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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格林维尔的一家妇女俱乐部做东。
“今天情况不妙,”汤姆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最近一次举行的民意测验,就是上礼拜天,结果表明卡尔霍恩得了
50%的选票,你才47%,还有3 %未定。电视上的辩论只给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好像没受伤,但也只能做到这么好了。”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威尔说,“凡能搜集的我们都已塞到电视上去了,从这会儿到下星期二的每一秒钟
我都已排得满满的。我们还有没有该做而没有做的事?”
“不知道,”汤姆说,“不过,这次民意测验中我们获得了一点新情况。莫斯向所有那些要投卡尔霍恩票的人另外
又提了一连串的问题,原来,有8 %的人说,他们之所以要选卡尔霍恩,只因为他们怀疑你是同性恋者,光这一点就足
以把这次竞选白送给他了。”
“噢不,”威尔痛苦地说,“我还以为这个问题我们早已定心地解决了呢!”
“怎么会呢,卡尔霍恩不一直在揪住不放么!”
“如果是我因为杀死了萨拉。科尔的事上庭受审而不是拉里。穆迪的话,也许倒可以让那些怀疑我的人消除疑问了。”
“受指控的要是你,该有多好啊。”汤姆狡黠地说。他把车开进一家便民商店。“去买张报纸。”他说。几分钟后
他回来了,咧着嘴在笑。
“或许它能帮忙。”他把报纸抛给威尔。
头版登了一张法庭台阶上摄下的照片,上面是威尔和查伦。乔伊纳。
乔伊纳下巴内收,双眼朝上望着,惹人注目。
“上帝啊,”威尔说,“要的就是它。”照片使他很不自在。凯瑟琳。鲁尔再次出现后,他已经为自己与查伦的关
系而越来越愧疚,更不希望这种关系上照片。
汤姆笑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不能没有它。昨天基蒂说查伦一定会成为这次庭审的新闻明星,眼下成真了。这
妞真行,那么上照,比她真人还可爱。有什么不好?查伦是拍电影的料。”
“查伦在这次庭审中有点像张小废牌,但到关键时却比老K 还大。
有了她,就有最后一线希望,让陪审员相信拉里。穆迪根本不想强奸萨拉。科尔。有查伦在身边,他绝对不会。
“他停住不往下说了,而是用手拍拍前额。”噢,我说什么哪,“他嘟哝了一句,”我猛地想起,他们为什么没有指控
拉里强奸科尔,而只是指控谋杀。“
“为什么?”
“因为查伦。我想我低估了埃尔顿。亨特。他知道查伦是拉里不在犯罪现场的证人,但他也知道我会把她当作某种
拉里不在现场的借口。
他会想尽一切法子把强奸排除出去的。“
“那他这样做意图何在?”
“不知道,”威尔沉着脸,“但愿我能搞清楚。”
埃尔顿。亨特把县警长叫了上来,然后通报了有关拉里。穆迪被捕、验证身份、以及从他的两用车上取下的毛毯绒
的情况。威尔没有反对意见,警长下去了。
“本州请爱德华。罗森费尔德博士出庭。”埃尔顿。亨特宣布。
这时,一位30 多岁的英俊小伙子走上证人席,宣了誓。
“博士,”亨特开始问了,“你在哪里工作?”
“佐治亚州立犯罪研究实验室,副主任。”博士答道。
“那好,你主持了萨拉。科尔的尸体解剖工作,并负责了对科尔谋杀案的法医调查,对吗?”
“对。”
“萨拉。科尔怎么死的?”
“用手卡死的。”
亨特扬起双手。“你是说,有人用手卡住她的脖子,使她窒息而死,对吗?”
“对”
亨特走到公诉席,拿起一只塑料袋,把里面的一件黑色羊毛衫拿了出来。“萨拉。科尔被运到解剖室时,身上穿的
是这件衣服吗?上面有里奇百货商场的标记。”
博士细细看了看系在羊毛衫上的标签。“对,是这件。”
“这件羊毛衫与你检查过的毛毯有什么联系吗?”
“有,我发现毛毯上沾的绒毛跟羊毛衫的一样,羊毛衫沾上的绒毛也同毛毯的一样。”
“双重吻合?”
“对,双重吻合。”
“这使你更加肯定羊毛衫和毛毯接触过,对吗?”
“不错。”
“你在毛毯上还发现什么?”
“有人试图,但并不太成功地洗过毛毯。不过,除了找到羊毛衫的绒毛,我们还发现了血斑,是A 型阳性。”
“萨拉。科尔是什么血型?”
“A 型阳性。”
“根据以上证据你得出什么结论?”
“我的结论是萨拉。科尔到过拉里。穆迪的后车箱,在那里流过血。”
“原告把毛毯与羊毛衫作为证物1 号、证物2 号提交法庭。”说完,他转过身来,对威尔说:“该你问了。”
威尔站起身,走出辩护席,心里暗暗在琢磨。“博士,萨拉。科尔临死前发生过性行为吗?”
“反对,”埃尔顿。亨特站了起来,“问话与此案无关。被告犯的是谋杀罪,不是强奸!”
“法官大人,”威尔说,“原告律师刚才提供了车子毛毯上有血迹的证据,而且想证实这是萨拉。科尔的血。既然
罗森费尔德证实她是被卡死的,与流血通常是不相干的,那么,我想我们有权知道这血是哪里来的。”
“请询问证人血是哪里来的,”法官说,“反对无效。陪审法官将不考虑与强奸有关的提问,被告是因为谋杀罪而
受控告的。”
“那好,博士,”威尔退一步问,“你为什么认为萨拉。科尔在后车厢里流了血?”
