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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料理完了孩子的事情,大家都松了口气,事情解决得迅速而圆满,没有什么不快发生。我们仍然住在那个宾馆,傍晚大家集体出外洗个热水澡,甚爽。在县医院附近一个美发厅有个淋浴室,5元一个单间,水很好。
晚上11点20秘书他们回来了,路上还见到了珠峰和喜玛拉雅的日落,真是好呀!可我和为为什么也没看见。
绒布寺简介:位于海拔5100多米的绒布冰川末端,是世界上最高的寺庙,也是普通人观赏珠峰的最佳地点,目前有一个宾馆能够提供较好的住宿,但是不能洗澡,在5000多米的地方,即使能洗澡,又有几个人敢洗呀,坐在宾馆的大厅里,可以通过玻璃大窗欣赏到珠峰的雄姿,而免去了在外被大风猛吹之苦。从绒布寺再向上几公里,到达登珠峰的大本营,在登山季节,这里聚集着各国登山队,形成一个小联合国。
7月19日 定日——樟木 全程238公里 心情指数:轻快
11点40分 出发。
13点01分 64公里 老定日。
13点13分 参木达温泉。
13点50分 82~92公里 古堡
14点58分 139公里 有风马旗的山口为弯处,沿途河谷多古堡遗迹,有土塔高达四五层楼,驿站?为站?还是什么?
15点26分 156公里 聂雄拉山口 海拔5130 米。
进石山后下降很快,右手可见希夏邦马峰,但未露头。
16点43分 206公里 聂拉木 海拔3820米 。
19点03分 238 公里 樟木 海拔1937 米。
此路段行云中,江南般风光,多瀑布,甚为神奇。
星期一的早晨,太阳还没出来,宾馆对面的定日广播站就开始了播放新闻。只有这样的地方能够体验到原始的纯朴生活。
中午出发的好处是天气晴朗,蓝天上朵朵白云,经过了去绒布寺的岔路,沿着广阔的河谷,行在定日草原上。山是尖尖的石山,水是宽阔的水,经过老定日,左边就是喜马拉雅山诸峰,一条路去卓奥友峰大本营,另一条路去珠峰大本营,毫无遮挡地面对着珠峰,可惜云朵却遮住了峰顶,或许我真的与珠峰无缘,还是事实上我并没有特别向往他才会如此,顺其自然吧。
路上的我们一面议论着河谷中接连出现的古堡遗址,一边说起各自的宠物:秘书小时的老猫,他的忠实的老猫,耗尽最后一丝生命要在各房间巡视一番的老猫,就这样死在他的脚下;而且把给她食用的鱼头和蜻蜓整齐摆在床下角落,每个鱼头上配一个蜻蜓;他的拉登,阳光少狗;平日温顺,却在某一天忽然勇猛地制服了凶残的恶狗长毛狼;纯情少狗吐吐,犟脾气的吐吐,拉登的忠实伴侣,每天占据家里的沙发;相比之下,我和宠物的结局都是伤感的,查理、达克、皮皮都已不属于我,恢恢和琉璃虎死了,现在的猫虽然可爱,却都不是我真正想养的品种,除了八张,还是从融融那里接手的。从认识的时候开始,“撒旦的秘书”就一直说自己非常喜欢各种动物,甚至认为动物比人更值得信任,并且自己给自己戴上反人类的大帽子。不过,的确,他的两条苏格兰牧羊犬着实可爱。
昨天的事故顺利处理之后,“撒旦的秘书”似乎又恢复了状态,精神百倍,口若悬河。但他仍然对自己的运气缺少必要的一丝信心。幸好事故迅速得到圆满处理,而且,通过和医院,政府,公安局及老百姓打交道,大家都很感叹这里人民的纯朴和善良,经历了这样极端不同的心灵体验之后,大家更学会了从不同角度来看生活。
到达聂雄拉山口之前,告别了定日草原,在壮阔的喜马拉雅山谷中攀升,穿行。山体开阔,山如戈壁不毛,见到通往8012米的希夏邦马峰的岔路,可雪峰却隐在云中,连续的雪山——如果完全露出来,将是如何美丽啊!希夏邦马,美丽而传奇的名字。
没想到聂雄拉山口竟然有5000多米高,从这里看雪山离得很近,山口平缓,但风很仍然大。有西洋单车客的勇猛无比令人钦佩,更有咸阳独行老人骑摩托挎斗旅行,令壮年之我等自愧弗如。
过了聂拉木,景色陡然变化,一出聂拉木小城,山路陡然下降,之间山路消失方向的深谷之中云雾浓厚,让人想到神秘的仙境,我们就向着那浓重的迷雾中下降,下降。
菲菲细雨,绵绵不断,从聂拉木到樟木的路途,如在仙境中穿行。湿漉漉的茂密的植物,鲜艳的花,绵绵不绝的云,无数的瀑布,溪流,构成了人间奇景。有一处,路竟从一条瀑布之下穿过,以瀑布之水洗车是个好办法。而挂在河对岸的白练般的飞瀑则不计其数,每一条都堪称“飞流直下三千尺”,而植被之好,更胜南国,草丛中鲜红的野莓散发着清香,聂拉木和樟木这样的山城,都是在崎岖的山道转弯后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人措手不及地喜悦。
所有的人都被这样的景色惊呆,不停地赞叹着,欣赏着,不时下车拍照。在细雨中,樟木小城清丽地展现眼前。
山城的路只有一条,从高到低绕个不停,尼泊尔牌照,花绿绿的TATA大货车停了一路,去口岸的路被堵死了,路很窄,车只能停在路两侧,陡峭的山城也只能如此了,路边有尼泊尔籍的青年号称收费看车,使“撒旦的秘书”反而心生疑窦。
海关前的刚坚宾馆,外廊挂着尼国布灯笼,颇有加都Thamel区的样子,但是边境小镇毕竟与一国之都无法相比,狭窄而陡峭的山路,不会再有任何发展的余地。
