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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是被上面信任的吗?」
「应该不是吧。」
泉弯下腰。那个时候,町田的笑中,融入了恶意的一面。
「但是,我总觉得是被人羡慕的。」
「——哈?」
「我刚刚从学校毕业不久,毕业后就继承了父母的家业哟。我的父母经营着本地非常有名的荞麦面铺。因此,毕业后返回乡下,去那一带的专门学校取得厨师执照,刚开始,是在大叔的帮手那种悠闲自在的地方,这样想想,也觉得挺得意的那。」
泉皱了皱眉,
「──那算说的什么话啊」
突然,町田爬上台子,探出身体
「喂,间谍,应该怎么做才能当上?」
「啊?」
泉吃惊地看着町田,突然,身体向后仰面大笑。
「白痴,那样的事别乱下决定。首先是要进入自卫队的哦。无论怎样说也是万年人手不足啊,给最近的地方连队打电话,说『我是明年春天毕业的大学四年级学生』之类的话,在一天之内,负责人会抱着一套资料飞奔而来。」
这次是町田笑翻在地。
「啊,经过班长大人一年的试炼,我也能在『信息战』某个地方通过工作的应试资格,为此,每晚一边学习一边数着离考试还有多少天。然而这只是普通的的觉悟而已。在入队第一年,信息战考试一次性合格,完成了伟大事业后,成为了联队的话题。不过,和这种程度的情况不同,那个之前,去中野学校,登户研究所等事情是白日做梦。但是,对于我来说,那样的梦想已经结束了。」
气消了。
然后,被称作「间谍」的言词是人头晕目眩,自己感觉比死更羞耻。和笨女大学生的「既然一个人,自己找乐子」的想法相当。
然而泉说
「对于我来说,你还是很让我羡慕的。」
令人害羞的反动,变得禁不住怒目而视。可是泉,却到窗前,呆滞的视线看着外面。那个时候,夕阳柔和地转变着角度,从那儿传出了令人头大的大声欢呼声和音乐。
是MIME?MIME。
「我,是真的,想去大学啊」
◎◎
有事停课──这句话一直听到,耳朵已经习惯了;不过,这次是确实卸载邮寄的通知上,学校正门上横着的公告牌上也写着相同的话。从正门往里看着整个校园,没有丝毫的生气,刚在数年前被改建的第一教学楼,简直像巨大的刚刚做成的崭新墓碑一样。
「这里就是你的大学?」
「对啊」
町田和泉一起站在宽广的人行道的尽头,仰视十二层高的第一幢教学楼。
如果是町田一个人的话,怎么也没办法到这里来的吧。途中二人好几次因为军队的盘查而受到阻碍。不过,泉的身分证明确实发挥了水户黄门的印盒般的效力。从町田的公寓到大学是即使飙摩托车也有15分钟的路程,而且,两人还是要靠走的。不过,他们中途毫无休息,连续走着,被不可思议的力量麻痹着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疲劳。
町田催促泉开始走。
虽说是有事停课,禁止入内,但没有被像监狱一样的围墙包围,连看守大学的警卫也没有。眼睛所看到的是隔着马路的──田径赛用的运动场和用来隔开道路的高度1米的墙。跨过去并不困难。背后是铺满夏天的绿色山的斜坡,没什么人会去看。
泉紧跟着进去。
正午刚过,天空是深蓝色的。两人从下巴到脚尖浑身都在滴汗,被炎炎烈日照射着的第一教学大楼,后面的积雨云慢慢地飘向远方。
世界变化了的那个夜晚,町田和泉一起看着《淡淡的悲伤?爆乳Arumagudon1999》。然后突然感觉到冲击,然后的爆炸声音压倒女优的声音,从房间飞出来的町田看见山腰中间的巨大的烟柱。
──运输机好象坠毁了。在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要出去。
用直达线路确认状况的泉,二话没说从房间飞奔出去了。在六块榻榻米上,被留下了的町田泡电视度过此后的数小时,拂晓的时候才进入睡眠。
泉返回来,是三天后晚上的事情了。
如果下下周是世界末日,那么你要做什么?
锅,町田回答。
因为大部分的商店还没有开门营业,花费了好几天来弄齐材料。对着煤气灶点火,沙锅咕嘟咕嘟地煮开,六叠间上就好像在蒸桑拿,町田和泉只穿着短裤,就好像在烈火地狱中一般,大口大口地喝着罐装啤酒,全身像瀑布一样地流汗。最后用菜粥填肚子,开窗然后睡觉,实际上热热的夜风简直像冷气设备的冷气一样。
──啊—,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事了。
──你还真容易满足啊。
──是那样吗。大家都这样说那。
──也许吧。
──这次轮到你了。想在人类灭亡前做什么?
