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便是逃亡……
再后来,英雄楼卓英雄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卓英雄救下了他们兄妹,并收留了叶孤星。为了让叶飞飞能自己防身,卓英雄又教了她一些武学,从此叶飞飞便开始一人闯荡江湖!
本以为兄妹二人从此可以过上相对平静的生活,孰料哥哥叶孤星又在死谷遇难……
回想起这一幕幕,一声“飞儿”让叶飞飞既心酸又愤恨。她恨她的爹娘为什么要抛弃他们,虽然秦楼在那份留给他们的书信中解释了一切,但在他们看来,那并不能成为理由!
情与爱本就是没有理由的。
有两行清泪从叶飞飞的脸上悄悄滑落,但她仍是不看秦楼一眼。
秦楼顿时心如死灰。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冷喝道:“范某人虽然不才,但还不至于坐视武林逆贼逞凶而不理!”
呛然一声,秦楼回头时但见范书已拔出了他腰间的刀。
一愕之下她心中暗道:难道这身着白衣的人是“黑衣人”的同伴?若是如此,倒是不能让他去救黑衣人!
她只知道有“黑衣人”其人,却未见过夕苦的真面目。当年巫秋水对她说纵横山庄那场变故,说到那忘恩负义之徒时,自是不会称“黑衣人”,而是称之为杨肖。这杨肖二字无疑只是一个化名而已,至于黑衣人夕苦的容貌,更不是言语所能够描述清楚。
所以,秦楼见到立于院中的白衣剑士时,并不会有特别的感觉。
范书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故意说得含糊不清,让秦楼误以为场中白衣人是夕苦的帮凶。
此时,只有他一人知道白衣剑士定是真正的牧野静风之父:牧野笛!
他已从夕苦口中探知牧野静风的大致身世,知道牧野静风之父的确名为牧野笛,与夕苦等六人是师兄弟。既是夕苦的师兄弟,想必其武功也是极高。如此一来,范书欲对牧野静风有所不利,必须先顾及一直未现身的牧野笛!
牧野静风自从在青城山击伤武帝祖诰后,他的名字已如风一般传遍江湖,牧野笛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儿子已在青城山惹下祸端,而且处境危险,必定会因此而出手。
当范书发现纵横山庄内出现的白衣人的剑法及身材容貌与牧野静风颇为相似时,他立即明白真正的牧野笛已出现。
但这一点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若是让十大门派的人明白真相,那么他们与牧野笛握手言和,对自己显然不利。若是秦楼知晓此人是牧野静风之父,势必会希望让牧野笛去助牧野静风一臂之力,因为她的目标只有夕苦一人,对牧野静风她则并无利害冲突。
如此一来,范书的计划岂不是要破灭?
所以范书才如此急着向牧野笛出手,他知道对方的武功极可能高过他一筹,但同时他也明白牧野笛若是知道他是霸天城城主范书,就一定不会对他施下杀手,所以范书与牧野笛之战只会有惊无险。
果然不出范书所料,就在他拔刀而出的时候,牧野笛已道:“这位可是霸天城范城主?”
这一下,范书也不由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道:“你如何认出我来?”
牧野笛道:“我看你拔刀之势,便知你的刀法已可跻身绝世刀客之列,而且又被称为范城主,除了霸天城范城主之外,还会有谁?”
范书忽然身子一震,似乎吃惊不小。众人还道他是因为牧野笛认出他而吃惊,其实却是因为牧野笛的话提醒了范书,他的武功虽然进展极快,但这些武功都是来自于“平天六术”的武学经典之中!
既然如此,若以这等武功对付牧野笛,牧野笛岂有分辨不出的道理?牧野静风聪明绝顶,他的父亲定也不会太差,如此一来,岂不等于给自己留下了隐患?
想到这一点,范书忍不住神色一变,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已拿定主意,绝不用“平天六术”中的武学。
当即他冷冷一笑,道:“是又如何?霸天城三字虽然算不得如何风光,但范某仍是要强自出头!”
