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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哭。”小毛毛道。
“妈妈不哭,你跟姨妈去吧,好不好?”
“好。”
毛泽东激动地走上前,抱起儿子,使劲地亲了两口:“我的好宝贝!”说完眼里闪烁着泪花。
贺怡接过着小毛毛,他们又说了有关父母安排的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送走了小毛毛,毛泽东提示贺子珍说:“快收拾东西吧?”
说话间,瞿秋白牵着自己的土黄马,带着饲养员小张来到毛泽东的住所,毛泽东夫妇赶紧迎上前去。
“润之,我给子珍送马来了。征途漫漫,不胜脚力。子珍,这马就归你了。饲养员小张身强力壮。让他也跟你去吧!”
饲养员小张向贺子珍立正敬礼:“贺部长,我一定把马喂好!”
毛泽东夸奖道:“小伙子,好样的!”
“主席好!”饲养员小张又向毛泽东敬了个军礼。
接着瞿秋白从自己的小藤箱里翻出一件毛衣,随手递给毛泽东:“润之,这件毛衣是我女儿为我织的。征途艰辛,你带去御寒吧。”
毛泽东坚辞不受:“不行,你将毛衣给了我,你自己拿什么御寒?赣南的冬天也是很冷的。”
瞿秋白执著要送:“苏区的形势将会变得怎么样,很难预料。我这把老骨头或许就会埋在这里,这件毛衣还不知能否用上呢!”
毛泽东眼含热泪,紧紧地握着秋白的手:“秋白,等着我们,大家一定会再相聚的!”
分别红都是在1934年10月10日傍晚。
如血残阳,正落西山。
瑟瑟秋风,落叶飘飘。
突围转移的红军部队和中央机关,编成野战军。红军第一、三、五、八、九军团,正按军委命令,有的已撤离战场,开向于都集结;有的仍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顶着敌人的进攻,等待着撤退转移的命令。
由中央各机关编成的野战军第一、二纵队,今晚开始撤离瑞金。
梅坑、田心、岩背、九堡等处通往于都的大路口,集结着一队队等待出发的队伍。
路旁挤满送行的人们。
站在出发队伍中的中央政府秘书长谢觉哉,不时摸摸背包里的那颗苏维埃共和国的国玺,觉得是那样的沉重。
就要告别红色首都了。出征的人们不约而同地都转头朝叶坪、沙洲坝方面凝望,都想再看一眼高耸的红军烈士塔,再望一望巍峨的中央政府大礼堂,再喝一口红井水,再给共和国的国旗行一个庄严的军礼!
传来了出发的口令。队伍在缓缓地移动。
再见了,红都!
走好啊,亲人!
于都河边,无数的火把将呜咽的秋水映得血红。
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张闻天、彭德怀、陈云、刘少奇、刘伯承、林彪、聂荣臻……还有博古,挥手向河边送行的苏区父老乡亲们告别,随着蠕动的队伍渡过于都河,踏上征途。
送行的人群中有人吟诵:“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驮着共和国行进的战马,发出嘶鸣,那么悲壮,那么撼人心魄!
苏维埃共和国随着大转移的队伍,在马背上从瑞金驮到了遵义。
“左”倾错误瞎指挥。突围转移的队伍由出发时的八万七千人,锐减至不到三万人。
苏维埃共和国面临着覆灭的危险。
遵义会议的胜利召开,面对严重的失败,毛泽东和王稼祥、张闻天等带头向“左”倾错误领导者们发难。博古、李德被轰下台。周恩来诚恳检查,毅然支持毛泽东的正确领导。
毛泽东对党和红军的正确领导终于得到确立。
红军得救了!苏维埃共和国得救了!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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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血铸赤国》,396~398页。
第十七章 坚持白区毛泽覃接到命令
主力红军长征后,反动派以三个师的兵力压向赣南中央根据地,分路合围。他们到处烧杀奸淫,白色恐怖笼罩了整个根据地。但是,根据地的人民并没有吓倒,他们配合红军游击队,与敌人展开了声东击西的游击战争。
1934 年12月的一个早晨,重新被任命的夏肖区委书记贺怡和红军独立师师长毛泽覃同时接到一个命令,毛泽覃率红军游击队转战闽赣边界,党组织考虑贺怡身怀有孕,同时她的父母亲和孩子需要照顾,决定贺怡不随毛泽覃的部队行动,携父母北去赣州坚持地下党的工作,任赣州县委书记。
接到命令后,他们夫妇商量行动计划。红区变成了白区,这次转移有一定的冒险性,决定暂把姐姐的孩子小毛毛寄放在当地的老乡家中。毛泽覃带部队把贺怡与父母及孩子护送到会昌县白鹅洲码头,然后夫妻分手,贺怡她们坐船北去赣州,毛泽覃南下闽赣边界。
这次与贺怡同去赣州的还有地下党干部王贤选和刘老大。他们与贺怡一样都是受组织的派遣。
因为是白区,她们要从现地转移到白鹅洲码头,要闯两道敌人的封锁线。
毛泽覃说:“好在昨天我们俘虏了敌人一个连,我就带一个国军连的兵力相送。”
王贤选道:“我这里还有国军团长的名片呢!你就冒充敌团长吧,我是你的警卫连长。”
“好,就这样办!”
