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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正确。即使你告诉我你犯了罪,我也有责任不告诉任何人,别人更不能逼我讲。即使我说了,法庭也不能凭
我提供的证词而判你的罪。”
“我明白了。”
“你了解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需要你认为我是可以信赖的,可以告诉我一切,而不必害怕因此会受到什么
惩罚。”
“我懂了。”
“拉里,你一定得对我讲实话,这非常重要。对你的律师撒谎是最愚蠢的事。”
“没问题,我会告诉你实情的。”
“很好。”威尔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逮捕令的复印件,指控你犯有一级谋杀罪。谋杀是指故意杀
人的行动。这个逮捕令意味着警长认为你杀了人。‘一级,的含义是’有恶意的预谋‘。警长认为你的行为是有意识的,
故意的,你有时间考虑是否应该那样做。这个指控的假定前提是你已达法律责任的年龄,有能力知道对错,在事发当时
神志清楚。”
穆迪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威尔。
“是这样的,”威尔接着说,“警长提出指控使法院发出拘捕证并不表明你有罪。根据我们的司法制度,你被假定
为无辜的,在确认你有罪之前,本州必须拿出比合理的怀疑更为有力的证据。你明白吗?”
拉里点点头。“当然,这些在高中里都学过,而且电视里也老有这样的情节,不过,老兄,我从设想到有一天有人
会对我说这些。”
“我理解你的感受,”威尔说,“你还有其他一些权利。今天早上拘捕你的时候,有没有人把你的权利告诉你?”
“有的,我被送到监狱的时候,警长向我宣读了我的权利。”
“警长或其他人是否让你签过字?”
“是的,他们让我在一张文件上签过字,上面表明我的权利已被告知。”
“他们还让你做其它什么事了吗?”
“哦,是的。他们问是否可以查看一下我的货车。那份文件上提到了这件事。”
“你同意了吗?”
“是的,我并不介意。”
威尔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复印的文件递给拉里。“这是你签字的那份文件吗?”
拉里瞧了瞧。“是的,那是我的签名。”
“好了。”威尔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本案情记录簿。“现在我要你把从早上见到警察起到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告诉
我。”
穆迪靠在椅背上,似乎在凝神回忆。“嗯……,那时我刚喝完第二杯咖啡……”
“什么时间?”
“10 点,或许晚一点。这时门铃响了,是肯尼。埃伯哈特。他问我能否去一趟办公室和警长谈谈。”
“肯尼是谁?”
“是副警长。我是在城里工作时认识他的。”
“他有没有说你被捕了?”
“没有,他只是让我去一趟办公室,并说不会耽搁很长时间。然后他又嘱咐我开车去,说他要巡逻,没有时间送我
回去。我在半路上从后视镜里发现他拉开一个街区的距离跟在我后面,我怀疑他在跟踪我——当时我想这真滑稽。”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到了这里,找到警长。他领我到办公室里坐下。当时,靠墙还站着另一位副警长。警长一直很客气,他问我星
期四晚上在干什么?”
“那时他有没有告诉你你已被逮捕?”
“没有,不过他倒是讲了我的权利。”
“他说了些什么权利?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只要问你几个问题,拉里。你不一定要回答这些问题,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找一个律师。‘“
“他有没有说你的话可能会用作起诉你的证据?”
“说了。他似乎重新思考了一下,说:”噢,是的,如果我高兴,我会用你的话作为起诉你的证据。‘他说得像是
在开玩笑。后来他说:
‘我们查看一下你的客货两用车,你介意吗?’我说没关系,然后把钥匙给了他。就在这时,他叫我签了一份说明
我已被告知权利以及同意他们查看货车的文件。“
“他有没有让你先看一遍?”
“有的。他说:”嗳,顺便说说,你看一下,如果上面说的是事实,你就签个字。‘我认为情况属实,就签了字。
“
“他问了你星期四晚上的行踪,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一直工作到将近6 点钟。”
“你经常工作到5 点以后吗?”
“有时,如果我们接到电话,说什么人的取暖或热水设备或其它什么东西坏了的话。星期四就是这种情况。”
“那天是谁来的电话?”
“是亨特先生家,那个律师。”
“埃尔顿。亨特?”
“是的。我去过那儿,去年给他们家换过锅炉里的热交换器。”
威尔忍住笑。“亨特先生在家吗?”
“是她妻子打的电话。我快干完的时候,他才回来。是他在帐单上签的字。”
“那么,后来你上哪儿了?”
“我回家了。”
“开你的两用车吗?”
“对。”
“那是你仅有的一辆车吗?”
“是的。查伦下班后搭别人的车回家,所以我就直接回去了。”
“谁是查伦?”
“她是我的女友。查伦。乔伊纳。她和我一起住。”
“那天晚上你还干了些什么?”
“嗯,我喝了罐啤酒,大概6 点多一点,查伦回来了。她6 点钟下班。我们晚餐吃了她带回来的一只鸡。饭后,我
们看了一部录像片,录像带也是查伦带回来的。”
“查伦在哪里工作?”
“在麦基马特商店,那是拉格兰奇公路边上的一家便民商店。他们经营录像带出租业务,允许她晚上把录像带借回
家看,第二天归还。”
“什么片子?”
