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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塑料牌上说她叫苏珊。亚当斯,护士兼麻醉师。她40 来岁,长得挺漂亮,乳房特别丰满。
“当然可以。”她说,欢快中透出一丝勉强。
基恩从信封里取出照片,拿给她看,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她的眼睛睁大了一点,鼻孔几乎令人毫无察觉地张合了一下,瞬息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没见过他。”她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从椅子上站起身。“让我看看医生他能不能认出来。”
基恩一直拿着照片没有松手,现在也没有。“我想见见医生,”他欢快地说,“假如他能抽出一会儿时间的话。”
“我去看看。”她说,进了一扇门。
她走后一会儿,三个妇女,其中一位绑着绷带,进了办公室,在记录簿上签了名。今天的第一批病人,他想。
护士又出现了,开着门等他。
“医生看病前有一点儿时间,”她说,“跟我来。”
她走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基恩透过几间诊室向里张望。然后,他在一扇开着的门前停住,里面像是一间面积不
大但装备齐全的手术室。
护士转过身来。“这边走。”她说,有点不高兴。
基恩跟着她进了一间装饰华丽的办公室。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瘦小男人站起身来跟基恩握手。“我是奥尔古德医生,”
他说,“我只有一点儿时间。能帮你什么忙吗?”
基恩没有再亮警徽。“不会占用您很多时间的,医生。我在调查,想知道你是否见到过这个男的,特别是他在这里
求过医没有。”
医生没去看照片。“能看一下您的证件吗?”
“当然可以。”基恩说着,掏出放警徽、身份证的夹子。
奥尔古德做了件别人对基恩从未做过的事,伸手从他手中把夹子拿了过来。
基恩吃了一惊。夹子离手,哪怕一秒钟,自己还从未想到过。
“我明白了,你是亚特兰大警署的,”医生说,“也就是说你在这儿行使不了任何权力。”
“问几个问题不需要什么管辖范围。”基恩答道。
“正常的手续我想是去玛丽埃塔警署,让一位当地刑警陪你一块来。”医生又看了一眼身份证。“事实上,我知道
你已离开了亚特兰大警察局,也就是说你到任何地方都没有管辖权。”
“我是领有执照的私人侦探。”基恩说,一边掏出自己的侦探证明。
奥尔古德细细地看了证明。“迈克尔。基恩。”他说,几乎是自言自语,“基恩先生,我很愿意配合。我只是想知
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
他把所有的证件还给基恩,然后去看照片。“噢,”他说,“这人很可以受益于外科整形。你瞧瞧那两只耳朵!虽
说这不是侧面照,我想他鼻子也应该整整形。”他叹了一口气。“可我从来没见过他,自然也没给他做过手术。”
“谢谢你,医生。”基恩说着,转身要走,“我注意到你的手术室就设在自己的诊所里,这不有点奇怪吗?”
“这在现在越来越不是什么怪事了。”奥尔古德答道,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引基恩走向门外。“它可以节省很多时
间,大部分程序不必跟医院挂钩,更不用说来回行程所花的时间。”他又握了握基恩的手。“很抱歉,不能帮你更大的
忙。再见。”
他转身回到办公室,立即走到办公桌前。基恩回头时他在记事本上记下了什么。
基恩跟在护士后面,回到接待室,谢了她。她冷冷一笑,然后走了。
上车的时候,基恩自言自语地说:“运气真好!”他每根直觉神经都告诉他,不必查访别的医生诊所了。他在自己
笔记本上写下了医生的名字,伦纳德。奥尔古德,护士的名字,苏珊。亚当斯。这里一切配备齐全,完全自给自足,没
有医院那种令人难言的提问,医生办公室外面也不必备有病人的记录。
他还明白另外一点,珀金森不但耳朵整了形,整个鼻子也不例外。
鹰钩不见了,鼻子变得很挺。还有一撮胡子。面部特征开始成形了。
基恩开车离开那家医生诊所的时候,什么东西刺激了他,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那是什么。奥尔古德看了自己的侦
探证明,而且细细地看过,上面有自己的家庭住址。
基恩离开奥尔古德的办公室时,医生写下了什么。
基恩开车进了医生诊所旁的那家商场的停车场,停了车。他坐在车上,看了看那幢医疗楼,整理着思路。差不多一
小时过去了,可基恩一点也不觉得乏味。他眼睛盯着离这里几百码处的医生诊所,思考着,同时用望远镜观察进出诊所
的人。突然,他看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一辆黑色切诺基牌吉普车开进了诊所的停车场,一个男人下了车。
虽距甚远,但那人的姿态举止仍很有特点。他那灰色的头发、黑色的双眉以及笔直的身姿叫人一眼便能认出来。J。E。B。
斯图亚特。威林厄姆上校进了医生诊所不到10 分钟便开车走了。
事情终于开始有点眉目了,基恩想。他得到了姓名和面孔,有的还是名人。他没有让别人蹲班房的确证,也还没有
抓住珀金森,但起码总算有了点什么。他开车出了停车场,小心翼翼地尾随着那辆黑色切诺基车。
激动之余,基恩忘记了他们也掌握了点什么。他们知道了他的姓名和住址。
第七章
随着竞选活动的继续,威尔的身心都陷入了一种软绵绵的模糊状态。他很少沮丧,但也从未精力充沛。他每天根据
