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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里,小月儿闭上了眼睛。法拉利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手也伸进小月儿的吊带裙,试着解开她的胸衣扣带。
“会有孩子吗?”忙乱中,小月儿模模糊糊地问了一句。
“唔,不会,我保证不会……”法拉利急急地回应着。
窗外,月华如练。
天亮以后,法拉利就自然而然地把他的两个小箱子拉到小月儿的窝里,两个人亲亲热热地安置好了东西,一起出去吃午饭。
“你笑什么?”小月儿问。
“我开心不可以笑吗?”法拉利笑嘻嘻地。
“我不让你笑嘛!”
“那我可以叫吗?”法拉利依旧笑嘻嘻地。
“不可以!”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叫?那么大声?”法拉利带着几分坏笑。
“呀!我杀了你啊!”小月儿满脸通红,冲过去扑到法拉利身上……
法拉利答应负担房租的一半费用,小月儿也乐得省下几百块钱好来应付假期的开销,午饭结束的时候,两个人勾肩搭背,已然像相爱许久的恋人。
法拉利带给小月儿无限欢乐。他幽默,搞笑,收入不菲,也会说很多甜蜜的话哄得小女孩开心。每个夜晚,他都会带给小月儿难以形容的快乐,那是小月儿高三时候的男朋友根本无法企及的。
但小月儿并不想问他的过去,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好,何必问那么多呢?
法拉利不喜欢小月儿上网聊天儿,甚至还劝她好好读书,毕业之后找工作之类的话,小月儿也就安静了许多,只在法拉利上班的时候偷偷上一会儿网,偶尔也会把书拿出来看看,可同样也读不进去,拿着翻几下,安慰自己、安慰法拉利罢了。
第四部分第七章(3)
9
年轻,对张南勺来讲,已经是太遥远的事。
刚接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说孙亚光前几天刚死于心脏病。听到这消息,他的心也跟着一紧。
四五十岁是个多么脆弱的年纪,说死,就死了。
好好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就死了。联想到自己,不禁一阵悲凉。孙亚光好坏还有两个儿子,也算后继有人,可是自己呢?眼看四十岁了,却膝下无儿,这家业办置得再大,也终究无后要成为别人的。
这么想着,泪竟然掉下来。王雪丽进屋了,他都没有察觉。
“张总,这是这月的销售额统计表,您看一下。”
“啊?”张南勺擦了擦眼睛,没让王雪丽看出来,把表拿过去,示意她出去。
她转身出来,心里却已经恨上了他。半个月了,无论怎么暗示,他都没有再叫她去公寓过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女人恨恨地出去了,回身带门的时候,还哀怨地回望了一眼。
10北京的七月,才是真正的夏季。
汉唐网站办公室的中央空调把炎夏挡在外面,蕾子坐在略有些冷的小格子间里,想着公司里的传言,说投资方对网站目前的状况很不满意,具体情况谁也说不清楚。内容部正加紧进度制作新的专题页面,准备给八月要来检查的投资方一个好的印象。
工作不像最初一样忙碌了。基本上午就可以做完,二期广告推广工作暂时还没有进行,似乎中间有些问题没有理顺,蕾子的计划已经做好,就等着什么时候要求开始运作,拿出来做就可以了。下午,她通常就在网上漫无目的地到处逛逛。
就要到八月了,不知道到时候资方的意见如何。关于网站年底倒闭百分比的说法越来越多,又有传言说某某网站搬离了高级写字楼,某网站资金烧干,难以维继。好在汉唐还没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资金困难的迹象。每月的全体员工聚会仍然在搞,一起吃饭,一起唱歌,仍然是公司出钱。
林乐强的电话已经不再打来,她再不必为林乐强的电话烦心了。西安,是不可能回去的,北京已经有了她的事业,她的希望。
自从那次她从铭天的车里逃掉,铭天就再没有过电话。他不像一些男人纠缠不休,他只是试探,浅尝辄止,他永远都会留给蕾子选择的权力,更会冷静地等待结果。他不可能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让她成为他的女人,来个既成事实,木已成舟,那样做,无疑对他的个人魅力也是一种侮辱。
可是,她在清醒理智的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允许自己成为他的情人。尽管,也爱,尽管,挣扎。
蕾子对那个临阵脱逃的夜晚,并没有什么遗憾,只是,她也没有勇气再制造考验自己定力的机会。
老轲每天在线的时候,都会发过来一个微笑,有时两个人就聊几句,有时,就还过一个微笑后并不言语。老轲在她的OICQ上亮着眼睛的时候,她就会感觉好安心,同时,老轲的样子也在她的眼前晃动。
爱情,蕾子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字眼。
爱林乐强吗?那是一种懒惰的依赖,一种称不上选择的选择。
爱铭天吗?是爱他的人?还是爱着他周身笼罩的复杂光环?如果他没有现有的身外之物,还会不会有那份沉着成熟,还会不会有那份炫目的气质和自信呢?
