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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不当官,往生意发展,你没有话要说?奶娘他们可是怨言十足呢。”
“什么?”邵兰草回过头,正好瞧见梅儿捧着早饭进来。
“大少爷,奴婢一早到你房里没瞧见人,就知道你又来二少爷这里了。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邵兰草闻言,想起背上还有一个大脚印呢,这也能叫感情好?他瞄了一眼梅儿放下的早饭,仅有一人份,知她是特地来这里找邵开春的。
邵开春瞧他一眼,得意地坐下,拿起筷子来,笑道:
“真是对不起啦,兰草,这早饭我先吃了。”
邵兰草搔搔头,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也还不饿,待会儿再上厨房拿一份。”
“大少爷,夫人把你的衣物都准备妥当了。这是你第一次不回家过夜,可要处处小心啊,在外头不比在自个儿家里……咦,二少爷,你身上是不是有个味道?”
邵兰草瞧见梅儿突然靠近自己猛闻着,虽说她年岁远远大于自己,但他仍是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赶紧举起双手挡住她的逼近。
“二少爷,真的不是我闻错了,你身上真有种味道呢。”
“有味道就有味道吧,你当他昨晚沐浴时偷用了女人家的玩意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大少爷,这味道以前我好像也闻过,每回一近年关,总会闻到二少爷身上有这种味道,一年比一年还浓呢──”“烦死人了!丑人多作怪,你不懂吗?他有喜欢的人了,没法让自个儿变得好看,便耍了点花招在身上,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在那里喳喳呼呼的!不吃了,没胃口!”
“大少爷……”
“反正要吃,城里好吃的也不少,不缺你这一份。马车备好了没?我要提前去叔伯那里。”语毕,不再多说什么,便走出房外。
邵兰草皱起眉,迟疑了下,慢慢伸出手轻轻拍着梅儿的背。
“梅儿姐,你别哭了,开春这性子就是这样,他有口无心,没意思要念你的。”
他的声音温温粗粗的,腔调有些软软轻轻,颇有安抚作用。
梅儿吸了吸鼻,抹去眼泪,低声说道:“二少爷,你也饿了吧?我马上去厨房帮你拿一份……”
“也不用了。开春那一碗粥才吃几口,丢了浪费,就给我吃吧。”邵兰草笑道。注意到梅儿的身子也是纤细娇小,只到他的颈间,应该跟梦里的大姐姐差不多。
梅儿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只觉这一对双生子愈是长大,个性上愈有明显的差距。
邵兰草回了她个笑颜,捡起开春丢下的筷子,正要举碗吃起,突然瞧见梅儿呆呆地望着自己。
“怎么啦?”
“啊……没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就好,梅儿姐,你的脸有点红,可别要受了风寒,自己要多多保重啊。”
第四章
“好过分,是谁下的手?”今天才走进院子,就瞧见小花园里大叶春兰惨遭毒手,邵兰草遽感心疼。其实,他心里早知下手的是谁,只是……他蹲下,慢慢地捡起断枝残叶。“至少,这两天你们可以好好过活。”
“睡觉。”
“我才刚吃过饭,还睡不着呢。”他连头也不回地说道。他虽贪睡,可也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抱着棉被躺在床上呢。
“睡──”同样叫他睡觉的声音,变得稍弱了些,邵兰草奇怪地抬头四望。
“咦?谁在跟我玩啊?”院子里没人,开春又不在,谁这么有兴致玩他啊?
“这人的声音倒挺陌生的,分不出是男是女……”他没听过这种声音,应是自己错听了吧?
他很快地把这诡异的声音抛诸脑后,小心地收拾起来不及盛开的春兰,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微烫;最近老觉得胸口忽冷忽热的,不算难受,只是奇怪。
他想起小石头紧贴在自己的怀里,还好小石头并非是有生命的宠物,不然早被自己遽冷遽热的体温给弄伤了。
他正要站起,又听“啪”一声,来不及抬头循声看去,后脑勺便遭重击。他颓然倒下时,快要合上的眼角瞄到与他一块落地的砖块──府里的墙已经斑剥到随时可以打死人的地步了吗……这个念头才闪过,双目一闭,便陷进昏迷之中。
未久──
“那个……请问,小花园那里好像有人躺在那里呢,是不是出事了?”
“没事的,那是咱们的二少爷,他是睡着了。”
“睡着?可是他的头好像垂得不太自然耶,看起来好像是死了……”
“那就没错。你是新来的,以后瞧见道种睡姿的就是咱们二少爷,待会请几个壮丁过来背他回房睡就可以啦。”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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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进昏迷的邵兰草一回过神,瞧见一名罩着黑袍的人挡住自己在梦里的去路。
“咦?请问你……是我梦里的人吗?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那梦中的人闭了闭眼睛,低声说道:“我等了十年,才等到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第二次?原来咱们见过面啊……”邵兰草傻傻地应道。摸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奇怪,这一次我睡着,怎么头有点痛?”
“因为你昏迷了。”
“我昏迷?啊,我想起来了。是谁打我的?这么狠心,要是打出人命来,我怎么办?”
“我打的。”那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邵兰草又是一楞。听这人的语气似乎极为忍耐,好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他眯起大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人的长相。这人的长相有点难辨,虽是五官俱在,却说不出个形容来,自然也分不出是男是女,“呃,这位大姐?”他试探地叫道。
见这人并不反驳,便认定他没有喊错。
“这位大姐,你在我梦中有事吗?”他十分客气地问道。
“这些年来你一入睡就作梦,梦境一模一样……”
“你知道?”
