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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有没有看见狗对你父亲乱发脾气?”
“狗?发脾气?”他突然笑了起来,“你真幽默。狗从来没有过什么所谓发脾气的行为。”
“没有吗?”
“当然!”
“可是他咬死了你父亲!”
他突然不说话了,表情也变的严肃了起来:“不,它该死的起了兽性。狗,它是条狗!它根本不了解,我父亲原来对它非常的好,可是到头来,它却把我父亲咬死了。”
“你难道不觉得它这样做可能是一种条件反射?”
“条件反射?”
“当然,狗是动物,它会条件反射!”约翰解释到,“你不这么认为吗?”
“你是说它杀人也是一种条件反射?”
“对的,霍华德先生,你不这么认为吗?”
“为什么呢?条件反射?天啊!”他痛苦大叫了一下,然后又冷静的想了想,“可是狗的条件反射是需要训练的啊!”
“是的,狗如果没有训练的话,是不会对杀人这种事情起条件反射的。”
“那么你们不是在找一个人,这个人对狗进行了条件放射?”
“是的!是这么回事?”
杰拉德一脸的疑惑,他的心里很想说出他妹妹的名字,可是又觉得这个根本就不可能。他妹妹?爱德琳?谋杀父亲!这个太夸张了。他宁愿自己做梦杀了自己的父亲也不愿意相信是爱德琳诱使狗咬死了他父亲。
“你觉得是爱德琳?”约翰直截了当的说。
“哦,不,我没有这么认为!”
“可是你的表情这么觉得!”约翰说,“除了她,你能找出另一个人来吗?”
“不,不能!”他低头说,然后又急忙说,“我是说,爱德琳?太不可能了!”
杰希好气的说:“霍华德先生,那么你认为不是她会是谁呢?”
“也许是……恩,也许……!”他摸了摸脑袋,可是就是说不出一个名字来,“难道就真的有人训练狗吗?可能根本就是狗本身的问题,根本就不出现这么一个人。”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约翰继续问他,“你想想,狗最近有什么反常的没有?”
“反常?”杰拉德想了想,“如果不愿意吃骨头也算的话。”
“那是因为他的牙齿不大好!”
“那我想不出来了!不过我发现他开始不对生人乱叫了!这个算不算?”
“不对生人乱叫?这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前不久,我带狗出去散步,顺便让它方便方便。在路上有一个戴墨镜的人走了过来,我怕它乱叫,急忙拽着它,你知道它不听我的话的,我怕我控制不住它。过去也是这样。它经常对行人很凶,可是那次却没有,不过以后经常没有。”
“那它是对所有的人都这样吗?”
“不,只对那些戴墨镜的人。”
“戴墨镜的人?那些人不是同一个人吗?”
“同一个人?我没有想过,我根本就没有留意,要不是你们今天说起,我根本就不把这个事情当回事。”
“可是,我很奇怪的是……”杰希听了说,“为什么是你带狗出去。我以为它跟你关系不好,跟你妹妹的关系会比较好?”
“当然了,这个根本就不是我的事。每次我带出去,当然是爱德琳不在家的时候,不然这事不会摊在我身上的。”
“那她的女仆呢?”
“安吉娜?她有一次被狗咬过后,就怕了!狗咬了她?”他突然开始考虑起来了,“从半年前狗就开始咬人了?恩,我想想,好象是我爸爸的一个客户还是什么?那次是个意外,他很热情的把我父亲的背拍了几下,然后LULU就奔了上去。恩,对,是的,是那个时候,然后爱德琳就带狗去看病了。”
“先生们,爱德琳小姐回来了!”
“哦,太好了,斯科娃,把爱德琳叫进来。”
“好的,先生。”
我们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爱德琳·霍华德小姐的身影就映入我们的眼帘。这是一个很贵族气息的女性,她的个头比切尔西斯小姐还高,黄色的烫金头发,一件时髦的绿色连衣裙,外加得体的唇膏,这就是一个大使女儿的写照。
她很快的走了进来,但是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见了切尔西斯小姐,于是礼貌的问了声好,接着直接走到她哥哥的身边,关切的问:“杰拉德你几天怎么样了?”
“哦,我很好,爱德琳。我想医生那一星期该缩短了!”
“好了,不能再拿生命开玩笑了!哦,你听说了拉德尔德先生的事情了吗?”
“我知道了,我亲爱的妹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约翰·霍夫曼,他是英国人;这个是杰希·陈,他是中国人。”
“你们好!谢谢你们来看望杰拉德!”
“爱德琳!”
“什么?”
“他们是负责爸爸的案子的!”
“案子?什么?你们是?是侦探?”
“是的,小姐!”
“你刚才说,他们负责什么案子?杰拉德?”
“他们负责的是爸爸的案子!”
“爸爸的案子?你没有搞错吧?我是说,现在发生的不是拉德尔德叔叔案子吗?”
“不,他们说的是爸爸的。拉德尔德先生的案子可能是爸爸案子的继续!”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约翰很乐意的想对她重复一下,可是一时找不到时机,这个时候大家都平静下来了,他开始说:“其实我们很早就开始调查霍华德先生的案子,不是因为今天有了这么一起意外事件才开始的。原先你们大家都以为是狗咬死了你们的父亲,狗被警察带走了,你们没有什么怨言。但是后来特拉佩特先生觉得这个案子有点奇怪的地方,于是他怀疑是不是这个案子有重新调查的必要。你们也许读过一个案子是说狗条件反射咬死姐夫的事。”
“是电话!”
