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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烟花妃子陈圆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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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将那幅字折好,郑重递给陈圆圆。    
    陈圆圆双手恭敬接过,万福说:“多谢魁元墨宝。”    
    她抬起头来,又触上吴三桂那火辣辣的目光,便急忙转过身去,随沈天鸿出门。    
    吴三桂目送陈圆圆穿花阴,过叠石,直到不见了踪影。他觉得她的倩影仍然留在花丛碧水绣阁之间,她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也在厅中飘荡。    
    吴三桂那痴迷的神情被周奎看在眼中,不由轻轻摇头,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吴三桂的神魂这才回到身上,轻轻叹气。    
    周奎笑说:“贤侄,你的魂魄难道真的被陈圆圆牵了去?”    
    吴三桂在厅中走来走去,似乎是自言自语:“都说江南出美女,今日才知传言不虚。她莲脸生香,体态婀娜,莺雏燕小,令人心醉神迷!西施重生,然也然也!她的美,美在肌里,美在神思,美在才情,美在聪慧,决非一般风尘女子可比!”    
    “是呀,她小小年纪,见识超群,实在不能不使人生出钦爱之心呀!”    
    吴三桂拉了拉衣袖,对周奎深深一揖。    
    


第一部分:惊 艳小侄欲纳圆圆为妾

    周奎吃了一惊,忙问:“哎呀,贤侄为什么行这样大礼?”    
    “见了圆圆,小侄再也难以割舍,叔父成全,小侄欲纳圆圆为妾!”    
    周奎盯着吴三桂面孔,缓缓摇了摇头。    
    吴三桂不解地问:“自古英雄美人传为佳话,小侄有何不可?”    
    “贤侄已高中武举魁元,纳一小妾本是细事,但现在就纳妾却不是时候!”    
    “为什么?”    
    “贤侄,大宗伯董其昌拔识英才,并打算招贤侄为婿,贤侄方才已经答应,没娶妻而先纳妾,必然会使大宗伯不快。贤侄鹏程,也要大宗伯扶持,此事对贤侄前程不利呀!”    
    “可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圆圆归了别人,我岂不是再也得不到她了?”    
    周奎又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说:“这件事我劝贤侄放手为好,那陈圆圆虽然流落风尘,却不是青楼妓女,不是花几个钱就能买下来的。天下美女无数,大丈夫志在四方,为一个女人害了自己的前程不值得!”    
    吴三桂执拗地说:“天下美女无数,圆圆只有一个,我爱的只是圆圆,宁肯不做官我也要得到圆圆!”    
    周奎那张笑菩萨脸不由阴沉了,说:“贤侄,你这可就不对了,如今天下多事之秋,正是英雄用武之时,你如果这样,我爱莫能助。”    
    吴三桂犟劲上来了,说:“师叔不肯帮忙,小侄不敢强求,小侄即刻搬到旅舍去住,我一定要设法将圆圆弄到手!”    
    周奎着急地叫一声:“贤侄……”    
    吴三桂刚准备起身,却见管家匆匆进屋,说:“老爷,京城吴襄吴大人管家吴强来了,说有急事求见!”    
    吴三桂同周奎都吃了一惊,周奎忙说:“快传进!”    
    吴强被引进厅来,只见他一身汗湿,满面灰尘,显然一路赶得很急,进城来连气都没喘便赶到周府来了。他给周奎和吴三桂各施一礼,便急急说:“周大人,公子,我家老爷出事了!”    
    吴三桂面色一下白了,忙问:“啊,老爷出了什么事?”    
    吴强说:“袁崇焕率军在松山与清军作战失利,上奏本说我家老爷输送军粮误时,军士饥饿临战溃逃。皇上龙颜大怒,已经下旨将老爷关进了监牢。公子,快进京搭救老爷呀!”    
    原来吴襄兼任山海关总兵,受督帅袁崇焕节制,受命输送粮草,因河北河南一带连年干旱粮食歉收,要从江南征粮北运,误了期限,导致松山会战失败。    
    吴三桂六神无主,连说:“这,这……”    
    吴强伏地大哭,说:“公子,晚了不但老爷性命难保,恐怕还要诛连亲族,迟延不得,快快动身啊!”    