「你不是很容易满足的啊」
町田看着走在前面的泉的后背,嘟哝着。
两人心血来潮;在无人的地方内来回走。
泉用针之类的小道具来开锁之类的事情;还是办得到的,如果有那个心思的话,剪断警备公司的线路应该也是可以的,可是他好像不想那样做。以一百六十万册藏书而自豪的图书馆和同时能收容三百人的大教室,都只是从外边通过窗户看的时候感觉很满足而已。──但他们没有被利用,好像学校食堂一样。
「真厉害啊。你或许可以从这里通过」
泉重复说着「厉害啊」。
「果然与高中完全不一样啊。真厉害啊」
「──我高中时代的认识是,『大学要学习的吗?只是把笨蛋按顺序安排入学的吧』这些话我还记得」
泉停住脚回头看。
「设备确实非常棒;不过,大学教授并不是搞研究的,而是上课的。听了一年的课;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样的事是常有的。然而即使那样也能拿到A。『大学是靠自己学习的』也有这样的说法;不过,那样想的话也有点道理」
发现了忘了切断电源的自动贩卖机,尤其是贩卖类似果汁的自动贩卖机,按了听装咖啡的按钮,草莓牛奶出来了。往草坪上面一座,在背后有蝉鸣的声音。
「喂,你以前有没有杀过人?」
「没有」
町田斜视着泉。
「什么嘛,事到如今,撒谎也没有必要了吧。我说啊,看我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啊,反正我也只是小人物罢了」
「但是,『被活着看到的话』这样的情况呢?」
「噢,那应该用药啊。」
「药?」
泉一口一口地喝着乌龙,
「──好多那。如果这个和催眠药一起使用的话,就能在某种程度消除对方的记忆哦。一般而言是那样的──也就是所,如果杀人后反而更麻烦」
第一次听到间谍的台词。町田兴奋地挺起了胸。
「这样就完全不知道了吗?副作用怎么样?」
「记忆是有断掉的时候的。在突然意识断绝,看到全然不知的场所会怎么样呢?但是,自己被做了什么没记忆。至于副作用,也没听到过什么。当然对于这个也有药;不过,但是我不主张在实际中使用它。──说到问题的话,药的副作用,会产生精神上的后遗症吧」
泉侧着脸瞅着町田、从裤袋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你、会吸烟吗?」
「在别人家里。还是顾虑下比较好。」
町田瞪圆了眼睛盯着泉、终于忍不住了、在草坪上扑倒,大笑起来。不问理由就把别人家占领下来,当作战本部,却要别人顾虑一下香烟的非一般常识,实在是令人忍不住的想笑。
「——在这科学万能的世界上,为什么,占卜师啊、朝拜屋啊,这些东西无论过了多久都没有过气呢?」
泉用被磨损了的百元石打火机,总算把香烟点着了、突然说出那种话、町田立马起身、
「冷不防的说这些干嘛?」
「让我说的话、无论谁,都不想承认自己烦恼的原因是在自己身上。和普通人商量烦恼的话一般会被『那是你还不够努力』或者『稍微改变下生活』这样说教的吧?但是;占卜师啊、朝拜屋啊,都是说『因星象而产生了坏影响』或者『是因为三代前的先祖遗恨而死』这类话、也就是说,在推卸责任。不相信占卜的人就会说『周围的人都在拖我的后腿』或者『没有人理解我的厉害之处』、大家多多少少都会这么说、把自己的怨言当作世人的错而苟延残喘地活着。」
「——然后呢?」
泉望着天空;吐出了长长的白烟、
「正好两年前的今天。那个家伙是一个有妻儿的普通秃顶老爹,大概你也听过他的名字,半导体工厂的管理职位、倒卖了导弹导航上可转用的传感器。交易的对方是在某地区指定的系统下做着高利贷的企业的舍弟、上面的人是可能和北方大企业的工作人员有关系。我的目标虽是北方的大企业,但先和与那有关联的秃顶老爹接触了三回,收集了些情报。三回都使用了药物,让他没有留下记忆。」
此时、二人的上空,自卫军的直升飞机飞了过去。泉等旋翼声远去后继续说
「——于是那个秃顶老爹此后经常会向家人或者邻居说奇怪的话。『我被宇宙人盯上了。回来的路上被UFO拐走、脑袋里被埋进了奇怪的东西,因此,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好』」
「但是,这事情不是有百分七十是真的?被你拐走、记忆给消除了,这些都是事实吧?在脑子里埋进东西了吗?」
泉摇了摇头、「是他酒喝多了。秃顶老爹从以前开始就是大量饮酒的、脸色因黄疸都纯黄的了。身子状况、在我接触他以前就应该很不好了。的确记忆被我给消除掉了,但对于秃顶老爹来说,这事情没法说通、所以他才拿出UFO和幽灵来说、这是经常有的模式了。到那为止都还是普通的反应。但是,秃顶老爹把平常,对自己来说不好的事情、全部和记忆被消除的事情关联起来思考了。」
——也就是说、
町田就思考了。
一句话来说的话、那个秃顶老爹变成了阴谋论者了。和泉接触、记忆被消、从分界处看到了存在于常识的里面的另一个世界。但是、那个「另一个世界」对于秃顶老爹来说是放着「不想面对的讨厌事」的垃圾桶。
「──那之后怎么样了啊,那个秃顶老爹。」
「首先,被公司解雇了。那是当然的、谁都不想和他搭上、和他谈论UFO的事情。然后、他躲在房间里每天读着UFO相关的书籍。当然,家人也对他越发冷淡了、那才是秃顶老爹说的『被宇宙人洗脑了』。装在女儿房间的窃听器被发现、老婆带着小孩回老家去了、因为在和老爹在一起的话就无法挽回了。剩下的路就只有持续栽培着为了弥补妄想的妄想。有的时候、老婆和老家的人来看望他。老爹房间的窗户用铝箔紧密的缝在一起、有好几具只有脑袋被砍的乱七八糟的人体模特躺在地上。大概是、在研究着如何解决『脑袋里被埋进了奇怪的东西』这事吧。老婆让老爹去医院看看、老爹拿出了菜刀。之后,就成了事件了、没准你也在电视上看到了。」
本应该是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已染成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