“因为她脸上被击了好几下,血是从鼻孔里流出来的。”
最起码,威尔暗想,“强奸”这字眼已让法庭意识到了,陪审员们不会忘掉它。“博士,请让我一点一点来弄清你
刚才说的。你认为从萨拉。科尔的衣服上找到了拉里。穆迪车上的毛毯绒,是吗?”
“是的。”
“博士,拉里。穆迪车上的毛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我不知道。”
威尔从辩护律师席上拿起一份证明。“喏,你看。”他把证明递给博士。
罗森费尔德看了一遍。
“你能告诉法庭是谁在上面签的字吗?”
“好像是通用汽车公司在本州多拉维尔流水线分公司的生产经理。”
“谢谢。你能把全文读一下吗?”
“尊敬的李先生:
1 月2 日的来信收到了。关于客货两用车,我可以向你提供以下情况:你信中提到的型号在雪佛莱车中是最受欢迎
的一种。在你提到的生产这种车型的那一年,我们共制造38,000 辆,有四种颜色。你提到的浅褐色是四种颜色中最受
欢迎的,在我们制造的车里有24,200 辆用的就是这种颜色。所有这类车中垫的也是我们生产的同一色的车毯。根据我
们的档案材料,这类车中有1 ,703 辆转给了佐治亚州的卖主。“
“谢谢你,罗森费尔德博士。法官大人,我们把这份证明作为辩护证物1 号,另外有一份梅里韦瑟县税务委员会的
档案材料作为证物2 号,请记录下来。根据这份档案,有13 辆相同的两用车在该县登记。”
威尔转身从辩护律师席上拿起一件黑羊毛衫,递给了博士。“博士,我给你看一件带有里奇百货商场标签的黑羊毛
衫。你说这件羊毛衫跟萨拉。科尔身上的那件是同色同样吗?”他把原告律师的羊毛衫也递给了博士。
博士仔细地看了看两件羊毛衫。“看上去没什么两样。”
“谢谢你,博士。”威尔把它们交给了记录员。“我们把羊毛衫作为辩护证物3 号记录下来。还有证物4 号,里奇
百货商场的一份商品记录材料,上面记着东南部的七家里奇店在去年秋天的一次促销活动中售出了大约360 件这样的羊
毛衫,在亚特兰大的店中售出了四打多。
“请原谅,李先生,”记录员说,“哪件是原告方羊毛衫,哪件是辩护方的?”
威尔帮他辨认的时候,旁听席上一阵低低的格格笑声。
威尔从辩护席上拿起一张纸。“博士,现在我们再谈谈车毯上的血迹问题。请你告诉我,A 型阳性血是不是一种罕
见的血型?”
“不是的,除O 型阳性,A 型阳性是最常见的了。”
“那么,我们可以做这样的假设:梅里韦瑟县有许许多多男女是A 型阳性血。”
“对,这是毫无疑问的。”
“那么,博士,你能不能证明一下拉里。穆迪车毯上发现的A 型阳性血迹是萨拉。科尔的血?”
“不,”博士说,“不能。”
“博士,在原告律师快结束向你问话的时候你说过,我引用原话,‘我的结论是萨拉。科尔到过拉里。穆迪的后车
厢,在那里流过血。’我们已说明国内有成千上万辆跟拉里。穆迪一样的两用车,本州有几百辆,本县也有十几辆;任
何一辆车的车毯的毛绒都有可能是萨拉。科尔衣服上发现的那种。我们已说明里奇店售出了几百件跟萨拉。科尔一样的
羊毛衫,你也已证实在本县就有成千上万的人都是A 型阳性血。你还能坚持你的结论吗?”
博士显得很尴尬。“也许我过于肯定了,可是巧合——”
“巧合不是你的专业,博士,科学才是。从科学上讲,你不能证明萨拉。科尔曾到过拉里。穆迪的后车厢,是不是?”
“是的。”小伙子说。
“问话结束!”
埃尔顿。亨特站了起来。“原告律师请求再向证人问话。”他说。
法官点头同意了。
“罗森费尔德博士,你在佐治亚州犯罪研究实验室工作已有多久了?”
“七年了,是我全部的医学实践。”
“这七年中,你作为法医处理过多少谋杀案?”
“四百多起。”
“根据你丰富的法医经验,你怀疑不怀疑萨拉。科尔到过拉里。穆迪的后车厢?”
“毫不怀疑!”
“萨拉。科尔是在他车厢里被谋杀的呢?”
“反对!”威尔说话了。
“反对无效,”法官阻止道,“提问是在问证人的看法,证人必须回答。”
“毫不怀疑!”
埃尔顿。亨特转向法官。“法官大人,原告律师不再提问。”
午休之后,威尔回到法庭。“法官大人,辩护律师要求拉里。穆迪出庭。”
拉里。穆迪身穿整洁的西服,头发修剪过,胡子也刮净了。他站到证人席上,宣了誓。
“拉里,你干的什么工作?”
“在摩根父子公司做暖气炉修理工。”
“萨拉。科尔被害的那天下午,你去过梅里韦瑟咨询中心吗?”
“去过。”
“干吗去的?”
“他们给办公室打来电话,说他们的炉子坏了。”
“你在中心做了些什么?”
“换了个恒温器。”
“那天你跟萨拉。科尔说过话吗?”
“说过。她对恒温器的价格不太满意,但我对她解释说我只带了一个来,她便付了钱。”
“拉里,你不怀好意地盯过萨拉。科尔吗?”
“什么?”
“你当时发现她很漂亮吗?”
“噢,是的,她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从前在城里见过她。”
“那天你对她有不规矩的举动吗?”
“没有。”
“你离开咨询中心以后,去了哪里?”
“我去了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