日程消磨时间,除了他津津乐于的睡觉很少再考虑别的。他每天跟几十,有时几百人握手,接受很多祝福的话和一些带
有恶意的话。他每天看到一群,有时是一大群人,举着怀疑他爱国和忠于“家庭观点”(不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及男人特性的标语牌。每次市民大会上,都有许多早有准备、怀有敌意的问题,要他用早有准备、充满敌意的回
答去对付。
最后,10 月中旬,他来到该州最南部的威克罗斯的一个居民区的大厅。那里没有举牌迎接他。会上是严肃的提问,
似乎没有一个是早有预谋的,也没有他至今一直面对的敌意。
“今晚那些家伙没有到场。”他对汤姆说。
“我想已经到头了,”汤姆说,“咱们的民意已表明,开始时这花招还有些管用,可咱们每到一处都能让当地电视
台做报道,大多是回答那些问题。虽然咱们的民意测验还未显示出来,但我猜想他们的测验已经表明这招数已不管用了。”
“我有点失望,”威尔笑道,“那些问题已成了会议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想我已有点盼望着回答它们了。”
“没有它们我照活。”汤姆说,“民意测验显示的其中一条是咱们在小城镇和农村地区的支持率在上升,和卡尔参
议员的关系帮了最大的忙,我想。我怀疑那些人已发觉反对派的示威者在捣鬼。咱们农郊支持率上升得少些。但总的说
来咱们在民意测验中的指数在上升。”
“我认为卡尔霍恩过于采用五分钟一场的电视问答,而很少在自然一些,不太受拘束的公共场所露面,也帮了咱们
的忙。咱们做得要自然得多,我想也真实得多。”
“我真正担心的是我们没有时间赶上卡尔霍恩。我想照咱们目前的情况,到大选后一礼拜左右才能超过他。”
“那就加快进度。”威尔说。
“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办法是利用电视,可咱们又没有经费。另外让我担心的是还有那场审判等着咱们。这势必会
中断白天的竞选活动,咱们得花晚上的时间,去尽可能靠近格林维尔法院的地方,以免夜里来回跑使你过于疲惫。”
“谢谢。我看了原告证词和查伦。乔伊纳的宣誓证词,对案件已有新的了解,但恐怕脑子里还是模糊的一团。别的
事实在太多了。你能替我安排开庭前的礼拜天在家静静地呆一天吗?”
“当然。要是法庭上事情弄糟了,对竞选也没有什么好处。”
“我想是的。”威尔暗伤地说,“问题是,我即使干得好也不一定会有多大的好处。我是说,假如我真的让穆迪开
脱了罪名,我会让谁开心?‘杀人被告自由了’对咱们可不是什么好标题。”
“听着,威尔,你可能犯的最大错误是开始担心这次开庭会如何如何影响你竞选参议员的机会。你为这桩案子尽上
最大的努力便够了,让我去担心报上会说什么吧。”
“还有我和唐博士的辩论。我对付麦克。迪安时做得并不太好,你是知道的,那我怎么对付得了一个这一行所谓的
专家呢?”
“你做得比你感觉的好,还记得吧?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有一些想法,”汤姆说,“我想在这次辩论中咱们需要变变
形式。容我再想想,过些时候咱们一块讨论讨论。”
威尔笑了。“过些时候对我来说就是很快。”
第八章
三天来,米基。基恩一直在跟踪威林厄姆。他把车停在威林厄姆房子周围的树林里,在一个斜坡处找到一个好地点,
可以看到黑色切诺基车进出。基恩很想窃听那家伙的电话,可又怕自己不够熟练而碰了警报装置。
威林厄姆的外出令人失望。他去神圣山教堂参加集会,两次;他时不时地去买点东西,但大部分时间呆在家里。没
人来看他,除了西尔斯地毯除垢剂公司和联邦快件专递,也没有人拜访过他。基恩又开始考虑窃听他的电话。
第三天晚上,威林厄姆早早上了床。10 点半屋里的灯全熄了。基恩收了工。回家的路上,他像往常那样去了曼尼。
珀尔的办公室聊天。
“你认为威林厄姆跟这一切有关?”曼尼。珀尔问他。
“谁知道?我当然证明不了。我什么也证明不了——珀金森在奥尔古德医生那里整了容,护士苏珊。亚当斯认出了
照片,威林厄姆去奥尔古德办公室跟我去查访一事有关。可这一切似乎都讲得通,对不对?真希望威林厄姆最终能帮我
找到珀金森。”
“医生或者护士呢?”曼尼问道,“也许你应该跟踪其中一位。”
“我想珀金森已不再跟他们有什么瓜葛了。他整好了耳朵然后与他们分道扬镳了,我是这么想的。让我追踪威林厄
姆一个礼拜,假如一无所获,我再试试医生。”基恩跟曼尼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回家去了。
他进房间时电话在响。他将自己的号码登在了珀金森通缉布告里。
铃声已经响了好一会儿,基恩下意识地抢在答话机接通之前拿起话筒。
“喂?”
“喂!”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声音很低,喉咙嘶哑,似乎很耳熟。
“迈克尔。基恩吗?”
“对。你是谁?”
“你在找哈罗德。珀金森,我可以把他交给你。”女人说。“我想要赏金。”她加了一句。
“我是在找他。假如你把他交给我,你会得到赏金的。”基恩答道,“先报一下你的姓名,我得知道我把赏金给了
谁,是不是?”
“叫我吉尔吧,”女人说,“要是行的话这便是咱俩的暗号,好吗?”
“好,就吉尔吧。珀金森在哪里?”
“咱俩得见面谈谈,我需要保护。”
“抓住了珀金森,他会永远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气了。你不必担心。”
“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