“哦,你听过,霍华德先生!”
“是的!我过去读过这个报道。”
“什么电话?”爱德琳不安的说。
“恩是说,有个人要杀他的姐夫,然后他在家训练狗,让狗训练成一听到电话就会去咬人。后来他姐夫一个人在家,而他在外面,打了个电话回家,狗就听了电话铃声条件反射咬死了他的姐夫。”
“啊!”
他们把脸都朝爱德琳望去,她的脸色非常难看,一下变的十分惨白。
“你没有事吧,霍华德小姐?”
“怎么了,爱德琳?”
“我,天啊,我……我在10点多……”爱德琳急的快哭了出来,“我挂了个手机给爸爸!”
“什么?”在场的每个人都大叫出来。
“那么后来呢?你听到狗的声音了吗?”
“不,那个时候,背景好象很安静。他应该是在书房打的,不过好象,好象后来断了。”
“断了?”杰希说。
“我不大清楚,其实那个时候我们都说的差不多了,所以断不断,大家都无所谓了,因此,我们也没有很在意。”爱德琳开始冷静下来,“而事情发生后我都忘记了这件事情,负责案子的警察也没有问我这些问题,我就忘了。”
“警察没有发现他的手机!”
“那他的手机呢?”
“会不会还在书房里呢?”
“我想我们该去那里看一看!”
“好的!”
杰拉德忘记了自己正在生病,他二话不说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了衣服就和他们一起出去了。他们迅速的来到了书房门口,门已经开了。他们在书房里找了半天也没有见到手机。
“会不会在抽屉里?”
“抽屉?”约翰说,“被锁上了。”
他们用一些工具硬是把抽屉开了起来,一只手机正躺在里头。
“这说明了,他把手机锁进了抽屉。”
“这也说明了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受到狗的攻击,他还有时间把手机锁入抽屉。”
“那是不是说明,狗不是听了手机铃声才攻击他的!?”爱德琳小心翼翼的说。
“小姐,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它是听了铃声后就攻击你父亲的!”约翰生气的说,“相反,它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才攻击你父亲的。”
“什么东西?”爱德琳小姐问他,“在这个房间里面。恩,对不起,陈先生,你在找什么?”
杰希一直没有理会他们的实验了,他蹲在书桌前一直检查那些白色的刮落的东西。他刚才又小心的把整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任何有关这个东西的目标。
“哦,没什么,我想是些线索而已!”
“那你找到了些什么?”
“一些粉末!白色粉末,你们家哪里有这些东西?”杰希把原先找到的那些东西放在了手上给爱德琳看。
爱德林认真的瞧了瞧,然后说:“不象是木屑,更象是墙壁脱落的东西。”
“可是这个房间的墙壁都是完好的!”杰希问她,“你们哪里有坏掉的房间墙壁吗?”
“恩,据我所知没有!”爱德琳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过,等等,它为什么非要是墙壁的涂料呢?我觉得它也象是从圣母玛利亚上脱落的……”
“圣母玛利亚?”
“哦,是我父亲的巴西货,从巴西的耶稣上带回来的。就在起居室!”
他们几个又跟了出去,爱德琳把他们带到了一尊带有涂料的雕象面前,那是个雪白的圣母玛利亚!
“可是,好象这上面没有什么脱落的痕迹。陈先生这个很重要吗?”
“可能吧,不过我觉得什么都知道比较好!”
“那是!”
“好了!”约翰说,“我看我们该去警察局一趟,有个有趣的实验等着我们呢。”
“什么实验?”杰拉德问。
“好吧,两位主人,我们有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道二位怎么认为?我想把狗带回来!从警察局!”
“什么?”杰拉德说,“它不会咬人了吗?”
“不,杰拉德!它不会的!我相信它!”爱德琳说,“它是条好狗,如果你们能让它死在家里我会很高兴的!”
“你疯了,爱德琳,它把父亲咬死的!”
“我知道,可是能怎么样对它呢?它是条狗!如果你要杀了它,我也要它死在家里!我跟你们去取,然后……等等,你们刚才说什么实验?”
“是的,爱德琳小姐,我们说的是实验!我们想知道它对什么能有条件放射!”杰希说,“这个实验有一定的危险,如果你们不同意我愿意放弃!”
“不!”说话的反而是杰拉德,“我愿意,只要能查出父亲死的秘密,我愿意冒这个险。”
“我也愿意。我看我跟你们去取LULU回来。我和它比较熟。”
“很好,走吧。切尔希斯小姐,我看你可以先回大使馆。我想爱德琳小姐也可以说俄语。”
他们两个人先走出了屋子。他们都同时看到那束黄色玫瑰花已经不见了。
在车上,杰希问爱德琳:“小姐,你能不能大致说说一下狗的情况?尤其是最近的情况。”
“最近的情况?啊,不是很好。说实在,它这样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具体算起来大概快半年了。我得带它去看兽医。”
“你天天去吗?”
爱德琳看了看杰希,平静的说:“这要看情况了,平均我每两天就会带它去一次。”
“那么医生说能治好吗?”
“不,道尼尔博士认为它快死了。可是有一段时间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