马永安忍不住插话道:“范城主为武林正道所做的事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霸天城过去虽然曾有劣行,但在范城主大刀阔斧的改造之下,早已焕然一新,谁还会再对他说三道四!”
他自知以原先三十人的力量根本不是被他认定是“黑衣人”的牧野笛的对手,所以方对范书如此说,希望范书仗义出手。
而这正中范书下怀。
至于秦楼,则以为牧野笛是夕苦的同党,否则为何十大门派的人要与他为难?范书为了防止此人援助夕苦而故意以一副少侠的语气身份出现,虽然可笑,但他这么做,能对除去夕苦之事有利,秦楼又怎会在意其他无关紧要的事?
对秦楼来说,他最恨的是万刀堂的人,但万刀堂早已灰飞烟灭,让他又爱又恨的叶小双也已死在她的手下,而今连武帝祖诰也被她假范书之手“施以颜色”。她并不知道范书虽然依言没有杀武帝祖诰,但此时的祖诰已是生不如死。对她来说,剩下的事只有替巫秋水报仇及寻找女儿是最重要的。
那段不堪回首的变故及东海荒岛十几年的日子已使她的性格扭曲,她已不再是大侠秦傲的女儿,而是邪异的“素女门”门主,她虽然未必有险恶阴毒的用心,但对武林的侠义她已不屑一顾,她可以为达到她的目的不顾一切!
“如果世间真的有公正有侠义,为什么本是受害者的我反倒被迫亡命荒岛?”这种声音在她心头响了十几年,已根深蒂固!
当范书拔刀时,她所感觉到的是一种仇恨。她知道范书并非善类,她为了利用他才不得不与他联系,若是范书被白衣人所杀,她绝不会有一丝惋惜,反而会幸灾乐祸!
至于已被她认定是夕苦同党的牧野笛败亡,于她则更是称心如意!
所以,她对这一切是漠不关心的,她只希望此刻叶飞飞能够被她拥入怀中,然后真真切切地唤她一声“娘!”
范书见马永安等人皆暗自盼自己出手,心中暗自好笑,对牧野笛喝道:“让我来领教领教阁下的武功!”
身形一晃,范书已如怒矢般标射而出,直取牧野笛。
刀光如风,漫天卷向牧野笛。刀光之下,本已变小的雨水立即被激荡得四散溅射,化作一团若有若无的水雾。
用的不是“平天刀法”,而是当初由被他所杀的疯子所授的刀法。
牧野笛知道他是霸天城城主范书后,果然不对范书下杀手。他双肩略抬,人便已离地飞起,剑亦已在同一时间脱鞘而出。剑光闪掣之间,范书的刀势已破。
高下已分。
两人心中同时升起惊异之情!
范书之惊愕是为对方的剑法,而牧野笛的吃惊是因为范书的刀法比他想象的低弱不少,按理范书能成为霸天城主,并在武林搏得如此盛名,他的武功应是绝世不凡才对。
心中不由升起疑问,暗忖:“范书是否有意藏拙?若是,其目的又何在?”
牧野笛甚至想到了对方是不是有意相让。
但他很快否认了这种想法,因为范书一招受挫后,立即变招,快捷狠辣,分明是生死相搏的架式。
牧野笛顿时大惑不解,心道:“以范书这样的武功竟能与我儿相提并论,那风儿的武功岂不是太不济了。但江湖传闻风儿曾伤了武功已臻化境的武帝祖诰,这又作如何解释?”
