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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都是骗鬼的混账话,如此举措,不过是拖住你罢!”
我大惊,登时从木凳上站起来,咬牙道: “文墨玉!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文墨玉摇摇头,凝望悬月道:“怕是……来不及了。”
我急得直跳脚,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文墨玉肩膀使劲摇晃。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啊啊!”
文墨玉白了我一眼,大有“你连我都色”的鄙视之情:“真正的毒药在安陵小子的酒杯上,这酒水里,玄玥根本就没奢望你真能下药,不过如此跟你周旋以免你误了大事。玄玥说——”
闻及此,我哪还有功夫听文墨玉说完,一把推开他就往前厅奔去,只听后面传来文墨玉着急的“喂喂”声。那速度,别说牛翔,怕就是“鸟翔”也没我快了。
待跑到前厅,本公主来不及喘一口气,就瞅见小笨蛋正站在大厅中央,似刚慷慨激昂演讲完,手中举着酒杯就要往下灌。
说是急那时快,本公主不顾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就是一拍,只听“啪”的一声,铜器酒杯落地,与大理石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于此,我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日后这恩情,我定找小笨蛋讨回来。
念及此,我嘴角上扬地抬头。这一抬头,才发现刚才真是……不拍则以,一拍惊人。
一屋子宾客都似被点了穴,表情迥异地僵硬在原地,目光齐刷刷地向我这边射来,如果眼神可以刺人的话,我已经千疮百孔。就连我身旁的小笨蛋,也满脸抽搐地凝视我,我面上过不去,只得转头。
可这一转,才又惊奇地发现,安陵然身边还站着个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姑娘,此刻,这位千金也是花容失色,面带难色地看我。
顷刻,终有人反应过来,凑到我们三人面前期期艾艾地唤了句:“公主。”
我感激涕零,琢磨着终于有人帮本公主下台阶了,便随口应道: “在。”
可这么一应,又惹来白眼连连。我搞不清楚状况,正挠头思索哪错了,刚才唤本公主的仆人已经神气十足地凑到了漂亮千金跟前,故意朗声道: “公——主——可受惊吓了?”
“………”
本公主呆若木鸡,在风中凌乱摇摆。
这仆人一看就是勾心斗角的宫中嬷嬷,一点也不比上穆王府小打小闹的可爱下人,当着本公主的面,故意把“公主”二字拖得又长又高。
这,这……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却是远嫁洛云被狗吠。
此刻,赛月公主约莫也回过了神,低头娇羞地摆弄着手中的酒壶。我见状,才反应过来刚才我出现得是多么恰到好处,表现得多么失态尴尬。
彼时,安陵然不知在厅中对宾客们说了什么话,满屋欢乐,赛月便被宾客们怂恿着起来给安陵然斟了杯美酒,正是郎情妾意,流光辗转。我却如西方故事里的黑色巫女,突然而至,狂风黑雾中席卷入屋,一掌拍掉了这杯充满绵绵缱绻的酒水。
什么夫妻恩情、相敬如宾全被这么一拍,摔在了地上,如这酒水,撒了一地,再也无法覆收。
那宫中嬷嬷又在耳边咋嚷了句什么,赛月终于有了反应,抬首柔媚一笑道:“不打紧的,我再……再斟一杯就是了。”
闻言,我突然觉得,有大风刮了进来,本还在风中凌乱摇摆的我被风刮倒在地了。
一般故事里的公主不都是刁蛮、任性、不讲理的吗?
为什么我狠狠拍掉了赛月斟的酒她不哭也不闹?若是如此倒还好的,我可趁此机会落荒而逃,可现在这和乐局面,我理当如何?
我偷瞟安陵然,他竟连个眼角也没剩给我,一双桃花眼全神贯注地看着赛月,柔情似水地拱手道:“公主受惊了。”
我靠,我也是公主!
我因为你这个小白痴差点腿都跑断了,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也受惊了?!
赛月凝视安陵然,顿时桃腮微晕、羞色欲滴。
她柔声道:“都说不打紧的,定是姐姐进来的时候摔了跤,不小心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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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窜小火苗,谁是你姐姐?!想进门当我妹妹,没那么容易!
赛月无视我心中怒火,竟又揽袖斟了满满一杯酒,末了,居然酒杯一转,对向我我。
我左看看、右挪挪,酒杯依旧对着我。
这是……什么意思?
赛月小脸容光焕发,举杯低头道:“赛月比姐姐虚小两岁,这杯酒理应敬姐姐压惊的。姐姐,请——”
我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不是吧?
这酒杯不是其他,正是那宫中嬷嬷从地上捡起、我刚刚拍掉的那个。
丫的也不知玄玥下的是什么药,一般电视剧里不是只要毒酒一拍在地上就会冒很多毒泡吗?可这杯子复掺上满满一杯,依旧清澈见底,看不出端倪。
赛月婀娜多姿地又将酒杯向我推了推,我再不接就是大大的不识抬举了,于是,本公主颤巍巍地接过了酒杯,望着里面满满的一杯毒酒,百感交集。
这赛月示意仆人用这被我撞倒的杯子敬我,一来是给我台阶下,二来是以表诚意,可此刻,却是误打误撞,要了我的命!
在主宾客位置上的玄玥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公主既然接了令妹的酒,怎么还不喝?”
我转首瞪玄玥,顷刻间已电闪雷鸣。
刚才我那么一拍,包括小笨蛋在场的人怕都以为我是妒忌所致,唯玄玥,定知道是阴谋落败,此刻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是挑衅,更是警告。
若此刻说出缘由,玄玥一定有理由把罪证推得干干净净,酒是淇儿端上来的,到时候我不仅揭发不了玄玥的狼子野心,还要倒赊一把米。可如果真的喝下去……难不成我这世命竟这么薄,要如此含冤而死?