    周奎也说:“贤侄,此事不但关系到吴襄兄一人性命,如果诛连亲族,连你也逃不脱,会被发配戍边,确实迟延不得。你即刻收拾行李,我这就给大宗伯董其昌写信你带上,请他在朝中周旋疏通。你连夜动身吧!”    
    当时吴三桂脑中都是美人陈圆圆的音容笑貌,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苏州,但吴襄之案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前程,他不敢拖延,收拾了行李连夜动身了。    
    周奎将吴三桂送到府门之外,说:“贤侄一路顺风,吉人天相。只要你做了大宗伯董家的女婿,他一定会竭力搭救吴襄兄。”    
    吴三桂说:“小侄拜托师叔照看圆圆姑娘,我将父亲救出就来接她……”    
    周奎心想这是什么时候,心里还想那个小美人,但他不便发作,只好应付说:“好吧好吧,你放心去吧!”    
    周奎目送吴三桂主仆二人走远,叹息说:“此人武功盖世,战策娴熟,将来必会成就一番事业,但色心太重,恐怕会断送在女人手中。”    
    三    
    沈天鸿在梨园干了大半辈子,晚年在苏州金狮巷买了一处房产。那是一处很僻静的小院,竹篱瓦舍,篱笆上爬满了牵牛花,小院中有石台石凳,是个安度晚年的好去处。    
    沈天鸿终生没娶,陈圆圆是他养女。圆圆的闺房陈设虽然简朴,却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这天她跟沈天鸿跑了两家堂会,晚饭后,沈天鸿说身子发酸,早早睡下了。他六十多岁了,又劳碌了一生,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陈圆圆却毫无睡意。卸装之后,她将长发随便挽了个髻儿,盘在头上。她支起纸窗,手托香腮,坐在窗前,望着天上那一轮皓月,忽然悲从中来,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下来。    
    她想起了自己苦难的身世,难以抑制自己的悲伤。    
    她出生在距苏州五十多里的一个贫穷的小山村中。父亲名叫邢玉书,因家中无田无土,只好走村串户,以麦芽糖换废铜烂铁挣几个小钱养家口。    
    他的妻子身怀六甲,就要临盆了,为了谋生,他还得出门做生意。那天,他回家途中爬上一个荒草没膝的小山冈,发现一只翅膀受了伤的雉鸡在草丛中跳来跳去,飞不起来。他跑了十几步将雉鸟捉住了,不由笑起来:“哈哈,昨夜灯光爆,今早眼皮跳,果然财喜到,原来应在这雉鸡身上!”    
    下了山冈就到家了,那是间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破茅屋,他出门前委托一位远房堂婶照看一下他那快要临盆的妻子。走近茅屋,忽听屋中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一个缺牙老太婆手端木盆推门出来就要泼水,看见了邢玉书,咧开嘴巴说:“哎呀阿小,你怎么才回来!你婆娘生了!”    
    邢玉书怔怔问:“生、生了?生了什么?”    
    “生了个姑娘,白白胖胖,你给起个名吧!”    
    邢玉书进了灶屋,将雉鸡扔在柴堆上,没好气地说:“哼,赔钱货,就叫‘野雉’!”    
    陈圆圆曾是秦淮名妓,后人将妓女称为“野鸡”,据说与陈圆圆的乳名有关,是否如此,恐怕已无法考证了。    
    


第一部分:惊 艳睡在湿稻草上

    陈圆圆饥一餐饱一餐总算没有夭折。四岁那年,江南大水,邢玉书背着她同妻子躲到山冈上避水。山冈上挤满了灾民,躲了三天三夜,她一家差点儿饿死。大水过后下山一看,她家的茅屋已被冲得无影无踪。邢玉书搭了个寮子,连床也没有,一家三口就睡在湿稻草上,而官府仍然横征暴敛,加征“剿饷”、“辽饷”,按人头加征,交不出便捉人拆屋。邢玉书自知交不起这笔钱,留下一小袋米给妻女活命,自己跑到苏州昆山亲戚家去躲避。    
    陈圆圆一生都记得那天衙役到她家搜查时发生的惨剧,直到多年之后,她一想起那天的情景身子便会一阵颤抖,夜间也常在恶梦中惊醒。那天,她妈妈去山上挖野菜回来,饿得身子打晃,放下菜篮便一屁股坐在稻草上,胸脯起伏,大口大口喘气。这时,地保带着四名如狼似虎的衙役闯进寮屋。地保手中拿一本簿子,念道:“邢玉书家三口,应交捐白银十五两。陈玉书哪里去了?”    