心里想着,手头可不敢闲下,好在范书一直不肯用“平天六术”上的武功,所以牧野笛应付起来并不太困难。他念及范书是武林后起之秀,而且如今名声颇响,不愿伤他。而范书却纠缠不休,如此一来,顿成僵局,转眼之间,互拆了数十招。
马永安看得云里雾里,不明白“黑衣人”明明可以击败范书,为何一次一次地放过机会,同时也不明白范书的武功为何并不如人们传说的那么高……
范书自知他习练“平天六术”武学经典上的武功时间不久,决计无法与牧野笛相比,而双方交手的几十招,更证明了他这种想法。既然如此,他便打消要借此机会杀了牧野笛的想法,只求能够缠住他,让地下山庄的一切能顺利地按着他的预想发展!
地下山庄内。
牧野静风已两次伤了夕苦,让夕苦震怒不已!
牧野静风则心中稍定,借机悄然滑出二步,已挡在夕苦与敏儿之间。
夕苦的眼中突然射出两道凌厉如剑的光芒,迅即隐没,便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曳尾流星。
牧野静风一惊之下,忽然发觉在夕苦身侧竟隐隐有飘渺的雾气!
而夕苦的脸上亦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光彩!
牧野静风心中一动,想到师祖空灵子当年曾对他说过的一段话,顿时惊愕不已!
当年空灵子对他传授“平天六术”中的内功心法时,曾说“混沌无元”尚不是平天六术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只是空灵子虽然能看出这一点,但当时他双腿已残,故全身经脉、穴道全部都已不完整,所以再也无法超越“混沌无元”这一境界。
当时空灵子说若有悟性奇高之人,或许能够超越“混沌无元”的境界。“混沌无元”虽然是千古绝学,但他毕竟只能加速人体内真气运转的速度,让人体内的内力发挥出尽可能大的作用,但这种内功心法本身并不能增添人的功力!
而被空灵子命名为更高境界的“人道天成”则可以将人的功力增至无敌之境,一旦练成“人道天成”必可见魔杀魔,逢神杀神!
只是同时空灵子又言若要练成“人道天成”,既需要绝世神功为基础,同时又需有惊世悟性,及超凡脱俗的道心,三者缺一不可,否则若是强行习练,必然伤身损寿!
如今夕苦此时之状,与师祖所说的“人道天成”之境颇为相同,难道夕苦暗中潜心苦练三十年,已达到如此境界?
但纵使他有绝世神功为基础,又有旷世罕有的悟性,却绝对不可能有超凡脱俗的道心。
既然如此,“人道天成”又如何形成?
正思忖间,却听得敏儿“啊”的一声惊呼,显得格外吃惊。
牧野静风蓦然惊醒过来,抬眼望去,赫然发现夕苦已凭空缓缓升起,无依无靠地悬于半空。
这一惊非同小可!
末等他反应过来,已闻夕苦以一种极独特的声音喝道:“你的死期到了!”
声音并不响,敏儿却觉心头大震,如被重锤敲击,顿时喉头一甜,狂喷一口热血,踉跄倒跌而出。
第七章 为爱涉险
司如水与清风楼的弟子一同等在半月形的石室中。
虽然众人皆知井上有人把守,他们并无多大作用,但司如水行事一向细心谨慎,仍是不会掉以轻心,倒是清风楼的几名弟子渐渐有了不耐之色。
几个人当中有二人忍不住走向甬道,想看看那边情况如何,另外几人则懒懒散散地分立于半圆形的石室中,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牧野静风那一批人退回,心中皆思忖:黑衣人在青城山一战后,不但他自己受了伤,他的属下更是伤亡贻尽,他又怎么会蠢到此时还留在这儿呢?大多数人来此地的心思都是要为自己的门派扬威立万,让天下知道他们门派在江湖中是不可或缺的,而清风楼的弟子则多了一层用意。清风楼楼主庞予死于夕苦手中,那么清风楼就必须为此事出面,就算一无所获,也要由此证明他们无所畏惧。
所以,此次地下山庄之行更大程度上只不过是一种形式,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谁也不会认为在这儿将会有一场恶斗。
众人正把注意力集中在甬道那边时,忽听得身后有了脚步声。
头也没有回,便有人问道:“上面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