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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牧野静风在见到如霜的时候,却暗自心惊,因为她昔日的令人目眩之绝色因脸上的疤痕早已不复存在。此时的她,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丑了。
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从倾国倾城之丽容突然变成平庸姿色更残酷的呢?
牧野静风没有把自己的惊愕表现出来,让他欣慰的是如霜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甚至似乎颇有幸福感。
得到范书的承诺,牧野静风便告辞了。他还需协助英雄楼占据“死亡大道”。卓无名因为失了右手,只怕武功会大不如前了,而英雄楼此次行动,又不能没有一个武功卓绝的人顶起大梁。
牧野静风觉得自己责无旁贷。
没想到水红袖竟也要随着他去。当着范书、如霜的面,牧野静风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暗暗叫苦不迭。他没忘了向范书要一匹马。
水红袖的兴致却很高,她一离开霸天城。便对牧野静风道:“穆大哥,你有没有看出霸天城有什么变化?”
牧野静风心中一动,忙道:“什么变化?”
他现在对霸天城的举措自然不能不关心。
水红袖道:“城中如今已是无半块铜镜。”
牧野静风不曾想到她说的会是这等无关紧要之事,便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水红袖却兴致颇高:“穆大哥知道为何会如此吗?”
牧野静风漫不经心地道:“为何?”
“因为范大哥不忍让如霜姐看到自己如今的容颜,便让人毁去城内所有的铜镜,范大哥对我如霜姐之情之义可见一斑!穆大哥,日后你能如此待我吗?”
牧野静风一怔,然后“嘿嘿”一笑。
他除了一笑之外,还能如何?
霸天城内。
范书在密室内挥笔疾书。
写完最后一字,他又仔细将自己所修之信查看了一遍。
终于,他脸上有了满意的笑容。然后便将信小心地折好,又慢慢卷成细棒状。
随后,他从案几上取出一只细竹简,便将信塞了进去,然后用蜡封信一端。
一切办妥,他便走到窗边,窗边挂着一只鸟笼,鸟笼上罩着黑布。范书将黑布揭去,原来笼子里是一只银灰色的信鸽!
待他把细竹筒系于信鸽足上之后,便推开窗户,接着又打开鸟笼,轻轻地拍了拍鸟笼,道:“去吧!”信鸽略一迟疑,轻鸣一声,便钻出笼子!穿窗而出!
范书立于窗前,眼看着信鸽在屋子外盘旋了两圈,然后如一支灰色的利箭般射入黑夜中!
范书望着沉沉夜色,伫立良久,方重新将窗户关上。
他的眼中竟有了一种奇特的光芒——如同即将扑向猎物之狼眼中的那种光芒。
他走至一个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一只瓶子与一个杯,瓶中装的竟是酒,当范书将瓶子打开后,一种酣醇无比的清香便在屋子里弥漫开来了。
他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慢慢地啜着。
他平日极少喝酒,但看他这时的动作、神情,却可知他是一个懂酒的人。
酒暖暖地滑入了他的胃中,他的体内便有一种热热的感觉升起,然后慢慢地升腾至脑部。
一种懒洋洋的微微的晕眩感弥漫于他的全身,他不由舒适得叹息了一声。
有时候,酒真是一种好东西,它可以让你绷得太紧的神经松弛下来,获得调剂。
而范书大需要有暂时的松弛了。从进入霸天城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他经历的事己太多大多。
凭着他极为严谨的心思与不懈的努力,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其中之艰辛,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知道自己最正确的一步便是在关键的时候,背弃了城伯,虽然他曾是城伯最倚重的人,但他仍是明智地弃他而去,并且巧妙地化解了他自己与牧野静风之间的矛盾。
确切地说,这并非是将矛盾化解了,而是把本可能迫在眉睫的矛盾暂时地埋藏起来。这当中,他靠的就是丫丫的爷爷这枚“棋”。
事实上丫丫之死,他是最直接的原因。那天夜晚牧野静风跟踪他时,其实已被他察觉,但他却未露声色,而是暗中再设下一计,悄悄地潜入了霸天城主的爱妾房中将她杀了,并伪装成她曾遭凌辱的现场。
牧野静风不会说出他自己曾跟踪范书之事,那么,他便无法交待出当晚他不在自己住所是去了何处?同时牧野静风曾在屋顶窥视,他的衣物上不免有瓦垢,这也与霸天城主爱妾遭害现场情况相符!
范书本以为只要他与城伯相配合,牧野静风便是百口莫辨,那么霸天城主便会与牧野静风反目成仇!
但丫丫的出现却使他的计划全盘落空!
之后,他静观其变,便知城伯大势已去。
于是,他就悄悄离开了当时混乱不堪的大殿,在外面布置了一个所谓的丫丫的“爷爷”。
而事实上,丫丫根本没有爷爷!
因为那老人又聋又哑,所以范书永远也不用担心这事会被识破。
后来的事情发展证明了他这一步棋走得相当有效。
他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走到城主之位,号令这雄霸一方的江湖大黑帮。当然,他的抱负远不上于此!
为此,他处心积虑地办每一件事,而且公允地说,他办的事都是极为成功!
但如果一个人总是在殚尽思虑的高度紧张中,他一定会很累的。
所以,范书今日在又取得了不小的成功后,他决定要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
他一口饮尽了剩下的小半杯酒,便站起身来,走到一侧墙边,伸出手来,在墙上轻轻一拍。
只听得轻轻地“咯”了一声,便见本是极为平整的墙上已有一块青砖翻起,露出一个墙洞来。
范书将手探入,拧动了什么东西。
便听得一声微响,他所面对的半堵墙突然无声无息地滑开了。
第十章 秘阁春色
墙后是一条通道,地面及两侧皆是青石铺就!
