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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独孤阳神色渐渐坚定,便知他抉择,再次提醒他道:“小友,你要想好,此战胜则前途无量,败则再无前路。你须谨慎考虑!若无信心,凭你武功也可被选上成为对抗云星河的十数人中一人!”
“无须考虑了!”独孤阳断然道,“师尊曾说,做人当勇往直前,誓不与众同凡!仙剑峰的传人,从未临阵退缩!”
“好!这才是英雄本色!老头子没看错你!”龙烈哈哈大笑。
楚云海也笑道:“既然如此,小友这几日便不宜四处走动,须得静修,准备日后之战。”
独孤阳笑道:“有劳两位前辈担心了。不过我修炼的功法较为殊异,随心境时动时静。我只需由得它去,毋须过于强作。”
“闻听小友此言,茅塞顿开!”楚云海欣然道,“无怪近日修为停滞,原来是心境之故。老夫竟愚蠢强修,不懂松弛有道之理!”
“前辈言重了。”独孤阳笑道,“如再无事,我先离去了。”
……
接下来几日,独孤阳随心所欲,乘着一叶扁舟,游玩洞庭湖山水。白绒儿本想随他一起,却被独孤阳决意拒绝,幸得东方雷明好说歹说,解释其中利害,白绒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罢休。
洞庭湖水色如翡翠温玉,极是清澈,独孤阳坐在舟上,凝视湖水,默默静思。偶尔微风吹过,湖面皱起波纹,他的衣袂黑发也随风而扬,极有一番自在之味。他作为如此古怪,自是引起无数人窥探跟随,但无论如何划桨,始终无法接近独孤阳小舟一里之内。
看得湖水久了,独孤阳往往随意找个无人小岛,弃舟登岸,也不似施展轻功,便见他一步一步,仿佛平地闲游,在山壁上悠悠走着,浑然不察自己所行乃是非常之事,也不理旁人惊讶目光,缓缓登上山顶,极目远眺。从他面对方向看去,只看见白云悠悠一片,再无他物。然而独孤阳时而目光炯炯,仿佛看见极其有意义之物;时而低首沉吟,仿佛略有所得;时而有往下俯瞰洞庭湖山光水色,旁若无人哈哈大笑,随后竟呼呼睡去。
初时几日,众人只觉独孤阳身上剑气越来越浓,未及走近,便觉一股凌厉剑意扑面而至,纵是看见独孤阳面带笑容,仍是忍不住地敬畏。而与独孤阳熟悉的白绒儿、东方雷明等人,则还敢与他说些话语,但就连白绒儿,也不大敢再与他胡闹了。
再过几日,独孤阳乘舟游湖、静坐沉思的时间越来越短,而在山上呆的时间亦是如此,往往下山之后,便直接去寻白绒儿等好友玩耍,极是尽兴。及此时,他身上的剑气却日益淡薄,反而渐渐焕发出一种利剑入鞘、温和友善的气质来,就连对他有敌意之人,仍是忍不住心底泛起一丝结交之感。
再后来,独孤阳行止更是奇怪。一日如前整天泛舟登山沉思,翌日则整天与人玩耍寻乐。身上气质亦是时而凌厉时而温和,隔日变化。如此九变之后,正好是武林大会召开的前一日。
这一天,独孤阳独坐周身,双目轻闭,浑身衣袍却猎猎作响,仿佛大风吹拂,然而湖面却是平静如镜,不见丝毫风吹。久之,独孤阳眼睛忽睁,目中射出两道剑光寒芒,在湖面上飞舞划动。他身子不动,眼中两道剑光却如丝带柔软,竟可随他心意或折或直,在湖面上划出两个巨大“剑”字,久久不去。独孤阳收起目中见光,长长舒了口气,口中轻道:“想不到七诀剑气与心剑神通两者结合之后,竟有如此神效。”