“埃迪。墨菲主演的《贝弗利山警探》。”
“后来又干了什么?”
拉里露出窘迫的神情。“后来,我们……呃,我们上床了。”
“你们做爱了吗?”
“什么?”
“我并不是窥探什么。弄清这一点以后可能会很重要。”
“是的,先生,我们是做爱了。查伦有些……”
“有些什么?”
“呃,有些贪得无厌。”
“那天晚上吗?”
“每天晚上都这样。”
拉里略微皱了皱眉。“你肯定这很重要?”
“是的。”
“好吧,实话告诉你,查伦一直非常贪欲。我是说她总是想做那事,不管白天晚上,只要环境允许。”
“你是说屋子外边吗?”
“我是说在任何地方。我现在不再带她上电影院了,她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过分亲昵的举动。现在,我们一般
呆家里看录像,或者驾车去公路边的露天影院。让我想想……我们星期三晚上开车去过,后来在两用车里做了爱。多亏
我的身体不错,否则她会要了我的命的。”
“这么说,星期四晚上,看完电影以后,你和查伦就……沉浸在爱河里了。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这种时候不会有时间概念,你知道。”
“你认识查伦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我想想,我们是6 月份在卡勒韦公园的海滩上认识的。”
“她是什么时候搬来住的?”
“6 月份,我们相识的当天。她家住纽南,但她搬过来和我同住并在麦基马特商店找了份工作。”
“从6 月份以来,查伦一直这样吗?”
“是的,先生,一直这样。我想我们一天也没错过。”
“星期四晚上,你就再没出过门,再没开过那辆货车吗?”
“是的,先生。每次我和查伦干过那事后,除了睡觉,什么事都不想干。”
“这么说,就这些了。这就是你星期四晚上的全部活动了?”
“就这些。”
“你把这些都对警长说了?”
“呃,我没有和他谈起我和查伦之间的事。我的意思是,你说你不能把我的话告诉别人。可我想警长会让所有的人
都知道的。”
威尔憋不住笑出声来。“警长还问了什么?”
“他问我是否认识萨拉。科尔。我说:”认识,我去她工作的地方修过锅炉。‘“
“什么时候?”
“星期四下午。”
“你以前见过她吗?”
“没有,先生。我是接到电话后去的。我和一位接待小姐谈过话,我猜她是个接待员。接着,我修好了锅炉——只
是一个恒温器坏了,我把它换了——然后,这位萨拉。科尔从一间办公室里出来,在帐单上签了字并给了我一张支票。”
“那是你第一次见到她吗?”
“不,我想我以前在城里看见过她,不过并不知道她是谁。”
“以前和她说过话吗?”
“没有,先生。”
“你在办公室同她谈话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分歧或争执?”
“没有,先生。噢,她说她觉得新恒温器太贵了。我告诉她那是我带着的最便宜的一种,如果嫌贵,她可以去别处
买一个。不过,她还是把支票给了我。我想我们讲的话加在一起不会超过10 句。”
“你和她说话时有别人在场?”
“那个接待小姐在场。”
“警长还问了什么?”
“他问我是否认识本市的垃圾场,我说我认识。他又问我星期四晚上是否去过那里。我说:”没有,我告诉过你,
我和查伦一块儿呆在家里。‘“
“还有什么?”
“我想大概就这些。警长让我和副警长一起呆在办公室里,自己去查看了我的两用车。我想他去了大约20 分钟,
我拿了一本杂志在看。他回来后告诉我,我因谋杀罪而被捕了。他出示了逮捕证,又重复了一遍我的权利,这次是读了
一张卡片上的内容。后来,他们让我掏空口袋,把我关进了一间牢房。”
“他告诉过你,你有权打电话吗?”
“噢,是的。查伦今天上班,所以我给麦基马特商店打了几次电话,不过一直都占线。我不知道还该给谁打电话。
本应该给我的老板打一个电话的,不过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被关进了监狱。我说我没有熟悉的律师,也请不起律师,警长
说他可以帮我指定一位。”
威尔的问题几乎涉及了这个年轻人的整个生平,他边问边做着记录。
拉里。穆迪现年24 岁,出生并成长于拉格兰奇。高中毕业,成绩平平。6 岁时父亲去世。母亲在一家工厂工作。
穆迪19 岁那年,母亲也去世了。他曾在中学橄榄球队打过中锋。中学毕业后,他到摩根父子公司工作,在那里学会了
修理锅炉和空调器。他在格林维尔刚住了一年多,摩根公司在这里有一个办事处。
“很好,”威尔说,“现在,还有些事我想知道,我要你绝对如实地说。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麻烦?曾被捕过吗?
为什么被捕?我要告诉你,拉里,如果你有这些事,迟早会漏馅的。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你遇到过什么麻烦吗?”
拉里第一次把目光从威尔身上移开了。“我有过麻烦,先生。”他轻声说。
“说吧,”威尔说,“不要漏掉什么。”
“是这样,我20 岁的时候,在四个月里,因开车违章超速被接连处罚了三次。他们搜走了我的驾驶执照,规定我
非因工作需要不得开车。
我拿回执照后就买了这辆货车。这种车开不快。“
“就这些?”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