老轲呢?爱他吗?那是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男人,可以完全交付自己。因为他的善良他的专一,都无法不令女人心动。
可是为什么没有勇气走近老轲呢?逃离西安的时候,轻视着那些已经拥有的物质和稳定,可是到了北京,下意识里竟然还是希望着谋得一份物质生活,蕾子,难道你只是个物质女孩吗?那你何必来北京呢?难道只为林乐强的眼里,你是个闲人,而铭天的眼里,你是个看起来比较独立的职业女性吗?只争来了一点点貌似的平等,可最终你追逐的仍然是物质罢了。胡思乱想着,老轲打来了电话。
“哦?老轲,你好。”
“晚上有事吗?我在西直门地铁等你?”
“哦?没什么事,好的。”
“嗯拜。”
老轲很少打电话给她,即使打了,也是极短收线。
有老轲的夜晚,至少可以有片刻的宁静平和。蕾子快乐地挂断了电话。
11
老轲来得挺早。
才八点钟,他已经坐在台阶上,这次没唱,只是轻轻拨着《灰色轨迹》的旋律,吉他乐声飘满地铁站出口,比平日的弹唱声倒多了些悠然。蕾子在乐声中轻轻走过来,坐在老轲身边,浅蓝色的连衣裙像一阵凉爽的风,老轲不由地快乐。
“最近工作怎么样?”老轲停了手头儿的活儿。
“还好,就是关于网站不利的传言挺多,现在也搞不清楚是不是会最终……”蕾子没说下去。
“哦,报上也看到过一些,不过,网站倒闭还可以做别的,没什么了不起。”老轲眼里,活着,原本很容易。
蕾子没言语,轻轻一笑。
这时,有个男人经过,往吉他套上放了两角钱,老轲猛地拨了两下吉他,然后对蕾子说:“咱们走吧,无功不受禄,今天晚上不唱了,找个地方聊天儿去。”
蕾子也站起来,跟着老轲走出去。
西直门地铁附近连个快餐店都没有。洋快餐比中式餐馆好的地方就是,可以要一杯可乐理直气壮地坐上一晚,也不会有人来赶你走。找了个小饭店,服务员马上走过来问吃点什么,老轲说:“一壶茶,不要其他。”
服务员为难地说:“我们的茶不要钱,点菜吧?”
“现在店里也没有几个人,一壶茶我花十块钱买,这桌子要不也空着,你看着办。”老轲挺有词的,蕾子看着直乐。
服务员撅着嘴,还是回去拿茶了。
“老轲,你可以当说客呢。”蕾子笑着说。
“吃过饭了,干吗点菜?”
和老轲在一起,固然只能上这种地方待着,可内心里极度的自由自在,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话,笑,都是让蕾子珍视的东西。
话题不知不觉就谈到了蕾子的妈妈,说起很久没有回去看看,蕾子就不太做声。伴着一壶劳保茶,蕾子听老轲讲起他的家庭,他的妈妈,小玉,伤感的情绪在这个夏夜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老轲讲的时候,语气淡淡的,像在说着别人的事,可是,蕾子听得出来,那淡然的话语背后,是一颗伤得很深的心。
老轲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老轲还是第一次说起他自己的家,蕾子认真地听着,感受着老轲的心情。这个男人,在这样的夜晚,已经完全把自己的心交付与她,已经完全把她当成知己。
夜深了。老轲一定要乘地铁送蕾子回宿舍。车厢里空荡荡的,很少的乘客,两人坐在椅子上,没有什么话可以再说。
是不是再说,就要吐露心事?
“小心点,下了桥,这段路有点黑,没有灯呢。”蕾子提示着老轲。
“嗯。”
黑暗中,老轲感觉有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拉住自己的,引着他往前走。他的心都要跳出胸口,只可惜,那段路那么短,很快,到了小区里面,灯光闪亮,蕾子也松开了拉住他的手,于是,老轲的心又重新落下来。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蕾子微笑着。
“嗯。”
看着蕾子走进楼洞的身影,老轲很想喊住她,可是,有很多的话,居然都没有说出来。他的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也许,以后的许多个夜晚就都这样过去了。
走过那条黑黑的小道,有一个磁卡电话机,老轲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打了蕾子的手机。
“喂?哪位?”
“我,老轲。”
“嗯?”
“蕾子……”
“嗯?”
“晚安……”
电话另一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轻轻挂断的声音。
话筒里已经是忙音一片,老轲的耳朵还靠在上面,举着,像被定格。
12
小雨捧着脸坐在床上,小月儿看着她,一只手无目的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法拉利值班,刚好不在,小雨下午在她这里玩,晚上也就没走。
“小月,你说于北北是不是不爱我了?”小雨嘀咕着,倒像自己说给自己听。
“哎呀,你就天天乱想,他怎么不爱你了?再说,他不爱又怎么了?他有什么好的?”小月儿从最初就没看上于北北,看小雨一脸痴情的样子,气先来了。
“可是,他不爱我,我怎么办啊?”小雨看着窗外说。
“活着呗,没谁爱了都得活着。小雨,还有很多人爱你,你别这样好吗?”小月儿看着她,有点心疼。她已经听小雨五一回来的“工作情况汇报”了,本来以为这样一来,小雨的心情就会好起来,可没想到,她反倒比五一走之前更糟糕。
小雨还看着窗外,不说话。
“你想想,你有得是钱,不愁花销,比我手头都宽裕,而且你还年轻漂亮,还有爱人,还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没去过,还有那么多好日子在后头,你愁什么?别人爱不爱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