说话间,湖面两个剑字忽然炸开,爆起漫天水花。独孤阳腾身而起,踏水而上,直往附近高峰而去。他登上峰顶,抽出随身软木剑,开始演练修炼太上真气之太上剑法。多日来窥视他的群人从未放弃,此刻见他施展精妙剑法,忙用心记下。只是记不到一招半式,便觉脑中心间剧痛,丹田处真气蠢蠢欲动,似有走火入魔之势,立知厉害,忙闭眼不敢再看。更有当场偷学独孤阳剑法者,刚使出几剑,便觉五内如焚,经脉痛若寸裂,浑身真气不受控制,往全身毛孔之外泄出,大约泄了十之一成,便口吐白沫,倒地不省人事。
这一切,独孤阳浑然不知。他只觉使剑越使越是畅快,体内太上真气奔腾如怒潮狂涌,但却始终安安分分在经脉内运行,任凭独孤阳心意控制。这一刻,独孤阳似有所感,太上真气仿佛有了灵性,在向他臣服膜拜。
微微一笑,毕竟太过匪夷所思,独孤阳只当此乃错觉。一套剑法使完,体内真气平复,静如下方水面。独孤阳心知,他已真正迈入太上天剑诀第三重的境界。
闭目体会良久,独孤阳才察觉四周不远处哀声一片,睁眼看去,无不是走火入魔之象。他细思一阵便已明白,忍不住冷笑一声,太上之法不属人间,岂容世人胡乱习学?然上苍有好生之德,虽降重惩,但只会功力耗损,终不会有性命之忧。
忽然,一名彩衫女子越过人群,脚尖连点水面,箭一般往独孤阳所在山峰奔来。踏水而行,已是功力高深所现,独孤阳见来人似乎为他而来,便站立原地静候。
那女子奔得近了,独孤阳才看清她脸容,此女年纪不过二八,双眉尖峭,目若寒星,嘴唇紧闭,显露出一股冷厉之意,一看便知乃是一位冷傲少女。
“仙剑峰,独孤阳?”冷傲少女在他面前站定,真气收放自如,不见半点气喘。
“是我。有事?”独孤阳淡淡道。
“我叫冷玉,乃是剑宗之人,闻你一手剑法精妙通神,年轻一辈中不作他人之想。更闻蜀山仙剑峰乃是世间剑道圣地,剑道极致。我心中不服,要向你挑战。”少女道。
“冷玉?人如其名。”独孤阳仔细打量她一眼,摇头道:“修为不错,但你不是我对手。你走吧。”
“未作比试,如何敢如此断言?”冷玉并未因此恼怒,神色仍是冷如冰霜,转手拔出一柄秋水宝剑:“请指教。”
独孤阳见她拔剑,忍不住眼睛一亮,轻叫道:“好剑,剑名……冷星。以寒山之铁打造,融以天火翠石、烁金流沙等天才地宝,冶炼三年而成。不错不错,当得起宝剑之名。”
他此话一出,冷玉才泛起震惊之色:“你如何得知?”
“我能与剑沟通,这些,都是你的剑告诉我的。”独孤阳对她的反应早已见怪不怪,轻声解释道。
“你……莫非你与大师兄一般,都是天灵剑体?”冷玉眉头轻皱,略微惊疑。
“天灵剑体?没听说过。”独孤阳摇摇头,扬了扬手中的软木剑,道:“你的剑虽好,但却终是后天凡剑。我这柄剑名为软木剑,本为万年天龙木,历经天地阴阳交会之处的天极风雷水火百年淬炼,乃是先天之剑。先天之剑,不假外物,自生灵性。”
“这番话……大师兄也说过!”冷玉当真震惊了,微一思量,仍是仗剑,道:“便让我瞧一瞧,你究竟是不是天灵剑体!”
