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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依珮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脖子上有一圈很明显的红印……同事说,周依珮企图用腰带勒颈自杀,幸好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及时发现了,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项擎朗无言的走到她身边,看了她许久才道,“我们已经查到一些线索,骆奇很可能是故意要和你分手……如果情况属实,你当时的行为就是自卫。”
周依珮没有说话,麻木的双眼,好像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
“我们会找最好的律师给你,你不要想太多……”
这一句的我们,和上一句的,很明显是不同的……只是不知道周依珮是不是能听懂。
病房的窗户大开着,项擎朗发现周依珮的胳膊上泛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他叹口气,走到窗前,关好窗户,又过来帮周依珮拉好被子。
“你好好休息。”
项擎朗的身份不能停留太久,周依珮又全无反应,他只好离开病房,走的时候交代那位同事,多多留心周依珮的举动……
很多话,如果错过了合适的时机,便再也说不出口了……就好象遇到多年未见的朋友,或者你们依旧在乎对方,或者也关心他,可是很多年前那种秉烛夜谈的景象再也出现不了了,彼此之间只剩下单调的问好……项擎朗和周依珮之间,连问好的客套都省略,只是他以为了解的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真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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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擎朗很固执的认为骆炜森就是凶手,这种固执来的完全没有道理。尤其是调查过骆炜森和闵敏翟跃骆奇等人的身份资料之后,江守言甚至认为项擎朗的猜测完全是主观臆断。
“骆炜森,男,四十岁,L市人,八年前离婚来X市,在本市没有亲戚;闵敏,女,二十四岁,本市人,父母双亡,是个孤儿;翟跃,女,二十三岁,本市人,和闵敏一样,都是孤儿,不过她有个外婆,一直照顾她,不像闵敏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骆奇,男,二十五岁……”江守言说到这停顿一下,“为什么这几个人都是孤儿?”
项擎朗耸耸肩膀没有说话。
江守言狐疑的看看手里的资料这才接着说,“骆奇也是孤儿,本市人,一直在外地上学,一年前才重回本市……好吧,”江守言一摊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最起码履历上没有找到这些人的联系……”
“如果洪天兆的死和十年前的诈骗案有关,闵敏翟跃和骆奇那时候才十一二岁,应该不是很清楚当时的情况……也就是说,他们即便以前不认识也不能说明和这个案子没关系。”
“照你这么说,当时三十岁的骆炜森就是唯一一个知情人了?但是!”江守言很响亮的回答,“骆维森是L市人,在他离婚前,从来没有来过X市,在本市也不认识任何人!”
“不可能!”项擎朗头也不抬道,“一定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可以把他和X市,甚至是三元村联系起来。”
“你这么说就不讲理了!”江守言把手里的资料摔在办公桌上,“我们现在能调查的就是身份证,户口本以及家人的证词,如果这些你都不信,总不能让我上网去找吧?!”
项擎朗没有回答他……小高和小毅回来了。
小高连水都来不及喝,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叹口气道,“这个洪天兆,啊,不对,是元明礼,可把一个村的人都害惨了!”
“我们知道啊,八百万。”孟醒道。
“哪啊,钱算什么?”小高白他一眼,“关键是人心。我们跑了一天,一个三元村的人都没找到,后来辗转了好几个警局,才在现在的东林小区找到一个当时小刘村的人。”
提供线索的是小刘村的村民张大叔,元明礼诈骗的时候,张大叔有个亲戚在小刘村,对于这件案子还算了解,他是这样说的……
“元明礼是三元村村长的养子……要说村长一家,哦,不对,应该说整个三元村对他都不错,他人也争气,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人聪明又老实,长的也很帅气,当时提亲的人都快把村长家的门槛踏烂了……谁知道后来……唉,真是个白眼狼!”
“元明礼说要集资办厂,再加上村长的支持,全村人几乎都把所有积蓄拿了出来……他这样一跑,村子里都炸了!村长第一个受不了刺激,脑溢血,当时就死了,村长是个鳏夫,自己也没孩子,一直把元明礼当亲儿子一样养大……那时候元明礼也结婚了,孩子都十来岁了吧?他连他老婆也骗了……可是村民可不管这些,那时候谁能想到元明礼这么狠?所以所有的人都天天围在元明礼家等着,等了大概三个月,他老婆受不了了,扔下孩子也跑了……唉,我记得是个小女孩,挺可爱的,跟她爸爸很像,长得可水灵了。”
“村里当时惨的……我那个亲戚家成天哭天抹泪的,所有的钱啊……很多人连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还有管亲戚朋友借的钱……就这样,不知道怎么村子里开始传谣言,大家四处开始找第一个帮着元明礼集资的人……其实当时谁都没怀疑过他,他一开口,大家都生怕集资的慢了,没了自己的份……唉,这事吧,其实钱还是小事,主要是人心啊……就这样散了……”
“村里的年轻人都逃债跑了,剩下几个老弱病残,没多久也死了……唉,一个村子,就这么完了。”
脸 23 猩猩和猴子的对决开始