范书便走进了通道中,当他的脚尖踏在一块半圆形的青石上时,身后的墙已慢慢合拢!
从外面看,已根本看不出这堵墙有什么异样!
转了两个弯,便是一段坡路,当行至坡道尽头时,眼前便是一间宽敞温馨的上等汉玉白砌成的石室!
猛地置身于此处,会让人误以为自己一不小心步入了皇室寝宫之中!
石室内墙上嵌着数十颗夜明珠,每一颗夜明珠的颜色都不尽相同,那种如梦如幻的柔和光线,把石室照得如同梦境一般!
地上铺的是软厚而纯白的毛质地毡,四张刺着金边的帐慢挂在石壁下端,一个角落里有乌心木雕就的支架,支架上置着一只紫玉香炉,香炉焚着如兰般的幽香!
而石室正中则是一张宽大的床,四周有雾一般的帷幔罩着,隔着帷慢可以隐约看清里边侧身躺着一个人。
从那玲珑凸凹的动人曲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极出色的女人。
范书笑了。
那是一种躇踌志得的笑容。
他轻轻地走近床边,将帷帐拢起。
里面春色无边!
侧身而卧的女人身着薄如蝉翼般的轻衫,秀发如云,螓首半遮,长衫裙摆开衩处,一双修长光滑而有弹性的玉腿呈现于眼前。
范书静静地站在床边,心中有一种欲望慢慢地升起。
他悄悄地俯下身来,轻抚着她如玉般的粉颈,然后沿着她优美的曲线慢慢下滑,滑过了女人丰挺的酥胸、如柳枝般的腰、微凸的腹部、修长的玉腿……
他感觉到自己掌下的娇躯已开始抑止不住地颤抖。
那是一种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颤抖。
显然,她并未入睡——也许,她正是要体验范书这种无处不至的抚摸。
范书从身后拥住了她的娇躯,含住了她的耳垂,以唇舌添吮着,他的热气喷在了女人的耳窝中!
然后,他的唇开始下滑,下滑……
女人终于呻吟出声!
而她那微微娇喘更加刺激了范书,范书的身体已有了明显的变化。他紧紧地拥着女人,似乎要把女人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女人“啊”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子翻转过来。
立即,她的唇已被范书的唇封住!
熟练探索的舌头缠绵地搅作一处,女人星眸微闭,咿呀不能成语!
范书很会调情,女人的身躯在他怀里似乎一点一点地化了,她被吻得几乎窒息!
两人好不容易才暂时分了开来。
这时,已可看清她的脸容了。
这是一张美艳妩媚到极致的脸庞,其中自有千种风情,万种风流!
她赫然便是朴笑的师妹!
范书抚弄着她的耳垂,轻声道:“眉儿,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就想……”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了下来,眉儿道:“想什么?”
范书道:“想一口吃了你!”
说着,他真的一头扎下,把脸深深地埋入眉儿酥软的胸前!
他的双唇隔着眉儿薄薄的衣衫吻吸咂吮!
眉儿哪堪忍受,她的娇躯不由扭动起来。
“唔……唔……啊……啊!”
眉儿忽然失声惊叫,因为这时范书的双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衣衫里边,并在里面大肆活动开来!
范书抽去了她的腰带,拉开了她的遮体衣服,眉儿的轻轻挣扎极大地挑逗着他的欲望。
薄纱褪去,如玉雕般的晶莹躯体呈现在了范书的面前,半透明的如象牙般的肌肤、纤细的腰肢、如花蕾般怒放的胸部……
一切都是那般动人与完美!
范书的手指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留恋忘返!
如果眉儿是一张上等的琴,那么范书便是出色的琴师,他在这张琴上表现了出绝美的音律!
眉儿像蔓藤一般紧紧地缠住了他。
“我要你!”她娇喘地轻喃着。
旖旎风情瞬即上演!
范书如同沙场骁勇的骑士,在眉儿身上驰骋来回,眉儿则全心迎击,施展浑身魅力!
“啊”地一声惊叫,两人步入生命快乐的巅峰!
两人紧紧相拥而卧。激情过后,眉儿双颊嫣红,美眸中有一种水一般的东西。
她觉得全身慵懒得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范书长出了一口气,忽道:“眉儿,你还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你与你师兄时,你师兄所说的话吗?”
眉儿懒懒地道:“我不记得了。”
范书道:“那时,朴笑说你是绝色佳人,不知谁会是英雄。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我便得到了你这个‘绝色佳人了。”
眉儿抚摸着他的鬓角,娇嗔道:“你想要得到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证明你是英雄吗?”
范书笑道:“也许我曾经有这种想法,但现在却是被你这小妖精给彻底迷住了,我仅仅是因为爱你而爱你。”
眉儿心里很高兴,口中却道:“你现在是霸天城主了,谁知道你会养着多少女人?”
范书戏谑地捏了她浑圆的小屁股一把,道:“有你一人,我都应付不来,哪里还有精力对付他人?”
眉儿“咯咯咯”地笑了。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你还没有把那女人的事解决吗?”
范书知道她说的是谁,他道:“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便可能前功尽弃!”
眉儿嘟起了小嘴巴,道:“我看不如把她杀了省事。一想到你与这丑女人以夫妻相称,而我却须得如同见不得阳光似地藏在这儿,我就难以忍受!你到底要让我等多久?”
范书的声音突然变冷了,他道:“换了以前,你未必比她更美!事情该怎么办,我自有分寸。记住,我喜欢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谋士!”
眉儿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伤心,同时还有一种害怕,虽然现在范书似乎很疼爱她,沉溺于她的美艳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