“你说的大师兄是谁?听你说起来,似乎在剑道上也很精通啊。”独孤阳见冷玉仗剑攻来,丝毫不以为意,轻轻一剑格开,问道。
冷玉毫不气馁,也不答话,又再施展剑法攻上。独孤阳见她剑法奇特,与自己以往所见剑法路子全然不同,不禁心生兴趣,与她拆解起来。可惜她所使剑法虽似大有玄奥之处,但本身却学艺不精,与独孤阳的境界差距太大,往往独孤阳随便一眼便能看出她剑法中的十多处破绽,一剑即解,丝毫没有得益。
既如此,独孤阳也再懒得与她纠缠了,手上略略加力,一剑将她劈开,道:“都说了你不是我对手,快走吧。”
冷玉微微喘气,居然点头受教,将宝剑收回剑鞘,但却无离去之意,道:“我大师兄来了。我要看他与你比试。”
独孤阳回身看去,果见湖面上一人踏水驰来,身后水痕居然直如天工,其中凛然剑意,独孤阳虽身处高峰,仍觉扑面而来。登时知道遇上剑中高手,不由大喜,道:“好,想不到竟能遇上如此人物!”
那人来得极快,独孤阳原以为所谓的大师兄乃是满脸胡子的中年大叔之流,不料却是个面目英俊的冷峻青年。他身后一柄长剑,以独孤阳剑目看去,居然有一股冷冷剑烟冒出,直上青冥,立知那剑与自己软木剑一般,乃是先天之剑。
冷玉见他到来,面容立如春风化暖,笑着迎上去道:“大师兄!”
青年对她微微一笑,看向独孤阳,忽然点了点头,走过来道:“剑宗,易剑寒。”
“呃,可能是我孤陋寡闻吧,你们说的剑宗,我似乎……没听说过。”独孤阳也知自己此言实在失礼,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两人却并不介意,易剑寒道:“我们的门派远在海外,中原之人自然难得听说。”
独孤阳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又听易剑寒道:“但我宗虽在海外,却甚是关心武林之事,与武林盟主也略有来往。此次便是应武林盟主之邀前来,参与武林大会。正好听闻传言中剑道极致之仙剑峰的传人也在此,剑法在年轻一代中难寻敌手,师妹不服,便寻了过来。如有得罪,请勿介意。”
独孤阳摆手道:“哪里哪里,易大哥你多虑了。”
却听易剑寒继续道:“实不相瞒,我心中其实与师妹同样不服,现下前来一见,更知传言非虚,你的身上剑意极强,但却隐而不发,已然到了难以想象的境界。如此人物,本是知己。但剑宗自古以来,虽在中原声名不显,但在海外,亦是剑道之尊。事关门派声誉,易某还望独孤兄弟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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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骄阳似火 第六十六章 大会开始
易剑寒这请求来得突兀,独孤阳脑子还没转过来,冷玉已拍着手叫好道:“好哇好哇,大师兄我跟你说,他能跟你一样,跟剑沟通呢!”
“哦,你也是天灵剑体?”易剑寒看向独孤阳的目光越加炽烈,眼看就要拔剑,“那还真要讨教一下了。”
“慢着!”独孤阳举手止住他,一脸无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天灵剑体是什么,但我却跟你绝对不一样。师尊说过,我的太上剑心,是当世独一无二的。这个世间,绝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拥有太上剑心的人。”
“何为太上剑心?”易剑寒沉吟,“可是天灵剑体的中原说法?”
独孤阳有些恼火:“你没听我说话是不是?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太上剑心,独一无二,我跟你是绝对不一样的!”
“一样不一样,试过便知。”易剑寒道,“拔剑吧!”
易剑寒战心一起,平地里无故忽起一阵狂风,吹得满山树木摇摆,枝叶碰撞之声梭梭大作。他身上一股强烈剑意,冉冉而起,气势磅礴中更有几分锐利之味。独孤阳暗暗点头:“看来他所说的天灵剑体,果有其事,而且高深莫测,甚至……与我的太上剑心,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独孤阳眼下却不欲与他动手,脚下一踢,一颗小石子陡然飞起,落在易剑寒深浅一尺,顿时易剑寒的气势为之一滞。易剑寒一惊,知道独孤阳已然看穿他行功破绽,心中一凛,却听独孤阳道:“用剑之人遇上你这等对手,乃是十分高兴之事。只是在此比试,实在太过儿戏。我想,明天武林大会,擂台之上,才是你我剑决的最好时候。”
易剑寒眼睛一眯:“明天,擂台?说得好,的确不该如此儿戏,我便等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