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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爸爸点头哈腰,“我错了,我错了。”徐悠悠捂住脸……天啊,到底谁是儿子,谁是爸爸?
项擎朗可没感觉自己说错了,点点头,“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出院,你别没事胡思乱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项爸爸笑容可掬,“我知道。我知道。”
徐悠悠听不下去了。每次听到这对父子的对话,她都很纠结。一方面想掐着项擎朗的脖子大骂,你个不孝子!另一方面,又很想学项擎朗满不在乎的神态给项爸爸吼两句……人生啊。果然是充满了矛盾。
“那我先回去了……”徐悠悠有气无力的说。她果然没种,既不敢对项爸爸无礼。更不敢对项擎朗发火,只好乖乖地继续做回她的小乌龟。
“你等等!”项擎朗喊住她,“我要跟你谈谈。”
徐悠悠一愣。
项爸爸乐的嘴都合不拢了,“你们谈,你们谈。我先出去……”
项擎朗站起身。“咱们出去说。”转身对满脸失望地项爸爸道,“我回来要看到你已经睡着了。”
“哦。”项爸爸委屈的瘪瘪嘴,乖乖地躺回床上。
徐悠悠又一次被刺激的无言以对。当初是谁说项擎朗心粗手笨,不适合照顾病人的?他根本就是项爸爸的灵丹妙药,包治百病……可怜她跟项依然累的像狗,也比不上项擎朗一个白眼……
暗夜花香。月光柔柔地照在医院花园的长凳上,徐悠悠无心欣赏这月色,她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谈一下。”项擎朗硬着头皮说。
他实在不擅长做心理辅导。从小到大,他唯一担任过的干部就是体育课代表……年复一年的体育课代表,对于某些懒惰的家伙。他习惯用拳头招呼,什么谈心开解。想都别想!
只是徐悠悠的问题复杂。他一是感激徐悠悠照顾父亲,二是身为上司哪怕只是为了工作。也需要他的手下各个身强体壮,心理健全。即便这样,他对于这次谈话依旧不抱任何希望……尽人事而已。
“嗯。”徐悠悠拍拍脸,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这个……你来重案组也一段日子了,有没有什么不适应?”项擎朗说的头皮发麻。记得上警校地时候,每次他惹了祸,校领导找他谈话,大概都是这个开场白。
“没有啊,挺好的。”
“哦。”
项擎朗没话好说了。仔细回想一下教导主任的秃头以及笑地眯缝在一起的小眼睛……项擎朗继续说,“你不要害怕,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没什么困难。”徐悠悠打了个哈欠,她太累了。昨天是周末,依然又生病了,她可是在医院里连着守了两天,现在都恨不得躺在地上直接睡过去。
“你没说实话。”项擎朗说。
“真地。我真没什么困难,”徐悠悠说着靠着长椅,头软软地依在椅背上,眼睛慢慢的合上。
“你会不会觉得辛苦?”
“不辛苦。我挺好地。”徐悠悠含糊不清的说。
项擎朗再迟钝也发觉了她的倦意,可是他不想停下……一般来说,一个人喝醉和快睡着的时候,防御感都比较低,应该是最容易听到真话的。
“徐悠悠,你为什么当警察?”他觉得自己好像催眠师,凑到徐悠悠耳边轻声说。
“不当警察当什么啊?”“很多选择啊,你可以当秘书,当会计,当老师,还有……”
徐悠悠长叹一口气,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眼仁在月光上闪亮亮的,“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项擎朗有些尴尬。他刚才凑的太近,徐悠悠一抬眼两个人四目相对,项擎朗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
“你,你也知道你魏叔叔关心你,怕你……”他一杆子支到魏自超那去。
徐悠悠习惯性的咬着大拇指,幽幽的看着远处,长叹一口气,“我做的不好吗?”
“不是,你做的很好。只是……”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承受不了?”
她不想再拐弯抹角,如果项擎朗觉得她不适合这个工作,那么就再回户籍科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项擎朗觉得她的存在已经成了他的负担,那么就走好了……什么都好……
项擎朗耐着性子说,“你要知道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如果不想办法纾解,很容易出事。就比如你上次发烧……依然跟我说了,你做恶梦不停的哭……”
“我没有影响工作。”徐悠悠执拗的打断他。
“你警觉性不要这么高好不好?我只是想帮你……”
“谢谢。”徐悠悠低下头轻声说,“可是我觉得我不需要帮助。”她站起身,结束这次无意义的谈话,“我要回家了。”
项擎朗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见她,好像就是穿着这件T恤,黄色的卡通T恤,干干净净好像个学生。他一直以为她很傻,糊里糊涂搞不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除了添乱什么也不会,有一段时间,甚至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警界之耻……后来才知道她很聪明,她什么都不说,却心如明镜,到重案组以后,她没有让他失望,几个案子都处理的很干脆利落……对一个上司来说,这还不够吗?