脑海里百转千肠,正踌躇着如何是好,安陵然却附耳在我身侧冷冷道:“喝!”
我怔了怔,从未想过小笨蛋对我也会有如此冷淡的一刻。
叫我喝,是为我好,想让我和赛月都有个台阶下;还是你也已经识破玄玥的奸计,此刻不过将计就计要牺牲掉我?
我抬头凝视小笨蛋,他淡漠回视,继而对着赛月又是甜蜜一笑。
霎时,我心如死灰。
就做盘傻子吧,闭了眼,我端着酒仰头而饮。
啪!
我还来不及将口中酒饮下,又是“啪啪”两声,我只觉后背一阵恶寒疼痛,酒水吐了一地。
整个屋子又一次沸腾。
今天真是便宜了这群安陵族的亲戚,白白看了这么场好戏。
我望着地上再次被打落地的酒杯,再看看身边的罪魁祸首——淇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淇儿却拉着我气愤填膺道:“公主,这样的酒怎么喝的?”
淇儿指着赛月道:“喝了,莫不是真要让这个赛月做妹妹?”
我愕然,真真不愧是我的玲珑小丫头,莫不是你这出妒忌之戏,我还能活到明日吗?
我拉着淇儿的手,声音也有些哽咽。
“淇儿——”
淇儿捡起地上的毒酒杯,继续演戏道:“公主你放心吧,只要我在,谁也不敢逼你喝什么毒酒!”
说罢,玉臂一挥,酒杯被扔出了厅外。
辛酸之余,我心中的一块定时炸弹终于熄了火。
安陵然,日后若你明了本公主一片苦心,定好好谢我。
第三十七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经这么一闹腾,小笨蛋的命是保住了,我却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妒妇。从此,妒妇排行榜上,本公主光荣的位居第二。第一那位姐们就是流芳百世的“吃醋”夫人。
我原以为,出了这等子糗事,夙凤和安陵然定会休我,我也终算熬出了头,可以领着休书带着淇儿,欢欢喜喜地奔向未来新生活。
谁又能料,事事尽不如人意,就在本公主大闹宴会的这个晚上,事情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
事情很简单,这个晚上明月当空,凉风习习。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又想起文墨玉的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觉得,小笨蛋往日对我也不赖,玄玥之事不管他信是不信,我都须臾提上一提。
于是,我去了前院找小笨蛋。
小笨蛋穿戴整齐,倒像还没睡。
“有事?”
房内玉人神采奕奕,就连头发也一根是一根,英姿飒爽得很,这模样……怎么反像故意在等我?
我低头揉着手绢,听自己道:“小笨蛋,我有话和你说。”
这是最白痴的开场白,可是我思来想去也琢磨不出个好的开场白,只得作罢。
安陵然英眉微蹙,拉着我进屋坐下道:“关于赛月?”
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想说——”
本公主想说还未说出口,就闻床间突然大动干戈,顷刻就跳出一黑衣人,手中拿着剑直笔笔向我们冲来。
安陵然见状,将我往后一推,只道:“呆着别动。”
我被安陵然一甩,撞在桌沿上疼得眼冒金星,也来不及踌躇这刺客怎么会从小笨蛋的床上跳下来,就赶紧往门外跑去呼救。
可人还没到大门口,这边安陵然和刺客就打到了我面前,说来也怪,我往右边跑,他们两人就似商量好了似地往左边挪;我往右边冲,他们就往右边砍。
NND,反正就是跟老娘过不去。
我一时气急,干脆一屁股坐在板凳大吼:“来人啊!来人啊!”
“有刺客——”
“呜呜~~”
我没叫上两声,小笨蛋就突然慌张地过来捂我的嘴,神情也是说不出的慌张。
“廉儿,不要叫。”
我在安陵然怀里百般挣扎,与此同时,穆王府的家卫也听到响动地过来了。刺客见状似乎很无奈,只得再次向安陵然扑来,安陵然灵巧一闪,就躲过了黑衣人的攻击,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我再傻也看出些端倪,也就不疾不徐地继续抬小板凳看戏。
可惜啊可惜,此刻要是再有盘瓜子就完美了。
于是,当家卫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踢开房门时,就见到了如此诡异画面:小世子安陵然与黑衣人如火如荼地打斗着,本公主没心没肺地坐在玄关处,抱着茶笑眯眯地盯着两人眼睛一眨不眨。
后来有野史传,说这一夜,风雨大作。阖赫公主妒火攻心,竟勾结野汉子前往穆王府,欲谋杀亲夫,却被小世子识破,一举抓获两人。奸夫外逃,乌布拉托公主负伤昏迷。
没错,这一夜,我的确负伤昏迷。
可真相却是这样的:
家卫们冲了进来,然后拿着手上的长枪张皇乱叫:“刺客在哪?哪?”(请自行联想《武林外传》老邢和燕小六拿到找刺客的模样)
阿弥陀佛,别怪穆王府的家卫们胆小如鼠,太平日子过得太久,这些孩子哪知祖辈们曾经舔刀口、夺江山的血腥日子。
“在那边。” 我好心地指了指打得正欢乐的一黑一白两影子,就见家卫们又如无头苍蝇似地撞了上去。
“杀啊——”
“保护小世子——”
“来人啊!有刺客!”
我坐着凳子上暗抹一把冷汗,这些孩子傻是傻了些,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