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次次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5411-战地女杰-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蹇先任知道这是出麻疹,心里一下子凉透了,在这荒山野外去哪里寻医问药啊?难道这活泼可爱的女儿就这样死于麻疹吗?想到这里,这位刚强的女战士害怕地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无情的病魔一天天吞噬着红红幼小的肌体,终于有一天黄昏,这个小生命身上的疹子消失了,可气息越来越微弱,小脸青灰,鼻孔翕动着,渐渐无声无息地死了。蹇先任抱着红红渐渐变凉的尸体,哭得肝肠欲断、死去活来……    
    后来历尽千辛万苦,好容易回到贺龙身边,蹇先任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开始了新的生活。但她万万也没想到,这第二个女儿出生刚刚18天,部队又要大转移。尽管已经时隔五年,但此时的处境同当初是多么惊人地相似啊!这又勾起了她内心数不清的痛苦的回忆,她已经饱尝了孤身一人被敌人通缉追捕和痛失爱女的不幸,这使她打定主意,死也要同红军死在一起,决不离开队伍一步。    
    尽管许多人再三动员她留下来或者把孩子寄养在老乡家中,但都被她拒绝了。    
    就这样,蹇先任带着这个叫贺捷生的女孩,踏上漫长的征途,为了照顾这一对母女,部队派了一副担架。    
    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左突右杀,边战边走,两个军团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减少部队的伤亡。    
    在云贵交界的乌蒙山,部队同敌人“玩”了20多天的“捉迷藏”,有时两军相距只有半里地,如果弄出一点声响,就会暴露目标。这可难坏了带着孩子的蹇先任,有时一晚上转移七八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翻山越岭,膝盖上、胳膊上、身上常常跌撞得青一块、紫一块,衣服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这些困难对她来说都能忍受,最让她犯难的是女儿贺捷生,跑起来颠簸得厉害,女儿就要哭,夜里静,孩子的哭声能传出很远,很容易暴露部队的行动,这可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她决定用一根宽大的布带把女儿裹抱在胸前,如果跑起来孩子哭就用奶头堵住她的嘴。这样做虽保证了部队的安全,可苦了她和女儿,有一次部队转移,一口气跑了二三十里地,等到达安全地带时,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忙解开怀中的女儿,却吓得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由于急行军,孩子的嘴被奶头堵着,憋得面色青紫,喘不上气来,她又是摇又是叫,好半天女儿才喘上那口气来……


第四章 一路迁徙蹇氏姐妹的故事(二)

    部队到贵州毕节时,蹇先任见到了妹妹蹇先佛。此时,蹇先佛已经是萧克的妻子。长征一开始,她就在红六军团政治部宣传部当干事。这位刚满20岁的姑娘生性活泼开朗,尽管每天行军十分紧张忙碌,但她却像只喜鹊似地笑着唱着刷标语、写传单、编快板、画漫画,遇到部队休整一两天时,她便同战友们一起召开群众大会,宣传抗日和党的政策,动员工农百姓参加红军,号召大家起来斗土豪分田地,有时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蹇先任见妹妹瘦了,但精神却很好,也就放心了。两个人互相叮嘱了一番,便匆匆分手了。等到在四川甘孜姐妹俩再次相见时,蹇先佛已经挺着大肚子,快要临产做母亲了。    
    望着妹妹那洋溢着喜悦和几分羞涩甚至还有些稚气的脸庞,蹇先任心里一沉,她知道妹妹还小,对在长征途中生孩子的困难和危险一无所知,快要生产了,却连件婴儿的衣服都没有准备,一种强烈的呵护之情使她决定留在妹妹身边,帮助妹妹渡过这道做女人的“生死关”。    
    事情果然不出蹇先任所料,过草地的第一天,妹妹便开始了阵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脸上大汗淋漓,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痛苦而压抑的呻吟。    
    “先佛,咬紧牙,再坚持一会,你可要挺住啊!”姐姐此时显得镇定无比,她知道自己的情绪直接影响着妹妹,就是心里再没底,她也不能显露出来。    
    举目望去,大草地无边无际,一点可以遮的东西都找不到,这可怎么办啊?妹妹疼得坐不住马了,只好从马上下来,在姐姐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到底是老天有眼,就在姐妹俩急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在她们左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低矮而破败的土围子。这下有救了,姐姐高兴得差点喊出声来,忙扶着妹妹移到里面。这时妹妹的羊水已经破了,鲜红粘稠的血顺着双腿流下来,姐姐赶忙把马上的垫子取下来铺在地上,让妹妹慢慢地躺下去。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位身材魁梧、英俊潇洒的红军指挥员策马赶到这里,他就是蹇先佛的丈夫萧克。这位穷学生出身的红军军官能文能武,为人豪爽正直,很快就赢得了当时在湘鄂川黔省革命委员会任文书的蹇先佛的爱情。但在此时,望着临产的爱妻,他却局促不安,显得一筹莫展。    
    蹇先任虽然曾经生过两胎,却从来没有替人接生的经验,但在此时,她却成了惟一能为妹妹接生的人。顾不得多想,她便大着胆子,开始为妹妹接生。    
    一切都是陌生的,眼前是一片片殷红的血,耳边是妹妹痛苦的低吟,蹇先任觉得心跳得厉害,手也有些颤抖……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豆大的汗珠不时从脸上滚落下来,直到耳边清晰地传来婴儿一声嘹亮的啼哭,蹇先任提到嗓子眼的心才重新放下。    
    这天晚上,天色突变,风雨交加,姐妹俩虽然撑起了一顶小布帐篷,但还是浑身湿透了。总算熬到天亮,出发前蹇先任去土围外边牵马时,却不见了马的踪影,她四处寻找,茫茫大草地上,却连个影子也没有。    
    蹇先佛只好怀抱婴儿,坐在担架上行军。    
    在草地里抬担架可是个苦差事,萧克和蹇先任怕抬担架的同志受不了,就拿出自己的口粮来分给他们。当时留在红二方面军工作的李伯钊大姐也慷慨解囊,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口粮给先佛,而她自己却险些饿死在草地里。    
    坐了两天担架后,蹇先佛就不肯再坐了,萧克好容易为她又搞来一匹马,她只好骑马行军。    
    让人更难以想象的是,这位带着婴儿行军的女兵,后来竟成了红二方面军中第一个到达陕北党中央所在地的人。    
    原来,三大主力红军会师后,部队在甘南一带准备同胡宗南打仗,先佛怕自己带着孩子行动不方便,影响部队行动,就同萧克商量,她带着孩子和马夫先向陕北保安——党中央驻地进发。    
    从甘南到保安,蹇先佛走了整整八天。    
    在军委后方政治部,蹇先佛见到了罗荣桓、谭政等同志,当他们听说蹇先佛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和马夫赶来时,都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罗荣桓伸出大拇指称赞她:“勇敢,真了不起。”    
    到达保安不久,蹇先佛便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为了多学一些知识,蹇先佛把孩子交给别人看管,自己参加各种活动。有一次在红军大学听报告,作报告的人讲得太精彩了,蹇先佛听得简直入了迷。会后,她问:“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的报告讲得真好。”    
    被问的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蹇先佛莫名其妙。    
    那人好半天才忍住笑,睁大眼睛看着蹇先佛,问:“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个人你真不认识?”    
    蹇先佛摇摇头。    
    “简直是笑话,你怎么连毛主席都不认识?”    
    “毛主席,他就是毛主席?他住在哪里?”    
    “就在前面山坡的窑洞里。”    
    ……    
    第二天下午,蹇先佛就兴致勃勃地去见毛主席,半山坡上有个警卫员客气地挡住她,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她回答说:“我是二方面军的,刚从前线来。”    
    正说着,毛主席从窑洞里走了出来,招呼她进去,她高兴地把自己的情况向毛主席作了汇报。毛主席认真地听着,还详细询问了二方面军的一些情况。过了一会儿,贺子珍抱着小女儿娇娇走过来,两个都参加了长征的女性见了面十分亲切,双方说起各自在长征途中的经历,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转眼到了开饭时间,毛主席走过来说:“先佛,你留在这里吃晚饭吧,有前方送来的牛肉罐头,也有干萝卜条。”    
    蹇先佛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    
    此时,她的姐姐蹇先任还带着女儿贺捷生留在甘南。


