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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参战人数,只有在当年大汉王朝的时候才曾经有过。
每一个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人,从将领到士兵,都是激动万分,毕竟这样的机会是很难得的,这样一场战争必定会名留青史,而作为参与其中的一分子,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能在其中留下自己的名字。一时间,浓郁的杀气弥漫在五郡的上空,压的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终于,大成军先动起来了。
杜绍权命大将余兴国、大将赵明奇为正副先锋,率轻骑兵两万,步兵三万,共五万大军开赴大梁汶西郡,目标是汶西郡最东边的奉化城。
奉化城中驻有三万兵马,守城大将叫做周阳。在奉化城西不远处,还有两座城池,一个是圭舆城,一个是魏凉城,三座城池呈品字形状,遥相呼应,圭舆城与魏凉城各有一万五千兵马,只要奉化城烽火燃起,两城兵发奉化,最快只需半日时间,以此六万大军,就算是敌军有十万大军攻城,也足以坚持到后方援兵到来之时了。
“启禀将军,前方三十里处发现大批军队,看衣甲的样子,应该是大成军来了,”奉化城内,传令兵向大将周阳报告道。
“嗯,我知道,再探再报,”周阳点点头,吩咐道。
周阳原来不过是大梁一个不起眼的将领,虽然身为大将,不过手中只有一万兵马,可说是微不足道,可是在与河东的大战中,他与陈明泰、孟林、范历、钱明远等五人接下来首日攻城的重任,而五部兵马中,只有他的伤亡最少,并且还差点就攻上了东门关的城头,因此而被陈宏注意到了,这次大战,陈宏便把他也调了过来,并且将奉化这样一个重要的城池交与他把守,一来是对他的重视,二来也是给他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周阳不是蠢人,自然知道陈宏的意思,心中甚是感激,能够得到上司的提携,这无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尤其是在大梁这样一个朝中无人难以出头的地方,虽然一直郁郁不得志,但是身为大梁人的自尊又不容许他投靠别国,因此只能这样硬挺着,他已经在想着自己可能会就这样一辈子碌碌无闻的老死在军中了,可是谁想到竟然会有这样一个机会呢。
带着亲兵走上了城头,看着城外茫茫一片,周阳心中有些激动,手中都攥出汗来了,自从来到奉化城之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日夜都在为如何守城、如何练兵而操劳,大梁的地方兵马战斗力之弱,他是深有体会的,他自己的本部兵马原本还可以说是其中较好的,但是在于河东的战斗中他发现,自己手中所谓的精兵,比起河东军来差的太多了。而大成军号称天下精兵,战斗力比起河东军来只在其上,不在其下,面对这样的敌人,要怎么办?
兵器是自己的用起来顺手,兵也是自己带出来的用着踏实,来到奉化之前,他就向陈宏请示,要求将自己的本部兵马带过来,带着自己本部在河东之战中幸存下来的六千兵马,周阳的心中安定了少许,别小看这区区六千人,这些人可都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有了那样一次经历,现在他们的战斗力已经大大的迈上几个台阶了,虽然不敢说能够比得了大成的精兵,但是至少比起大梁的地方军要强的太多了,这六千人到了奉化城,被周阳打乱分入各个军中,以这些人为骨干,带动其他人,以这六千人为胆,塑造出来一支全新的军队,虽然准备的时间尚短,但是现在奉化城的守军比起以前来可说是脱胎换骨,产生了极大的变化了。
现在他虽然不敢说仅仅凭借这三万人的力量能够作出什么事来,不过至少倚靠着这座奉化城,足以抵挡五万大军的强攻,再加上圭舆城和魏凉城的三万人,也许能够挡得住十万大成军的冲击吧,如果能够在这里拖住十万大成军,那无疑是大大的一件功劳啊。
周明之所以能够这样自信,不仅源于自己手中的三万人,而且,圭舆城和魏凉城的守将也不是别人,正是在与河东之战中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孟林和范历,三个从那场大战中幸免,并且积累的宝贵经验的将领,使得他有如此的自信。
周明一边命令手下士卒们走上城头,将守城器械都搬了上来,做好准备,一边望着城外,等着探子的消息。不一会儿,又是一队探子回报,敌军距此不到十里!其实现在已经不用探子回报,周明已经看到了远处的天边扬起了一片尘土,像是要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一般。
“将军,要不要请求圭舆和魏凉的援军?”一名偏将有些担心的道。
“先不用了,不过是五万敌军而已,我们据城而守,若是连五万敌军都挡不住,还要我们何用?”周明果断的摇了摇头。听得探子回报,敌军有三万步兵,两万骑兵,他心中定了下来,仅仅三万步兵而已,而且不是重甲步兵军团的战士,只是普通步兵军团而已,那自己可以说是稳操胜券的,两万骑兵在攻城战中是可以忽略的,虽然那是两万传说中的无敌之师——大成轻骑兵军团。无论是什么骑兵,骑兵就是骑兵,若是骑兵能够攻城,那就见鬼了。
虽然被从河东死战中活下来的“前辈”们言传身教了许久,可是城头上很多第一次参加战斗的士兵们还是有些紧张,听着远处渐渐清晰的“轰轰”声,不仅是士兵,就连某些将领也有些哆嗦起来。要知道,人在面对强大的敌人的时候,很多人根本就不是被敌人所打败,而是被自己的恐惧心理所打败,一个战士,哪怕有再强壮的身体,可是如果他心存了惧,也就会变成一个懦夫,一个人的强大与否不是取决于他的身体,而是取决于他的心理,同样,一支军队的强弱也是一样的道理。
大成军的战斗力如此强大,自然其刻苦的训练,优良的士兵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在多次的战斗中积累的经验,增大的胆量使得他们更加强大,对于自己无敌的自信使得他们无可阻挡,其实一旦你能够敲开他们自信的外壳,他们也会胆怯,也会失败,只是这层外壳太过坚硬,但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敲破而已。
“全军准备!”周明手按剑柄,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右手高高的举了起来,他很明白士兵们的心理,因此他要先发制人,给士兵一点信心。如果一上来气势就被敌军压制住,那下面的仗也不用打了。