    圆圆妈怯怯地说:“家中没有吃的,他到外地借粮去了……”    
    “明明是跑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搜!”    
    圆圆和妈妈被拖出寮屋。衙役一搜便在稻草中搜出了那一小袋米。圆圆妈像疯了一般拉住那个提米衙役的裤脚,破声哭喊:“老爷呀,这是我们母女俩的活命粮,你拿走了,我们娘俩就得活活饿死,可怜可怜吧!”    
    那衙役骂一声:“去你娘的!”一脚将圆圆妈踢翻,扬长而去。    
    圆圆妈后脑撞到一块大石上,撞出一个血窟窿,当时就翻了白眼。圆圆扑到妈妈身上又摇又哭又喊:“阿妈呀!阿妈呀——”    
    妈妈只对她伸了伸手,便断气了。    
    邢玉书的堂婶同邻舍们听到哭声赶过来,都被圆圆妈脑后那一大摊血惊住了,堂婶探了探圆圆妈的鼻息,说一声:“她断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引得人人泪下,议论纷纷:“这是什么世道?官府比强盗还凶,打死人就走了!”    
    “抬着尸体,找他们说理去!”群情激愤,点火就会爆炸。    
    村中一名老者拦住大家说:“这种世道,小民百姓有说理的地方吗?引起官府弹压,死的就不是一个人了,快把玉书找回来,给她办后事吧!”    
    邢玉书被找回来后,在村人的帮衬下,钉了个薄板棺材,将圆圆妈埋葬了。    
    随后,父女二人投靠到苏州金狮巷圆圆大姨家。邢玉书为了避祸随姨父家改姓陈,圆圆大姨腾出一间放柴草的偏厦给他们居住。陈玉书仍然穿街过巷做麦芽糖换废铜烂铁的营生,日子过得极其艰难。陈玉书奔波一天回来累得像一摊泥,哪里顾得上照顾陈圆圆?她像一棵污泥中的小草自生自灭,穿着烂衫,拖着破鞋,头发结成了疙瘩,鼻涕拖到嘴唇,谁看到都会说这是个小叫花子。她在金狮巷中跑来跑去,唯一的娱乐就是玩泥巴和看大姨家的公鸡斗架。    
    五岁那年,金狮巷的一位老公公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那个爬满牵牛花的小院是那么幽静,篱笆中摆满了开着姹紫嫣红花朵的盆盆罐罐,每到黄昏日落,那满头白发的老公公便坐到石凳上,石台上放着个紫砂茶壶,拉起二胡,唱起她还理解不了的曲子。琴声是那般悠扬悦耳,曲声是那样妙曼动听,将她牢牢拉住了。她将黑黑的小手指含在口中,身子依在篱笆上,一听便听到皓月东升,繁星满天。直到那老公公喝光了紫砂壶中的茶水,起身回房睡觉去了,她才恋恋不舍而回。    
    老公公最喜欢唱的是这样一段曲子:    
    下西风,黄叶纷飞,染寒烟,衰草凄迷。酒席上斜签着坐的,我见他蹙愁眉死临侵地。阁泪汪汪不敢垂,恐怕人知。猛然见了把头低,长吁气,推整素罗衣……    
    这段曲子老公公几乎天天都唱,陈圆圆听得熟了,竟能跟着哼出来了。    
    那个老公公便是沈天鸿,那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终于有一天,这个天天依着篱笆来听他唱曲的小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先问了她和她家的情况,然后将她拉到面前,用衣袖擦了擦她那污秽的小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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