第四章 一路迁徙流血的悲伤(一)

    七月的湘赣,酷热难耐,阴雨连绵。    
    红六军团白天怕暴露目标,只好晚上行军。雨后的道路泥泞不堪,经常有人滑倒。女红军们同男红军一样负重行军,身为机要员的陈琮英在一次行军时,因为天黑路滑掉队了,幸好遇见了另一位叫陈罗英的女红军。    
    “小麻雀,你怎么在这里?”陈罗英是做宣传和收容工作的,她叫着陈琮英的绰号,走了过来。    
    “我掉队了。”陈琮英说。    
    “快,快跟我走,敌人追上来了!”    
    两个人一口气跑出好几里地,才追上队伍。    
    之后不久,部队到了甘溪,同白崇禧的部队意外遭遇了,部队被敌人截成数段,相互失去了联系。任弼时同志这时又患了重病,一直高烧不退,有时手脚和头都肿起来了,陈琮英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多么想为丈夫分担些痛苦啊,可是却做不到,部队天天行军打仗,有时一天连一口水都喝不上。躺在担架上的任弼时由4个人抬着指挥作战。由于长途跋涉,抬担架的人病的病,掉队的掉队,最后只剩下毛少先一个人,他咬着牙背着任弼时行军,陈琮英跟在后面用双手抬着任弼时的脚,一步一步地跟着走,翻过一座又一座山……    
    其余的10多位女红军战士大都被编在军团政治部行军。她们中有许多人已经结婚了,而且丈夫就在红军队伍里,但由于夫妻编在不同的建制里行军,一年中也难得在一起呆上几天,而且天天战事不断,死人的事经常发生,女红军们因此总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自己的丈夫突然“光荣”了。她们大都只有20多岁,是生命中美丽的花季,有时走在行军路上,还要采一束不知名的小花掬在手中。    
    “今天不知能不能见老公一面?”有人问。    
    “怎么,又想他了?”身边的姐妹半开玩笑地说。    
    “你不想我可想,都两个多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鬼的,让人心里空荡荡的。”    
    ……    
    一到宿营地,如果时间充裕,又没有什么任务,女红军们便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你找你的,我找我的,到处是热切而充满焦虑的眼睛,她们渴望重逢,渴望爱情,渴望在短暂的一分一秒里与自己最亲爱的人说上几句心里话,哪怕只是无言地对视一会儿,都是莫大的幸福啊!这诞生在战火硝烟中的爱情剥离了一切粉饰的表象,只把最美好最本质的内核留了下来,呈现在滚动的征途中,使之成为一道美丽绝伦的风景。    
    这样的时光往往短暂得让人无法把握,部队就又开拔了。在路上,女红军们相互关切地探问着:    
    “找到人没有?”    
    “是不是他另有任务?”    
    “也许是忙于什么事情。”    
    ……    
    在这些问话里,包含着多少关切之情呵!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