端起来。
下午四点。秦佐在宾馆的客房里对豹子道:你告诉傻彪他们开那辆面包车先回去。路上把那辆东风车处理掉。你们跟我走。”小宝和铁牛看着秦佐,他们知道又有事儿了。
十分钟后,铁牛开着黑色越野车已经上了路。秦佐仍是坐在副驾座上,小宝和豹子坐在后边。刚才在车上秦佐已经告诉了铁牛去永平,到久哥那儿。车上路后,秦佐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车出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秦佐仍没说过一句话,也不睡觉,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铁牛、豹子和小宝都猜出来久哥那儿可能出了大事儿。
越野车一直持高速行驶着,一路上连连超车。秦佐有几次扭头去看铁牛,似要说什么,但终未说出来。
乔娜等人半夜从桂昌出发,一路上人歇车不停的赶回了A市。[奇书电子书…WwW。QiSuu。cOm]
回到A市后,几个人稍事休息了一下,便马上和刘队碰了头。乔娜把情况大体上讲完后,刘队也觉得这里边有些问题,但一时亦理不出个头绪。而乔娜皱紧了眉头,心态显然仍是很烂。
“刘队,你说哪个环节可能出了问题?”乔娜问。
“哪个环节都可能出问题。哎,医药公司和厅里你都问了吗?”刘队一环环的摸索着道。
“问了。手续没问题,买方就是那家药厂。”乔娜的眉宇中裹着一层层迷云。华北一直低着头在听,这时抬起头来道:那辆货车一直没离开过我们的视线,路上不应该有什么问题。”
“……乔队,你说押车的人里有你妹妹?”刘队问。
“是。”乔娜看一眼刘队,目光中露出沉沉的忧虑。
“你妹妹跟这些人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乔娜摇摇头道:但据我了解,她们认识的时间不会太长。另外,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看,是我妹妹在帮着办手续。”
“让你妹妹离这些人远点儿,弄不好会出问题。”刘队严肃地道。
“这段时间她一直躲着我,不回家,也不上班。”乔娜叹口气道。
“为什么?”
“她吸毒。”乔娜真是不愿意说出这句话。刘队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沉思着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要不把卖麻黄的人拘回来问问情况?”华北道。
“没用。私种麻黄虽然不允许,但毕竟没犯法。以前这个东西不值钱,动员人们都不种。这些年有了制作冰毒的技术,它他妈又值钱了。所以有的农民就偷着种一些。可抓住了也只能是拘留罚款……还是那句话,如果找不到制作冰毒的窝点儿,别的都是瞎扯。哎,那辆运货的东风车我查过了,是本市环佳二手车市场卖出的,在哪儿落户还没着落。”刘队道。
“从目前情况看,几条线索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华北道。
“重点了解一下昆都进出口有限公司的情况。那个和我妹妹在一起的女人就是这个公司的。咱们上次在海关检查的时候,不是有他们的货吗?那些工艺品佛头佛像什么的。”乔娜道。刘队和华北看着乔娜点点头。
秦佐等人经过两天一夜马不停蹄的奔波,终于在凌晨一点多进入了溯阳市区。按照久哥在电话里的指点,他们又穿过城区,往西南方向的郊区驶去。
二十分钟后,小宝开着车驶入了位于南郊的火葬厂大门。火葬厂周边的建筑物不多,稀稀拉拉,住家就更少,在寂静的深夜,到处都显得格外冷清,肃杀。
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从接待室里出来,问清了秦佐的身份后,便领着他们穿过祭奠大厅朝厅后走去。小宝留意了一下四周,到处可见出租的花圈和花篮,黑色的挽帐在空中悬挂着,昏暗的灯光中,整个大厅显得鬼鬼忡忡,令人压抑。
出了大厅往右拐,这是一条东西走向的走廊,两边皆是房间。男人领着秦佐等人一直朝西走去。在最里边的一间屋门外,男人停住了步子,他示意秦佐就是这里了。然后,男人转身离去。
秦佐在门外低头思索了概有半分钟的时间,然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小宝等人随着进入。
屋内的摆置显然是一间会客室,两边置着配套的沙发和茶几,两只较大的多层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骨灰盒样品。久哥和火娃坐在靠里临窗的沙发上正在抽烟喝茶。秦佐上前和久哥打了招呼,然后在久哥一侧的沙发上坐下。小宝、豹子和铁牛则在久哥对面的沙发上落了座。几人也跟久哥简单打过了招呼。久哥在他们的心中也是有一定份量的。在狱中,久哥和秦佐是唯一能打个平手的人,威慑力亦从来是不相上下。
久哥低头抽着烟半天未语,室内的空气很沉闷,亦紧张。秦佐终于耐不住先开了口。他问久哥道:久哥,怎么在这儿见我?”久哥仍是不说话,而是伸手从烟盒里又取出一支烟。秦佐用自己的打火机为他点燃了烟。须臾,久哥才缓缓开口道:这儿清静,是我一个兄弟承包的。”两人抽着烟,又是半天无话。但从秦佐的表情里能看出来,他已有些烦躁。
“……秦佐,在这儿见你还有一层意思,对着这些孤魂野鬼的面,你跟哥哥说句实话,老猫是不是死在你手里的?”久哥言罢,一双浑浊但仍不失犀利的眼睛直视着秦佐。而秦佐并不回避久哥的目光,他在路上已琢磨到了,八成就是老猫的事儿。但久哥在电话中并未说罗郭还活着,只是说有急事儿。
“是。”秦佐点点头道。
“为什么?”久哥的话音不高,但很重。
“……当时那种情况,我根本不可能把他带出来。到处都是警察,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老猫伤的太重了,也就剩下一口气儿了,车又不在身边……久哥,咱们在一块呆了那么多年,你是了解我的,我确实没别的办法了。”秦佐说完这番话,把头低了下去。
“……那你至少应该让别的兄弟动手。老猫对你不薄,死在你手里,也让人寒心啊。”久哥的语气缓和下来,但份量仍是很重。
“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考虑太多,没时间,一点时间都没有。”秦佐的口气里并无辩解的意思。
“还好,你能跟我说实话……秦佐,罗郭没死,他还活着。”久哥定睛看着秦佐。
“什么?罗郭……”这是秦佐没想到的。他也定定地看着久哥,半天说不出话来。接着,久哥便把见到罗郭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秦佐。秦佐默默地听,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从始至终未插一句话。
“秦佐,罗郭是跟了老猫几十年的人,他就是看,也看懂了很多东西。他现在装疯卖傻也是不得已。再说警察也并没放过他,所以他不可能装到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个时间问题。罗郭是不会甘心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他的下半生的……这点,我想咱们也能理解。”
“他想怎么样?久哥。”秦佐问。
“……他想走。跟你要五百万。否则的话,就把你交给警察。”久哥说这话时,语气已经很平淡了。听到这话,铁牛等人的脸色一下都紧张起来,尤其是小宝,他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老猫的事儿,秦佐等人并未对他讲过此事。
“那就给他钱。既然久哥你说话了。”秦佐此时亦冷静下来。
“我说什么了?”久哥依次看看秦佐等人,眼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余光。
“那你的意思是……”秦佐一时亦未反应过来。他看着久哥,等着下文。
“如果我觉得钱能码平这件事儿,也就不会让你来了。五百万我还拿的出来。”久哥起身在地上缓缓踱起了步子。
“久哥,你是担心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