即使是他家里的这些事,徐悠悠也处理的井井有条。项依然和项爸爸说起她都是赞不绝口……表面上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项擎朗忽然开始怀疑自己……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感情戏写的真辛苦。。发现大家对感情戏都米兴趣……眼泪哗哗的。
明天开始新故事《沉溺》。
网友上传章节 沉溺 序
他深吸一口气。()。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耀在他健康黝黑,肌肉结实的身体上。
他轻轻抬脚,一个漂亮的鱼跃,恍若流星划过,在微波粼粼的泳池上留下华丽的漩涡,水声轻扬,他舒展修长的四肢,慢慢的游了起来。
远处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宛若天籁。旋律整齐,曲调轻快,他仿佛看见一片向日葵开过的郊野,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他停在泳池中央,闭起眼睛侧耳专注的听着,忽然,年轻帅气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有一个音符弹错了。
他好像个孩子,调皮,促狭,又有些得意。
游泳馆里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旁边的音乐大厅里参加新生演奏会。
他把头埋在水里,四周顿时一片静谧。他享受难得的清净。生命是一场刚刚开始的盛宴,奢华而充满期待,一切都还未拉开序幕。
他经过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又很快在他身后消失。清凉的池水让他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连心里都是一片开阔。
小腿突然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他没有惊慌。游泳之前,他做过热身运动。也许是水温有些凉了,一时不适应而已。
又游了半圈,抽搐越来越明显,他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反应,好像失重的天平,猛的沉入水底……鼻子里溢满了水。
挣扎着想要浮起来,却越发的深陷。
他开始慌了。那种完全陌生丝毫不熟悉的未知,让他乱了手脚。胡乱地拍在水面上。引来的只是加速下沉。
他清楚的听见自己地心跳。砰,砰,健康而有力的心跳伴随着从未有过地恐惧……沦陷。沉溺,湮灭。消失……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有一瞬间他几乎是无意识的浮出水面,耳朵里浸满了水,眼前也是一片模糊,看不到听不到,肺里隐隐的疼。剧烈的喘息声变成了实体的感觉,充斥着他饱满地胸膛几乎要炸裂。
泳池下,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只轻轻一拽他的脚踝,他马上又沉入其中……这一次,他没有机会出来了。
渐渐不再难过,也不再挣扎。
万籁无声。
他看到眼前有一团白光,暖洋洋的白光。身体轻飘飘的不再属于他,不由自主的向着白光走去。那里……有什么在等着他。
阳光,海滩,棕榈树;
天使。云海,天堂口;
不。不。这不是他要的……他嘴角噙出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是了……
座无虚席的体育馆。华丽变幻地舞台,闪烁的荧光棒,疯狂的歌迷,震耳欲聋地欢呼声……
美好的生活,美好地未来……
这是真实地梦境,当他醒来,一切都会成真。
如果……他还会醒来的话。
他沉入水底,脸上带着志得意满地笑。
他留给人间最美好的笑容,永远都是。
轰隆一声,体育馆的灯瞬时关闭,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梦,结束了。她曾无数次站在教学楼的楼顶向下看。
带着一点点明媚的小忧伤。
她曾听人说过,忧伤也是有年纪的。所以十九岁的她,只有十九年淡淡的忧伤。淡到她不好意思对人讲,只有在心里,一遍遍回味,琢磨。
天台是她的避难所,藏着无数的小秘密,甜美而又怅然的小秘密。
她喜欢托着腮,看楼下过往的人群,行色匆匆,笑语连声……偶尔会看到蚂蚁排着队,从她脚下经过,这个时候,她就会弯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它们旁若无人,忙忙碌碌的穿行,嘴角会浮起会心的微笑,觉得生活就是在碌碌无为中寻找最单纯的美好。
天空是澄净的蓝,空气里有甜美的花草香味……她从未想过,一朵花,在最灿烂的季节突然凋零,意味着什么?
她忧伤的又一次来到天台。
天不再是蓝色,花草都变成了苦涩的味道,勤劳的小蚂蚁全都没了踪影……她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晶莹的泪水,充满了对人世的无奈,失望,痛苦,还有叹息……
和她一样的人很多。整个校园里都少了平日的喧闹,气氛压抑,钢琴楼里不停有人弹奏莫扎特的《安魂曲》。那忧伤沉重的音乐,像极了她心里酸涩的痛楚,深深的懊悔,还有那无可奈何而又不甘的挣扎……
那样的,无法言喻。
她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她甚至不敢大声的哭,和所有人一样肆无忌惮的哭……
什么是恐惧?恐惧不是黑暗,不是见鬼,不是死神造访,恐惧是你明明站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可是却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看不到前方,找不到退路。恐惧是看不到摸不着藏在你内心最深处的迷……没有人可以帮她,她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她无数次想大声说出这个秘密,但又无数次因为恐惧而放弃……
她扶着天台的护栏,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眼泪掉在手背上,溅起一朵心酸的泪花。
她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一切,从天台开始,也要从天台结束。
仿佛只是一瞬间,她短暂的惊呼一声,身后被重重一推,不由自主向前倒去……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耳畔传来呼啸的风声。头冲着大地飞速下降,心脏仿佛跳到了嘴里……死亡来的太快,她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无数画面,一张张好像电影的幻灯片,清晰明了:白色的三角钢琴,跳动着音符的乐谱,和母亲四手连弹的畅快,在礼堂完美谢幕的满足,还有……在天台遇到他的惊喜。
她听到一声闷响,好像还有几声凄厉的惨叫,疼痛是一瞬间的,很快便没了感觉。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