雨季的小城细雨绵绵,雨夜中的灯光笼着光晕,在雨雾中点缀着山坡,湿润而适宜的温度,正好适合饭后的散步,实际的口岸还在8。5公里之外,海关再过去是一个所谓的特区,那里才有尼国的泊来品,人员需在旅游办公证登记,并派导游带领,车辆需缴纳55元的保管费。
晚饭在一个窗外就是大瀑布和溪流森林的川菜馆吃,却没什么可口的饭菜,我讨厌粗糙的川菜,可是也没办法。去酒店单独的洗澡间洗澡,发现管理者竟是年轻的尼泊尔少年。
这样的雨夜里,街上有很多红灯茶馆,内中的女人身着职业套装,却织着毛活等待着工作的机会,有的竟然还摆了棋盘在做下棋状,不禁让老环和秘书开起玩笑来,仿佛真的见到了古代善琴棋书画的教坊佳人。走在雨中的街上,心中总是荡漾着一种莫名的愁怅,不愿多想,但与同伴们戏谑,忘忧的背后,总有一番孤独。
终于没有买超市里那种带有少许尼国风情的雨伞,玫瑰红和宝石蓝,镶着光光的民族风情浓郁的花边。
在阳光强烈的戈壁山谷中无法想像樟木的清丽和湿润,即使在聂拉木,都无法想像樟木竟是这个样子——深藏云中谷底的小城,每天起伏跌宕的心情也由此而生,这就是游历的好处吧。“撒旦的秘书”感叹这么优美的环镜中,却无法诞生一个优美干净的小城,无法与西方的小镇相比。这样的感受我也未尝没有。
而实际上,樟木镇上点点滴滴的尼国特色,总是不断地敲击着我脑海中关于尼泊尔的记忆之门,Nepal——Never End Peace and
Love;是我最想再次前去的地方,我简直想到它就要发狂。看着宾馆门口悬挂着的尼泊尔灯,我的心几乎要沸腾,从尼泊尔回来后常常出现的梦境,那种萦绕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记得那是两年前的春节,我游走在加德满都。冬天的阳光明亮温暖,街道上很混乱而嘈杂,但并不危险。大街上车水马龙,有时还有荷枪的士兵走过,但那也只是让人感到新鲜而已,并没有紧张的气氛。其实,游走在加德满都的闹市,和游走在一个喧闹的中国三级城市没有太大的区别,那种感觉亲切而并不陌生,陌生的是周围那些高鼻深目,和那些黑色的皮肤。古老的小街,像城市里伸展开的毛细血管,两边带有少许殖民地风格的建筑并不高大,很象40年代的广州或是上海的小街。这里就像北京的胡同,上海的弄堂一样,充满了一个外来者眼中神秘的市井生活,在那里,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鲜活,令我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在加德满都谷地中的三个姊妹城市的 Durba广场周围,布满了这样的街道,从加都Thamel区去Durba
广场,你可以打车,可以坐个人力车,而我更喜欢选择穿过那些肮脏的胡同,从低矮的民居前走过,就像我在几公里之遥的帕坦的小街里行走一样。沿途可以数数经过了多少个神龛,多少个佛塔,然后在暮色中经过狭窄的夹道都是各类小商店的街道,来到Durba
广场发呆,看那来来往往的人们,和他们一起,栖息在神灵的殿堂。天和地,人和神,在那时那地是合为一体的。
那种街道和拉萨的八廓街很像,和巫山的老街也很像,一样的窄小,拥挤,杂乱。但是人民的淳朴自然是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很难见到的,没有人在你举起相机时伸出手对你说出一个数字和一个货币单位。他们很贫穷,但他们安之若素,他们泰然处之,因为他们的心灵纯洁而充实——神,一直与他们同在。就在摆满青菜、水果、各类生活用品摊贩的闹市中,三步一小,五步一大。小到只是一座两米多高的小塔,大到一座有殿堂,有庭院的庙宇,还有隐藏在市井深处,镶满精美砖雕和铜雕的pagoda和长着大眼睛的stupa
。湿婆,毗湿奴,梵天和佛主,所有的神就在周围。街头的神龛,永远都有香火或是供品,永远都会有人在崇拜神灵,有人匆匆在头上点上朱砂,有人虔诚地跪拜许久,苦行僧和老妇人在乞讨,但是不会纠缠。公用水源那里,总有男男女女在清洁自己的身体,不论老幼,不论男女,就在阳光下袒露身体,坦然洗去身上的污垢,没有人会怀有猥亵的念头,一切自然而平和;就如同小吃店里不停忙碌的女人,首饰铺给金手镯刻花的金匠,编织地毯的身着艳丽纱丽的姑娘,肉铺里朴实的汉子,还有满街买着卖着的人们一样,这样杂乱然而真实的表面背后,是纯洁的敬畏神灵的古老民族的闪光的心灵。
这一切令我深深着迷,不仅仅是因为那浓厚的异域风情和民俗文化,更多的是那份不可思议的安详和宁静,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回想到尼泊尔,首先想到的不是巍峨的雪山,不是那蓝色的湖泊,而是穿过那些肮脏小街时踏实的感觉,那种让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和内心深处逃离了现代都市的狂喜——没有比这样的村庄般的城市更适合现代城市中的逃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