很快,大成军的一个个方阵出现在了奉化守军的视野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万人方队,银盔银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得人不敢正眼去看他们。在两万骑兵之后,是三个万人步兵方队,清一色的灰色衣甲,手中拿着的武器如长矛、大刀等,全部高高举起,朝向天空,杀气凛然,犹如在空气中形成了实体,朝着奉化城的方向冲了过来。
“好煞气!不愧是百战强兵!”周明心里暗暗赞叹,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样的阵形,这样的气势,全天下除了大成军恐怕没有几支军队能有,就算是一支普通的步兵军队,也表现的像是精锐部队一样,气势上丝毫不逊。
比起城外的大成军来,城中的守军在气势上就差的多了,他们被敌军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来,战斗技能可以在短时间内训练出来,可是一支军队的气势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这需要用很多的胜利还换取,现在不要说那些没打过仗的新兵害怕,就算是从东门关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们也都有些紧张了起来,他们心中自然的拿眼前的大成军与河东军比较起来,仔细想了想,除了前面的那两万轻骑兵之外,后面的三万步兵比起河东军来未必便胜出一筹了,甚至他们跟河东绿甲军比较起来还有所不如,也许只有那些轻骑兵才能够跟河东的绿甲军相比吧。
一想及此,他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轻骑兵再强也无法进行攻城,只是三万步兵而已,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在平地战斗中我们都没有被河东绿甲军杀死,难道会在守城战中被你们打败不成?很奇怪的是,与河东军战斗过的大梁士兵,把曾经和大成军打了个平分秋色的河东军拿来与大成军比较了一下,心中反而安定了下来,士兵们一个个像身边的同伴说道,怕什么啊,大成军名气大而已,看起来也不过就与河东军差不多嘛,不用怕,我们能赢!
这种奇怪的劝说还真的起到了作用,他们现在对于大成军的害怕倒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强,而是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制,毕竟双方还没有交手,可是听到从东门关战场回来的同伴说大成军不过也就是和河东军同样的级数,这些人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不过是与河东军相仿嘛,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虽然说起来只能说河东军强到了能够与大成军匹敌的程度,但是在他们心中,此时是在想大成军堕落到了与河东军相仿的程度,这样一来,心理的阴影就渐渐消失了,大成军的形象一下子从不可触碰的天上一下子掉了下来,不再那样高不可攀了。
周明看着气势为之一振的士兵们,心里大奇,他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很明显,士兵们已经自己从恐惧中走出来了,敢于正面面对敌军,在气势上丝毫不输于对方。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但是周明还是很满意的笑了,毕竟这样就不用他去费劲心力提升士气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到了高兴的时候,心理上的阴影扫除了,但是并不代表双方的实力就这样拉近了,真正的战斗毕竟还没有开始。
在奉化城外五百步处,大成军停住了脚步,显然他们不想成为守军的靶子,若是离地再近一些,城头的箭雨就要倾泻下来了吧。大军停住脚步之后,后面的步兵开始缓缓的来到前阵,几十架投石车、上百架用于远程打击的强弩被推了上来,周明的心里不禁一颤,看来敌军的准备倒是真的很充足,即将到来的是一场硬仗啊。
“投石车准备!”周明开始下达命令,他自然不会等到敌军先动手了才被迫反击,为了军队的气势不被压制,他必须要先发制人。新兵多半能打顺风仗而不能打逆风仗,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建立士兵的信心。
士兵们听从命令,紧张的将一架架投石车推上来,像训练时一样对着敌军的大阵瞄准好,只等待将军的命令。紧张的空气弥漫在整个战场的上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大战一触即发…
“你说什么???”一向镇定自若,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华御廷此时怒发冲冠,双眼血红,手中紧紧抓住一个可怜的传令兵的衣襟,浑不顾那人已经被他抓的喘不过气来,马上就快要死掉了。
“你再给我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六万大军,三座城池,就这样没了!?”华御廷声音嘶哑,几乎是在哀求着有人能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大帅,你快放开他,他快被你弄死了!”一边的贺振方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强行掰开华御廷的手臂,看了一眼那个几乎要断气了的传令兵,“你先下去吧。”
“是,”那人喘了几口大气,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逃也似的出去了,心中暗暗咒骂。
“大帅,你冷静一点,”贺振方劝道,闻听了传令兵的禀报之后,他也是大惊失色,一时间不敢相信他说得是真的,但是他作为华御廷的副手,现在必须要求他冷静下来,陈宏现在坐镇汶西郡,而他留在华御廷身边,就必须要求他想华御廷所未想,帮助华御廷作出最合理的决定,而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