……
天亮以前,部队一律换上刚缴获来的敌人服装,并按国军的打扮,每人头上缠着条白毛巾。服装不够,一部分人就改穿便服,充当民夫,护送贺怡和父母。扮装连长的王贤选手持三○六团团长的名片,走在队伍的前面,充当“尖刀班长。”毛泽覃化装成敌团长,随本队前进。拂晓前,一队人马走下山来。
天微微发亮,队伍踏上了大路。第一个要通过的关口,叫做板坪。这是个紧靠在公路边上的小镇,驻有敌人的一个保安团。
“尖兵班长”王贤选来到镇子跟前,离大路约二三百米远的一个碉堡里,忽然吹起了联络号。碉堡里的哨兵,也高声喝问你们是什么部队?“尖兵班长”王贤选机警地高声回答说:“我们是一○二师,追剿土匪的。”他一边回答,一边停下来站在路边,准备应付敌人。毛泽覃就催促部队,快步前进。
不一会,碉堡里出来四个人。“尖兵班长”王贤选见敌人走来,忙迎了上去不让他们靠近前进的部队。一个副官模样的家伙,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到底是哪一部分的,到哪里去,为什么不来和我们接头?”王贤选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名片,装着爱理不理的样子,递了过去。白匪军里,官大一级压死人,那个副官接过片子一看上面写着团长的头衔,而且是主力一○二师的,刚才那凶恶的样子立刻收敛了许多。“尖兵班长”王贤选见他只默默地念着不说话,就对他说:“我们的团长因为追剿任务紧迫,已经头前走了。我们也不能在这耽搁。”这副官也挺狡猾的,不回答“尖兵班长”王贤选的话,只是紧盯着那张名片,有时还斜眼看看部队。
“不相信怎么的?不相信就跟我到前面见我们团长去。”“尖兵班长”见他贼头贼脑的,一把夺过了名片。副官听他这么一说,又把尖兵班的同志打量了一番,然后便真的跟在“尖兵班长”王贤选后面来见“团长”毛泽覃。
他们还没走到跟前,毛泽覃就看到了。为了让他们离开板坪更远些,毛泽覃便加快脚步。等他赶上毛泽覃,没等他开口,毛泽覃便朝着王贤选厉声说道:“把他们的枪给我下了!”尖兵班的同志早做好了准备,一拥而上,把四支枪全缴了下来。直到这时,这四个家伙还莫明其妙地说:“自己人,不要误会。”
板坪的敌人也许还在等他们的副官回去报告,但他们哪里知道,红军不但闯过了他们的关口,而且连他们的副官也捎走了。
过了板坪,天色已经大亮。
为了预防板坪的敌人发觉后追赶来,部队不停脚的往前赶。大约走了二十里,便到了木店镇。这里只驻有乡民团一个排,二十来人。国民党的民团,见了正规军更要小三辈,因此决定采用先发制人的办法对付他们。
“尖兵班长”王贤选照例走在前面,还没到敌人的碉堡,他就边走边喊:“我们是一○二师,现在要去白鹅洲,赶快下来给我们带路!”民团排长也挺狡猾的,他没有立刻下来,从碉堡里伸出脑袋,不停地打量着对方。“尖兵班长”王贤选见他在看部队,就催促说:“看什么?赶快叫你们排长集合队伍给我们带路,我们有紧急任务。”民团排长犹豫地说:“我就是排长,我们的队伍都走了,这儿的碉堡谁看呢?”“尖兵班长”王贤选一听,立刻说:“不用你们看了,我们的大队马上就来接防。快集合队伍给我们带路,要是耽误了事情,小心我们团长要你的脑袋!”民团排长被他这一压,加上又听说大部队马上就要来接防,也就信了。他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们马上就来带路。”愚蠢的敌人,由他们的排长带领着,全部给红军当了向导。直到走到半路上,红军的枪口一齐对准了他们的胸膛,他们这才真正的认识了所谓的“自己人”。
闯过了木店镇,再走十五里就到了目的地白鹅洲码头。
贺怡与毛泽覃分手,是在一个风高日昏的傍晚。天低云暗,冷风嗖嗖。
毛泽覃命令连长在岸上集合全连官兵,向分别的人行注目礼。自己将两位老人轻轻扶上船,安顿好老人,又送贺怡和孩子上船,毛泽覃与贺怡紧紧握着手,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贺怡眼含热泪,注视着毛泽覃那因日夜操劳而明显消瘦却仍透着刚毅、凝重神情的面庞,深情地说:“泽覃,你要机灵着点,要知道枪子儿是不长眼的!”
毛泽覃点点头,说:“我懂。你是在白区,白区的困难会更多,但无论碰到什么情况都要坚持住!我会派人来看你们的!”
开船的汽笛一声长鸣,打破了赣江的平静。
谁能想到,码头一别,竟是他们夫妻的永诀!
第十七章 坚持白区毛泽覃牺牲的噩耗
1935年5月,也是白区工作最困难的岁月。
一天夜里,作为地下党书记的贺怡正在召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事先她接到前线游击司令陈毅的密电,要赣州地下党想方设法送一批药品上山急用。为了更好地完成这次任务,她特地召开此会。会议正开一半儿,交通员王贤选和另外一个同志满头大汗闯进会场,欲言又止,最后道:“贺书记,你出来一下。”
贺怡责怪道:“你这个老王,有什么事不可当面说的?”她还是停下会议走出来,在外间的会客厅里坐下来:“有事快说,会还等着哩!”
王贤选先向贺怡介绍了陈毅派来同志,然后道:“陈老总交待,