鉴于重案组内部意见不统一,以项擎朗和江守言为首,分成两派:一派支持骆炜森就是凶手,另一派支持凶手另有其人。小高小毅站在江守言那边,孟醒当仁不让的支持项擎朗,并且威逼教唆徐悠悠和她一起。
人数多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最起码有人支持可以让大家都安心,相对来说,也承担更多压力。警局里已经有人打赌,看这次重案组的一猩一猴谁先破案。
项擎朗故意等了一天才又去了酒店。他已经想到这一天之内酒店里一定会发生些变故,但是事实依旧超出了他的想象……翟跃因为上班时间睡觉,屡教不改已经被酒店辞退;闵敏因为表现良好,升成了大堂领班,不再负责21楼。
骆炜森倒是老样子,对于这两件事,他的解释是:酒店内部调配。至于调配的时间为什么刚好和案件的进展有关系,项擎朗没有问,骆炜森也没有回答。
因为项擎朗已经锁定了骆炜森就是嫌疑人,所以这次的调查比之前容易很多,虽然结果也不尽人意很多。
骆炜森有牢不可破的时间证人,在案发当天的下午两点到五点,他和酒店的高层在22楼的会议室里开会,中间因为去洗手间离开过两次,每次都不超过十分钟。
这样一来,如果俞大卫是骆炜森假扮,他可以利用的只有十分钟了,因为还有十分钟要让俞大卫的身份离开酒店。即便俞大卫和骆炜森无关,二十分钟也应该不够杀人放血割掉脸皮……
骆炜森全程都陪着项擎朗一起调查,为了不打草惊蛇,项擎朗并没有直言怀疑骆炜森,他只是说,怀疑凶手是酒店内部人员,于是所有酒店的男性工作人员都接受了这次作案时间的询问。案子已经过了四五天,很多人都没有刻意记起当时的情况,有确切不在场证据的固然不少,但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也很多。本着反向思考的原则,这个案子有不在场证明的反而更值得怀疑,不过要是再考虑负负为正的思维方式,没有不在场证明也不见得就没有嫌疑……于是调查了一个上午,全无进展。
“算了,先吃饭吧!”项擎朗道。
看孟醒和徐悠悠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这样调查下去也没有效率。
骆炜森不失时机的说,“我们酒店有员工餐厅,几位要是不嫌弃……”
项擎朗想了想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骆炜森高高兴兴的在前面带路……徐悠悠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嫌疑,这一早上他都以帮助项擎朗他们调查案件为荣,跟其他员工说话的时候打着十足的官腔,俨然一个警方代言人,哪里像个嫌疑犯的样子。
酒店的员工都是轮流吃饭,所以这会儿餐厅的人并不多。项擎朗他们在门口,和刚吃完准备离开的闵敏撞了个正着。
闵敏矜持的点点头,一声不响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项擎朗他们没什么反应,倒是骆炜森一直叫嚷,“这,这才刚升职就看不见人了?以前骆经理长骆经理短的跟在我后面!现在可好,见面都不会说话了!”
项擎朗笑笑。
徐悠悠走到他们前面,“我先去占位置。”
走的有些急了,和负责收拾快餐盘的餐厅服务生撞在一起……项擎朗翻个白眼,不理会乱成一团的那边,跟着骆炜森过去点餐。
虽说是员工餐厅,但是饭菜的味道确实不错,而且价钱也不贵,项擎朗他们点了一桌子菜,才花了四十多块钱。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不谈论案子,骆炜森给他们讲一些酒店的逸闻,讲到前一阵那个没化妆被监视器录到的女明星,徐悠悠和孟醒尤其兴奋,不断的追问细节……
几个人正说的高兴,餐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噼里啪啦的好像锅盖掉地的声音,接着一个又高又胖的厨师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骂,“当老子好欺负!那天晚上我明明没来过厨房,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扣!你们以为……”
他插着腰对着后厨正喊着,突然眼睛一转看到了骆炜森,“看看,骆经理就在这呢!你们过去问问,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什么事啊?”骆炜森眨眨眼睛站起身。
“骆经理你来的正好,上个星期六,就是21楼死人的前一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骆炜森皱皱眉头,“是啊。”
“看!”厨师激动的大喊,“我没说错吧,那天晚上我明明和你约好了出去喝酒,再说了那天又不是我值班,我怎么会回餐厅!”
“到底怎么回事?”骆炜森问。
“他们说那天晚上后厨进了两袋面粉,现在找不到了……对,本来那天是我值班,但是你不是约我喝酒吗?我就和秃驴换了班,谁知道秃驴昨天被开除了……现在这事就想赖到我头上……”胖厨师忿忿的说。
“这事啊,”骆炜森笑眯眯的道,“我当多大的事呢,没事的,我帮你作证,你那天确实和我在一起!”
“就是说嘛!”胖厨师稍微缓和了下情绪,“那天你还迟到,我足足等了你一个小时,这事我怎么会记错?”
骆炜森作揖道,“对不住了,那天有些事没忙完。下次,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好好喝!”
胖厨师马上眉开眼笑,“好,好!你记得叫我,随叫随到。”说完笑呵呵的走了。
骆炜森笑着叹气坐下,对项擎朗他们解释,“这个胖刘就是脾气不好,这么点事也值得大喊大叫……”
“餐厅还有值班人员啊?”孟醒不理解的说,“这里面有什么好偷的?”
“倒也不是为了防小偷,主要是酒店餐厅里有时候会有剩下的食材,一般都会送到员工餐厅来,这样第二天我们员工餐就有着落了,这样一来不会浪费,二来也可以保证客人吃的都是最新鲜的……”骆炜森解释道。
“哦。”孟醒点点头。
“这里值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