“除了梦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你之外,你还听见什么?”
邵兰草震惊得瞪着她,声音微颤:“你都知道?这位大姐,我在我梦里没瞧过你出现,你怎么会知道大姐姐的事?”
“告诉我,你听见什么?”
“我……”他一向有话老实说,便答道:“我一入梦就听见有个很小的声直叫我快点、快点,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还有呢?”
“呃,还有……还有那声音说大姐姐就是我的小石头,若要她复生,就要用尽我的爱去养它。”
“还有呢?”
非震惊足以形容邵兰草的表情,他答道:“还有,那声音说如果我再做不到,就将小石头带到远处丢掉;其它的,那声音自然会办到……”
“你听得很清楚嘛。”
“我耳力还算不错,尤其近年这声音每次都会出现,让我跟大姐姐……就跟我背对背在一块的那姑娘,你不要误会哟,那不能叫肌肤相亲,我……我睡觉一定都穿衣服的,只有一次被热晕了,旁人不知我的梦,好心帮我脱衣,我在梦里……我在梦里……”他欲言又止,满面通红,吞了吞口水,小声说道:“总之,我与她说话时,声音总要大些才能盖过那声音,偏我声音一大,就容易说梦话,好几次让开春听了去。”他抱怨道,对那突然出现的声音极度不满。
“既然我的旁白这么清楚,为什么你不照做?”那人像已经牙关紧咬了。虽然表情上读不出来,声音却微显恼意。
“啊?”
“那声音是我的,我费尽千辛万苦避过那害虫,让你听见我的话,你却偏不照做,将来回返天上,就不要怪我曾经骗过你!”
邵兰草一脸呆滞,随即吞吞吐吐的:“我……是不是见过你?大姐,我开始觉得你的语气有点点的耳熟了。”
“兰花仙子……”
“叫我?”他吓了一大跳。慢慢地将大头往左移,瞧见这女子的目光跟着自己往左;他的大头再慢慢右移了点,她仍是锁住他不放。“大姐,既然你叫我兰花仙子,那我也不瞒你了,我虽叫兰草,但我是个男的,你可以靠近一点看,再靠近一点,我不会介意,我可以保证你一眼就可以看穿我是男儿身,绝非你嘴中的兰花仙子。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恼道:
“天上众花神皆属中性,你原要转世为女身,我却故意将你投身为男……若不是那害虫偷了我的宝贝脸皮,逼得我不得不受他控制,骗你一回,今日的邵兰草会是女儿身。”
邵兰草的嘴大张,又搔搔头,眼光飘移不定。
“我十年前已经警告过你一回了,你不听,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那小石头丢到远处,其它交给我──”“大姐,你想抢我的石头?那对你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宝物,可是对我来说,跟我的命一样重要啊!”
“我不跟你说过了吗?那小石头里有魂魄,就是你嘴里的大姐姐;那具空壳已经撑上十七年而不萎缩,这是极限了!你身边有害虫处处阻扰你,若是再这样下去,百年之后你根本不可能完成你的任务。”
她说得是很清楚,他听得却是迷迷糊糊,只能抓住一点──“等等,你是说,我的小石头是大姐姐?”见她点头,他想要笑出声,但又觉得好像有某个感觉让他笑不出来。“不瞒你说,我偷偷去找过算命的,他说我与梦里的大姐姐有缘分……”忽地,他不只脸红,连耳根都烧起来。小声地说道:“她跟我一样,都活在这人世间,只是入了共同的梦,而我能说话,她不愿说话罢了……你是不是在笑我?”这人明明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却能感觉到她在冷笑。
“人间的算命仙若能算出神命来,也就不会待在人间了。可恶,他又来了!”
“谁在摇我?”邵兰草忽觉身体微微晃动,知道这是醒来的前兆。
“他是存心要缠你到百年,让你遭其他花神耻笑了!你记住,既然你养了她十多年,她还不肯复生,那等你醒来后,趁那只害虫不注意,将石头丢得愈远愈好,最好丢到深山去,让那只害虫无法近身,其它的就交给我,我有法子硬逼她当人。记得,我只帮这一回,我可不是一天到晚没事做,得帮你作弊的!”
作弊?作什么弊?神也会作弊,那不是笑死人了?他虽一头雾水,但事关大姐姐的线索,他可不会漏掉。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说,其实我从小到大贴身藏的小石头,是我梦里的大姐姐?”见她点头,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眼角觑到她连个表情也没有,他只好敛起笑,装出很认真的表情。“老实说,你可能是我梦中虚构的人物……”
“我在人的嘴里叫作鬼,并非虚构。”
“鬼?”他吓了一跳,模糊的记亿回到脑中。他好像也曾经在某个时候遇鬼了,而且是个很可怕的索命鬼。
“你不想试看看吗?你喜欢她吧?”
邵兰草闻言,搔搔耳,呐呐道:
“这么容易被看出来了吗?”
“少年多思春,这话倒一点不假。”
他皱眉,原要开口辩驳自已并非什么少年思春,但话到嘴边又吞下去。他跟这自称是鬼的女子解释,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兰草!”远处传来邵开春的声音。
“糟了!他真是不死心,怕要跟你跟到死了!”她恼怒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我看除非到你死,我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你。你记得,最晚过年前,一定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